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向云端演员表

1 重生之飞机设计师实验室爆炸后，我成了督军府的飞机设计师。

楚向北捏着我的图纸冷笑：凭这堆废铁，想飞上天？我反手调出CAD建模：督军，

这叫空气动力学。当他重伤垂危，我拆了机翼当手术台。想活命就别动，

我剪开他染血的军装，现代医学，没见识过吧？他攥住我手腕：若活下来，命归你。

后来新式战机划破长空，他把我抵在机舱里：命给你，人，也要你。

2 穿越民国实验室实验室爆炸的火光吞噬视野的最后一秒，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明天跟楚学长约好去风洞实验室的数据，还没备份！再睁眼，脑仁儿嗡嗡的疼，

像被塞进了一台老式离心机里狂甩过。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

劣质机油混合着木头腐朽的霉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血腥气。

我躺在一块硬邦邦的板子上，硌得骨头生疼。视线聚焦，头顶是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粗布帐子，

屋角堆着些蒙尘的、奇形怪状的金属零件。“醒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算你小子命大！督军府门口捡破烂，能赶上试飞炸膛没被崩死，

祖坟冒青烟了！”我费力地扭头。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裤、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

正用一块沾着黑乎乎东西的破布擦着手。他身后，是个巨大的、歪歪扭扭的木头棚子，

透过敞开的门，能看到外面尘土飞扬的泥地，还有远处隐约的、带着枪眼的青灰色高墙。

督军府？试飞炸膛？捡破烂？混乱的记忆碎片像针一样扎进来。爆炸前一晚，

为了赶项目进度，

航空短剧《念念向云端》…剧里那个跟我同名同姓、开场就被炸死的倒霉蛋飞机设计师学徒？

我猛地坐起，低头看自己。一身灰扑扑、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褂，

胸口还有一大片可疑的深褐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手，粗糙，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这绝对不是航空学院高材生、天天泡实验室做精细活儿的林念的手！穿剧本了？

还穿成了个开局祭天的炮灰？“发什么愣！”络腮胡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指了指角落里一堆扭曲焦黑的金属残骸，“算你小子机灵，炸膛前滚得够快！喏，

你捣鼓那堆宝贝疙瘩，喏，全在那儿了！王工头说了，醒了就滚蛋！

督军府不养吃白饭的废物，更不养搞出炸膛祸事的扫把星！”废物？扫把星？

我看着那堆勉强能看出点飞机骨架轮廓的残骸，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我，林念，

航院连续三年国奖得主，风洞实验室扛把子，被个破剧本里的工头指着鼻子骂废物？

“谁说那是废铁！”我撑着酸疼的身体跳下板床，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有点抖，

但眼神死死钉在络腮胡脸上，“那是发动机进气布局不合理导致的局部高温爆燃！

是设计缺陷！不是我的东西是废铁！”络腮胡被我吼得一愣，随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嗤笑：“哟呵，炸一回还炸出脾气了？进气？布局？什么狗屁玩意儿！老子就知道，

你弄的那堆破烂，害得督军花大价钱从德国佬那儿搞来的新引擎都炸废了一个！

没把你直接崩了喂狗，是督军仁慈！赶紧滚！”他伸手就来推搡我。就在这时，

一阵沉闷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像鼓点一样敲在泥地上，也敲在人心上。

棚子外传来士兵粗声粗气的呼喝：“闪开！督军到——！”整个嘈杂的维修棚瞬间死寂。

所有工匠、杂役，包括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全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然后齐刷刷地、带着深入骨髓的畏惧，躬下身子，脑袋恨不得埋进胸口。

马蹄声在棚外戛然而止。沉重的军靴踏在泥地上的声音，一步一步，

清晰得如同踩在人的神经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外面飞扬的尘土和一股浓重的硝烟味，

出现在棚子门口，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色戎装，肩章冰冷，

武装带勒出劲瘦的腰身，马靴沾着泥泞却依旧锃亮。逆着光，看不清脸，

但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来的、凝若实质的压迫感，已经让棚子里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江北督军，楚向北。剧本里杀伐决断、狠戾无情的男人。他根本没看那些噤若寒蝉的工匠，

鹰隼般的目光直接扫过棚内，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以及我身后那堆还在散发着焦糊味的残骸上。“就是他？”声音不高，冷得像冰渣子。

一个穿着体面些、像是管事模样的胖子大概就是王工头连滚带爬地从旁边凑过来，

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回、回督军！就、就是这小子！叫林念！

不知天高地厚瞎捣鼓，才、才害得新引擎……”楚向北抬手，止住了王工头筛糠般的告状。

他迈步，径直朝我走来。锃亮的马靴踩在泥泞混杂着油污的地面上，发出黏腻又沉重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他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这下，我看清了他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跳！深刻如斧凿的轮廓，紧抿的薄唇，

尤其那双眼睛……寒潭深涧一般，冰冷，锐利，带着审视猎物的漠然。

这张脸……几乎和我暗恋了三年、约好明天一起去风洞实验室的学长楚云深，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眼神。学长楚云深的眼睛，像温润的玉石，

带着实验室熬夜后淡淡的倦意和专注的光。而眼前这位督军的眼底，是淬了寒冰的刀锋，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赤裸裸的、能冻结血液的审视和……杀意？他根本没在意我的震惊，

目光掠过我的脸，嫌恶地扫过我胸前那大片污渍，

最后定格在我脚边散落的几张被熏黑、沾着泥点子的草图上。那是我“前任”画的设计构想，

歪歪扭扭，幼稚得可笑。他微微俯身，带着白手套的手指，

极其随意地、带着一种近乎侮辱的轻蔑，用指尖捻起一张脏污的图纸。只看了一眼，

唇角便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冰冷刺骨的讥诮。“呵。”一声短促的嗤笑，如同冰锥。

他手指一松，任由那张承载着“前任”全部心血的图纸，像垃圾一样飘落，重新掉在泥污里。

然后，他抬起眼，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直直刺向我，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像淬了毒的冰凌，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就凭这堆废铁，和这鬼画符，你也配碰飞机？

”3 督军的冷眼与挑战棚子里死寂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块。楚向北那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废铁？

鬼画符？我盯着地上那张被污泥覆盖的图纸，

又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张和楚学长一模一样的脸，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不甘的邪火，

猛地冲垮了那点因为穿越和这张脸带来的恍惚。去他的督军！去他的剧本！老子是林念！

航院的风云人物！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废铁？”我梗着脖子，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劈叉，

但眼神却像烧红的烙铁，直直怼上楚向北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督军大人，

您管能带人上天的东西叫废铁？”楚向北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神更冷。

我没给他打断的机会，语速飞快，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儿：“至于这‘鬼画符’——”我猛地蹲下身，也顾不上脏，

一把抓起地上那张最关键的、画着粗糙机身和翼型轮廓的主草图，

手指用力戳着上面几处歪歪扭扭的线条，“这叫翼型！这叫展弦比！这决定了升力！

这叫机翼安装角！关系到俯仰安定性！这堆您眼里的废铁要飞起来，

靠的就是这些‘鬼画符’！”王工头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嘴唇想呵斥我。

楚向北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濒死挣扎的虫子，抬手再次制止了王工头。“哦？

”他拖长了调子，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的审视，“那你告诉本督，它为什么会炸？

”“因为蠢！”我脱口而出，手指狠狠指向旁边那台被炸得只剩半截焦黑外壳的引擎残骸，

又指向图纸上一个极其简陋的、几乎等于没有的进气口设计，“进气量严重不足！

高速气流在狭窄通道里形成乱流和死区，局部温度飙升！再加上这引擎散热片设计得像筛子！

高温燃气直接怼回进气道，不炸它炸谁？！”我一口气吼完，胸膛剧烈起伏，

棚子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那个王工头，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敢骂督军蠢？嫌命太长？楚向北脸上的那点玩味消失了。他微微眯起眼，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第一次真正地、锐利地聚焦在我脸上，不再是看蝼蚁的漠然，

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异类的、冰冷的探究。“你，”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压迫感却成倍增长，

“从哪里知道这些？”“家学渊源！祖上三代玩木鸢的！懂点皮毛不行吗？

”我梗着脖子胡诌，

念向云端》里关于“林念”那点少的可怜的背景设定——好像提过一句祖上跟墨家有点关系？

管他呢！“家学？”楚向北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带着明显的不信。

他目光扫过我身上破烂的衣衫和胸口的污渍，那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既如此，

”他话锋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你三天。”“三天？”我一愣。“三天之内，

画出能让本督看得懂的‘鬼画符’。”他上前一步，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压下来，

带着浓重的警告和杀机，“证明你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否则，”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堆焦黑的残骸，意有所指，“这堆废铁，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他不再看我，

转身大步离开。军靴踏地的声音远去，棚子里凝固的空气才像解冻一样，重新开始流动，

伴随着一片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喘息和压抑的议论。王工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狠狠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敢，只是啐了一口：“算你小子走运！

滚去东头那个破棚子！三天！画不出督军要的东西，老子亲自把你塞炉子里化了！

”4 破棚子里的奇迹东头那个“破棚子”，比之前那个维修棚还不如。四面漏风，

屋顶漏光，角落里堆满了真正的废铜烂铁，散发着一股陈腐的霉味和铁锈味。唯一像样的，

是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桌子，和一条瘸腿长凳。三天？

三天画出让那个杀神“看得懂”的飞机设计图？用这堆破烂？我瘫坐在瘸腿板凳上，

看着手里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前任”遗作，再看看角落里那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飞机残骸，

一股巨大的绝望感几乎要将我淹没。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不行！林念，不能认怂！

实验室爆炸都扛过来了，还怕个军阀头子？不就是画图吗？老子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可现实是残酷的。没有电脑，没有CAD，没有标准绘图纸，

甚至连支像样的绘图铅笔都没有！只有几根磨秃了的炭笔和几张粗糙发黄的草纸。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前任”的图纸铺在破桌子上，

努力辨认着上面那些歪歪扭扭、比例失调的线条。这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机翼跟机身连接处就一条线？起落架结构呢？这尾翼能提供航向安定性？怪不得会炸！不行，

得重来！我抓起一根炭笔，凭着脑子里扎实的空气动力学知识和飞机结构学，

开始在草纸上重新勾勒。机翼的流线型弧度，翼梁的位置，发动机舱的合理布局，

起落架的受力结构……线条必须精准，比例必须协调。然而，炭笔根本不受控制！

在粗糙的草纸上打滑，画出的线条粗细不均，歪歪扭扭。画废了一张又一张，

手指被炭笔磨得生疼，沾满了黑灰。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混着灰尘，糊得脸上一道一道。

棚子里闷热难当，蚊虫嗡嗡作响，叮得人烦躁不堪。时间一点点流逝。

外面天色从刺眼的亮白变成昏黄，再沉入浓墨般的黑暗。

只有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在破桌上摇曳，映着我焦头烂额的影子。眼睛干涩发疼，

手臂酸麻僵硬。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棚顶的破洞，斜斜地照进来，

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破碎的光斑。

我看着桌上摊开的、勉强算是完成了的几份图纸——机身三视图，机翼剖面图，

改进后的发动机舱和散热布局图。线条依旧不够流畅，比例全靠目测，细节粗糙，

用炭笔画出的阴影深浅不一，脏兮兮的。但核心的结构和原理，应该……能表达清楚了？

这玩意儿，能入那位阎王督军的眼？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正烦躁地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

棚子那扇破木板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踹开了！冷风裹挟着尘土灌进来。

楚向北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军装笔挺的轮廓和那股迫人的寒气。

他身后跟着两个挎着盒子炮、面无表情的亲兵，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王工头。“时辰到了。

”楚向北的声音比三天前更冷，带着一丝不耐，“东西呢？”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手心里全是冷汗。深吸一口气，

我抓起桌上那叠沾着汗渍、炭灰甚至还有几个蚊子尸体的图纸，硬着头皮递了过去。

王工头抢先一步接过去，献宝似的捧到楚向北面前，嘴里还嚷嚷着：“督军您瞧！

就这鬼画桃符！比三天前那堆还难看！这小子纯属糊弄……”楚向北没理会王工头，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捻起最上面那张机身侧视图。昏黄的灯光下，他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冷硬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完全看不清情绪。棚子里死寂一片，

只有油灯灯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他看得很慢。指尖划过炭笔勾勒的线条，

在那粗糙但结构明确的发动机舱改进布局处停顿了片刻。然后，是机翼剖面图，

他指尖点在标注了升力作用点的位置，微微顿住。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王工头脸上得意的笑容开始僵硬，眼神偷偷瞟向楚向北，

带着一丝不安。终于，楚向北抬起了眼。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穿透昏暗的光线，

直直地、锐利地钉在我脸上。“这就是你三天弄出来的东西？”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压，“一堆更黑的鬼画符？”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浑身发冷。“督军！

”王工头立刻来了精神，腰杆都挺直了，“我就说这小子……”“闭嘴。

”楚向北冷冷打断他，目光依旧锁死我。他随手将那张图纸扔回王工头怀里，然后，

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解开了自己军装外套靠近手腕处的一个纽扣，

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比巴掌略大的、方方正正、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扁平盒子。深灰色，

边缘是硬朗的直角，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侧面一个小小的、圆形的按钮。整个民国，

绝无仅有的东西——一个军用加固版的平板电脑！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能！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向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下了那个圆钮。

“嗡——”一声极其轻微的启动音。平板屏幕瞬间亮起！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油灯映衬下，

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未来！屏幕上，赫然是我无比熟悉的界面——三维建模软件！

一个线条流畅、比例精准、细节丰富的双翼机模型，正静静地悬浮在虚拟空间中！

银灰色的蒙皮在虚拟光源下反射着冷光，机翼优雅的弧度，精巧的发动机舱布局，

甚至起落架的液压结构都清晰可见！那是我在航院实验室里，为毕业设计做的初始模型！

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那种现代工业设计特有的精密感和未来感，

与这破败的工棚、粗糙的炭笔画、还有眼前这个戎装督军，形成了撕裂时空般的荒诞对比！

楚向北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旋转。那个精细的飞机模型随着他的动作，

流畅地变换着角度，展现出每一个精妙的细节。他看得极其专注，

冷硬的侧脸线条在屏幕幽蓝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莫测。王工头和那两个亲兵，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死死盯着那发光的“妖物”，

脸上是见了鬼般的惊骇和茫然。楚向北终于停下了手指。屏幕定格在飞机模型的机翼部位。

他抬起眼，再次看向我。这一次，他眼底翻涌的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杀意，

而是混杂了极度的震惊、审视、以及一种近乎荒诞的探究。他举起手中的平板，

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瞳孔，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穿透迷雾般的锐利，

一字一句砸向我：“那么，你告诉本督。”“这又是什么‘鬼画符’？”“它叫什么？

”5 现代科技的震撼平板幽蓝的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楚向北冷峻的脸上，

也打在我瞬间空白的大脑上。我的毕业设计模型？这东西怎么会跟着我一起穿越？

还落到了楚向北手里？！“这…这是……”我喉咙发干，声音卡壳，脑子里一片混乱。

空气动力学？三维建模？这玩意儿跟一个民国军阀解释得清吗？“嗯？”楚向北逼近一步，

那股混合着硝烟和冷冽松香的气息沉沉压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迫，“说！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混乱。我猛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手指指向屏幕上那个被旋转展示的精美模型，语速飞快：“这不是鬼画符！这叫三维建模！

用…用特殊的光学仪器和数学计算，把想象中的东西，按真实尺寸和结构，

在…在这个盒子里‘造’出来！可以随意旋转，拆分，看里面的构造！比纸上的图，

清楚一万倍！”我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楚向北的表情。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

显然对这个解释充满了怀疑。但屏幕上那个过于真实、过于超越时代的模型，

又让他无法完全否定。“至于它叫什么？”我咽了口唾沫，心一横，“这叫‘初云’！

初始的初，云端的云！意思是，它是飞上云端的第一步！

”“‘初云’……”楚向北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再次落回屏幕上那个流畅的模型，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屏幕表面，眼神深处翻涌着难以解读的复杂光芒。棚子里死寂无声，

只有油灯偶尔爆出灯花的轻微噼啪。良久，他才缓缓抬眼，那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我的慌乱，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断和冰冷的审视。“林念。”“在！”“从今日起，

你搬到技术处西厢。”他收起平板，动作干脆利落，屏幕光芒瞬间消失，棚子里重回昏暗，

只余油灯摇曳。“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督军府半步。王工头。”“卑职在！

”王工头一个激灵，腰弯得更低了。“他要什么工具、材料，只要府库里有，给他。没有的，

报上来。”楚向北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一个月。本督要看到‘初云’的实物骨架。

”“一、一个月？！”王工头失声，脸都绿了。“有问题？”楚向北淡淡瞥了他一眼。“没！

没有！卑职遵命！遵命！”王工头冷汗涔涔。楚向北不再言语，转身大步离去，

军靴踏地的声音很快消失在暮色中。留下我站在破败的工棚里，

看着王工头那张混合着惊惧、嫉妒和难以置信的脸，

还有那两个亲兵如临大敌般守在门口的身影。金丝雀？还是囚徒？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不管是什么，至少，活下来了。而且，我的电脑……不，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