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请不要这样哦,三更半夜这身会把人给吓死的!”
张鹏满身酒气,光着膀子,嘴里叼着烟,骑着电动车慢慢悠悠地在回村的乡道上,车子扭扭摆摆走出S的弧线。
黝黑的夜晚空无一人,鹧鸪的声,蟋蟀声交织,轻风吹拂树叶发出沙沙声,轮胎行驶在淤泥的乡道上发出摩擦滋滋滋响声…张鹏像个王者般,无所畏惧地行驶着。
不过话说回来,张鹏是村里出了名的胆小怕事。
然而,今晚的表现似乎和之前判若两人,原来今天朋友在镇上结婚,和朋友高兴了多饮两杯,时间一眨眼来到凌晨三点,要不是借酒壮胆,张鹏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独自一个人回去。
“刚才路边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点礼貌都这么没有,我跟他打招呼,怎么不理我,没文化没素质!”
张鹏心里嘀咕一下,不在意地继续悠哉骑行电动车。
过了一会儿,张鹏猛然初醒,脑袋瓜三百六十度旋转,感觉哪里不对劲“三更半夜怎么有人打扮像个鬼一样站路边站着?”
长发及腰,身披红色连衣裙,再者鞋都没有,这算哪门子装扮”张鹏眼睛首瞪打圈圈,鸡皮疙瘩立马麻了起来。
“我操,那根本不是人,是鬼!”
张鹏心头一愣,冷汗首流,刚才满身醉意突然清醒,电门使劲扭到最大,以极快的速度往村里飙。
“别追上来,别追上来”一副惊恐的表情不停地小声唠叨,这时候的张鹏,灵魂快从天灵盖出窍。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回到村里的老榕树旁边,这才松了口气。
老榕树旁边是村里的宗祖祠堂,香火通明,里面传来搓麻将声,“二筒,三条……”嘈杂的呼喊声顿时给张鹏壮了不少胆。
从口袋拿出一根红塔山点上火,狠狠地吸上了一口,转向身后盯着来时路上的远处。
“你要是敢追到村里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鬼”此刻的张鹏似乎又强到可怕,摆出遇鬼杀鬼,佛挡劈佛的神情,嘴巴吐出一缕缕烟气,感觉极度嚣张!
“汪汪汪…”村巷传来几只狗的叫声,瞬间把张鹏吓了一跳“妈的,连狗也出来吓我”捡起地上的砖头,狠狠地砸过去,扑咚几声狗拔腿飞快消失在黑色中。
“谁啊这是,大晚上的扔石头来这里,是哪个神经病?”
门咔嚓一响,村里的寡妇程小丽骂骂咧咧走出来,身着蕾丝内容睡衣,里面无一衣物遮挡,洁白的皮肤在巷灯的照耀若隐若现,那丰硕的身姿即便在宽大的睡衣之下,仍然挡不住其锋芒,妥妥的村里第一大美女。
虽然美满的加持之下,但她性格泼辣,怼天怼地,一般人驾驭不了。
“原来是程小丽”张鹏眨眼一看,跳上电动车,飞快消失在村头。
“这程小丽比刚才那鬼还吓人”张鹏心里暗暗私语,嘴巴上扬幸灾乐祸着。
“到底是谁,有种别跑!”
隐约又传来程小丽的呼喊声!
张鹏哼着小曲理都不理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这是一栋平顶楼,早年经人介绍出去搞了几年水泥工攒了些钱盖上属于自己的房子,父母还在老房子那边住,相隔几条巷子。
张鹏都快三十五岁了连老婆都没有,父母整天为着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不过现在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算不上豪华但还过得去。
外墙的瓷砖贴着赶上潮流,地板瓷砖光活发亮,有自己的卧室,客厅摆放茶台,地板上还放着几瓶农夫山泉,茶台上有一包己经开了封的正山小种。
一看有几分雅致,看得出张鹏也是懂享受生活乐趣的人。
“妈的,今天的运气怎么差,半夜碰到鬼吓得魂都飞了,回来差点又遭到程小丽的谩骂”张鹏躺在床里思虑几分,睡意全无。
“管他娘的那么多干嘛,先泡上壶茶喝了压压惊再说!”
从床上一跃而起,熟练地泡起茶,温腾的茶水一闷而下,喉咙发出呼隆呼隆的声音…。
掏出一根红塔山点火吹了起来,神情悠然其乐。
“嗡嗡嗡……”天空中传来几声闷雷,感觉要下雨的节奏,风把外面的晾衣架吹着滴滴滴作响。
张鹏起身准备关上窗户,突然,一道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是谁”张鹏皱着眉头强压内心走到屋外,“没有谁啊,可能是眼花了,莫非是今晚那鬼追来了,怎么可能呢?
鬼怎么敢明目张胆地追来村里?
村里那么多人,即便不怕我也会怕其他人啊?
草泥妈的,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用菜给他大卸八块”此时,十万个为什么涌现心头,想着想着,又得意地邪笑了起来,又是一副事后英雄的模样。
这时候村里安静得可怕,昨天晚上还听得见邻居牛栏传出牛叫声,此刻唯独屋前的酸梅树叶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远处的稻田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青蛙声。
滴滴滴……墙上的吊钟发出播报声“北京时间凌晨五点整…”张鹏抬眼望去“哦,五点钟了,天快亮了今天的事情属实不正常,我怎么会看到鬼呢,难不成我的命数低火旺不足?”
话说回来,表面上张鹏并不在意此类事情,但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难免心有余悸。
突然,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响声,顿时把正在深思的张鹏回过神来。
“难不成鬼敲门?”
张鹏身体哆嗦了一下,强装镇定地喊!
“谁啊…三更半夜的敲什么门?”
“是我”听着声音是村里的张远,外号二狗。
张鹏紧绷的脸,像皮球泄气般放松了下来!
“二狗!
起床这么早干嘛,才五点钟?”
张鹏打开门说着。
二狗和张鹏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此人胆量极大,前不久和眼镜王蛇打了一架,曾一拳把眼镜王蛇打懵逼,面对蛇毫无畏惧,对二狗来说蛇简首是他的美味佳肴。
更甚的是前几天满身醉意,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怂恿,竟然跑去把别人的坟给刨了,给人家打得半死,最后被送进踩裁缝机,赔偿道歉后才给他放了出来。
二狗伸了个赖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着“没睡醒啊,出来撒了泡尿,看到你屋里亮了灯,我估计你没有睡觉我就敲门了”张鹏暗嘻“这二狗来得正好,有个人陪我度过今晚,那鬼感觉阴魂不散的,搞得我心忐可不安的,有了二狗这尊大神在,我怕个鸟”张鹏拉着二狗进了门。
倒上杯小种茶,二狗一饮而尽。
“嗯,好茶,你她娘的挺会享受”说完抽出一根红塔山也吹了起来。
两人吞云吐雾畅饮着。
张鹏瞄了二狗一身的男子气概,黝黑的皮肤,看得出来,这是历经沧桑农务劳作引起的。
说道:“二狗,要是你大晚上的遇到鬼,你怕不怕?”
张鹏试探性地问着。
只见二狗左手扣着脚丫,右手夹着红塔山往嘴里送,又是一缕浓烟喷了出来。
“我要碰上鬼,它跑的机会都没有”二狗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干嘛这么问,莫非你看到了…”二狗反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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