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指挥新郎坐哪桌

第一章包厅里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我整理着领带，心情还算不错。

今天是我和徐雨薇的订婚宴，虽然不算什么大场面，但好歹是人生的重要时刻。"张伟，

你过来一下。"徐雨薇的助理陈思雅朝我招手，表情有些严肃。我走过去，"怎么了？

""是这样，薇薇的大伯一家临时过来了，你知道的，大伯是做生意的，家里条件比较好。

"我点点头，"然后呢？""现在主桌坐不下了，你看能不能坐到旁边那桌？

反正都是一家人。"我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个新郎坐配桌？""也不是配桌啦，

就是换个位置而已，你别想太多。"陈思雅说得轻松，但我心里却开始发堵。"思雅，

今天是我的订婚宴，我坐主桌不是应该的吗？""哎呀，你怎么这么计较，不就是个座位嘛。

薇薇的大伯可是开公司的，身价上千万，你总不能让长辈坐配桌吧？"我深吸一口气，

"那雨薇呢？她怎么说？""薇薇现在在化妆，没时间管这些小事，你就听我安排吧。

"小事？我看着陈思雅理所当然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憋屈。"我觉得这不是小事。

""张伟，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大家都在等着开席呢，你总不能为了个座位闹脾气吧？

"我环顾四周，宾客们已经陆续入座，

主桌上坐着徐雨薇的父母和几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中年人，而我被安排的那桌，

坐的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我去找雨薇。""你现在去打扰她化妆，

等会儿妆花了怎么办？张伟，你能不能成熟点？"成熟点？我被这三个字刺得心头一紧。

"成熟就是要委屈自己吗？""你这人怎么这么钻牛角尖，不就是换个桌子嘛，

又不是不让你吃饭。"陈思雅一脸不耐烦，"算了，我直接跟薇薇说你不配合。

"说完她就要走，我叫住了她。"等等。""怎么了？想通了？"我看着她眼中的轻蔑，

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临时决定，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我想问一下，

如果今天来的是我的叔叔，身价也有千万，你会让雨薇坐配桌吗？"陈思雅脸色变了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转身走向主桌，既然她不愿意去叫徐雨薇，

那我自己去。"张伟，你要干什么？"陈思雅急忙跟上来。我走到徐雨薇妈妈身边，"阿姨，

我想问一下，是您的意思让我坐那边吗？"徐妈妈抬头看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小伟，

你别多想，就是位置不够了，你理解一下。""我理解什么？

理解我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被赶到配桌？"周围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你小声点，这么多人看着呢。"徐妈妈压低声音说。"对，不能让人看笑话，

所以委屈我就行了是吧？"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这位就是雨薇的男朋友吧？我是她大伯。"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去握。"您好，

我是张伟，不过准确说，是她的未婚夫。"大伯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

"年轻人，为了个座位就闹成这样，不太好吧？""您说得对，确实不太好。"我环顾四周，

声音提高了一些。"今天是我张伟的订婚宴，但有人觉得我没资格坐主桌，那我想问问大家，

这订婚宴还有必要继续吗？"第二章包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徐妈妈急忙站起来，"小伟，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阿姨，我很冷静。"我看着她，

"我只想知道，在你们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们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亲儿子？"我笑了，

"亲儿子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会被安排坐配桌？"这时，徐雨薇从化妆间里冲了出来，

还穿着订婚礼服。"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她看到现场的情况，脸色一下子变了。

"张伟，你又在闹什么？"又？这个字用得真好。"雨薇，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你，

今天让我坐配桌，是你的意思吗？""什么坐配桌？思雅，这是怎么回事？

"陈思雅赶紧上前解释，"薇薇，就是大伯他们来了，主桌坐不下，我让张伟换个位置，

他就闹起来了。"徐雨薇听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伯。"张伟，就换个座位而已，

你至于这样吗？"至于？我看着面前这个我以为会理解我的女人，心一点点凉下去。

"在你眼里，我的感受就这么不重要？""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大伯他们难得来一次，

你让让怎么了？""让让？"我重复着这两个字，"那如果今天来的是我家的亲戚，

你会让吗？"徐雨薇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薇薇，你别理他，

他就是想闹事。"陈思雅在旁边煽风点火。"闹事？"我转向她，"你一个助理，

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张伟，你够了！"徐雨薇突然大声说道，"思雅是在帮我，

你凭什么对她这个态度？"我看着她护着陈思雅的样子，心彻底凉了。"好，我凭什么。

"我开始解开领带。"你要干什么？"徐雨薇问。"既然我不配坐主桌，

那我也不配参加这个订婚宴。"我把领带放在桌上，"各位，不好意思，

今天的订婚宴到此结束。""张伟，你疯了吗？"徐雨薇拉住我的胳膊。"我没疯，

我只是想明白了。"我轻轻挣脱她的手，"一个连自己未婚夫的尊严都不愿意维护的女人，

不值得我托付终生。""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吧。"话一出口，整个包厅都炸了。

宾客们窃窃私语，徐雨薇的脸色煞白。"你再说一遍？""徐雨薇，我们分手。

"我一字一句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徐雨薇愣在那里，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张伟，你冷静点，就为了个座位，你要跟我分手？

""不是为了座位，是为了尊严。"我看着她，

"一个女人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了自己的男人，那这段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是在逼我选择！"徐雨薇的声音颤抖着。"不，我没有逼你，

我只是做出了我的选择。"我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徐雨薇的哭声和宾客们的议论声。

"张伟，你站住！"徐妈妈在后面喊。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阿姨，今天的事情，

我会承担所有的损失。包厅费、酒席费，我都会赔偿。""你这孩子，我不是说钱的事。

""那您说的是什么事？"我转过身看着她。徐妈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因为她知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走出包厅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徐雨薇歇斯底里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而有些尊严，一旦失去，

就再也找不回来。第三章我站在酒店门口，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掏出手机，

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我妈打来的。我拨了回去。"小伟，怎么回事？

雨薇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吵架了？""妈，我们分手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什么？分手？好好的怎么会分手？"我把今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妈妈听完，

长长地叹了口气。"儿子，你做得对。"我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妈？

""一个女人如果不尊重自己的男人，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妈支持你。"挂了电话，

我感到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我的家人是理解我的。"张伟！"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哥们儿王磊。"怎么了这是？我刚在里面听说你跟雨薇分手了？""嗯。

""真的假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王磊是我大学同学，

也是今天少数几个站在我这边的人。"你觉得我做错了吗？"我问他。"错个屁，要我说，

你早就该跟她分了。"王磊点了根烟，"你知道我今天听见什么了吗？""什么？

""她妈和她大伯在聊天，说什么找个老实人接盘，将来好管理。还说你家庭条件一般，

但是人实在，适合过日子。"我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老实人"，一个"接盘侠"。"所以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是临时决定，

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肯定是啊，你想想，大伯一家怎么会突然来参加订婚宴？

明显是故意的。"王磊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她们就是想试试你的底线，

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那她们现在应该知道了。""知道个屁，

她们只会觉得你不识抬举。"这时，陈思雅从酒店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们，脸色很难看。

"张伟，薇薇让我来跟你说话。""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你别这么固执，

薇薇已经哭成那样了，你就不能回去道个歉？"道歉？我听错了吗？"你觉得应该我道歉？

""当然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事，薇薇多丢脸？"王磊在旁边忍不住了。"我去，

这个世界怎么了？受委屈的人还要道歉？""你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陈思雅瞪了王磊一眼。"我是张伟的哥们儿，怎么没我说话的份？"王磊站起来，

"我就想问问，到底谁应该道歉？""当然是张伟，他无理取闹，搞砸了订婚宴。

""无理取闹？"我看着陈思雅，"让新郎坐配桌就不是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

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坐哪里不是坐？"陈思雅的话彻底激怒了我。"你说得对，

我确实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我也配不上徐雨薇。""你别赌气，薇薇真的很爱你。

""爱我？"我笑了，"爱我的话，会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爱我的话，

会让你一个助理来指挥我？"陈思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张伟，你想清楚，

薇薇家条件那么好，你失去她，下次遇到这么好的女孩不容易。""这么好的女孩？

"王磊冷笑，"好在哪里？好在看不起人？""你们男人就是死要面子，

为了点面子连女朋友都不要了。""面子？"我看着她，"你知道什么是面子吗？

面子就是尊严，就是底线。一个连最基本尊严都没有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思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严重。"好了，别说了。"我摆摆手，

"回去告诉徐雨薇，就说我张伟配不上她，让她找个更好的。""张伟！"我没有理她，

拉着王磊走了。身后传来陈思雅的声音："你会后悔的！"后悔？也许吧。但至少，

我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第四章王磊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直到快到我家楼下，他才开口："兄弟，你真想好了？""想好什么？""就这么分了？

不后悔？"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想了想说："磊子，你觉得一个女人真爱一个男人的话，

会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吗？""不会。""那就对了。"车停在楼下，我正要下车，

王磊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徐雨薇这人除了这点，其他方面对你还不错吧？""不错？

"我苦笑一声，"你知道她上次过生日，我送她的礼物她什么反应吗？""怎么了？

""我送了条项链，虽然不贵，但是我攒了两个月的钱买的。结果她当着朋友的面说，

这个牌子她不认识。"王磊皱了皱眉，"然后呢？""然后她朋友就说，没听过这个牌子，

应该不是什么大牌子。徐雨薇马上就把项链收起来了，说回头再戴。""从那以后，

她就再没戴过？""嗯。"我点点头，"但她戴过她大学同学送的一条卡地亚，天天戴，

还要发朋友圈。"王磊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兄弟，这种女人，分了好。

""我也是今天才彻底想明白。"下了车，我看着家里亮着的灯，知道爸妈还在等我。

上楼的时候，脚步有些沉重。开门进去，爸妈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妈妈立马站了起来。

"儿子，回来了？""嗯。""饿不饿？妈给你下点面条？"我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

爸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他的新闻。"小伟，雨薇妈妈又打了好几个电话，

让我劝劝你。"妈妈坐在我旁边说。"妈，您怎么说的？""我说让她先把自己女儿管好，

别总是欺负我儿子。"我看着妈妈，心里一暖。"您真这么说的？""当然，

我儿子又不是招赘的，凭什么受这种气？"这时，爸爸放下遥控器，转过头看着我。"小伟，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谢谢爸。""不过有一点，

既然分了，就要干干净净地分，别藕断丝连的。"我点点头，"我知道。"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伟吗？

我是雨薇的大伯妈。"我愣了一下，"您好。""是这样，今天的事情可能有些误会，

大伯妈想跟你聊聊，看能不能化解一下？""大伯妈，没什么好聊的，是我配不上雨薇。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谁说你配不上了？""您没说？但您的行为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张伟，大伯妈知道今天委屈你了，但是你想想，大伯确实是长辈，

而且平时也帮了雨薇家不少忙。""所以我就应该让位？""不是让位，就是个座位的问题，

你别想太多。"又是这句话。我深吸一口气，"大伯妈，我问您一个问题，

如果今天您的儿子结婚，有人让他坐配桌，您会同意吗？""这怎么能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这个......"大伯妈语塞了。"大伯妈，谢谢您的关心，

但我和雨薇真的不合适。""张伟，你别冲动，雨薇真的很爱你，她现在哭得很厉害。

""如果真爱我，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那你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我的生活。"说完，我挂了电话。妈妈在旁边听了个大概，

拍拍我的肩膀。"儿子，你做得对。"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手机就没消停过。

徐雨薇打的，她妈妈打的，甚至她的一些朋友也打来劝我。但我一个都没接。我知道，

一旦接了，就又要开始那些无休止的纠缠。第三天的时候，王磊给我打电话。"兄弟，

徐雨薇找到我了。""她想干什么？""让我劝你回头，说她已经想通了，

以后会更重视你的感受。"我冷笑一声，"现在想通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她真的知道错了。""磊子，

你觉得她真的知道错了？""怎么说呢，我觉得她只是害怕失去你，

但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哪里错了。""那就对了。""她还说，

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我听了，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太晚了。""还有，

她说那个陈思雅她已经开除了。""开除了？"我有些意外。"对，

说是陈思雅挑拨你们的关系，所以把她开了。"我摇摇头，"她还是不明白，

问题不在陈思雅身上。""对，陈思雅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问题是她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开除陈思雅，在众人面前道歉，这些都是表面文章。

如果她真的尊重我，今天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晚上，我正在看书，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徐雨薇。她站在门外，眼睛红肿，明显哭过。我没有开门。"张伟，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吗？我们谈谈。"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张伟，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门外传来她的哭声，但我的心如止水。"张伟，

我已经把思雅开除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干涉我们的关系了。"还是不理解。"张伟，

你开门啊，我在外面跪下了，你忍心吗？"跪下了？我走到猫眼前看了一眼，

她确实跪在地上。但我依然没有开门。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她的手段，不是她的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