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的御厨会做荔枝冰淇淋

第一章 荔枝冰露初现长安城的夏日总是格外漫长。大明宫内的梨树下，

杨贵妃慵懒地倚在湘妃榻上，蝉鸣声阵阵传来，更添几分烦闷。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却只是看了看，又放回了身旁的玉盘中。"娘娘，

您已经两日未好好用膳了。"贴身侍女芸娘忧心忡忡地递上浸了玫瑰露的丝帕，

"要不要让御膳房再做些别的？"杨贵妃轻轻摇头，

额间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这暑气熏得人难受，什么都吃不下。

"她抬眼望向远处，"若是能有些清凉解暑的吃食..."芸娘会意，

立刻吩咐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话。与此同时，御膳房内热气蒸腾，几十名厨子正忙得不可开交。

总管张德福站在中央，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圆脸滑落，他却顾不上擦拭，

正全神贯注地监督着一道道御膳的制作。"张总管！"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贵妃娘娘又退了午膳，说天热没胃口，想要些清凉的吃食！

"张德福手中的铁勺"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了，

若再不能让贵妃满意，他这个御厨总管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清凉的吃食..."张德福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结。夏季御膳多以清淡为主，

但贵妃向来喜欢甜食，普通的冰镇瓜果显然无法满足她的口味。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总管，陛下对贵妃娘娘的饮食很是关心啊。"张德福回头，

见高力士带着两名小太监站在门口，连忙行礼："高公公。"高力士缓步走近，

压低声音道："岭南新贡的荔枝已经到了三日，娘娘却只尝了几颗。陛下说了，

若明日再不能让贵妃开胃..."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德福一眼，"你这颗脑袋，

怕是保不住了。"张德福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强作镇定地拱手："请公公转告陛下，

奴才一定竭尽全力。"高力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张德福呆立原地，

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荔枝性热，多吃易上火，贵妃又嫌暑热不愿进食，这该如何是好？

"师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德福回头，

见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小顺子，手里捧着一碗冰镇酸梅汤，"您喝点东西吧。

"张德福接过碗，

冰凉的触感让他突然灵光一闪："冰...荔枝..."他猛地抓住小顺子的肩膀，"去，

把冰窖里最好的冰取来，再拿些新鲜荔枝！

"小顺子被师父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师父，

您这是要...""我要做一道前所未有的美食！"张德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夜深人静，御膳房内却灯火通明。张德福和小顺子围在一张石桌前，

桌上摆满了荔枝、冰块和各种调料。"师父，您说的'冰冻甜食'真的可行吗？

"小顺子一边剥荔枝一边疑惑地问。张德福将冰块放入石臼中用力捣碎："我幼时在家乡，

曾见过西域商人带来一种叫'酥山'的甜食，用酥油和蜜糖冻成，据说在极西之地，

人们还会在夏天吃一种叫'冰酪'的东西。"他将捣碎的冰末铺在玉碗底部，

再放上剥好的荔枝肉："贵妃喜甜，又怕热，

若能做出既清凉又甜美的荔枝冰品...""可是师父，这样直接吃冰，会不会太寒了？

贵妃娘娘的身子..."小顺子担忧道。张德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说得对。

"他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将荔枝榨汁，与蜂蜜调和，再缓缓淋在碎冰上，

让冰稍稍融化，既不会太寒，又能解暑！"两人立刻行动起来。

张德福亲自挑选最饱满的荔枝，剥皮去核，将晶莹的果肉放入细纱布中挤压出汁液。

小顺子则负责将蜂蜜与少量玫瑰露调和，加入荔枝汁中。

当甜香的荔枝蜜汁淋在洁白的碎冰上时，一股清凉的甜香立刻弥漫开来。

张德福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成了！"小顺子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冰凉的甜味在舌尖绽放，荔枝的香气直冲脑门，暑热顿消："师父！这...这太神奇了！

"张德福却皱起眉头："还不够完美。冰太粗，入口不够细腻；荔枝的味道也不够浓郁。

"他来回踱步，"若能找到方法让冰更细，

让荔枝的味道更集中..."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

一阵清朗的吟诗声从御花园方向传来："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是李太白！"小顺子惊呼。张德福眼前一亮。李白见多识广，

或许能给他些启发。他连忙吩咐小顺子看好试验品，自己匆匆向御花园走去。月光下，

李白正举杯独酌，见张德福匆匆而来，朗声笑道："张总管深夜不眠，

莫非是为贵妃的饮食发愁？"张德福行礼后将自己的困境一一道来。李白听完，

抚须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可知道胡人如何制酪？

"张德福一愣："略知一二...""胡人制酪，需反复搅打，使其质地细腻。

"李白举杯饮尽，"冰若想细，何不效仿此法？"张德福如醍醐灌顶，

深深一揖："多谢李学士指点！"回到御膳房，张德福立刻命小顺子取来一个密封的木桶，

将冰块和荔枝汁放入其中，再用木棍不断搅打。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

冰的质地果然变得绵密起来。"再加些牛乳！"张德福灵机一动，"可以让口感更柔滑！

"当第一碗改良版的"荔枝冰露"制成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张德福尝了一口，

冰凉绵密的口感让他几乎落泪——这比他想象中还要完美！"师父，贵妃娘娘会喜欢吗？

"小顺子忐忑地问。张德福深吸一口气："只能赌一把了。"清晨，

当芸娘带着几名宫女来到御膳房取早膳时，张德福小心翼翼地呈上了一只精致的玉碗，

碗中盛着粉白色的冰品，上面点缀着几颗完整的荔枝肉，在晨光下晶莹剔透。

"这是..."芸娘惊讶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食物。"荔枝冰露，专为贵妃娘娘研制。

"张德福恭敬道，"请务必保持冰凉，尽快呈给娘娘。"芸娘点点头，命人取来冰盒，

将玉碗小心放入，匆匆离去。张德福望着她们的背影，心跳如鼓。

这道凝聚了他一夜心血的美食，能否打动贵妃的芳心？不到一个时辰，

芸娘满脸喜色地回来了："张总管！娘娘用了荔枝冰露，大为欢喜！

连说这是她吃过最美味的消暑佳品！陛下知道后龙颜大悦，赏了御膳房所有人三个月的俸禄！

"张德福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险些坐倒在地。小顺子连忙扶住他，眼中含泪："师父，

我们成功了！"然而，张德福的喜悦还未持续多久，高力士便再次出现在御膳房门口，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张总管果然好手艺。不过陛下有旨，贵妃既喜欢这冰露，

从今日起，每日都要呈上，且要日日不同，不能重样。

"张德福的心又提了起来——一日创新已属不易，日日不同谈何容易？芸娘看出了他的忧虑，

轻声道："张总管若有需要，奴婢愿意帮忙。娘娘平日喜欢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张德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炎热的夏天，或许不会那么难熬了。

接下来的几日，张德福与芸娘密切配合，不断改良荔枝冰露。

他们尝试加入不同的配料——桂花蜜、杏仁露、甚至少量葡萄酒，

每一次创新都让杨贵妃惊喜不已。然而，第五日清晨，当张德福正准备新一批冰露时，

小顺子慌慌张张地跑来："师父！不好了！冰窖里的冰快用完了！

"张德福手中的玉碗差点跌落。夏季存冰本就稀少，若没有冰，一切功夫都将白费。

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否则等待他的，

将是帝王的震怒...---第二章 冰窖危机"冰窖里的冰快用完了？

"张德福手中的玉碗差点滑落，他一把抓住小顺子的衣襟，"还剩多少？

"小顺子脸色煞白："只...只够再做三份荔枝冰露了。"张德福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盛夏时节，皇家冰窖的存冰本就珍贵如金，

平日仅供皇帝消暑和保存珍贵药材使用。这几日为了制作荔枝冰露，已经消耗了大半库存。

"师父，怎么办？高公公说贵妃娘娘已经离不开这冰露了，

若明日送不上去..."小顺子不敢再说下去。张德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望向窗外炽烈的阳光，突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刚过午时。""备马，

我要亲自去冰窖查看。"长安城西的皇家冰窖建在地下三丈深处，由厚重的青石砌成，

即使盛夏也能保持低温。当张德福沿着狭窄的台阶一步步向下走时，刺骨的寒气迎面扑来，

让他打了个哆嗦。冰窖总管老赵提着灯笼迎上来，脸色比冰还冷："张总管，您来得正好。

按规矩，冰窖存冰只供陛下使用，您这几日取用太多，剩下的连陛下这个月的用度都不够了。

"张德福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冰窖深处，

原本堆积如山的冰块如今只剩下角落里可怜的一小堆，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老赵，

你我共事多年，可否通融一二？"张德福从袖中掏出一块上好的玉佩塞过去。

老赵看都不看就将玉佩推了回来："张总管，不是我不帮忙。高公公已经下了严令，

剩下的冰一块都不能动，违者..."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德福知道老赵向来胆小怕事，看来此路不通。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除了这皇家冰窖，

长安城内何处还能寻到冰？"老赵摇摇头："大户人家虽有藏冰，但量少价高，

且这季节早就用完了。除非..."他犹豫了一下，"除非去黑市。""黑市？

""有些商人从北方雪山运冰来卖，但路途遥远，十车冰运到长安能剩下一车就不错了，

价格比黄金还贵。"老赵压低声音，"而且这是杀头的买卖，

私贩皇家专供之物..."张德福眼前一亮："在哪里能找到这些商人？

""东市的'醉仙楼'后巷，每逢酉时。"老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张总管，

我可什么都没说。"张德福点点头，匆匆离开冰窖。回到御膳房，

他立刻找来小顺子："去账房支取我所有的俸银，再把我房中那套鎏金银器当了。

"小顺子瞪大眼睛："师父！那可是您攒了十年准备回乡置地的钱啊！""顾不得那么多了。

"张德福苦笑，"若保不住脑袋，要地有何用？"黄昏时分，张德福换了一身粗布衣裳，

独自来到东市。醉仙楼后巷阴暗潮湿，几个形迹可疑的商贩蹲在角落，

面前摆着盖着厚布的筐子。"买冰？"一个满脸刀疤的胡商打量着张德福，"十两金子一斗。

"张德福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也太贵了！"胡商冷笑："嫌贵？明日还会更贵。

"他掀开厚布一角，露出里面正在融化的冰块，"整个长安城，就我这儿还有冰。

"张德福咬了咬牙，掏出钱袋："我要三斗。"交易完成后，胡商警告道："记住，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从终南山采的药冰。"张德福点点头，

小心翼翼地将冰块装入特制的木箱，里面垫着厚厚的棉被。他刚转身要走，

却听见巷子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尖笑声。"张总管好雅兴啊，这黑灯瞎火的来东市做什么？

"高力士带着两名侍卫堵在巷口，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容。张德福的心跳几乎停止，

手中的木箱差点脱手。"高...高公公。"他强作镇定地行礼，"御膳房缺些山货，

下官亲自来采买。"高力士踱步上前，用拂尘挑起木箱的盖子："哦？

什么山货需要用棉被裹着？"当他看到里面的冰块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私购皇家专供之物，张总管，你可知这是死罪？"张德福双腿一软，

跪倒在地："公公明鉴，下官也是为了贵妃娘娘的冰露...""住口！"高力士厉声打断，

"贵妃娘娘的饮食自有规矩，岂容你擅作主张？来人，把冰没收，张德福押回宫中听候发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亮的女声从巷口传来："高公公，好巧啊。"众人回头，

只见芸娘带着两名宫女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高力士眉头一皱："芸娘？

你来这里做什么？"芸娘盈盈一礼："贵妃娘娘忽然想吃'醉仙楼'的杏仁酥，命奴婢来买。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德福，故作惊讶，"张总管也在？娘娘正找您呢，

说今日的冰露味道有些不同，想亲自问问。"高力士脸色阴晴不定："贵妃娘娘找他？

""是啊。"芸娘笑容不变，"娘娘还说，若见到高公公，

请您一起去华清宫商议下月寿宴的事。"高力士盯着芸娘看了半晌，

突然笑了："既然是贵妃娘娘的吩咐，那老奴自然遵从。"他转向张德福，"张总管，

今日算你走运。这冰...你就带回去吧。"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带着侍卫离去。直到高力士的背影消失，张德福才长出一口气，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多...多谢芸娘相救。"芸娘快步上前扶起他："张总管快起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到御膳房，张德福仍心有余悸："芸娘，贵妃娘娘真的找我？

"芸娘摇摇头："我是见你迟迟不归，又听说高力士往东市去了，担心出事才跟去的。

"她看着那箱所剩无几的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黑市的冰既贵又不安全。

"张德福苦笑："可没有冰，荔枝冰露就做不成..."芸娘沉思片刻，

突然问道："一定要用这么多冰吗？能不能改良做法，减少用冰量？""改良？

"张德福愣住了。"比如...让冰更耐用？或者找别的东西代替部分冰？

"芸娘的话让张德福陷入沉思。夜深人静，御膳房内，张德福对着所剩不多的冰块发呆。

芸娘的话点醒了他——与其不断寻找更多的冰，不如想办法提高冰的利用率。"师父，

我打听到一个法子。"小顺子匆匆跑进来，"城南有个波斯商人，

说他们家乡有种叫'沙尔巴特'的冰饮，用很少的冰就能让整壶饮料变凉。

"张德福眼前一亮："快请！"波斯商人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他听完张德福的问题后，笑着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奇怪的铜壶："这叫'冰镇壶'，双层设计，

中间放少量冰，内壶放饮料，可以长时间保持冰凉。"张德福仔细研究这个精巧的器具，

突然有了灵感："若将荔枝汁放入内壶，岂不是可以用少量冰制作更多冰露？

"波斯商人点头："正是如此。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这壶只能保凉，

无法让饮品结冰。"张德福谢过商人，重金买下铜壶。当晚，他与小顺子反复试验，

终于用一半的冰量制作出了足够量的荔枝冰露，虽然口感略逊于原先的版本，

但足以应付一时之需。然而，张德福知道这仍是权宜之计。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来到御花园，

希望能偶遇李白。幸运的是，李白正在亭中饮酒赏花。听完张德福的困境，

诗仙抚掌大笑："冰不够？那就让冰更有效！""请李学士指点。"张德福恭敬道。

"我在西域时，见过当地人制作一种叫'马奶冰'的美食。"李白饮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