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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冬初”的优质好《被分割的蚯蚓》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阿哲莫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被分割的蚯蚓》是一本救赎小主角分别是莫尔,阿哲,阿由网络作家“冬初”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72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21:20:5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被分割的蚯蚓
主角:阿哲,莫尔 更新:2025-07-05 23: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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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最诚实的对话者。当阿哲在第三层腐殖土中缓缓扭动它细长柔软的身体时,
它确信自己正在与宇宙的褶皱亲密交谈——直到某个固执的鼹鼠头颅撞破这层幽玄的帷幕,
莽撞地闯了进来。“嘿,哲学家!”莫尔的声音裹着泥土的颗粒感,闷闷地传来,
它那宽厚有力的前爪习惯性地在身前拨弄着,带起一阵微小却明确的震动,
顺着湿润的土壤纤维传到阿哲的体表,“又在思考你那‘泥土之上的天空’了?
今天它长什么样?”阿哲停下它无意识的螺旋前进,
体表的刚毛敏锐地捕捉着老朋友靠近带来的细微扰动。
在它纯粹由触觉、化学感应和震动构成的世界里,莫尔是无比鲜活的庞然大物。
它散发出的独特气味——那是深掘者混合着土壤深处某种难以名状的矿物微粒的气息,
如同烙印般清晰可辨。“莫尔,”阿哲轻柔地回应,头部微微转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今天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湿透了的深蓝色苔藓。我感觉到……它很沉。
水分子正缓慢地渗下来,带着凉意和一种……嗯,遥远的叹息。”“叹息?
”莫尔短促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像两颗小石子在地下轻轻碰撞,“是雨!老伙计,
外面正下大雨呢!你感觉到的‘叹息’,是雨滴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传下来的震动!
”它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用爪子继续扒拉面前湿润松软的土层,动作幅度很大,
土块簌簌落下。这种伴随着交谈的挖掘动作,如同莫尔的呼吸一样自然。“啊,
雨……”阿哲的头部轻轻摆动,感受着那些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波,
“这就是雨的声音?如此遥远,却又如此……具体。莫尔,你每次描述这些‘上面’的事物,
都像在给我的世界打开一扇小小的窗。虽然我们谁也看不见谁,但这扇窗,
是用你的声音和我的想象共同点亮的。”它的话语里带着蚯蚓特有的、缓慢而深沉的节奏感。
莫尔停止了挖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呼噜了一下:“得了得了,
别又绕到你的‘存在之窗’上去。我今天可挖到了一条特别肥美的植物根须,带点甜味,
老远就闻到它的味儿了,像是蓝莓的根。给你留了一截,就在我爪子右边,你前面一点,
闻到了吗?”阿哲头部前端敏锐地感知着土壤中弥散开来的清甜气味分子,
那是一种微弱的信号,却足以在它黑暗的认知地图上点亮一个坐标。“闻到了,老朋友。
”它小心地、精准地朝着那个气味源头蜿蜒而去,头部轻触那带着湿凉和微甜气息的根须,
“感谢你的礼物。这甜味……它让我思考。我们品尝这份甜,是我们选择了它,
还是它选择了我们?亦或,仅仅是此刻土壤温度、湿度、酸碱度恰好达成的一次偶然相遇?
”“又来了!”莫尔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土粒从它浓密的毛上抖落,“吃就吃,
想那么多干嘛!甜就是甜!就像我挖洞,爪子往前刨就对了,想太多方向,
土可不会自己让开。”它又开始习惯性地刨动,爪子有力地插入阿哲身侧不远处的土层。
阿哲一边感受着根须在它口部被研磨、分解的微妙触感,
一边感受着莫尔刨土带来的熟悉震动。它“说”:“莫尔,你的‘刨就对了’,
本身就是一种哲学。行动即存在。而我,或许更倾向于‘思即存在’。
我们像…嗯…同一片土壤里长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根须,却能在黑暗中对话。
这难道不是一种……”阿哲的思绪正顺着那清甜的气息和莫尔爪子规律的震动,
滑向更深的玄思。轰!毫无征兆!一股庞大到令意识瞬间空白的冲击力,
带着撕裂一切的冰冷剧痛,猛地降临!不是来自上方,
而是从阿哲身体的右侧——莫尔挖掘的方向——狂暴地切入。那感觉并非金属的锋利,
更像是巨大、粗糙、裹挟着绝对力量的山岩,以一种无法抗拒、无法预测的轨迹,
狠狠砸落、碾过。“呃——!”思维在万分之一秒内被彻底炸碎,
只剩下纯粹生物性的、撕心裂肺的痛觉信号在每一寸神经索里尖啸。
它感到自己柔软、湿润、充满弹性的身体结构,在那股沛然莫御的蛮力下,
如同最脆弱的腐叶般被强行撑开、压扁、然后……无情地切开!视野?它从未有过。
但在这一刻,它“感知”的版图被硬生生劈裂了。属于头部和前半截身体的“自我疆域”,
与属于后半截身体的“自我疆域”,被一道深不见底、充满毁灭性摩擦力的鸿沟骤然分开。
连接着两端的神经索、血管、肌肉纤维……所有维系它作为一个完整“阿哲”的通道,
在瞬间被拉长、绷紧到极限,发出无声的哀鸣,然后——嘣!嘣!嘣!——纷纷断裂。
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崩解感。仿佛维系灵魂的弦同时绷断。“阿哲——!!!
”莫尔的尖嚎在剧痛的核心处炸开,声音里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崩溃。
那庞大、滚烫、带着熟悉气味的躯体猛地僵住,随即爆发出混乱到极致的颤抖和后退动作,
带起更多泥土的塌陷和翻滚,加剧了阿哲身体两段被强行分离的痛楚。黑暗。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浓稠、更绝望的黑暗。并非视觉的缺失,
而是“存在”本身被拦腰斩断的虚无。
阿哲——如果还能称之为“阿哲”——的意识在剧痛的狂潮中沉浮。
它感到自己的“世界”被一分为二,每一半都在承受着被强行剥离的酷刑,
每一半都在疯狂地向神经中枢传递着关于“缺失”的、令人发疯的警报。
两团残躯在富含养分的土壤里剧烈地扭动、抽搐,如同离水之鱼。
被切断的创面暴露在潮湿的土壤微粒中,每一次摩擦都带来钻心的锐痛。
体液——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植物汁液和生命基质的气味——从两处巨大的伤口汹涌而出,
迅速渗透进周围的土壤。这浓烈的“血腥味”在寂静的地下疯狂扩散,
成为这场无声灾难最刺鼻的注脚。时间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
一种源自基因深处的、冰冷而强大的本能开始接管残破的躯体。剧烈的扭动渐渐平息,
变成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搏动。创口处,原本只是疯狂涌出体液的断裂面,
开始发生肉眼难以察觉的变化。细胞以超越常态的速度分裂、增殖、迁移。
新的组织在断裂处艰难地萌芽、延展,试图弥合那可怕的缺口。痛楚并未消失,
只是从撕裂性的剧痛,转化为一种持续的、闷燃的灼烧感和深层组织的强烈麻痒。
这种麻痒感,是新生在强行推进的信号,是生命在废墟上重新构筑堡垒的号角。它如此强烈,
甚至盖过了残留的疼痛,成为一种新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头部所在的、稍长一些的那段残躯,其新生的前端组织似乎凝聚得更快、更致密。
它缓缓地、试探性地摆动了一下。在它内部,那承载着“阿哲”主要思考能力的神经环索,
在剧变后经历了一段可怕的混乱和空白后,终于艰难地重新点亮。
——关于剧痛、关于莫尔惊恐的吼叫、关于身体被撕裂的终极体验——如同暴风雨后的潮水,
猛烈地冲击着刚刚重新启动的思维核心。它需要一个锚点,
一个能在这滔天巨浪中稳住自身的支点。数据。逻辑。规律。这些冰冷而坚实的东西,
成为了它唯一的救命稻草。“计算……”一个微弱但异常清晰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的第一颗星,在它新生的神经节中点亮,
子……现有能量储备与再生速度的模型预测……”它强迫自己忽略那持续不断的灼痛和麻痒,
将所有的感知力向内收缩,疯狂地扫描、分析着自身残躯的状态。每一次微小的蠕动,
都成为它收集肌肉纤维张力、体液粘稠度、土壤阻力数据的实验。
它“看到”断裂处细胞分裂那惊人的、近乎几何级数的增殖速度,
它“感受”到新生的神经索如同初春的藤蔓,顽强地向着虚无的前方探索延伸,
试图重新连接那个已然失去的“世界”。“……再生……概率……”它艰难地推演着,
充足……理论再生成功率……高于尾部残段……”这个冰冷的结论带来一丝扭曲的“安定”。
至少,在概率上,它占据了优势。它,这个保留了大部分思考和感知能力的部分,
存活并最终“完整”的可能性更大。这具残躯,就是它未来的基石。
它必须成为“阿哲”——那个思考者。它必须专注于理解这分裂本身,
理解这再生的奇迹与残酷。这思考本身,就是它存在的证明,
是它在这剧变后重新确立的“我”。它缓缓地、极其谨慎地向前蠕动了一下。
新生的前端组织,感知着土壤细微的纹理和湿度变化。它没有转向,没有去寻找另一段残躯,
也没有去感知莫尔那几乎凝固在附近的、散发着浓烈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它的“世界”暂时缩小到了自身这半截躯体和那冰冷运转的逻辑模型之中。它,
是阿哲——一个正在废墟上重建逻辑圣殿的幸存者。而在不远处,
另一段稍短的残躯也在经历着同样剧烈的生理变化。
剧烈的扭动同样逐渐被一种深沉的搏动和创口的麻痒所取代。细胞同样在疯狂分裂,
新的组织艰难地覆盖着创面。然而,在这段残躯内部,那相对次要的神经环索重新点亮时,
涌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信息风暴。
清晰地“记得”那撕裂瞬间莫尔爪子的巨大、粗糙、无可抗拒的触感——那并非刻意的伤害,
而是老朋友那熟悉的、带着力量和温度的身体的一部分!
它更清晰地“记得”莫尔那声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无尽恐惧和悔恨的“阿哲——!!
”那声音里的痛苦,甚至盖过了它自身被撕裂的剧痛。浓烈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淹没了新生的意识核心。不是对自身命运的恐惧,不是对剧痛的怨憎,
而是对那个僵立在黑暗中的老朋友的……担忧!一种纯粹而强烈的、想要安慰对方的冲动,
压倒了所有其他感觉。“莫尔……”一个带着强烈情感涟漪的念头,
在这段残躯的神经索中震颤着,
“……别怕……不是你的错……”它甚至试图向莫尔的方向蠕动!然而,
新生的前端组织极其脆弱,仅仅是这个意图带来的微小动作,
就让创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迫使它僵在原地。
它只能被动地感受着——感受着莫尔那庞大身躯无法抑制的颤抖所引发的土壤震动,
感受着空气中那浓得化不开的、属于莫尔的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还混杂着它自己体液散发的浓烈气味。这种气息的混合,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它新生的意识。它感到一种深切的悲伤,不是为了自己失去的部分,
而是为了莫尔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它“看到”老朋友僵立在原地,
被自己造成的灾难彻底击垮的模样。它唯一的渴望,就是告诉莫尔:没关系,
我还在这里虽然只剩下一部分,我不怪你,我们还是朋友。这浓烈的情感驱动着它。
它内部的再生进程,似乎也染上了这种色彩。新生的组织在覆盖创面时,
似乎更倾向于形成一种柔软的、感知敏锐的结构,仿佛在努力延伸出无形的触角,
去捕捉黑暗中那个受伤朋友的每一点气息和震动。它不再仅仅是“再生”,
更像是在“呼唤”,在“等待”。它需要一个名字,
一个区别于那个沉浸在冰冷计算中的另一半的名字。一个代表它此刻全部存在的名字。
“阿念……”一个带着温暖和执着气息的名字,在它的意识中自然浮现。是的,它就是阿念。
念旧,念情,念着那个在黑暗中痛苦颤抖的朋友。它的世界,
被莫尔的身影和那浓烈的悔恨气息完全填满了。它的存在意义,似乎就在于感知莫尔的痛苦,
并渴望去安抚它。两段残躯,在黑暗潮湿的土壤里,相隔不过数寸。
它们共享着同一场灾难的源头,承受着相似的生理剧痛和再生之痒,
呼吸着同一片弥漫着体液与绝望气息的空气。然而,在它们各自新生的意识核心中,
却已悄然矗立起两座截然不同的灯塔。一座灯塔,冰冷、精确,
光芒只聚焦于自身修复的复杂公式和分裂本身的冰冷逻辑。它名为阿哲。另一座灯塔,
温暖、弥漫,光芒执着地投向黑暗深处那个被痛苦淹没的庞大身影,
充满了原谅、思念和抚慰的渴望。它名为阿念。同源而生的双生子,在无声的土壤里,
各自踏上了南辕北辙的再生之路。它们断裂的创面在土壤的包裹下缓慢愈合,
新生的组织覆盖了昨日的伤口,但心灵上那道巨大的裂痕,却随着时间流逝,
在黑暗中无声地扩大。阿哲的蠕动轨迹变得严谨而高效。它不再漫无目的地探索,
而是像一台精密的勘探仪器,在土壤中开辟出规律的网格。它通过体表刚毛和前端感受器,
细致入微地扫描每一寸接触到的土壤结构、有机物含量、湿度梯度、微生物群落分布。
每一次蠕动,都是数据的采集;每一次停顿,都是信息的处理。
生物活性指数提升……伴随根系分泌物浓度异常波动……”信息在它新生的神经环索中流淌,
构建着越来越复杂的土壤生态模型。它尤其关注自身——那截曾经断裂的躯体中部,
现在已是再生组织的核心区域。那里,新生的体节正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增加,
细胞分裂的速率被它精确地记录、分析。
“再生速率……与理论模型偏差小于百分之五……”一个冷静的结论在意识中形成,
带来一丝近乎“满意”的波动,
程序……生命结构具备冗余性……”它几乎完全沉浸在这个由数据和逻辑构成的安全堡垒里。
莫尔那庞大身躯偶尔在附近移动带来的震动,
以及老朋友身上那混合了深土矿物和焦虑汗腺的独特气味,虽然依旧清晰可辨,
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玻璃隔开。阿哲感知到它们,
如同感知到土壤温度变化或是一条偶然路过的其他蚯蚓一样,是环境参数的一部分,
仅此而已。它没有回避,也没有主动靠近,只是将“莫尔存在”这一事实,
冷静地录入它庞大的环境数据库。直到那一天,莫尔的气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缓缓靠近了阿哲所在的网格区域。震动很慢,带着迟疑。“阿哲……”莫尔的声音低沉嘶哑,
像磨损的石器在摩擦,“你……你好些了吗?我……我……”它哽住了,
巨大的爪子无措地在身前的泥土里轻轻刨着,带起细碎的沙沙声。阿哲停下了规律的蠕动,
头部转向震动和气味源的方向。它体表的新生组织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强烈负罪感。
“莫尔。”它的回应平稳,如同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的再生进程符合预期。
体节增长稳定,神经功能恢复率百分之八十二点七。生存状态:良好。你无需过度忧虑。
”它的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温度,只有一份实验室报告般的精确。莫尔沉默了很久。
黑暗中,阿哲能“感觉”到那庞大身躯的僵硬和某种期待落空后的更深沉的沮丧。
“哦……哦,那就好……”莫尔的声音干涩,带着浓浓的失落,
“我……我挖到一块很特别的石头,扁扁的,
边缘很光滑……想着你可能会……会想‘研究’一下……”它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几乎成了嗫嚅。“岩石样本?”阿哲的头部微微前探,
捕捉着那石头微弱的气息——主要是莫尔爪子上沾染的泥土和汗味。
“描述其物理特性:密度、表面纹理、矿物成分初步感知?
”“我……我说不上来……”莫尔的声音更加窘迫,
“就觉得……它摸着很特别……”“缺乏足够参数,无法进行有效分析。”阿哲平静地回应,
“建议放置于坐标X-7, Y-3, Z-2的样本区。
待我完成当前区域腐殖质分布扫描后,会进行接触式成分测定。”它说完,
头部已转回原来的方向,细长的身体开始继续它那精确的、网格化的蠕动轨迹,
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个需要记录的小小插曲。莫尔的气息在原地凝固了片刻,
那沉重的沮丧感几乎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周围的土壤里。最终,
它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沉重的叹息,爪子小心地将那块石头推向阿哲指示的方位,然后,
带着一身更浓的灰暗气息,缓缓地、笨拙地退开了。土壤的震动里,充满了无处安放的痛苦。
而在地下世界的另一隅,阿念的“领地”则弥漫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它的蠕动显得缓慢、迟疑,甚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它的感知力如同最敏感的雷达,
时刻警惕地扫描着周围,捕捉着任何一丝属于莫尔的震动和气味。
当莫尔那沉重的气息第一次靠近阿念所在的区域时,阿念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强烈的、近乎疼痛的期待。它甚至努力地向前拱了一下,新生的前端微微昂起,
朝着老朋友的方向。“莫尔?”阿念的声音轻柔、温暖,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莫尔巨大的身躯猛地顿住,
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阿哲——或者说,它意识中的阿哲。“阿……阿哲?
”莫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更深的惶恐,“你……你怎么在这边?
我……我刚才在那边……”它语无伦次,巨大的爪子紧张地搅动着泥土。“是我,莫尔。
”阿念的声音更加柔和,带着一种抚慰的意味,“别紧张。我感觉很好。你看,
新长出来的部分,很柔软,但也很结实。”它甚至微微侧过身体,
将那愈合得相当不错、覆盖着新生嫩膜的创面部位,
轻轻地、带着点展示意味地蹭过莫尔爪子附近的土壤。“你……你不怪我?
”莫尔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巨大的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混杂其中,
“我……我那天……我……”“嘘……”阿念轻柔地打断它,
身体更近地贴向莫尔爪子带来的温暖震动源,“那不是你的错,莫尔。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很痛很痛的意外。”它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真实的痛楚回忆,但随即又扬起温暖,
“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永远的朋友。我在这里,我能感觉到你,这就很好。
”它新生的前端组织,极其温柔地碰触了一下莫尔那沾满泥土、微微颤抖的爪子边缘。
那一瞬间,莫尔巨大的身躯似乎停止了颤抖。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巨大悲伤和一丝微弱释然的情绪气息汹涌而出。它没有躲开阿念的碰触,
反而极其轻微地、几乎是胆怯地,用爪子的侧面,极其轻柔地回应了一下那柔软的新生组织。
“朋友……”莫尔的声音哽咽了,
带着巨大的、无法承受的宽慰和随之而来的更深重的负罪感,“……嗯,
朋友……”往后的日子,莫尔的气息越来越多地萦绕在阿念的“领地”。
它会给阿念带来找到的最鲜嫩多汁的根须碎块,
会笨拙地描述它挖掘时遇到的“上面”的新鲜事——一片形状奇特的落叶,
一场特别大的风带来的不同震动。阿念总是温柔地倾听,适时地回应,
用身体轻柔的触碰传递着安慰和接纳。它享受着这份被老朋友气息包裹的安全感,
这感觉让它再生的创口似乎都不那么麻痒难耐了。然而,这种温暖的连接并非没有代价。
每一次感受到莫尔靠近时那种混合着依赖和痛苦的复杂气息,
每一次听到莫尔话语中无法掩饰的沉重,阿念的意识深处,
那被劈开时的冰冷恐惧和剧痛就会隐隐闪现。但它立刻将这感觉压下,
用更强烈的思念和原谅去覆盖它。它需要莫尔,如同需要土壤里的水分。
它必须成为莫尔黑暗中唯一的浮木。当莫尔的气息离开,短暂地前往阿哲所在的区域时,
阿念会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等待。它不安地扭动着,感知力拉伸到极限,
捕捉着远处传来的、哪怕最微弱的对话震动。
它“听”到阿哲那冰冷、精确、毫无情感波动的分析,像一根根无形的冰针,
刺向它努力营造的温暖世界。它“感觉”到莫尔每次从阿哲那边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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