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焚踩着不知是第几个倒霉蛋的肋骨时,突然觉得道袍下摆沾的血渍有点不对称。
他皱眉弯腰,试图把左边裙角的血痂往右边抹匀些,结果用力过猛,扯下来半块还连着筋的头皮。
“啧,麻烦。”
他嫌弃地甩手,那头皮像块甩不掉的口香糖,啪嗒粘在了旁边歪倒的酒旗上。
旗面原本写着“十里香”,此刻被血染得只剩个“十”字,配上那块头皮,活像个抽象派的哭脸。
三日前他站在城外山头时,还在纠结用什么阵型屠城更有格调。
是摆个东方传统的“血河大阵”,还是学西域魔教搞点“五星连珠”的花活?
最后他拍板:混搭!
用十二万城民的魂魄摆个“太极连环锁魂阵”,阵眼再插三根西方特产的“炼狱荆棘”,主打一个文化交融。
“东边讲究‘怨气流淌如河’,西边追求‘魂魄凝固如晶’,其实本质上都是能量转化嘛。”
他边嘀咕边从袖中摸出个沾着脑浆的白玉算盘,“噼里啪啦”打得起劲。
算珠上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飞溅,有两颗还精准地落进了旁边水井里——那井里正咕嘟咕嘟冒着泡,不知沉了多少尸体。
“十二万七千三百四十五……嗯?
昨天数的时候还是十二万七千三百四十六,难道有漏网之鱼?”
林焚眯起眼,神识像雷达似的扫过全城。
很快,他锁定了城南的胭脂铺。
铺子后院的地窖里,有个穿粉色襦裙的姑娘正捂着嘴发抖,怀里还死死抱着个妆奁。
“嚯,藏得够深。”
林焚身影一闪,凭空出现在地窖门口。
姑娘吓得“嗷”一嗓子,妆奁脱手飞出,里面的胭脂水粉洒了一地,正好在她脚边堆出个红扑扑的圈,像给她画了个滑稽的腮红。
林焚弯腰捡起块碎镜子,对着姑娘晃了晃:“你看你,吓成这样,腮红都花了。”
姑娘嘴唇哆嗦着,突然抓起妆奁里的银簪朝他刺来。
林焚侧身躲过,那簪子“噗嗤”扎进旁边的木柱,尾端还在嗡嗡发抖。
“脾气挺爆,适合当压轴祭品。”
他弹指一道血线,精准地封住了姑娘的穴位。
看着她僵在原地瞪圆的眼睛,林焚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哎?
你这眼线画得不错啊,用的是西域的‘墨晶粉’吧?
比我们那边的松烟墨显色多了。”
姑娘眼里瞬间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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