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家19年不上班

“儿子，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傻啊！”赵桂芬的丈夫在十九年因为车祸去世，

于是她只好独自将儿子培养成人。然而儿子大学毕业后却称想休息一会儿，

但却慢慢变成了坐在电脑面前无所事事的啃老族。突然有一天，

儿子竟然主动为自己做了一顿饭。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男孩竟然选择自尽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母亲拿着儿子留下的银行卡前去银行时，

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愣在了原地...01 遗书之谜赵桂芬独自坐在派出所冰冷的椅子上，

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儿子留下的遗书，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皱，

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身旁民警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抛过来，

可她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所有的思绪都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十九年前那个让她心碎的节点。那时候，

丈夫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撒手人寰，猝不及防地留下她和刚大学毕业的儿子刘奇，

母子俩相依为命地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赵桂芬原本满心指望儿子能尽快找份像样的工作，

撑起这个家，可没想到，他却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嘴上说着在找工作，

可日子一天天、一年年过去，儿子始终顶着“无业”的名头，没踏出过家门挣钱。

赵桂芬清楚地记得，儿子刚拿到大学毕业证没多久，丈夫就遭遇了那场不幸。

儿子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手里握着亮眼的文凭，在学校时还拿过好几次奖学金，

她总以为儿子能像他那些同学一样，顺顺利利找到个体面的工作，过上安稳日子。“妈，

我想先在家休息一阵子。”那时的儿子神情低落，眼眶红红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哽咽，

“爸爸走得太突然了，我……我还没缓过来……”赵桂芬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伸手摸摸他的头，柔声说：“好，休息一阵也行，反正妈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出去干活挣钱，

你别操心家里。”第一年，儿子每天都坐在电脑前，说是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

赵桂芬有时会悄悄站在卧室门口往里瞅，却总见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眼神放空，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奇啊，”她犹豫了好几天，才试探着开口，

“妈认识老张家的儿子，他开了家小公司，最近正好缺人，要不你去那儿试试？

先干着总比在家等着强。”儿子只是低着头轻轻摇头：“妈，我想找个对口的工作，

专业不对口的话，大学不是白读了吗？”赵桂芬虽然不懂什么是计算机专业，

但常听人说这是个热门好专业。她还听说儿子的同学刚毕业就能拿到七八千的工资，

心里便也不那么着急了。“那咱就慢慢找，一定要找个好工作。”她总这样安慰儿子，

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妈这边你别担心，暂时不着急用钱。”那段日子，

赵桂芬每天清晨出门打零工前，都会在厨房里给儿子仔细煮上一锅温热的粥，

盛在他常用的白瓷碗里，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可等她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常常看到儿子还穿着睡衣，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桌上的粥早已凉透，却一口都没动过。

“小奇，你得按时吃饭啊。”她一边心疼地把凉粥倒进锅里加热，一边念叨着，

“妈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可再难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是本钱啊。

”儿子总是默默地接过热好的粥，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会抬起头，

声音低低地说一句：“妈，对不起。”“傻孩子，跟妈说啥对不起。

”她总会笑着给儿子夹一筷子他爱吃的菜，“你爸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样，

也肯定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好好过日子。”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半年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儿子还是老样子，整天对着电脑屏幕，嘴里说着在找工作，却没见有任何进展。

赵桂芬渐渐发现，儿子似乎越来越不爱出门了，有时候家里酱油没了，

让他去门口的小超市买一瓶，他都支支吾吾不愿去。偶尔有邻居在楼道里碰到她，

随口问起儿子找工作的事，她就强装轻松地说：“这孩子心高气傲，要求高，想找个好单位，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那份希望正在一点点被消磨，

只是她还固执地存着一丝念想，觉得儿子这么优秀，总有一天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每次儿子的大学同学来家里看望他，赵桂芬都特意提前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菜买回来，

变着花样做一桌子好菜，想让儿子开心些。可慢慢地，来的同学越来越少，

最后一次有同学来访，还是儿子毕业后第二年的事了。那天下午，她在厨房择菜，

隐约听见儿子在房间里跟同学打电话。“真的不考虑来我们公司吗？

”同学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带着一丝急切，“我们部门最近缺人手缺得厉害，

待遇肯定不会差的……”“我、我还没准备好……”儿子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明显的犹豫和怯懦。“都两年了啊刘奇，你总得走出这一步，总得工作啊！

”同学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和着急，“你到底咋了？以前在学校你不是挺优秀的吗？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同学来过家里了。赵桂芬心里一阵酸楚，眼眶忍不住发热，

可她还是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儿子只是一时迷茫，等想通了，

总会找到人生方向的……02 绝望的等待转眼之间，三年的时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赵桂芬的心态也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渐渐发生了变化。这些年来，

她每天天还没亮就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往批发市场进货，等到晚上收摊回家时，

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腰酸背痛得厉害，连抬手都觉得费劲。可儿子小奇呢，

依旧还是老样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完全停滞了一般，

半点变化都没有。“小奇啊，妈不是想逼着你做什么，可你这样一天天地耗下去，

真的不是办法啊……”一天晚上，看着儿子又在电脑前坐了大半天，

赵桂芬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知道……”儿子低着头，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着，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一直在努力。

”“啥努力？你倒是说说你在努力啥？”赵桂芬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的火气，“你看看你那些同学，老刘家那小子现在都当上部门经理了，

老张家的闺女也凭着自己的本事买了房！就你，整天只会对着这台破电脑瞎折腾！”“妈，

您别管我行不行！”儿子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发起火来，猛地抬起头，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是儿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发脾气。

赵桂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眼眶一热，

眼泪就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你爸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得多伤心啊……”儿子没再说话，只是“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把自己死死地关在了房间里，也把母子俩之间仅存的那点温情关在了门外。从那以后，

母子俩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赵桂芬白天在市场上守着摊位叫卖，

晚上拖着一身疲惫回家，默默地做好饭菜，小心翼翼地放在儿子的房门口，

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休息。第二天早上，门口的饭菜总会被吃掉一些，

但她却始终见不到儿子的人影，仿佛儿子故意在和她躲着不见面。

市场上一起摆摊的老姐妹们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劝她：“桂芬啊，

你这样一味地惯着他真不行，得狠下心让他自己出去闯闯，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家里吧。

”“是啊，桂芬，你也不能干一辈子体力活啊，再过几年你这身子骨肯定吃不消的，

他总得学会自己养活自己……”赵桂芬心里清楚，姐妹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可一想到儿子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人的样子，她又实在不忍心再逼他。

万一逼得太紧，儿子想不开做出啥傻事可咋办？他爸当年走得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孩子心里一直没真正走出来，她总觉得亏欠了儿子。可日子一天天过去，

心里的火气就像积压的柴火，总有压不住的时候。有一次，她收摊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儿子正抱着电脑打游戏，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光，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赵桂芬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抢过电脑摔在一边，

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连一次面试都没去过！

”“我面试过！”儿子也急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是他们都说我履历有问题，说我这空白期太长，

没人愿意要我……”“那你倒是随便找个工作先做着啊！

哪怕去餐馆端盘子、去工地搬砖也行啊！你看看你，都**十的人了，

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整天躲在家里！”赵桂芬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我、我做不到……”儿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重新蜷缩在椅子上，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我一想到要出门见人，

要和陌生人说话，就害怕得不行……”赵桂芬一下子愣住了，

所有的火气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她这才仔细打量起儿子，不知从何时起，

他已经消瘦得脱了相，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脸色蜡黄蜡黄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

不敢和她对视。那个曾经阳光开朗、走到哪里都带着笑容的大学生，

那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心疼。

可到了第二天，赵桂芬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儿子的房间门口放了生活费。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这样无望地等着，盼着有一天奇迹能发生，儿子能突然好起来。

日子一晃又到了第五年，赵桂芬对儿子几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每个月，

她都会固定给儿子三千块钱——两千块用来交房租，剩下的一千块当生活费，

日子就这么机械而麻木地过着，看不到一点光亮。“你家小奇还是老样子啊？

”菜市场的王婶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蔬菜，一边随口问道。“还能咋样，算是废了呗。

”赵桂芬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认命的无奈，“我这辈子，大概就这么毁在他身上了。

”有时候半夜从梦里醒来，她会隐约听见儿子房间里传来敲键盘的声音。起初，

她还满怀期待地以为儿子终于想通了，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可后来才慢慢明白，

那不过是他又在通宵打游戏罢了。街坊邻居们见了她，都说她太惯着儿子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赵桂芬已经没力气去改变什么了，她早就过了那种急得跳脚的阶段，

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求儿子能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意外就行。

“你看看人家老张家的闺女，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连个对象都没有，以后等妈不在了，

你可咋办啊……”有时候，看着儿子沉默的背影，她还是会忍不住念叨几句，

声音里满是担忧。可儿子总是一声不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渐渐地，

赵桂芬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少了。早上出门前，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遍遍叫儿子起床；晚上收摊回来，也不再催着他出来吃饭。

反正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就这么各过各的，省得彼此添堵。赵桂芬六十岁生日那天，

邻居们好心帮她办了个小小的席面，热热闹闹地聚了聚。可儿子呢，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

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她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蛋糕上插着的六十根蜡烛，火苗在眼前跳动，

映出她孤单的身影，那一刻，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那天晚上，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哭了很久很久。不是因为儿子没来给她祝寿，而是突然意识到，

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养着一个“废人”儿子，

直到自己干不动的那一天为止。“老刘啊，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她常常对着墙上丈夫的遗照喃喃自语，眼泪无声地滑落，“咱们的儿子，

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像一条平静无波的河流。她不再奢望儿子能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也不再奢望他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每天就是机械地去市场卖菜，然后回家，睡觉，

仿佛这就是命运早已为她安排好的轨迹，再也无法改变。

市场上的老姐妹们渐渐也不再问起儿子的事了。偶尔有谁家提起自家孩子又有了什么出息，

买了新房或者升了职，赵桂芬就会赶紧找个借口，比如去上厕所，悄悄躲开。这些年，

她早就学会了如何巧妙地回避那些会让自己难堪的话题。“算了算了，别总提这些了，

桂芬听了心里也难受。”老姐妹们私下里也会这样互相叮嘱。日子就这么平静地流淌着，

没有波澜，也没有惊喜，直到昨天晚上，儿子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说要给她做顿饭。

那一刻，赵桂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

如果早知道那顿饭会是他们母子俩最后的晚餐，她一定会多说几句话，哪怕是骂他几句也好，

也一定会多看他几眼，把他现在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03 最后的晚餐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

如同电影片段般在赵桂芬的脑海里反复回放，无论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那天，

她像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在街边收完最后一份摊，拖着因一整天劳作而疲惫不堪的身子，

一步一挪地回到了家。可当她推开家门的瞬间，

整个人都愣住了——平日里几乎与厨房绝缘的儿子，竟然正站在灶台前，

略显笨拙地摆弄着手里的锅铲，动作生疏得让人心疼。这十九年来，

儿子几乎从未踏出过自己的房门半步。每次赵桂芬经过他的房间，

耳朵里传出来的永远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以及电脑里不断传出的游戏音效。

可此时此刻，这个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孩子，竟然就站在厨房里，这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妈，您回来了。”儿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发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一般，

“我、我想给您做顿饭。”赵桂芬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脸色也有些苍白，

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这才仔细打量，发现儿子站在厨房里的姿势很不自然，

浑身都透着一股紧绷感，像是在强迫自己待在那里。“你会做饭？”赵桂芬压下心头的疑惑，

试探着问道。“看了视频学的。”儿子的眼神有些闪烁，始终不敢直视她，

“您、您先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赵桂芬依言坐在沙发上，

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儿子在厨房里的身影。他显然对做饭一窍不通，全程手忙脚乱，

时不时要停下来深呼吸几口，好像是在努力平复着什么情绪。切菜的时候，

动作更是极其生疏，手一抖一抖的，好几次刀刃都差点划到手指。

“要不还是我来做吧......”赵桂芬实在看得揪心，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用！

”儿子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让我做完......”说完这句话，他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变得极小，

像是怕被拒绝一般，“就、就这一次......”这句带着恳求的话，像一根细针，

轻轻扎在赵桂芬的心上，让她心里猛地一紧。她看着儿子那消瘦的背影，这些年，

他好像真的越来越瘦了。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显得空荡荡的，更衬得他身形单薄。终于，菜被端上了桌，可儿子的手依旧在抖。

一盘炒青菜，咸得发苦；一盘番茄炒蛋，有一半都煎糊了，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可他就那样站在一旁，眼神里带着一种赵桂芬从未见过的期待，紧紧盯着她。“好吃吗？

”他急切地问道，声音里藏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紧张。“嗯，就是稍微有点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