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王者的替身新娘

我叫苏晚，是一名普通的游戏专业大三学生。今天下午收到导师发来的兼职信息，

说是有家新兴游戏公司需要内测员，测试他们最新开发的沉浸式VR游戏《都市王者》，

时薪三百，包车接送。三百一小时！我立刻回复同意。作为一个靠助学贷款上学的穷学生，

这种好事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下午五点，一辆黑色商务车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司机是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话不多，只是礼貌地为我开车门。车子在市中心停下，

我跟着他进入一栋写字楼。电梯直达三十二楼。"苏小姐，请跟我来。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迎了上来，带我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落地玻璃，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霓虹灯闪烁，车流如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

"我是项目负责人张经理，感谢您参与我们的内测。"她的声音很温和，

"《都市王者》是我们公司耗时三年开发的革命性VR游戏，沉浸度高达99%，

几乎与现实无异。"我点点头，心里有些紧张又兴奋。"您的任务很简单，

"张经理停在一扇门前，"游戏中有个叫陆沉的NPC，是我们设定的最终BOSS，

但测试中发现他的AI过于激进，经常做出超出程序设定的行为。

您需要想办法引导他回到正常的剧情线上。""就是要我去攻略游戏里的反派？

""可以这么理解。"张经理笑了笑，"不过要小心，这个陆沉在游戏中是地下世界的王者，

手段极其残忍。虽然只是游戏，但沉浸度太高，很多测试员都被吓退了。"我咽了咽口水。

"放心，有任何危险都可以强制退出游戏。"张经理推开门，"游戏舱就在里面，祝您好运。

"房间里摆着一台巨大的银白色设备，看起来就像科幻电影里的休眠舱。我躺进游戏舱，

戴上VR头盔。"系统启动中...身份设定中...欢迎来到《都市王者》。

"机械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眼前一片白光，然后画面逐渐清晰。我站在一间豪华的公寓里，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夜景。低头看看自己，身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

完全不是平时素面朝天的模样。"欢迎，新的测试者。"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我四处张望，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游戏系统，编号9527。

你的任务很简单，接近陆沉，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引导他回到正常的剧情轨道。

""陆沉现在在哪？""根据剧情设定，你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

因为欠了高利贷被迫到陆沉的夜总会工作。今晚是你的第一天上班。"我愣了一下。夜总会？

"放心，只是陪客人聊天，不会有其他要求。"系统解释道，"陆沉虽然是地下世界的王者，

但从不强迫女性。这是他的底线之一。"听起来还算是个有原则的反派。

我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服。说实话，游戏里的我比现实中漂亮了不少，皮肤白皙，

五官精致，身材也很好。"看来游戏公司还挺贴心，给我美颜了。""那么，

我该怎么去夜总会？""楼下有专车等您。"我拿起桌上的小包，走出公寓。电梯里，

我仔细回想着张经理说过的话。陆沉的AI过于激进，经常做出超出程序设定的行为。

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一个游戏NPC还能有自己的想法不成？电梯门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向我鞠躬。"苏小姐，老板在等您。"我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透过车窗，我看到这个游戏世界构建得非常精细，

街道上行人车辆络绎不绝，商店招牌五光十色，简直和现实没有区别。二十分钟后，

车子在一栋金碧辉煌的大楼前停下。"黄金时代"四个字用霓虹灯写在楼顶，

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到了。"司机下车为我开门。我深吸一口气，

踏进了这座纸醉金迷的建筑。迎面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五光十色的灯光，

无数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扭动身体。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浓妆艳抹，笑容妩媚。

"你就是新来的苏晚吧？我是这里的妈咪，叫我红姐就行。""红姐好。""长得不错，

怪不得老板亲自点名要你。"红姐上下打量着我，"跟我来，先熟悉一下环境。

"我跟着红姐在夜总会里转了一圈，她详细介绍了各个区域的功能和规矩。"记住，

在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让客人开心，但底线要把握好。"红姐拍拍我的肩膀，

"老板虽然看起来凶，但其实很护自己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有事的。"说话间，

我们来到了顶楼。这里的装修更加豪华，安静了许多，只有轻柔的背景音乐在播放。

"老板的办公室就在最里面。"红姐指着走廊尽头的双开门，"他说要亲自见你。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反派BOSS了。根据张经理的描述，

这个陆沉应该是个很危险的角色。我走到门前，举手敲门。"进来。

"低沉磁性的男声从里面传来。我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然后我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他正在看文件，

头都没抬。"苏晚？""是的，老板。"他终于抬起头，深邃的黑眸看向我。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猛兽盯上了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个眼神...太真实了。

真的只是游戏NPC吗？第二章陆沉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重新低头看文件。

"红姐应该已经跟你说过规矩了吧？""说过了。""那就好。"他的声音很平静，

"你的学历不错，比其他女孩有文化，所以我安排你负责接待一些重要客人。"我点点头，

心里却在琢磨。一个夜总会老板会在意员工的学历？这设定有点奇怪。"对了，

"陆沉突然抬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工作？"我按照系统给的人设回答："欠了高利贷，

需要钱。""欠了多少？""五十万。

"陆沉微微皱眉："五十万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来说不是小数目，你用这笔钱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系统没有给我标准答案，我只能临时编造："我爸爸生病了，需要做手术。

""哪家医院？什么病？"陆沉的追问让我有些慌乱，我结结巴巴地说："市第一医院，

肝癌...""撒谎。"陆沉突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了一个头，

近距离看更加有压迫感。"市第一医院的肝癌手术费用不超过二十万，

你需要解释剩下的三十万去了哪里。"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这个NPC的AI也太强了吧，

连医院的手术费用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我...""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陆沉转身走回办公桌，"但在我这里工作，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第一条，不许对客人撒谎。第二条，不许对我撒谎。"他重新坐下，看着我："明白了吗？

""明白了。""去吧，红姐会安排你的工作。"我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等等。

"陆沉又叫住了我，"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商务酒会，你陪我去。""啊？"我愣住了。

"有问题？""没有，没有问题。"我赶紧走出办公室，在走廊里长长地出了口气。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表现不错，已经获得初步信任。""刚才太惊险了，

我差点露馅。""陆沉的AI确实异常强大，

他似乎拥有了超出程序设定的学习能力和判断力。"我皱眉："你的意思是？

""他可能已经进化出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不再受原始程序的束缚。"这听起来有些可怕。

一个游戏NPC进化出自己的思维？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发生吗？红姐出现在走廊里，

看到我时露出了八卦的表情。"怎么样？老板对你印象如何？""还好吧。

""能让老板亲自安排工作的新人可不多见。"红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跟我来，

先给你安排个房间休息。"她带我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布置得很温馨，

有独立的洗手间和小厨房。"这是员工宿舍，你可以住在这里。"红姐说，

"明天记得早点起来，老板要带你去参加酒会，得好好打扮一下。"红姐离开后，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和陆沉的对话。他的反应太真实了，

完全不像是按照程序设定行动的NPC。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拿起手机想要联系外界，却发现没有信号。"系统，我可以和外面的人联系吗？

""游戏进行中暂时无法与外界通讯，这是为了保证沉浸体验。"看来只能专心完成任务了。

我洗了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刚要睡着，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谁啊？""我，

红姐。"我起身开门，发现红姐手里拿着一套精美的礼服。"这是老板让我送来的，

明天晚上的酒会要穿这个。"她把礼服递给我，是一件黑色的晚礼服，看起来价值不菲。

"老板对你可真好，这件衣服少说也要十几万。"红姐羡慕地说，

"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我接过礼服，心里有些复杂。"红姐，

陆沉平时都是什么样的人？"红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压低声音说："他表面上看起来很绅士，但其实非常危险。整个市里的地下势力都怕他，

连警察都不敢惹他。""那他为什么要保护夜总会的女孩？""因为他的妹妹。

"红姐叹了口气，"听说他有个双胞胎妹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所以他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这个背景故事很感人，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般游戏里的反派BOSS都有悲惨的过去，用来解释他们为什么会走上邪路。

但陆沉给我的感觉...太复杂了。"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红姐离开了。我把礼服挂在衣橱里，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停，

整个城市即使在深夜也依然繁华热闹。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陆沉的声音，还有他那双深邃的黑眸。

为什么我会对一个游戏角色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游戏的沉浸度太高了吧。半夜时分，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苏晚！快开门！"是红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我披上外套开门，看到红姐满脸惊慌。"怎么了？""出事了！有人要对老板不利，

你快跟我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红姐就拉着我冲出了房间。我们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红姐的手一直在发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问。"有人告诉警方老板的位置，

现在警察正在楼上搜查。"红姐启动车子，"老板让我带你离开，他担心你会被牵连。

"车子驶出停车场，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夜总会楼上确实有很多警车的闪烁灯光。"那陆沉呢？

他没事吧？""老板自有办法脱身，你不用担心。"红姐踩下油门，

"他让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车子在夜色中飞驰，最终停在了市郊的一栋别墅前。

"就是这里。"红姐带我下车，"老板说你暂时住在这里，等风头过了再回去。"别墅很大，

装修豪华，显然价值不菲。红姐把钥匙给我："冰箱里有食物，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她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别墅里。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发现这里的布置很有品味，不像是临时的安全屋，更像是有人长期居住的地方。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我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经济学和哲学类的著作。

墙上挂着几幅画，看起来都是真迹。这个陆沉，比我想象中更加复杂。

第三章我在别墅住了三天，期间红姐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但始终没有陆沉的消息。

系统也变得很安静，除了偶尔提醒我注意安全，就再也没有发布过新的任务。第四天早上，

我正在厨房做早餐，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监控显示屏，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好，我是陆沉派来的。"男人对着摄像头说，"老板要见你。

"我穿好衣服跟着他上了车。车子没有回到夜总会，而是来到了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

"老板在顶楼等你。"我坐电梯到了三十八楼，这里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

陆沉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你来了。"他转过身，我发现他的左手绑着绷带。

"你受伤了？""小伤而已。"陆沉走到沙发旁坐下，"这几天没有吓到你吧？""还好。

"我在他对面坐下，"警察的事情解决了吗？""解决了。"陆沉倒了两杯红酒，

递给我一杯，"有人想陷害我，不过已经被处理掉了。"他说得很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但我知道，他口中的"处理掉"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手段。"今晚的酒会照常进行，

你准备好了吗？"我点点头："红姐给我送了礼服。""很好。"陆沉端起酒杯，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带你去个地方。""什么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一小时后，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市里最大的购物中心门口。这里人流如织，各种奢侈品店林立。

"你要买东西？"我疑惑地问。"给你买。"陆沉牵起我的手，"一场正式的酒会，

需要配套的首饰和鞋子。"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我心跳莫名加速了。

"不用了，我自己有...""听话。"陆沉轻声说，"今晚你代表的是我，不能寒酸了。

"我们走进一家国际知名的珠宝店，导购小姐看到陆沉时明显愣了一下，

然后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陆先生，欢迎光临。"看来他在这里是常客。

"给这位小姐挑一套首饰，要配黑色晚礼服的。"陆沉说。

导购小姐立刻拿出了几套首饰让我试戴。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从镜子里看到戴着它们的自己，感觉像是在做梦。"这套不错。"陆沉站在我身后，

手轻抚着我的脖子，"很适合你。"他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我的脸瞬间红了。

"太贵重了...""我说了，听话。"他在我耳边轻语，"今晚你是我的女伴，

必须是最美的那个。"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某种蛊惑力。我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又去了鞋店、包店，陆沉为我挑选了全套的配饰。整个过程中，

他表现得像一个体贴的男朋友，耐心地陪我试穿，给我意见。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是个游戏，

我真的会以为自己在谈恋爱。"系统，这正常吗？"我在试衣间里小声问道。

"陆沉的行为确实超出了程序设定，普通的NPC不会有这么细腻的情感表达。

""那他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不是单纯的游戏角色了。

"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发毛。如果陆沉不是普通的NPC，那他会是什么？

难道真的进化出了自己的意识？购物结束后，陆沉送我回到别墅准备晚上的酒会。

"七点我来接你。"他说完就离开了。我看着满屋子的购物袋，心情复杂。

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价值几十万，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员工花这么多钱？

就算是剧情需要，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下午五点，红姐来帮我做造型。

她带来了专业的化妆师和发型师，把我从头到脚重新打造了一遍。当我站在镜子前时，

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精致的妆容，优雅的盘发，华美的晚礼服，

闪闪发光的钻石首饰...这哪里是什么夜总会的服务员，分明就是豪门千金。"太美了。

"红姐赞叹道，"老板看到一定会很满意。"七点整，门铃准时响起。我深吸一口气，

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打开门，陆沉站在外面，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

英俊得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当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很美。

"他伸出手，"走吧，我的公主。"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这种被人呵护宠爱的感觉，

让我几乎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车子载着我们来到市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酒店大厅已经布置成了酒会的样子，到处都是鲜花和彩带。来宾们穿着正式的晚礼服和西装，

手里端着香槟杯，优雅地交谈着。"今晚来的都是什么人？"我小声问陆沉。"商界名流，

政府官员，还有一些..."他顿了顿，"跟我一样的人。"我明白他的意思。

今晚这场酒会，表面上是商务聚会，实际上是各方势力的博弈。而我，

作为陆沉的女伴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紧张吗？"陆沉感受到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有一点。""别怕，有我在。"他轻抚着我的手背，"你只需要美美地站在我身边就好，

其他的交给我处理。"我们走进酒会现场，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无数道目光聚集在我们身上，有好奇的，有羡慕的，也有敌意的。"陆先生，

没想到您今晚带了女伴。"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我的女朋友，

苏晚。"陆沉很自然地介绍道。我愣了一下。女朋友？什么时候我变成他的女朋友了？

但在这种场合，我也不好反驳，只能微笑着点头致意。接下来的时间里，

陆沉带着我在酒会上穿梭，与各种人物交际应酬。我发现他的社交能力非常强，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而且，他始终让我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主权。九点左右，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朝我们走来。她长得很美，

气质高贵，但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陆沉，好久不见。"女人的声音很甜美，

但听起来有些刺耳。"林雪。"陆沉的语气变得冷淡，"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是哪位美女俘获了你的心。"林雪打量着我，眼中满是挑衅，

"看起来很年轻呢，还是学生吧？"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火药味。这个林雪，

显然和陆沉有过一段过去。第四章"林雪，注意你的措辞。"陆沉的声音带着警告。"怎么，

这么快就护上了？"林雪笑得很甜美，但眼神却如刀子般锋利，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对女人动心呢。"她转向我，语气变得更加尖刻："小妹妹，

你知道他的过去吗？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血吗？""够了。"陆沉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哦，我忘了，你最讨厌别人提起你的过去。"林雪后退一步，"那我换个话题，

你知道今晚为什么会有这场酒会吗？"陆沉皱起眉头："什么意思？""有人要对付你，

陆沉。"林雪的表情变得严肃，"而且就在今晚。"话音刚落，酒会现场突然骚动起来。

我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不同方向包围过来，他们的手都伸向了怀里。"小心！

"陆沉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同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酒会现场瞬间爆发了尖叫声，

客人们四散奔逃。"砰！砰！砰！"枪声响起，我看到陆沉身手敏捷地躲避着子弹，

同时准确地击倒了几个袭击者。但对方人数太多，我们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这边！

"林雪突然出现，拉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快走！"陆沉推着我冲了过去。

我们跑过长长的走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响。"从这里下去！

"林雪打开了一扇通往停车场的门。我们冲进停车场，陆沉的手下已经开着车等在那里。

"老板！快上车！"我们跳上车，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冲出停车场，驶向夜色中。

"他们是什么人？"我喘着粗气问道。"王明的人。"陆沉脸色阴沉，

"看来他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王明？""另一个地下势力的老大，

一直想要吞并我的地盘。"陆沉检查着手枪，"今晚这场酒会就是个陷阱。

"我看向林雪："你怎么知道会有袭击？""因为王明找过我。"林雪苦笑道，

"他想让我做内应。""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因为..."林雪看了陆沉一眼，

"算是还他一个人情吧。"车子开了半小时，最终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外。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临时安全屋。"陆沉下车，"王明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

"工厂里面比外表看起来要好得多，明显经过了改造，有齐全的生活设施。

"你们先在这里躲一阵子，我去处理王明的事情。"林雪准备离开。"等等。

"陆沉叫住了她，"为什么要帮我？"林雪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就当是为了曾经的感情吧。"她离开后，工厂里只剩下我和陆沉。"系统，

刚才那些是真的子弹吗？"我在心里问道。"检测到真实的物理伤害，不像是程序模拟。

"系统的声音有些不稳定，"宿主，这个游戏世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我心里一沉。如果连子弹都是真的，那我岂不是真的处在危险中？"你在想什么？

"陆沉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水。"没什么。"我接过杯子，"刚才真的很险。""对不起，

让你受到牵连了。"陆沉在我身边坐下，"我应该想到王明会在酒会上动手。""那个林雪，

是你的前女友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陆沉愣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算是吧，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什么分手？

""因为我们走的路不同。"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选择了光明，

而我..."他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一个选择了正道，一个走向了黑暗。

"你后悔吗？"我突然问道。"后悔什么？""后悔走上这条路。"陆沉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是吗？"陆沉苦笑，

"那你觉得，如果一个人的家人被仇人杀害，他应该选择原谅还是报仇？"我被问住了。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道德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

但我知道那不是意外。"陆沉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当时我才十八岁，

妹妹只有十五岁。我们被送到了孤儿院，但第二天，妹妹就不见了。""后来呢？

""后来我花了三年时间找到了杀害我父母的人，也找到了拐走妹妹的人贩子集团。

"陆沉的拳头紧握，"我亲手杀了他们，但妹妹已经找不回来了。"我心里一震。

这个背景故事比红姐告诉我的更加残酷。"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陆沉转过头看着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丝作假。但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强大，这本身没有错。

但如果这种"强大"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你就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对。"陆沉点头，"十年来，

我从一个复仇者变成了王者。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

""比如爱人。"他看着我，"比如信任。"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但不敢深究。"累了吧？

"陆沉站起身，"里面有房间，你去休息。""那你呢？""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他走向工厂的另一端，"明天早上我们就离开这里。"我独自来到里面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很简单，但很干净。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枪战、血腥、生死边缘...这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吗？如果是游戏，为什么会有真实的子弹？

如果不是游戏，那我现在在哪里？"系统，你还在吗？"我小声呼唤。"在的，宿主。

""我想退出游戏。""抱歉，检测到外部强磁场干扰，暂时无法退出。""什么意思？

""可能是这个环境的特殊性导致的，建议宿主暂时继续当前任务。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无法退出游戏，子弹是真的，

陆沉的AI异常强大...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半夜时分，我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透过门缝，我看到陆沉在工厂里踱步，手里拿着电话。"...王明必须死，

但不能是我动手...对，让他的手下自相残杀...明天就行动..."我屏住呼吸，

仔细听着他的对话。"...那个女孩很特别，

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我已经等不了了..."他在说我吗？

什么叫"很特别"？什么叫"等不了了"？我悄悄关上门，心跳如雷。

陆沉对我的态度确实很奇怪，从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

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刚认识的员工这么好？难道真的像红姐说的那样，

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失踪的妹妹？

但他刚才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兄妹之情...我整夜没有睡好，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天亮时，陆沉敲响了我的房门。"起来了吗？我们该走了。"我穿好衣服开门，

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起来精神不错。"睡得怎么样？""还好。

"我撒了个谎。我们离开工厂，坐车回到了市区。但我们没有回夜总会，

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我的私人住所。"陆沉说，"暂时住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是一栋独栋别墅，位于市郊的高档住宅区。别墅很大，装修典雅，

处处显示着主人的品味和地位。"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我问。"习惯了。

"陆沉给我倒了杯咖啡，"昨晚的事情可能还会有后续，你最近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王明的事情解决了吗？""很快就会解决。"陆沉的语气很自信，"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我心里一颤。昨晚偷听到的对话果然是真的。陆沉要杀死王明，而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住在陆沉的别墅里。他每天都会出去处理事务，

但从不告诉我具体去干什么。而我，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虽然住在华美的笼子里，

却失去了自由。第三天晚上，陆沉回来时神色很轻松。"王明的事情处理完了。

"他脱下外套，"从明天开始，你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你把他杀了？"我直接问道。

陆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觉得呢？""新闻上说他是被自己的手下背叛致死的。

""那就是真相。"陆沉走到我面前，"有时候，不需要亲自动手，敌人也会自我毁灭。

"我知道他在撒谎。王明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你不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陆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我不想知道。"这是实话。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而且，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他罪恶的帮凶。"你在害怕我。"陆沉的语气有些失落。

"我只是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可你已经卷入了。"陆沉坐在我身边，

"从你踏进黄金时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王明死了，但他的手下还在。他们会把我当作目标，也会把你当作目标。

"陆沉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推开他的手，

"我只是你的员工！""是吗？"陆沉的眼神变得危险，"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酒会上？

为什么你会住在我家里？""那是因为...""因为你对我来说很特别。

"陆沉打断了我的话，"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偷听到的对话。"哪里不一样？""你的眼神。

"陆沉凝视着我，"纯净，真诚，没有任何杂质。这样的眼神，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谁？""我的妹妹。"陆沉的声音变得温柔，"她失踪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年纪。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会吧...他不会是把我当成了他失踪的妹妹吧？"苏晚，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陆沉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会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生活。

""我...""你不用马上回答。"陆沉站起身，"好好考虑一下。"他离开了客厅，

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系统，他这是在向我表白吗？""看起来是的。

而且他的情感表达非常真实，不像是程序设定。""那我该怎么办？""根据原始任务，

你需要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引导他回到正常剧情。现在看来，你已经获得了他的信任，

甚至超出了预期。""可他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是要回到正常剧情的样子？""确实，

他的行为越来越偏离原设定。我建议你保持现状，不要刺激他。"系统的话让我更加担心。

如果陆沉真的不受程序控制，那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当晚，我躺在客房的床上，

听到隔壁传来陆沉的说话声。他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