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眉娘,是春风楼的准花魁。
因着是抄家后充入的官妓,卖身接客是我必然的结局。
自入了春风楼,我收起了前十三年学会的规行矩步,大家闺秀的做派。
毕竟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很快,两年过去,十五岁的我继续做个清倌人已是不再可能。
因着有一副好颜色,待价而沽,吊着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只等我及笄便将我卖个高价。
这是青楼一贯的做法。
01天元三年乞巧节,白天从不营业的春风楼,破天荒的开门了。
而本应没有客人的楼里此时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男人。
“妈妈,别藏着掖着了,快让眉娘出来啊!”
“对啊,对啊,爷们这次可是带足了银两出来的,势在必得,哈哈。”
“诶,诶,诶,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今天来的人哪个不是为了眉娘,那小腰肢,那小手,那樱桃小嘴,啧啧啧啧,想想都受不了....”而我正是他们口中的眉娘,春风楼老鸨徐妈妈培养了两年,准备在今晚隆重推出的摇钱树兼新一任花魁。
默默的站在房间中,透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我将下面那些人的嘴脸全部看在眼里。
迟早有这一天,内心很是平静。
两年前沦落至此,我所图只有一点,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才能看到更多。
下面群情越来越激愤,很快徐妈妈扭着腰肢开始安抚了。
造势两年,并不是无用功。
今日来人非富即贵,毕竟门票一百两并不是随便一人就可以拿出来的。
楼中姐妹们卯足了劲的逢迎讨好,伴着丝竹声声,配上淫声笑语,气氛一时烘托到了极致。
“眉姑娘,时间,到了。”
小童敲门提醒。
眨了眨疲惫的眼睛,挑起嘴角,开门走出去。
徐妈妈的安排,楼中姐妹们表演完就该我了,毕竟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金主们没有一个傻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适时的给点甜头,晚上的竞争才会更加激烈。
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灭了灯烛的舞台,戴在脚上和手腕上的铃铛镯,一步一响,一步一想,愈发勾人。
站在一面人高的大鼓上,灯烛的光打在身上,我开始了今天的表演。
旋转,跳跃,极尽挑逗。
这是我十岁那年碰巧有幸目睹过一次西域女子的装扮,热情大方,很是区别于我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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