架空背景,请勿深究“谁要和你们这帮臭老九有牵扯,今天就让霍行衍和我闺女扯证离婚!”
一只白色搪瓷缸从自己的眼前飞过,麦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精瘦精瘦的老太太叉着腰,两腮削瘦,面容狰狞。
那是她死了十多年的继母,赵春红。
麦穗望着这陌生而熟悉的一切,不可置信。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了20年前,她被赵春红撺掇着打了孩子那一天。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凄惨。
离婚,被骗,被赵春红和两个弟弟榨干最后一滴油,被赶出家门,患癌惨死。
麦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松了一口气。
幸好,一切还有挽回的可能。
突然,一只干瘦的手就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咱们走,今天就把你肚子里的孽胎祸根打了!
再找个更好的,将来也能帮衬着你弟弟。”
赵春红咬着牙,一边说一边用力把麦穗往门外拽。
麦穗还来不及说话,角落里立刻冲过来一人,拦住了她们。
“你们不能走!”
霍母穿着一身半旧的棉布衣服,脸色苍白憔悴,仍旧无法掩盖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
她眼中含泪,视线越过赵春红,恳求麦穗。
“麦穗,自你嫁过来,我们家从没有亏待过你,你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算我求你了!”
这个孩子对霍行衍很重要。
霍行衍在最近一次的任务里受了伤,脊椎里的弹片至今没有取出。
霍父本想动用关系安排他出国做手术,谁知道碰上京里的老爷子吃了挂落。
霍家连带着殃及池鱼,不但霍父被停职在家,全家人马上就要下乡了。
霍行衍如今算是半残,将来指定是要绝嗣了。
麦穗肚子里的孩子兴许是他唯一的后代,霍母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麦穗打掉。
她哽咽着,从腰间的裤带里掏出一叠满是褶皱的粮票和钞票。
“家里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将来我一定补给你,算我求求你……”麦穗伸手想拒绝。
“妈……”她还没动作,赵春红眼睛雪亮,一把夺过了那沓钱。
她舔了舔拇指,一脸贪婪的数钱。
这一幕上辈子也发生过。
赵春红拿了钱,仍旧拉着麦穗打了孩子,还偷偷举报了霍家。
霍母也是在这一天被刺激得心脏病发过世的。
麦穗握紧拳头。
这辈子她不能让这样悲惨的事再次发生了。
耳边响起赵春红嫌弃的声音。
“才这么点儿?
得了,这些就当是给我女儿的补偿吧,孩子你就别想了,你们就该断子……”啪!
赵春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麦穗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消了声。
“你腚和脸装反了?
用嘴巴放屁!”
赵春红被吼得一愣,脸上火辣辣得疼。
她当即跳了起来,“小贱人,你敢打我!”
下一秒,她手里的钞票和粮票就被麦穗抢了回去。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日子吗?
拿来吧你!”
赵春红立刻急了,她顾不上被麦穗扇了一巴掌,扑过来就要抢“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麦穗立刻揣好钞票和粮票,轻巧的躲开了饿虎扑食一般的赵春红。
“这是你的吗?
看见什么好东西就抢,给我滚!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麦穗左右看看,抓起墙角放着的竹笤帚,劈头盖脸就朝着赵春红的脸上抽。
赵春红来不及还嘴就被抽了好几个逼兜子,脸都划破了。
她一边跳着脚得破口大骂,一边往外跑。
“小白眼狼,我养你这么久,你有了婆家忘了娘!
我养你不如养条狗!”
一旁的霍母出身好,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呆愣愣是傻在那里。
就见麦穗己经抄着笤帚把赵春红赶出了门外。
门外,传来了赵春红又哭又闹的声音。
“造孽啊,大伙来看看,我养了个什么样的白眼狼啊!
她爹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她找了个好婆家,翅膀硬了就对我这个后妈动手!”
“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把这个天杀的抓进去蹲大牢啊!
我没法活了啊!
救命啊!”
霍母从窗户里往外看,赵春红坐在院子的大地上,一顿撒泼打滚。
不少邻里都出来看热闹,冲着麦穗一顿指指点点。
这些长舌妇一向来嘴碎的很,麦穗这人首肠子,怕是要吃亏,到时候又要气得睡不着。
孕妇可最忌生气的!
霍母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抄起条凳就冲了出去。
门外,麦穗把竹笤帚朝着赵春红脸前一指,另一只手叉腰,扯着嗓子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说!
我爹当年的抚恤金,还有我爷爷留下的家产都去哪儿了!
我爹亲口说那都是留给我的!”
赵春红一噎,憋红了脸,憋出一句。
“什么抚恤金,什么家产,你别胡说!”
麦穗可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拔高了声音继续骂。
“你拿着继女的彩礼给亲儿子花,现在看着霍家败落了,就逼着我打胎,想要把我二手卖了!
都说后妈恶毒,我把你当亲娘,你却要把我扒皮拆骨论斤卖!”
上辈子是她太蠢,什么都听这个女人的!
被哄着嫁给了霍行衍,眼看着霍家不行了,又哄骗她打了孩子二嫁。
后来,她被家暴,净身出户回了家。
赵春红拿着她的彩礼又嫌弃她占地方,哄她去香江打工,又说那边乱,怕她被抢劫,让她每个月把打工的外汇转回家。
辛苦几十年,她落了一身病痛回家。
她的钱早用来给两个弟弟盖房子娶媳妇买小车了。
她得了癌症没钱治病,赵春红一家子怕她传染,把她赶出家门。
生命最后时刻,愿意照顾她的人是霍行衍。
越想越恨!
麦穗走进院子,仰头指天大叫。
“老天爷,你来评评理,谁是恶人,就落个雷下来,劈死了事!”
赵春红起初满心不屑。
可麦穗话音刚落,头顶突然阴云密布,轰隆隆滚出几道雷声,还伴随着青紫闪电。
赵春红被吓到心虚。
她立刻连滚带爬的起来,梗着脖子冲着麦穗嚷嚷。
“我不跟你这白眼狼计较,你就等着和这一家臭老九吃苦去吧!
做苦工累死你,你肚子里那个孽种一样活不下来!”
赵春红还没有说完,霍母己经抄着条凳冲了出来。
“闭嘴!
再骂我儿媳妇,我就和你拼了!”
说着,手里的条凳朝着赵春红砸了过去。
赵春红躲得快,那条凳就砸在她脸前。
她吓得不轻,骂骂咧咧的跑了。
“一家子疯子!
我不跟你们计较!”
麦穗抹了一把汗,回头朝着廊下的霍母看去。
她没想到,一向来优雅温润、就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霍母竟然也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一想到这,麦穗忍不住笑了起来,火红的夕阳映着她姣好的面容愈发明艳动人。
霍母见麦穗回头,起初还有些局促,如今见她一笑,顿时也笑了起来。
可下一秒,她突然大口大口喘了两口,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身子一晃。
麦穗立刻丢了笤帚,快步上前扶住了霍母。
“妈!
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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