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红色三角

第一章夏末的咖啡厅里，空调嗡嗡作响。季暖川坐在靠窗的位置，

手指轻抚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照片里，宋以南穿着白色衬衫，笑得温和干净，

像初春的暖阳。"还在看他的照片？"闺蜜陈悦悦端着咖啡坐下，语气里带着无奈，"暖川，

你们都分手三个月了。"季暖川收起手机，苦笑道："我只是觉得，

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没有说那些气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任性？"陈悦悦差点笑出声，"暖川，你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了。

是宋以南不知道珍惜，怪不得你。"季暖川摇摇头。她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

宋以南冰冷的眼神，还有他说出的那句话："季暖川，我们不合适。"就这样，三年的感情，

在那个雨夜戛然而止。她不明白，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养一只小猫，

为什么第二天他就变得如此陌生？手机震动，季暖川下意识地拿起来看，心里闪过一丝期待。

却发现是工作群里的消息，顿时有些失落。"暖川，你听我说。"陈悦悦放下咖啡杯，

认真地看着她，"我昨天见到宋以南了。"季暖川的手一颤，咖啡差点洒出来。"在哪里？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在商场里，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陈悦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看起来很亲密。

"季暖川感觉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三个月，他就有新女朋友了吗？

她想起宋以南曾经说过的话："暖川，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子。"原来，

美好的东西也是可以被轻易舍弃的。"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季暖川听到自己问道。

"很年轻，看起来刚毕业的样子，扎着马尾辫，穿着粉色的连衣裙。"陈悦悦说着，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详细了，连忙补充道，"但是没有你漂亮。

"季暖川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悦悦。我们早就分手了，他有权利开始新的生活。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季暖川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碎裂，像被人用锤子敲击着玻璃，

发出微不可闻的破碎声。"暖川..."陈悦悦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分手的这三个月里，季暖川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她重新开始健身，学会了插花，

还报了一个法语班。她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更优秀的人，这样当宋以南回头的时候，

她就能配得上他的爱。可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人离开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季暖川站起身，拿起包包。"暖川，你别这样。

"陈悦悦担心地拉住她的手，"要不我陪你回家？""不用了，我没事的。

"季暖川挤出一个笑容，"真的。"走出咖啡厅，夏末的阳光依然炽热，

但季暖川却感觉到了秋天的凉意。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家经常和宋以南一起去的书店。书店的门口贴着新书推荐的海报，

她记得宋以南最喜欢看推理小说，每次新书上架他都会第一时间买回来。"小姐，

要进来看看吗？"书店的老板娘认出了她，热情地招呼道。季暖川摇摇头，转身离开。

有些地方，一个人去就失去了意义。回到家里，季暖川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里还保留着宋以南的一些东西：书桌上的钢笔，书架上的几本书，

还有冰箱上贴着的他们的合照。她一直舍不得扔掉这些东西，总是抱着一丝幻想，

也许有一天，他会回来拿走这些东西，然后发现她变得更好了，然后重新爱上她。可是现在，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妈妈打来的。"暖川，你最近怎么样？以南呢？

好久没见他了。"季暖川深吸一口气："妈，我和以南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好好的吗？"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担心。"就是不合适吧。

"季暖川不想解释太多，"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暖川，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但是..."妈妈犹豫了一下，"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勇敢地去争取。"挂断电话后，

季暖川想起妈妈的话。勇敢地去争取吗？可是，要怎么争取一个已经有了新女朋友的人呢？

夜深了，季暖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拿起手机，翻到宋以南的微信对话框。

上一条消息还是三个月前她发的："以南，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他没有回复。

季暖川的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有些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但是，她还是不甘心。第二章第二天一早，季暖川被闹钟吵醒。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头发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洗漱完毕后，季暖川换上一身职业装，准备去上班。

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策划，虽然工作压力很大，但她很喜欢这份工作。

至少在工作的时候，她可以暂时忘记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暖川，你看起来不太好。

"同事小李关心地问道。"没事，可能是昨天睡得有点晚。"季暖川勉强笑了笑。

上午的会议上，季暖川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但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宋以南。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里。

那时候的宋以南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温柔的光影。季暖川就是在那一刻被深深吸引的。后来她才知道，

宋以南是计算机系的学霸，不仅成绩优秀，还会弹吉他，写诗，简直是完美男友的模板。

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学系女生，成绩中等，长相还算过得去，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

她至今都不明白，宋以南为什么会选择她。"暖川，你在想什么？

"部门经理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抱歉，我在想新项目的创意。"季暖川连忙回过神来。

会议结束后，季暖川回到自己的工位，发现桌上放着一束白玫瑰。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难道是宋以南送的吗？她颤抖着拿起花束，看到了附在上面的卡片："暖川，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希望这束花能让你开心一点。——你的追求者，

林墨轩"季暖川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林墨轩是隔壁部门的设计师，人长得很帅，

工作能力也很强，一直在追求她。但季暖川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

因为她的心里只有宋以南。现在宋以南已经有了新女朋友，而她还在这里自怨自艾，

是不是太可笑了？"暖川，花很漂亮吧？"林墨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季暖川回过头，看到林墨轩温和的笑容。"谢谢你，

但是我...""我知道你还在想着前男友。"林墨轩打断了她的话，"但是暖川，

有些人既然选择了离开，就证明他不值得你继续等待。"季暖川沉默了。林墨轩说得对，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林墨轩继续说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说完，林墨轩转身离开了。

季暖川看着手中的白玫瑰，心情复杂。下班的时候，

季暖川收到了陈悦悦的微信："今晚有一个聚会，要不要一起去？都是咱们大学的同学。

"季暖川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待在家里也只会胡思乱想，不如出去散散心。"好，

我马上过去。"聚会的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季暖川到的时候，

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到了。大家见到她都很热情，纷纷上前打招呼。"暖川，你最近怎么样？

工作顺利吗？""暖川，你还是那么漂亮。""暖川，以南怎么没来？"听到最后一个问题，

季暖川的笑容瞬间僵硬了。陈悦悦连忙帮她解围："以南今天有事，来不了。

"大家也没有多问，继续聊着各自的近况。席间，有个同学突然说道："对了，你们知道吗？

以南好像有女朋友了。"季暖川的手一颤，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真的吗？是谁啊？

"有人好奇地问道。"听说是他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很年轻很漂亮。

""以南的眼光一直很好。"季暖川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站起身来，借口去洗手间，

匆匆离开了包厢。在洗手间里，季暖川对着镜子深深地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过去了，她应该放下，应该重新开始。但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疼？

回到包厢的时候，大家正在讨论要不要去KTV继续。"暖川，你觉得呢？"陈悦悦问道。

"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家。"季暖川说道。"那我送你回去。"陈悦悦担心地看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走出餐厅，夜风有些凉，季暖川拉紧了外套。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宋以南。

他从不远处的咖啡厅里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穿着粉色的连衣裙，

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年轻很可爱。就是陈悦悦描述的那个女孩子。

季暖川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想躲起来，但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宋以南和那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地走着，看起来很开心。女孩子突然踮起脚尖，

在宋以南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季暖川感觉心脏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一下，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原来，他真的可以很快地忘记她，很快地爱上别人。而她，

还在这里为了一个不爱她的人痛苦着。第三章季暖川匆忙打了一辆车回家，

一路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关切地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季暖川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回到家里，

季暖川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宋以南和那个女孩子的笑容，

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还有女孩子踮起脚尖吻他的那一刻。她拿起手机，翻到宋以南的微信，

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发了一条消息："以南，我今天看到你了。希望你过得很好。

"发完之后，季暖川就后悔了。她不应该主动联系他的，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但是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收不回来了。她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宋以南的回复。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复。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复。季暖川苦笑了一下，

放下手机。她应该早就知道的，宋以南不会再理她了。第二天早上，

季暖川顶着黑眼圈去上班。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脑海里全是宋以南的影子。"暖川，

你的脸色很差。"林墨轩端着咖啡走过来，"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有点失眠。

"季暖川接过咖啡，感激地说道，"谢谢。""不用客气。"林墨轩在她旁边坐下，"暖川，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还在等他吗？"季暖川沉默了。

"我看到你昨天的状态，就知道一定是因为他。"林墨轩轻声说道，"暖川，

一个人的等待是没有意义的，特别是当对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的时候。""我知道。

"季暖川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我做不到。""那你有没有想过，

也许你只是习惯了有他的生活，而不是真的离不开他？"林墨轩的话让季暖川陷入了思考。

也许他说得对，也许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所以才一直抓着过去不放。

"林墨轩，谢谢你。"季暖川真诚地说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学会放下了。

""那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林墨轩眼中闪烁着希望。季暖川看着林墨轩真诚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也许，她真的应该试着接受新的感情了。"我需要一些时间。

"季暖川说道。"我可以等。"林墨轩笑了，"只要你不拒绝我就好。"下班后，

季暖川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里有很多情侣在散步，

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季暖川想起了自己和宋以南以前也经常来这里。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

看着远处的湖水，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手机突然响了，季暖川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季暖川小姐吗？我是宋以南的现任女友，方小雨。

"季暖川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你好。"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想和你见一面，可以吗？"方小雨的声音很温柔，"就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

"季暖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好的。"半个小时后，季暖川出现在咖啡厅里。

方小雨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就是她昨天看到的那个女孩子。近距离看，方小雨确实很漂亮，

有一种清纯可爱的美，和季暖川的成熟优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好，季暖川。

"方小雨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你好。"季暖川在她对面坐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以南的事情。"方小雨直奔主题，"我知道你们交往了三年，

感情很深。"季暖川心中涌起一丝苦涩："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但是以南还是会提起你。"方小雨说道，"他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只是你们不合适。"听到这话，季暖川的心又疼了一下。即使到了现在，

宋以南还是那句"不合适"。"他让你来找我的吗？"季暖川问道。"不是。

"方小雨摇摇头，"是我自己想来的。因为我发现，以南还没有完全忘记你。

"季暖川愣住了。"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你的微信，看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方小雨继续说道，"我觉得，如果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话，应该好好谈一谈。

""他不愿意见我。"季暖川苦笑道。"那是因为他觉得愧疚。"方小雨说道，

"以南告诉我，分手的时候他说了很伤人的话，他一直很后悔。"季暖川的眼眶湿润了。

原来，宋以南也后悔过。"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季暖川不解地问道，

"你不怕我去找他吗？"方小雨笑了："因为我相信，如果你们真的相爱，

我就不应该站在你们中间。而如果你们真的不合适，那么即使见面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这个女孩子的善良让季暖川感到震撼。"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季暖川真诚地说道。

"你也是。"方小雨说道，"难怪以南会爱上你。"两个女孩子相视而笑，

心中的敌意在这一刻完全消散了。"那么，你能帮我约他出来吗？"季暖川鼓起勇气问道。

"当然可以。"方小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明天晚上，老地方。"老地方，

是季暖川和宋以南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城市广场的喷泉旁边。离开咖啡厅后，

季暖川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明天，她就要见到宋以南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

但是她知道，有些话如果不说出来，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第四章第二天的工作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季暖川心不在焉，总是想着晚上的见面。"暖川，

你今天怎么了？"林墨轩关心地问道，"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宁的。""没什么，

可能是有点紧张。"季暖川勉强笑了笑。"是因为今晚的项目汇报吗？"季暖川点点头，

没有说实话。她不想让林墨轩知道自己要去见宋以南，那样太残忍了。下班后，

季暖川回家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换上了宋以南最喜欢的那条蓝色连衣裙，化了淡淡的妆，

还喷了他以前夸过的香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季暖川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宋以南看到她时眼中的惊艳。"暖川，你今天真的很美。"他当时这样说道。现在想起来，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达城市广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广场上的喷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和三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季暖川在喷泉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紧张地等待着。七点整，宋以南出现了。他还是那么帅气，

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但是看起来比以前瘦了一些，眼中也多了一丝疲倦。"暖川。

"他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以南。"季暖川站起身来，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

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你...还好吗？"宋以南问道。"还好。"季暖川点点头，

"你呢？""我也还好。"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

现在却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以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季暖川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问题？""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季暖川的眼中含着泪水，

"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你突然就说不合适了？"宋以南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别过头去，

不敢看季暖川的眼睛。"是我的问题。"他低声说道，"我们确实不合适。

""不合适在哪里？"季暖川追问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改。

""暖川，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宋以南转过身来，眼中满含痛苦，"是我配不上你。

""什么意思？"宋以南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暖川，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

我父亲欠了很多债，我每个月都要拿出大部分工资去还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给不了你安全感。"季暮川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你就单方面决定分手？"季暖川的声音颤抖着，"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有问过我在不在乎这些吗？""我不想拖累你。"宋以南痛苦地说道，"你那么优秀，

那么美好，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季暖川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以南，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家庭条件，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宋以南看着哭泣的季暖川，心如刀割。"暖川，对不起。

"他伸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我知道我很自私，

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跟着我受苦。""那现在呢？"季暖川抬起头看着他，

"你有新女朋友了，你很快乐吗？"宋以南沉默了。"小雨是个好女孩子。"他最终说道，

"她很善良，很单纯，不会像你一样为了我放弃那么多。

""所以你觉得和她在一起比较轻松？"季暖川的心更疼了。"不是的。"宋以南摇摇头，

"暖川，我和小雨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想证明自己能够忘记你。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季暖川的心跳加速。"那你的意思是？""我还爱着你。"宋以南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从来没有停止过。"听到这句话，季暖川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哽咽着说道，"以南，我不在乎你的家庭条件，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以南看着季暖川，眼中满是挣扎。"暖川，我们不能这样。"他痛苦地说道，

"小雨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她。""可是你现在伤害的是我！"季暖川情绪激动地说道，

"以南，你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两个？""因为我已经选择了她。

"宋以南闭上眼睛，"暖川，我们回不去了。"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季暖川身上，

让她瞬间清醒了。她擦掉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明白了。"她说道，"以南，

谢谢你今晚愿意见我。""暖川..."宋以南想要说些什么。"不用说了。

"季暖川打断了他，"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应该学会接受。"说完，

季暖川转身离开了。她不想让宋以南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她要保留最后的尊严。走出广场，

季暖川的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终于明白了，有些爱情即使再深刻，也会被现实打败。

宋以南爱她，但是他选择了放手。而她，也应该学会放手了。第五章回到家后，

季暖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她顶着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上班，

同事们都很担心她。"暖川，你怎么了？"陈悦悦中午的时候特意过来看她。"没事，

就是有点感冒。"季暖川不想说实话。"骗谁呢？你的眼睛肿成这样，明显是哭过的。

"陈悦悦坐在她旁边，"是不是又因为宋以南？"季暖川点点头，

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悦悦。"什么？他居然说还爱着你，但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陈悦悦气愤地说道，"这个男人太渣了！""他不是渣男。"季暖川为宋以南辩护，

"他只是想要负责任。""负责任？"陈悦悦冷笑，"对别人负责任，就要对你不负责任吗？

暖川，你清醒一点！"季暖川沉默了。也许陈悦悦说得对，也许她应该清醒一点了。"暖川，

我觉得你应该试着接受林墨轩。"陈悦悦说道，"他人很好，对你也很真心。""我知道。

"季暖川叹了口气，"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考虑感情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这样下去吗？"季暖川摇摇头："我想请几天假，出去散散心。""好主意。

"陈悦悦赞同地说道，"换个环境也许心情会好一些。"下午，季暖川去找部门经理请假。

"暖川，你最近状态确实不太好。"经理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去休息几天吧，

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手你的工作。""谢谢经理。"走出办公室，季暖川遇到了林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