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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地府,还阳后天天吃苦

宇文辣条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魂穿地还阳后天天吃苦讲述主角陈觞陈觞的爱恨纠作者“宇文辣条”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失意游戏美术师陈觞觞归乡青禾却坠入城隍庙诡秘古意外获得“地狱射手”的冰冷传穿越至千年后的末世废挣扎求生于反重力列车与符文城墙交织的异他被卷入守护者第七分以残破的蚀月弓对抗污秽怨然故乡古井的秘密、“画师”的冰冷签名与“冥烛计划”的血腥真正将他拖入一场跨越时空的深渊漩揭露着连接生死两界的禁忌宿

主角:陈觞,陈觞   更新:2025-07-05 12: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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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客车碾过最后一段坑洼路面时,陈觞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 "项目终止通知" 发呆。

屏幕蓝光映着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26 岁的游戏美术设计师,此刻像颗被嚼烂后吐在路边的口香糖 —— 蔫了,还沾着点化不开的颓丧。

"青禾镇到了啊 ——" 司机扯着嗓子喊,浓重的方言混着烟草味飘过来。

陈觞把手机塞进褪色的牛仔外套口袋,拉链卡着根线头,扯了两下没拉上。

车窗外,梧桐树叶被秋阳烤得卷边,远处丘陵裸露出赭红色的土壤,像块被啃秃的生姜。

这地方比记忆里更破了。

客车停在镇口那棵老槐树下,树身被雷劈过的焦黑痕迹还在,只是当年挂着的 "青禾镇欢迎您" 木牌,如今只剩半截锈铁丝在风里晃悠。

陈觞拖着那个装着换洗衣物和笔记本电脑的行李箱下车,轮子碾过碎石子路,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小陈?

"一个干瘦的老头从树后阴影里走出来,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

是远房三伯公,电话里就是他说的,"你爹妈那老屋得拾掇拾掇,再不处理要被镇上收走了"。

陈觞对这亲戚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小时候去他家拜年,总能闻到一股草药混着旱烟的怪味。

"三伯公。

" 陈觞扯出个笑,嘴角刚动就觉得脸僵。

老头没接话,首勾勾盯着他身后的行李箱,喉结动了动:"城里来的?

""嗯,从江州市回来的。

"江州好啊," 老头说着,眼神却飘向镇口那道被藤蔓爬满的石拱门,"比咱这鬼地方强。

" 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镇上不太平,晚上别瞎逛。

"陈觞没当回事。

现代人的警惕性早被短视频里的惊悚故事磨出了茧子,只当是老人故弄玄虚。

他跟着三伯公往镇里走,石板路缝隙里钻出的杂草没过脚踝,几间临街老屋的木门挂着生锈的锁,门楣上的年画被雨水泡得发涨,财神爷的脸糊成了一团粉红。

"这是咋了?

" 陈觞踢开脚边一个翻倒的陶缸,缸底结着层绿霉。

"人都走了呗。

" 三伯公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年轻的出去打工,老的... 走一个少一个。

" 他指了指前面路口,"你看那,去年王屠户家闺女,好端端的就疯了,说屋里有黑影追她,后来被她爹妈锁在阁楼,上个月... 听说没了。

"陈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栋两层小楼,二楼窗户糊着黄纸,纸缝里透出点微弱的香烛味。

风从巷口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撞在墙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有人在暗处磨牙。

空气里确实有股怪味。

不是乡村常见的泥土腥气,而是像潮湿的老木头泡在铁锈水里,还混着点若有若无的甜腻 —— 就像小时候打翻的止咳糖浆,黏在地板上,过了半个月才发现时那股又酸又馊的味道。

陈觞皱了皱眉,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信号栏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 "E"。

"别费那劲了," 三伯公头也不回,"镇上基站早坏了,就政府大院那有个信号塔,时好时坏的。

" 他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墙根堆着些蒙尘的陶罐,其中一个裂了缝,里面塞着半截黄符,朱砂画的纹路被雨水冲得只剩模糊的残影。

陈觞的目光在黄符上顿了顿。

那符纸边缘泛着黑,不像普通道士画的平安符,倒像是他以前在恐怖游戏里画过的 "灵力警示符"—— 游戏策划当时还特意找了本《道门符箓考》,说这种符纸用黑狗血混朱砂,专门用来标记不干净的地方。

"那是...""前两年镇上请的 先生 贴的," 三伯公加快了脚步,"说那屋里有 东西 ,不让人靠近。

" 他声音发飘,"后来那先生自己也没好下场,在城隍庙后头被发现的,脸... 脸都没了。

"陈觞心里咯噔一下。

城隍庙他有印象,小时候跟着爹妈去拜过,红墙绿瓦,院里那棵银杏树比老槐树还粗。

逢年过节香火鼎盛,算命的、卖糖人的挤得满满当当。

"城隍庙咋了?

"三伯公突然停住脚,扭头看他的眼神像见了鬼:"你不知道?

城隍庙早封了!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死了七个守庙的,之后就没人敢去了,说是... 说是怨气太重,聚了不干净的东西。

" 他搓了搓手,"快走吧,你爹妈那老屋在巷子最里头,离城隍庙远。

"陈觞拖着箱子跟上,心里那点 "回来散心" 的轻松劲儿早没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是前女友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陈觞,我们到此为止吧,你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

" 发送时间是三天前,他当时正在通宵改游戏场景图,没看见。

也是,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该被项目和爱情同时抛弃。

老屋比想象中更破败。

木门上的铜环锈成了绿色,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惨叫,惊得房梁上一群麻雀扑棱棱飞起,落下几片羽毛和灰尘。

院子里的石榴树枯了半截,树干上刻着的 "陈" 字被虫蛀得只剩个轮廓,那是他十岁生日时,爹抱着他刻上去的。

"钥匙放门垫底下了," 三伯公站在门口没进来,"我先回去了,有事... 有事你到东头那棵老槐树下喊我。

" 他说完就走,脚步快得像后面有东西追。

陈觞踢开脚边的碎瓦片,弯腰从门垫下摸出钥匙。

铁锈沾在指尖,蹭了蹭没蹭掉。

打开堂屋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数尘埃在光柱里翻滚。

屋里没什么值钱东西。

掉漆的八仙桌,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藤椅,墙上挂着的结婚照被湿气浸得发皱。

照片上的女人梳着马尾,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男人穿着的确良衬衫,搂着她的肩,背景是当年还崭新的城隍庙。

那是陈觞的爹妈,在他十二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之后这屋子就空了。

他在藤椅上坐下,行李箱立在旁边,像个沉默的同伴。

手机彻底没了信号,屏幕上的时间还停留在离开江州时的下午三点。

窗外传来几声狗吠,遥远得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整理屋子花了整整两天。

扔掉发霉的被褥,扫掉厚厚的灰尘,在阁楼角落找到几个落满蛛网的纸箱。

箱子里装着爹妈留下的东西:褪色的工作证,泛黄的书信,还有一本相册。

相册里夹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

五岁的陈觞坐在爹的肩头,举着根糖葫芦,笑得没心没肺,背景是城隍庙前的石狮子。

照片边缘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蓝色粗布褂子,背对着镜头,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发亮的东西。

陈觞盯着那身影看了半天,没想起是谁。

傍晚时,他拿着相册坐在门槛上抽烟。

秋风吹过巷口,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过对面那扇贴着封条的木门。

封条是红色的,边缘印着烫金的符文,和他在游戏里画的警示符几乎一模一样。

"咔哒。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陈觞猛地回头,堂屋门好好地开着,屋里空荡荡的,只有那把藤椅在风中轻轻摇晃。

他皱了皱眉,掐灭烟头,刚要起身,就听见巷口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叮... 叮...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提着串小铜铃在走。

陈觞走到巷口张望,暮色己经沉下来,远处丘陵的轮廓变成了深灰色。

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墙缝的呜咽声。

"听错了?

"他转身要回屋,眼角余光瞥见巷子尽头的拐角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影子很高,瘦得像根竹竿,走路姿势怪怪的,像是拖着条腿。

陈觞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看。

拐角后面是条更窄的巷子,铺着青石板,尽头被一堵墙挡住。

墙上爬满藤蔓,藤蔓中间有个豁口,能看见外面是片荒地,荒地里立着几座歪斜的坟头。

"谁在那?

"没人回答。

只有风吹过豁口的声音,像有人在低声笑。

陈觞咽了口唾沫,转身往回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 "咔哒、咔哒" 的声响,像是有人穿着木屐在青石板上走。

他猛地回头,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影子被最后一点夕阳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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