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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点单请签收林晚陈速新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病娇点单请签收(林晚陈速)

懒仔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病娇点单请签收》内容精彩,“懒仔呀”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晚陈速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病娇点单请签收》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速,林晚,一种的现代,病娇,甜宠,校园小说《病娇点单:请签收我的强迫症骑士》,由网络作家“懒仔呀”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0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6:33:0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病娇点单:请签收我的强迫症骑士

主角:林晚,陈速   更新:2025-07-06 08: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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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老天爷发了狠倒下来的脏水,

噼里啪啦砸在陈速那辆漆皮剥落得如同长了癞痢的电瓶车上。他单腿撑着地,

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息:**收货人:林晚****地址:青藤公寓7栋404****商品:四季春茶无糖,

去冰,双倍椰果****备注:无**又是她。第十三次了。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地址,

同一杯该死的、精确到变态的四季春茶。陈速的拇指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几乎要把手机捏碎。这女人,绝对不正常!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奶茶店老板的地下情人?竞争对手派来搞垮他KPI的间谍?

或者干脆就是个心理扭曲、以折磨外卖员为乐的变态?他深吸一口气,

那湿冷带着铁锈味的空气钻进肺里,强行压下胃里翻腾的焦躁。他得去。必须去。

这是他赖以活命的饭碗。他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机械地核对保温箱里的奶茶标签——标签完好,杯壁干爽,吸管袋密封,很好。他抬手,

秒表精准地启动,数字开始跳跃。15分钟,

他必须在15分钟内把这杯“诅咒之茶”送到那个叫林晚的女人手里。

这是他给自己定的、不容有失的军规。青藤公寓七栋那扇厚重的单元门,

像一张沉默而冷漠的嘴。陈速抬手,指尖离门禁按钮只有一厘米时,却猛地顿住,

如同被无形的毒针蜇了一下。又是那种感觉!针尖般刺在脊背上的视线!黏腻、冰冷,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专注,牢牢锁死在他身上。他猛地回头,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身后沉沉的雨幕和几棵被雨水打得蔫头耷脑的绿化树。

除了灰蒙蒙的水汽和摇曳的枝叶,什么也没有。只有雨水单调的哗哗声。错觉?

他烦躁地甩甩头,水珠四溅。一定是被那个“四季春茶”搞出神经衰弱了。

他用力按下404的门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肋骨嗡嗡作响。

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数到五,门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像老鼠啃噬木头。

门只开了一条缝,刚够一只奶茶杯递过去。缝隙后面,光线昏暗,只有一只眼睛,

一只大得惊人、幽黑得如同两口深井的眼睛,隔着门缝死死地、贪婪地盯着他,

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谢…谢谢。”陈速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几乎是慌乱地把奶茶塞进那条缝隙里,指尖似乎擦过了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是门框?

还是……那女人的手指?他不敢想。保温箱的盖子“砰”地一声合上,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

他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楼梯,秒表上的数字疯狂跳动——14分58秒!险之又险!

他冲到楼下,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冰得他打了个寒噤。

那只眼睛里的光,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他忍不住掏出手机,

手指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点开那个熟悉的订单,在备注栏里飞快地敲下一行字,

然后像扔炸弹一样按了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他才猛地回神,

后知后觉的恐慌瞬间攥紧心脏。完了!他干了什么?!

---冰冷的手机屏幕荧光幽幽地照亮了林晚的脸,映得她眼窝深陷,像两潭不见底的古井。

她蜷缩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四周是堆积如山的泡面盒和废弃塑料袋,

散发出一种混杂的、令人窒息的气味。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便利贴,每一张都写满了字,

记录着日期、时间、天气,还有同一个名字——陈速。**7月5日,阴。陈速。

穿蓝色冲锋衣。左鞋带开了。到达时间:14:28。停留时间:1分45秒。

心跳声:偏快推测爬楼导致。呼吸频率:急促。备注:无糖去冰双倍椰果。

他指尖有划痕,新的。**她的手指修长而苍白,此刻正以一种近乎痴迷的轻柔,

抚摸着一个打开的小巧塑料盒。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十二根颜色、粗细不一的头发,

如同某种诡异的收藏品。旁边还有一小堆用过的塑料吸管,每一根都被仔细地清洗过,

用干净的透明小袋封好,上面贴着更小的标签,标注着日期和“接触时间”。

这些是她“仪式”的一部分,是连接她和那个在风雨中穿梭的身影的、独一无二的圣物。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提示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是外卖平台的通知。

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了一瞬,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猛地撞了一下肋骨,发出沉闷的痛感。

她点开订单详情,目光直接锁定在“备注”栏。那里不再是熟悉的空白,而是多了一行字。

她的瞳孔在看清那行字的瞬间,急剧收缩,像被强光刺痛。**骑手留言:姑娘,

天天点这家,你是暗恋奶茶店老板吗?

**一股滚烫的、近乎眩晕的洪流猛地冲上林晚的头顶,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连耳根都烫得惊人。暗恋?老板?他怎么会这么想?这个认知像一把迟钝的锯子,

在她心口来回拉扯,带来一种混合着荒诞和被误解的尖锐刺痛。她盯着那行字,

每一个像素都灼烧着她的视线。几秒钟的死寂后,一股近乎偏执的勇气攫住了她。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房间里浑浊的味道,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几乎要把手机屏幕戳碎。她飞快地在备注栏里敲打,字符一个个蹦出来,

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用户备注:暗恋你。第13次点单就为见你。**发送!

指尖落下,如同按下了引爆开关。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近乎虚脱的释放感同时席卷了她。

她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膝盖里,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咚咚咚,撞得她眼前发黑。他会怎么想?他会害怕吗?

还是会觉得恶心?或者……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无数混乱的念头在脑中炸开。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索到桌角一支冰冷的录音笔,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成了此刻唯一的锚点。黑暗里,只有她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雨声交织在一起。---第二天下午,两点二十八分。

门禁通话器那熟悉的、带着轻微电流杂音的蜂鸣声准时响起,

像一根精确的针刺破了房间里的沉闷。林晚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动作快得像一只受惊的猫。她冲到门边,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几乎要冲破束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几乎令她窒息的悸动,才颤抖着手指按下通话键。“谁?”声音出口,

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紧绷。“外卖。”门禁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极其沉闷,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门“咔哒”一声开了。林晚屏住呼吸,

猛地将门拉开一道比平时宽了不少的缝隙。然而,门外站着的景象,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瞬间冻结了她脸上因期待而泛起的红晕和眼底跳跃的光。陈速站在门外。

但他不再是昨天那个穿着蓝色冲锋衣、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贴在额头的青年。

他戴着一个巨大的、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黑色头盔,面罩是深色的,完全看不清里面的表情。

脸上严严实实地捂着一个大号黑色口罩,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此刻死死地盯着自己脚前那一小块污迹斑斑的地砖,

仿佛那里开出了一朵绝世奇葩。他全身笼罩在一层生人勿近、铁桶般的防御里。

他整个人像一块刚从冷库里拖出来的、冒着寒气的铁疙瘩。他僵硬地伸出手,

递出那杯熟悉的四季春茶。动作机械得如同工厂流水线上的机器臂。手指甚至微微颤抖着,

极力避免与林晚伸出的指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接触。奶茶交接的瞬间,他猛地抽回手,

像被无形的火焰烫到。下一秒,他迅速转身,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冲向楼梯,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激起慌乱的、带着回音的回响,咚咚咚……越来越远,

直至消失。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林晚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

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手里那杯四季春茶,塑料杯壁传来冰冷的触感,一直凉到心底。头盔,

口罩,低头,逃离……每一个细节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口。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奶茶,标签上印着“无糖去冰双倍椰果”,一如既往的精准。

她下意识地晃了晃杯子,椰果撞击杯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个突兀的、不属于奶茶配料的硬物触感,隔着塑料杯壁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指尖。

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粗暴地撕开杯口的塑封膜。果然,在堆叠的、半透明的椰果下面,

藏着一个被小心折叠起来的、小小的纸团。她的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

小心地将那个湿漉漉的纸团捻了出来,展开。纸条不大,字迹却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僵硬和疏离:**“我有女朋友了。”**五个字。像五颗烧红的钢钉,

狠狠楔进林晚的眼底。她死死地盯着那行字,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纸上的墨迹显得有些狰狞。

几秒钟的绝对死寂。然后,一种极其古怪的、带着颤音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先是压抑的咯咯声,继而越来越大,在堆满垃圾的逼仄房间里回荡,空洞得吓人。

“女朋友……哈哈……女朋友……”她一边笑,一边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个词,

眼泪却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展开的纸条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模糊的墨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旁,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没有笔,

只有一把冰冷的、用来拆快递的小刀。她拿起小刀,没有丝毫犹豫,用刀尖在纸条的背面,

在那行“我有女朋友了”的旁边,用力地刻划起来。刀尖划破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刻痕深深浅浅,却异常清晰:**“那她介意多一个病友吗?”**刻完最后一个问号,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嘴角却向上弯起一个极其诡异、近乎疯癫的弧度。

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重新折叠好,捏在指尖。然后,她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飘到窗边。

楼下,陈速正低着头,手忙脚乱地给他的电瓶车扣上雨披的最后一个搭扣,

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仓惶。林晚拉开窗户,冰冷的雨水瞬间扑打在她滚烫的脸上。

她看准时机,手臂一扬——那个小小的、承载着疯狂回应的纸团,划出一道低矮的抛物线,

精准无比地落进了陈速敞开的外套口袋里。陈速毫无察觉,扣好雨披,跨上车,拧动电门,

载着那个危险的“回信”,仓惶地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幕深处。林晚关上窗,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和窗外永不停歇的、冰冷的雨声。---暴雨像是天河决了口,

浓墨般的乌云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将傍晚的天光吞噬殆尽。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

狠命抽打着地面,激起一片迷蒙的水雾。街道上水流成河,浑浊的污水裹挟着落叶和垃圾,

翻滚着涌向下水道口。陈速的电瓶车像一片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枯叶。

雨披在狂风中疯狂鼓动、撕扯,发出猎猎的悲鸣,冰冷的雨水依旧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浸透了他的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走最后一丝体温。能见度低得可怕,

车灯的光柱在雨幕中只能勉强切开几米远的混沌。他死死盯着前方模糊的路面,

身体因为寒冷和高度紧张而微微发抖。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新的催单提示音,

尖锐得如同催命符。青藤公寓…又是青藤公寓!那个地址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神经上。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胃里翻腾的恐惧和抗拒。14分30秒!

他必须在14分30秒内送达!秒表冰冷的数字在他脑中疯狂跳动。下一个路口右转,

穿过那条狭窄的老巷子,是去青藤公寓的捷径,能省下宝贵的两分半钟!

这个念头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他猛地一拧车把,

电瓶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

冲进了那条被两侧破败老楼挤压得只剩一线天的巷子。巷子里更暗,积水更深,

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车灯的光束在斑驳的墙壁和幽深的积水上跳动。

就在他即将冲出巷口的瞬间,车轮猛地碾过一个被雨水完全掩盖的深坑!“哐当——!

”剧烈的颠簸和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同时炸开!车身猛地一歪,完全失去了控制!

陈速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甩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冰冷、污浊的积水里。剧痛!左腿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撕裂感,

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意识。冰冷的污水呛进他的口鼻,带着浓重的土腥和垃圾腐烂的恶臭。

电瓶车歪倒在不远处,车轮还在徒劳地空转着。保温箱摔开了,里面的餐盒滚落出来,

在浑浊的水里漂浮、打转。手机也摔了出去,屏幕在污水中闪烁了几下,顽强地亮着,

显示着催单倒计时和那个让他恐惧的名字:林晚。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脸,

混合着泥污和额头上渗出的温热液体。他试图撑起身体,

左腿却传来一阵让他眼前发黑的剧痛,根本使不上力气。绝望和冰冷的恐惧像这肮脏的积水,

瞬间将他淹没。他徒劳地伸出手,想去够那部还在闪烁的手机,

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和滑腻。巷口昏黄的路灯光晕在雨幕中晕开,

如同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灯火。就在这时,巷口的光晕边缘,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把巨大的、纯黑色的雨伞,像一朵突兀盛开的、不祥的蘑菇,缓缓地移动着,

破开浓密的雨帘,径直向他这边走来。伞压得很低,遮住了来人的大半张脸,

只能看到伞沿下,一双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毫不犹豫地踩进深及脚踝的污浊积水中,

一步一步,稳定得没有丝毫迟疑。陈速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他甚至忘记了腿上的剧痛,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成了冰。是她!一定是她!

那个贴满便利贴的屋子,那只深井般的眼睛,

那张刻着“病友”的纸条……所有的恐惧碎片在这一刻汇聚成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黑伞在他面前停下,浑浊的血水在伞沿周围漾开细小的涟漪。伞沿缓缓抬起。

林晚的脸露了出来。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碎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她的表情平静得诡异,

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慌乱,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落在他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她的目光,

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割着他狼狈不堪的现状。她微微歪了歪头,

声音在滂沱的雨声中清晰地穿透过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疼吗?”她问。然后,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她向前跨了一步,黑色的伞面稳稳地笼罩住两人,

挡住了上方倾泻而下的冰冷雨水。她慢慢蹲下身,和他一样,半跪在浑浊冰冷的血水里,

昂贵的白色帆布鞋瞬间浸透污秽。她的视线与他惊恐的眼睛平齐,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

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受损的过程。“没关系,”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却字字敲在陈速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我陪你疼。”“啊——!!!” 陈速再也无法抑制,

喉咙深处爆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那不是腿伤的痛呼,

而是灵魂被彻底攫住的、纯粹的、撕心裂肺的恐惧。他用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受伤的左腿在污水中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他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像躲避最恐怖的瘟疫,

沾满泥污的手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疯狂抓挠,终于够到了那部闪烁的手机。他哆嗦着,

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按下三个数字——110。“喂!110吗?!救命!

青藤路…老…老纺织厂后巷!有个疯子!她要杀我!救命啊——!”他对着话筒嘶吼,

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濒死的绝望。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狂暴的雨幕,

红蓝闪烁的光终于撕裂了巷口的黑暗。两名穿着雨衣的警察冲了进来,

强光手电筒的光柱瞬间锁定了巷子深处的景象:一个年轻男人浑身泥污血水,瘫在积水里,

一条腿姿势怪异,脸上是极度惊恐后的虚脱;而他面前,

一个穿着单薄、同样跪坐在血水中的女孩,撑着一把大黑伞,安静地看着警察,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吓人。“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察厉声问道,

目光锐利地在两人之间扫视。“警察同志!她…她跟踪我!骚扰我!她是变态!

她刚才…刚才还想…”陈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林晚,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警察的目光转向林晚:“小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这位先生指控你跟踪骚扰,

请配合调查。”林晚缓缓地、非常缓慢地站起身。黑色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滴落。

她没有看警察,目光依旧胶着在陈速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

只是极其顺从地从自己湿透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一部同样湿淋淋的旧手机,递了过去。

动作平静得近乎诡异。年长些的警察皱着眉,接过那部还在滴水的手机,

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尝试点亮屏幕。屏幕亮了,锁屏壁纸是一片虚无的黑色。

他看向林晚:“解锁密码?”林晚终于将视线从陈速身上移开,看向警察。她的声音很轻,

像飘在雨里:“0713。”警察输入数字。屏幕解锁。

他下意识地点开了最常用的录音软件。瞬间,一个列表弹了出来,长长的一列,

几乎塞满了屏幕。每一个录音文件的命名,都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上:**“7.5_陈速送单_喘息声加重_爬楼累?

‘祝您用餐愉快’_尾音上翘收藏:第5根头发”****……**日期跨度长达数月。

文件数量触目惊心。每一个文件名都精准地指向那个瘫在污水里的外卖员陈速,

记录着最细微的声音,标注着令人脊背发凉的“收藏品”信息。

警察的手指僵在冰冷的屏幕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抬头,

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审视。陈速也看到了那屏幕上的内容。瞬间,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一样的惨白和冰冷。

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侧过头,“哇”地一声呕吐出来,秽物混着血水和泥污,

溅在肮脏的积水里。极致的恐惧之后,是一种更深的、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耻和恶心。

原来他每一次呼吸、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按喇叭,都在她的监听之下!那两百多条录音,

像两百多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窒息。他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冷,

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被彻底洞穿和亵渎的寒意。“带回所里!都带回去!

”年长的警察厉声喝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凝重。

他小心地将那部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手机装入证物袋。另一个警察上前,

动作还算温和但不容抗拒地扶起了几乎虚脱的陈速。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一切,

却冲不散巷子里弥漫的浓重绝望和诡异。派出所询问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带着一种消毒水般的冰冷气味。陈速裹着一条警局提供的薄毯,蜷缩在硬邦邦的塑料椅子里,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消毒包扎,

但那种钻心的疼痛此刻被巨大的心理冲击彻底掩盖了。他低着头,

视线空洞地盯着自己沾满泥污的鞋尖,不敢看对面桌子后面坐着的林晚,

更不敢看警察手里那个装着林晚手机的证物袋。那里面装着他被窃听的、赤裸裸的生活。

年长的警察姓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他面前摊开着林晚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录音文件的列表页面。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

记录着初步的询问情况。“林晚,”李警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

“关于这些录音文件,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他人隐私,涉嫌违法,

你明白吗?”林晚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她的头发半干,

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从被带到派出所到现在,她始终沉默着,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听到问话,

她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李警官脸上,又缓缓移开,没有焦点。

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依旧一言不发。陈速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了薄毯,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他鼓起全身的勇气,

声音嘶哑破碎地开口,带着哭腔:“警察同志…她…她就是个疯子!她肯定还干了别的!

她给我的纸条…刻在纸条上的…还有…还有她肯定拿了我的东西!

她…她看我的眼神…”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他无法组织清晰的语言,

只能本能地宣泄着被窥视、被掌控的恐慌。李警官看了情绪激动的陈速一眼,

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转向林晚,语气更加严厉:“林晚,保持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陈速提到纸条和丢失物品,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打开随身物品。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一直紧紧抱在胸前的一个旧帆布包上。

林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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