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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林小满的前半生》,讲述主角红梅徐明远的爱恨纠葛,作者“云海朵朵”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要角色是徐明远,红梅,白大褂的现代,医生,逆袭,家庭,年代小说《林小满的前半生》,由网络红人“云海朵朵”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24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0:18:0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林小满的前半生
主角:红梅,徐明远 更新:2025-07-06 13: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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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梦想碎纸1975年夏,纺织厂女工宿舍的清晨总是被刺耳的起床哨声划破。"林小满!
又躲在被窝里看书!"王主任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那本《代数入门》"啪"地掉在地上。
我慌忙去捡,却被她一脚踩住:"你爸说了,再发现你看这些没用的,
就把你嫁给张村长的傻儿子!"宿舍里响起几声窃笑。我死死咬住嘴唇,
看着那本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来的书被王主任撕得粉碎。"女孩子读什么书?
你弟弟明年要上高中,家里还指望你多挣点钱呢!"王主任把碎纸片扔进垃圾桶,
像扔掉我见不得人的梦想。车间里,织布机的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
我机械地穿梭在机器之间,手指被棉线勒出一道道血痕。汗水浸透了工装,
但我的脑海里全是那些被撕碎的公式。"小满,你的手..."午休时,
红梅抓着我的手惊呼。我的指尖布满细小的伤口,那是昨晚偷偷做题时被铅笔扎的。"没事。
"我抽回手,"红梅,你能帮我个忙吗?"红梅的父亲是厂里的会计。三天后,
她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县一中招收插班生的通知。"下周日考试,
我让我爸多要了张报名表。"红梅压低声音,"但你爸...""他不知道。
"我把通知折成小块,藏进内衣口袋,那里还藏着我用夜班补贴换来的《现代汉语词典》。
那天晚上,弟弟小宝突然闯进我的小隔间。他手里挥舞着我的笔记本,
那上面记着我半年来的学习心得。"姐,你写的这是啥?"他故意大声念道,
"'妇女能顶半边天'?哈哈哈,你要造反啊?""还给我!"我扑上去抢,
却被他灵活躲开。"我要告诉爸去!"小宝得意地晃着笔记本,"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我站在原地,突然笑了:"去吧。顺便告诉他,我下周要去考县一中。"小宝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趁他发愣的功夫,我夺回笔记本,
平静地说:"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供你上学,你就这样对我?
"2 考场风波考试那天,天还没亮我就溜出了宿舍。晨露打湿了布鞋,我在晨光中奔跑,
怀里揣着红梅借给我的钢笔。县一中的大门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大。门口站着许多考生,
他们穿着整洁的的确良衬衫,有的还有父母陪着说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工装,
把裂开的鞋尖往后缩了缩。"喂,你是哪个学校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生问我。
"我...我是纺织厂的。"我老实回答。周围响起几声嗤笑。
羊角辫女生却眼睛一亮:"那你很厉害啊,自学来考试?"我点点头,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那些题目像老朋友一样向我招手,我甚至能闻到油墨的清香。突然,教室门被猛地踹开。
"林小满!你给我出来!"父亲的声音像炸雷般响起。整个考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转头看我。"这位同志,考试期间..."监考老师试图阻拦。"考什么试!
"父亲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辫子,"丢人现眼的东西!跟我回家!"头皮传来剧痛,
但我死死抓住桌沿:"爸,让我考完!就这一次!""反了你了!"父亲扬起巴掌。"住手!
"一个洪亮的声音喝止了他。校长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这位同志,请你出去!
"父亲的手僵在半空。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他悻悻地松开我的辫子,
咬牙切齿地说:"有本事别回家!"3 破茧成蝶我整理好被扯乱的头发,重新拿起笔。
奇怪的是,此刻的我异常平静。试卷上的题目变得格外清晰,我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像是春蚕啃食桑叶的声音。一个月后,录取通知书送到了车间。
王主任不情不愿地把它交给我时,整个车间的女工都围了过来。"真的考上了?
""县一中啊!""小满真有出息..."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鲜红的公章刺痛了我的眼睛。
红梅抱着我又哭又笑,而我却哭不出来——我的眼泪早就在无数个偷偷学习的夜晚流干了。
那天晚饭时,父亲把通知书看了又看,最后只说了一句:"学费自己想办法。"这就够了。
开学第一天,我穿着用第一笔奖学金买的新衣服走进校园。阳光很好,
照在我别在胸前的校徽上,闪闪发亮。我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
车间里的姐妹们都等着听我的"学堂见闻",弟弟也开始偷偷问我数学题。而父亲,
虽然还是板着脸,但再也没提过要把我嫁人的事。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
我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突然想起那本被撕碎的《代数入门》。原来,
梦想就像春天的野草,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就能破土而出。1983年的春天,
一辆破旧的长途汽车摇摇晃晃地开进县城车站。
我拎着印有"省医科大学"字样的行李袋走下车,七年了,
家乡的空气里依然飘着熟悉的棉纺厂味道。"小满!这儿呢!"红梅在出站口使劲挥手,
她身边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这是...?""我闺女,六岁了!
"红梅把女儿往前推,"快叫小满阿姨,这就是妈常跟你说的那个考上学的大英雄!
"小女孩怯生生地抬头看我,我突然想起当年那个站在考场外、鞋尖开裂的自己。
县医院的报到手续比想象中顺利。院长是我当年的物理老师,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县医院就缺你这样的高材生!"但当我提出想去镇卫生院工作时,
他的笑容凝固了。"林家丫头,你疯了吧?"院长摘下眼镜使劲擦,
"镇卫生院连X光机都没有!""我知道。"我翻开笔记本,
上面记满了实习期间整理的简易诊疗方案,"但那里更需要医生。"回村的路上,
熟悉的景色一幕幕掠过。棉纺厂还是老样子,
只是围墙上的标语从"抓革命促生产"换成了"时间就是金钱"。路过当年考试的县一中时,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校门口挂着鲜红的横幅:"祝贺我校林小满同学荣获省优秀毕业生"。
"你爸把那条横幅看了整整三天。"红梅突然说,"逢人就指着说'那是我闺女'。
"我鼻子一酸。当年那个揪着我辫子把我拖出考场的父亲,如今竟以我为荣了?
4 医者仁心镇卫生院比记忆中还破败。掉漆的木门吱呀作响,
走廊里弥漫着来苏水和霉味混合的气息。老院长颤巍巍地交给我一串钥匙:"小林啊,
咱们这儿十年没来过正规医科生喽..."诊室里的听诊器胶管已经皲裂,
血压计的汞柱断成两截。我打开随身带的医疗箱,
取出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崭新听诊器——它银亮的光芒在这间灰扑扑的诊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第一个病人是隔壁村的张婶。她粗糙的手上长满冻疮,
却坚持先让我看她孙子的作业本:"林医生,您给看看这题..."我怔住了。
当年那个在纺织厂偷看课本的女工,如今竟成了乡亲们口中的"先生"。"先看您的手。
"我轻轻握住那双树皮般皲裂的手,"孩子的题一会儿再说。"渐渐地,
诊室外的长队从清晨排到日暮。有抱着发烧孩子的母亲,有腰疼得直不起身的瓦匠,
还有特意从县城赶来的老病号。我的白大褂口袋里总是塞满乡亲们硬塞的煮鸡蛋、炒花生,
有时还会发现不知谁偷偷放的一小包野山参。那天深夜,急诊铃突然响起。我跑出去一看,
父亲背着个人冲进来:"快!张家媳妇难产!"手术台上,产妇的血浸透了我的袖口。
没有无影灯,红梅举着手电筒的手在发抖;没有吸引器,
我用嘴含住橡皮管吸出羊水...当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时,我瘫坐在水泥地上,
才发现自己的白大褂已经染成了红色。"丫头..."父亲突然蹲下来,
用袖子擦我脸上的血污。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七岁那年,他也是这样擦去我摔破膝盖时的血迹。
"爸..."我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我想把西头的仓库改成产房。"父亲沉默了很久。
当年反对我上学的是他,如今深夜背着难产孕妇跑几里山路的也是他。"行。
"最终他点点头,"明天我找老张他们来帮忙。"改造仓库那天,全村人都来了。
瓦匠老李搬来自家盖房剩的水泥,木匠王叔扛来准备打家具的木板,
就连当年骂我"赔钱货"的王主任也拎着两桶油漆来了。"小满啊,"她边刷墙边嘟囔,
"当年是阿姨不对..."我笑着递给她一把新刷子。阳光透过新装的玻璃窗照进来,
那些飞舞的灰尘像极了纺织厂里飘散的棉絮。开业那天,县卫生局的领导来剪彩。
他惊讶地看着崭新的产房和消毒设备:"这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我望向窗外——父亲正在教红梅的女儿认草药,瓦匠老李在修葺花坛,
几个痊愈的病人在帮忙挂窗帘。"不,"我轻声说,"是大家一起建的。"傍晚时分,
我独自来到后山坡。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小镇——棉纺厂的烟囱依然耸立,
但旁边多了几栋新盖的楼房;田间小路变成了水泥道,
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后座上载着穿花裙子的姑娘。山风吹乱了我的短发。
当年那个拼命想逃离的女孩,如今却心甘情愿地回来了。我摸出随身携带的听诊器,
金属触感冰凉如初。它和这片土地一样,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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