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卫凛卫凛是《将军他心里千千结》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MrRed兔”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热门好书《将军他心里千千结》是来自MrRed兔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甜宠,爽文,暗恋,先婚后爱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卫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将军他心里千千结
主角:卫凛 更新:2025-07-06 05: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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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婚夫婿,卫凛——是大周朝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
也是我悄悄藏在心尖尖上十年的暗恋对象。可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道荒谬的赐婚圣旨强塞的负担。洞房花烛夜,我的夫君,剑眉微蹙,
丢下一句冷冰冰的“早些安歇”,便拂袖而去。房门关上的巨响震得我一颤,
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呜……我抱着棉被缩在雕花大床最里头,
回想着新婚夜不知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生无可恋。突然,
一个清晰得如同贴在耳边的、带着慵懒磁性嗓音的熟悉男声撞入脑海:啧,
差点破功……她眼圈红了?真是该死的好看。抱着被子像只受惊兔子,
想揉在怀里哄…停!趁人之危,卫凛你清醒一点!
这样算什么男人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今晚还是睡外厅吧…唉?谁?!谁在说话?
!我惊恐地环顾空无一人的新房。真是见了鬼,这鬼的声音还贼像卫凛。1.烛火噼啪,
映着我惨白的小脸。我屏住呼吸,身子僵硬地放下了被子,竖着耳朵捕捉每一丝声响。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脸颊被自己无意识掐得生疼。不是幻听?
烛芯甚至应景的“噼啪”爆了个灯花。刚才那声音…我仔细琢磨了一下。
十年暗恋史的我哪怕死了,在那声音的呼唤下都能回光返照。我怎么能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活脱脱就是卫凛的腔调!可那份慵懒里裹着的浓稠疼惜,
还有那句“想抱怀里揉着哄”…我给了自己左脸一巴掌。嘿嘿,怎么可能。
那些话除非是我真的病了,相思病晚期到无药可救了。不然,
哪怕是做梦也不可能出自那个对我永远只有冷眼和冰碴子的大将军之口。可是,
脸上真的火辣辣的疼啊。我捂了捂脸,又想掩面哭泣了。
伴随着这无法忽略的疼给了我一个不切实际又大胆的想法的——我难道…能听见卫凛的心声?
想法很美好,现实…门轴,极轻微地“吱呀”一声。我心虚地再一次把被子盖了回去,
躺了下来紧闭双眼。熟悉的松木冷香混着秋夜的寒露,丝丝缕缕萦绕鼻尖。
一道颀长挺拔的黑影,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拔步床。
那熟悉得令人心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和…懊恼:这么快就睡着了?
看来是累坏了…睫毛湿漉漉的…准是哭了。脸怎么红了,是磕哪了?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省心?指尖可以碰一下那红印子吗?算了,憋住!
卫凛你是正经将军!不是登徒子!喋喋不休的话,奔腾不息的在耳边絮叨。
我的眼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动。我是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才没让自己惊跳起来。
谁懂啊…这梦可太真实了,不想醒了。十年!整整十年!
我在卫凛面前战战兢兢掩饰的喜欢、积累的委屈,在这一刻因为这从未想过的窥探,
我真的要忍不住跳起来把卫凛这可恶的家伙抱在怀里揉了。好你个大将军!
……心里竟是这样的?!说好的惜字如金,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这辈子前十几年加起来听到的卫凛的话都没今天的多。正想着。
一股微凉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像投入心湖的一片轻柔羽毛,
小心翼翼地拂过我被自己扇红的脸。又进一步,真美好啊,还想碰,还想碰!!!忍住!
卫凛!快得如同幻觉,那只手便如触电般猛地缩了回去。
唉…来日方长吧脚步声再次远去,轻悄得仿佛从未出现。门被重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月光。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后背竟已惊出一层薄汗。我又抬起手,
给右脸也来了个整整齐齐。“——啪!”嘶…呲牙咧嘴的还是我,笑得呲牙咧嘴的还是我。
疼啊,钻心的疼。“真的不是梦啊。”我呢喃着捂住了整张脸。我真的能听见卫凛的心声。
没错。那个在人前对我视若洪水猛兽、冷若冰霜的将军,
他内心深处藏着的…竟是这般滚烫又笨拙的心思?!2.我的将军府的新婚生活,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拉开帷幕了。卫凛,骠骑将军的威名绝非虚言。天刚蒙蒙亮,
庭院便能出现他练武的身影。这张帅脸一身墨色劲装,身形矫健如猎豹,手中长枪寒光烁烁。
他枪风凛冽,卷起地上的落叶,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劈金断石般的狠厉,目光沉静如渊,
深不见底。但我为什么知道呢?不知道妙妙在府上待的习不习惯,
好想去问问她昨晚是不是想家了,为什么哭明明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可是想听妙妙甜甜的说一句夫君都好难啊,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每次都喊大将军,
以前就算了,为什么嫁给我了还是这么疏离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唉…“唉……”我揉着因为翻来覆去睡不着而变成鸡窝头的头发也跟着发出一声叹息。
是的,真的不是梦。不仅不是梦。这个起得比鸡还早的自律大将军,
每日都比鸡还早的在我的脑袋里吵醒我。在家能赖床到午时三刻的我,
要是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知道我也有了健康的早起作息,怕是能激动得要泪洒当场了。
大将军啊大将军…十年的相思与爱,但是也别成为起床铃辜负啊…3.我,
丞相府的嫡女蒋妙妙,如今是将军府夫人。身着水蓝色的常服,踩着晨露,
规规矩矩地要去主院用早膳。真是不容易呀,只吃午饭的我也是吃上早饭了。
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鼓个掌。回廊下,我与我的将军夫君擦肩而过了。我依着规矩驻足,
垂首,福身,动作标准得一丝不苟。将军他袍角带风,步履沉稳。深邃的眸子,
目光却如同掠过路边的顽石,漠然扫过,未做丝毫停顿。那眼神,足以冻僵一池春水。
本该让我心碎。可这表面上如此平静无波,如此冰冷的眼睛啊,内心却狂热无比。果不其然,
一靠近…一个慵懒又带着点焦躁的熟悉男声,瞬间又袭击了我的大脑:今日穿的是蓝色,
果然我家娘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明天又是什么颜色呢~每日就期待这一下了,
给她买衣服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每次都要包下所有颜色的绸缎,
男人不会挑衣服真的会被嫌弃嘛…终于能每日都见到她了,
开心~不过这裙摆晃得跟流云似的,绊着自己怎么办?
但…摔着了是不是就能趁着扶的机会抱一下…?!…咳!卫凛!专心!枪扎稳了!枪扎稳!
我一怔,脚下差点真的绊到。如果话真的能有实体,
我觉得我能被我心口不一的夫君的心声淹死。这口是心非的将军啊…我眼睛一转,
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不管怎么说,十年了也不告诉我,这厮心里也有我,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夫君。”我侧目又望向卫凛,笑得灿烂,
“练完陪我用早膳好不好~”不合时宜的撒娇,嘿!卫将军没回答我,只听哐当一声。
果然那把不稳的枪掉地上啦。4.早膳时分,花厅里气氛凝固。卫凛端坐主位,
身姿挺拔如悬崖青松,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修长的手指执着象牙箸,
动作是世家精心教养出的优雅矜贵。慢条斯理地喝着碧梗米熬的粥,连咀嚼都细微无声,
只余那周身的冻人寒气无声蔓延。我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坐在下首,小口咬着水晶虾饺,
眼神黏在眼前雪白的瓷碟上,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道影子。虽然是听得到心声。
可十年的习惯根深蒂固,在他面前,我不自觉地就带上紧张与局促。更何况,当时长枪掉了,
卫凛也只是在心里说好啊…不过,我脑子又在孜孜不倦地传来他心里大箩筐都装不下的话了。
打消了一切局促:妙妙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跟只贪食的花栗鼠似的,看着就好可爱啊,
想捏…咳!那盏一直温着的燕窝莲子羹都要凉透了!早起天寒,风又凉,
妙妙身子骨娇弱,最该进补驱寒…啧!可说了她又该嫌我多管闲事了吧?
她那点小脾气…罢了罢了,随她去,不喜欢喝也还是不能强求…我拿着著,吃也不是,
不吃也不是。我真的也很想知道…这些话真的不会多的心里塞不下吗…?都已经开始打架了。
就在这心声刚落下,“叮”的一声脆响,象牙箸不轻不重地敲在定窑白瓷碗沿上,
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清晰。我眼瞅着院里的仆人们大气不敢喘。而我大气全喘卫凛心声里了。
所有人都等着大将军发话。结果,就在这焦灼的气氛之下。卫凛眼皮依旧未抬,
声音平稳无波,却带着一贯不容置喙的冷硬:“羹,喝了。”很好,是“强求”打赢了。
我心口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捧起那碗微烫的羹汤,垂着眼睫,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妙妙喝了,真好~这粥可是我亲手做的,绝对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又该心有负担了,不过,
真的好想告诉她呀…毕竟我可是学了半个月呢,要是她喜欢就好了…温热的清甜滑入喉咙,
暖了身子,我心中却被这喋喋不休的心里话搞得五味杂陈,哭笑不得:卫大将军啊卫大将军!
关心人还要用这种命令加威胁的方式,真是…笨蛋!
要是我听不见你心声可怎么办啊…我喝完了粥,
对着抿着唇皱眉的卫凛捧起了碗笑道:“夫君,我都喝完了喔!”妙妙好棒!
“下次还能喝这个吗,真的很好喝。”当然好!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给你做!
只要对我多笑笑就好了这人啊,心声瞬间就应下来了。偏偏,
外在却是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说:“…嗯。”5.新婚后的夜晚,
卫凛更是将这种“表里不一”推向了极致。人前,明明是为了我,他主动提出:“夫人初至,
恐受惊扰。”于是,让出了舒适宽敞的正院主卧,
自己则“十分体贴”地搬去了西边那座位置偏僻、陈设简单,只余一张硬板床的书房暖阁。
要不是我听得见心声,我甚至可能会以为他压根就不愿意和我盖一张被子,讨厌极了我吧。
所以最开始都传啊,说我是不得宠的夫人。可心声是心声,卫凛其实许多时候言行是合一的。
人后,待到月斜星沉,万籁俱寂,府中最后一盏灯火熄灭。这位“恪守礼度”的将军大人,
便会如同执行某种不可告人的神秘使命,悄无声息地溜达回正院。有时,
他会替我掖好那被蹬开的锦被一角,把我露在外面的胳膊仔细塞回暖和的被子里,
再轻轻拍压好被角。其实是我故意“睡相不好”的。这样卫凛就能进来,
可这人就是不开窍啊。更多的时候,他就只是沉默地坐在离床榻不远的那张紫檀木玫瑰椅上。
隔着那层层叠叠、如烟似雾的轻纱帐幔,借着桌上一点昏黄如豆、摇摇曳曳的残余烛火光影,
一动不动地望着帷帐后模糊的人影也就是我,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可那时,
卫凛的心声也便成了深夜里独独属于我的耳语,
几乎要溺死人:今日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吵得人头昏脑涨!烦心!…路过沁芳园,
倒瞧见妙妙摘了朵半开的粉菊,亲手给丫鬟簪在鬓边,那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模样,
像挂在天边的月牙儿…真美,好想找画师画一幅挂起来明明自己头上的流苏簪都歪了,
还笑得那么欢…笨得让人…我心都软了,真的很可爱,
傻的可爱…要是也这样对我笑了就好了唉…暖阁那床板…简直是刑具,
咯得后背生疼。自作孽…岳父那句‘新婚夜便吓哭娘子,非君子所为’当真如影随形,
言犹在耳…煎熬啊!嗯?妙妙这睡相…胳膊怎么又伸出来了?
夜里寒气重…许多时候我真的想直接把他拉上床好好睡一觉,不要在我心里吵了。
可我总是屏住呼吸,将脸埋在被子里,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真正陷入沉睡的人。身体僵硬,
动也不敢动。直到卫凛确认完毕,再次如同融入暗夜的清风般悄然离去,我才敢偷偷睁开眼。
我指尖悄悄摸索着那被他仔细掖过、尚且留存着他指尖微凉余温的被角边缘。
再看看被他不知何时调整到最舒适位置的枕头,明明硬邦邦的触感,
我却仿佛陷在了一团暖烘烘、甜丝丝的云絮里。为什么不真那样做呢,
因为我舍不得啊…那些话,不管是牢骚还是抱怨或夸奖,全都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
那是卫大将军,从不在他人面前展现的真正的卫凛。而且,虽然我心疼我的大将军,
但让我来说,我要他陪我睡觉,我真的拉不下这个脸。哼。明明心里这么想,
他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不过。最开始是说我不受宠,
但是卫凛日日晚上回房…后来便传出来,是卫大将军不行的传言了,哈哈。
6.这匪夷所思的“探心能力”,起初对我是巨大的惊吓,接着是新奇的发现,
最后却在某个始料未及的时刻,意外地解开了纠缠我整整十年的心结。那日,
卫凛披着一身寒露与凛冽的夜风从城外军营归来,似乎直接策马回府,连战袍都未及换下。
一身浓重得几乎化不开的铁血煞气,凝在眉宇间那道深深的“川”字纹里。
他的眼神更像淬了寒冰的利刃,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要被冻裂。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以前卫凛每次从军营回来都这样。不让我碰,甚至眼神也很奇怪,每次如此,
都对我避而不见。可这次不知是哪来的勇气,
许是那丝丝缕缕泄露心底秘密的心声在无形中给了我底气,或许我现在已经是他妻了。
看着卫凛疲惫地立于内院门口,风尘仆仆的模样,
我心底深处那份深藏了十年的悸动悄然涌动。
就像…无数次在少女时期的绮梦里幻想过的那样。我深吸一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伸向了他领口处那冰凉的玉扣系带。
只想为他解下那件沾染了夜露尘沙、似乎也浸透了战场硝烟与冷意的玄色披风。
指尖刚刚触碰到系带的冰凉玉石——等来的却还是卫凛一声突如其来的厉喝:“别碰。
”那声音里的冰冷与排斥,刺骨锥心。我的手猛地停在半空中,
指节因为那一瞬间的难堪与羞窘而用力攥紧,继续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十年间积攒的所有委屈,成为了此刻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果然如此”的痛楚。
不管心声里是如何…看吧,终究是厌烦到了极点。连碰还是不许碰的。我不怪他,
可我还是会觉得,自己离卫凛真的好远,就连分担一点点都不行。泪意凶猛涌上眼眶,
我死死咬住下唇,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狠狠逼了回去。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就在我低下头,
乎要被这股委屈击垮时——一个截然不同的、饱含着焦灼万分、几乎称得上惊惶失措的心声,
的委屈堤坝:我好脏…我眼泪还在眼眶里:“……”刚在校场上亲手料理了几个刺头,
血腥气、汗气,还有一路的尘土!浑身都腌入味了!啧!我的眼泪已无语:“……??
这样的秽物怎能污了妙妙那双纤尘不染、不沾阳春水的柔荑?!
我是哭也不是不哭眼泪在倒流:“…“还有,柔荑又是什么东西…?该死!我得走,
哭了…下一次绝对绝对不能这么急着赶回来虽然也是想快一点见到妙妙卫凛你啊你,
今日还是得罚“轰”的一声,心防失守。原来我这么矜贵啊…我的手还悬在空中,
心里却五味杂陈。原来……不是因为厌恶。那声冰冷的呵斥,那避如蛇蝎的闪躲,
竟是因为……担心弄脏我?担心自己归来的狼狈会污了我的手?
整整十年啊……从校场边的惊鸿一瞥,到无数次小心翼翼却只换来冷眼相对的靠近。
那些被曲解的针锋相对,那些转身即冷的挫败,
那根深扎在心口、日夜折磨着我、名为“卫凛不喜欢我”的毒刺,竟在这一刻,
被他笨拙至极、却又滚烫无比的心声,硬生生地拔除了。原来…是我错了。就错得很离谱。
我默默收回手,笑着退后一步,只是这一次,心中再无怨怼,只剩下翻涌不息的酸软与暖意。
卫凛,你这大笨蛋!眼前人看似“毫不留情”地也后退一步便转身离去。不过这次走时,
卫凛背影顿了顿,清冷地声音传入我耳畔:“我还有事,晚些再回来。
”去把望月楼的甜点都买一份好了,
不论如何还是得好好安慰一番妙妙啊只是不知望月楼生意如此好,现在去要等多久,
会不会买回来妙妙都睡了…他在心里解释道。温热的液体终究控制不住地滑落脸颊,
这一次,不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释然与迟来的喜悦。可卫凛听不到我的心声,
我只能把我想说的告诉他:“夫君,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7.和卫凛心声你侬我侬了半个月。侬的我都快忘了这个叽叽喳喳表里不一的人,
还是一个大将军。卫凛奉旨离京,巡视北部边陲军防,一去便是半月有余。
将军府从未如此空旷冷寂。沁芳园的锦鲤再无人投喂,庭院里再也没有了起床铃。
少了那独一无二的“卫凛夜间问话”,纵是白日里丫鬟们再热闹的叽喳笑语,
也填不满我心底那份奇异的失落感。是的,某种程度上我的相思病不仅没有痊愈,
倒是与日俱增了。我百无聊赖地倚在水榭的雕栏边,
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荷叶边沿滚动的水珠,望着水面被风吹散的倒影出神。十年了,
从未如此频繁地想起卫凛。想他练枪时绷紧的下颌线,想他饮茶时微垂的眉眼…更多的时候,
是想偷听他那张冰块脸下,汹涌澎湃的内心世界。
真的帅啊…想了想我当初好像也算是一见钟情来着…毕竟最初卫凛好像不是这冰山模样来着,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性情大变了。“嫂嫂可是思念表哥了?
”一个清甜悦耳、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探究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我的怔忪。抬眼望去,
只见兵部侍郎家的嫡女唐盈雪,一身娇俏的鹅黄宫装,娉娉婷婷立于廊下,
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有几分审度的意味。唐盈雪袅袅娜娜行至近前,
极其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带着一股甜腻的花香。“表哥不在京中,嫂嫂定是闷坏了?
盈雪特来陪嫂嫂说说话儿。”我心下警铃微作,面上不动声色,
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劳烦唐小姐挂心了。”“嫂嫂太客气啦,叫我盈雪就好!
”她笑得愈发甜美可人,顺势拉着我在水榭的石凳上坐下,话锋一转,“表哥那人呀,
外面瞧着冷冷淡淡、拒人千里,实则心肠最是温软,最念情分了!小时候我身子骨弱,
有次春寒料峭里染了风寒,烧得不省人事,是他一步不离守了我两天两夜,
眼都没合……”她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般娓娓道来,
细数着二人从孩提时代到及笄之年的“深厚情谊”。卫凛如何在她贪玩崴脚后,
不顾旁人目光将她背回府邸;如何在她生辰时,
远赴城郊亲手为她采撷开得最盛的寒梅;又如何在她因家训受罚时,
默默陪在门外为她担忧……我脸上的笑容听得越多,越渐渐变得僵硬、沉重。
手中把玩的那片嫩荷叶,被指尖无意识地掐出了深绿的汁液,沾染了指尖。
唐盈雪口中那个温柔体贴、视她如珠如宝的少年郎卫凛,是那般鲜活生动,
却与我相识十年间看到的、那个冷傲疏离如同终年不化积雪的男人…判若两人。
那些“青梅竹马”的点点滴滴,像无数细密绵长的针,
无声无息地刺穿了我心头好不容易燃起的微末暖意。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
只是…温柔从未降临在我蒋妙妙身上。“嫂嫂别介怀,”唐盈雪的声音甜得如同浸了蜜糖,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表哥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外露…他心里真正放不下的、最是记挂的,自然还是……”“盈雪,
”我猛地出声打断她,声音有些发涩,“天有些凉了,回厅里用盏热茶暖暖身子吧?
”话音未落——“夫人!夫人!大喜!将军回来了!车驾已到府门外了!
”守门的小厮像阵风似的冲进园子,人未到声先至,满是压不住的欢喜。
唐盈雪“哎呀”一声,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彩,挽着我的手臂骤然发力,
声音拔高了八度:“表哥回来了?!哎呀嫂嫂!我们快去迎他!”我心口猛地一窒。
又被这猝不及防的消息撞得头脑发懵,脚步虚浮着被她连拖带拽地往前院奔去。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因那十年卑微情感而产生的本能逃避。
不过更多的倒是,我想卫凛亲口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令人艳羡的往事。真正的扪心自问的告诉我。刚冲到大门口,
一股裹挟着边关风霜沙砾的凛冽寒意扑面而来。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正利落地翻身下马,
摘下覆着薄尘的护腕头盔,递给随从。冷硬的下颌线条绷紧,眼神淡漠锐利,即使风尘仆仆,
那通身的肃杀威严之气也未有半分消减。哈!不是风、流、倜傥的卫凛卫大将军又能是谁?
唐盈雪像一只翩跹的蝶儿,欢喜雀跃地迎了上去,张开双臂似乎想扑个满怀,
声音娇嗲:“表哥!你可算回来了!盈盈……”我就站在旁边纹丝不动的看着她。只不过,
这次比心声更快的是卫凛的身形。他一个如临大敌、极其敏捷地向侧面一避,
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微妙的看着卫凛眼神甚至未曾在唐盈雪脸上停留半秒,
便已穿透纷杂的人群,直直、精准地锁定了站在稍后位置、气息微喘的我身上。
为什么要挡着我看我家娘子谁把唐盈雪这疯子放进来的妙妙,
好想你呜…虽然但是,好像是我放进来的…?不是说很熟吗…疯子又是什么…不对,
更不对的是那一声呜,真的是我家大将军发出来的?“夫君…?”我试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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