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我绑定了地府系统》内容精“培和”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佚名佚名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我绑定了地府系统》内容概括: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我绑定了地府系统!》主要是描写培和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培和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我绑定了地府系统!
主角:佚名 更新:2025-07-06 0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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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出事故我撞晕了,醒来后所有人头上多了死亡倒计时。
一个戴着红帽子的诡异小女孩凑到我面前,声音阴森:“哥哥还有三分钟就要死啦。
” 话音刚落,我脑中突然响起冰冷提示:“叮!绑定地府系统。
” “新手任务:三天内找到真凶,超度冤魂就能续命。” 可当我费尽心力追查线索时,
系统突然刷新任务。 “警告!发现重大错误,即将修正……” 下一秒,
眼前浮现新的任务目标:“请立刻超度:陈小雪。
”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名字——那是我死去的亲妹妹。 更可怕的是,
系统冰冷补充:“该任务目标就在您身边。” 我猛地转身,撞进身后人阴冷的眼眸,
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 那是我挂在妹妹墓碑上的银铃铛声。冰冷,坚硬,
带着一股刺鼻的锈味和土腥气扑面而来。意识像沉在浑浊的水底,费力地向上挣扎。
陈默猛地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破碎的光斑和金属扭曲的尖锐影子。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仿佛有人拿着铁锤在里面对着他的神经猛砸。地铁。出事了。
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剧烈到令人灵魂出窍的撞击,失控的叫喊,灯光炸裂,
然后是沉重的黑暗。他粗重地喘息着,肺部像破风箱一样扯动,
吸入的空气满是灰尘和一股…难以形容的、淡淡的甜腥气。视线艰难地聚焦,四周一片狼藉。
车厢变形得像是被巨手揉捏过,金属骨架狰狞地撕裂出来。灯光早已熄灭,
只有应急灯管苟延残喘地闪烁着幽幽绿光,
把横七竖八的人影和散落的杂物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呻吟声,啜泣声,
细碎而痛苦地挤满了这片狭窄的死亡空间。陈默试着活动四肢,万幸,
除了无处不在的酸痛和擦伤,没有大的损伤。他撑着冰凉粘腻的车厢地板,想借力站起来,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身边几个同样挣扎或躺着不动的人影。下一秒,他的动作,他的呼吸,
他体内那点刚刚复苏的力气,全部僵死在了原地。幽绿的应急灯光下,
他看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每一个映入眼帘的人——那个抱着渗血手臂呻吟的中年男人,
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不远处躺着、生死不知的西装老头,
乃至更远处模糊的人影——他们头顶上方不到一尺的地方,都悬着一串血红色的数字。
像用最污浊的血液浸透后,恶意地烙印在虚空中的印记。
00:57:23… 01:12:08… 09:45:16…时间都在缓慢地倒数流逝,
像一个倒置的沙漏,冷酷地计量着剩余的生命。数字的红色浓郁得几乎要滴落下来,
映在陈默眼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书。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他脊椎底部爆炸开来,
瞬间席卷全身,冻得他指尖发麻,牙齿都控制不住地开始轻轻叩击。他猛地甩头,
用力眨了几下眼,试图把这荒诞恐怖的幻视驱逐出去。可没用。那些猩红刺目的倒计时,
顽固地悬在每一个人头顶,像跗骨之蛆。
空气里弥漫的灰尘和血腥味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残酷的红色。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低下头,如同电影慢镜头般,一寸寸地,
带着某种自毁的绝望,试图看清自己头顶悬着的是什么。就在这时,
一个细细的、带着点非人僵硬的童音,突兀地贴着陈默的耳边响起:“哥哥。
”陈默被这声音激得浑身汗毛倒竖,猛一转头。幽暗的光线里,一个身影几乎和他脸贴着脸。
那是个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
穿着件脏得几乎看不出原色、布满可疑深色污迹的连衣裙,一头枯黄纠结的头发垂下来,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小片过分惨白、毫无血色的下颌。
最扎眼的是她头上那顶红色的小绒线帽,红得刺眼,红得像刚刚在鲜血里浸泡过,
在昏暗的绿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那帽子歪斜地戴着,几缕枯黄的头发钻出来,
贴在帽檐下的额头上。小女孩微微歪着头,那只从头发缝隙里露出的眼睛,毫无光彩,
黑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直勾勾地盯着陈默,嘴角僵直地向上拉扯出一个弧度,
仿佛在“笑”,却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抹笑纹冻在苍白的脸上,比哭还渗人。“哥哥,
”小女孩干涩的嘴唇几乎没有动,
冰冷粘腻的、如同水蛇擦过皮肤的声音却清晰钻进陈默的耳膜,“你的时间…最少啦。
”她抬起一只枯瘦、同样苍白得不正常的小手,食指向上,指了指陈默的头顶,
声音里带着一种天真的、纯粹欣赏猎物死亡般的“好奇”。“三分钟。”她说,
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来自地狱的风,“你只有……三分零十七秒,就要死啦。
”那三个字——三分钟——像三把烧红的钢钉,狠狠凿穿了陈默的心防。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倒退爬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座椅框架上,
尖锐的棱角硌得他生疼,但这疼痛反而暂时撕裂了那笼罩他的绝对恐惧。他猛地仰起头!
在自己的正上方,在污浊的空气里,确凿无疑地悬着一串数字。猩红如血,狰狞刺目。
00:03:17数字跳动了一下,16…15…14…冰冷无情地切割着他最后的时间。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了似的擂动,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喉咙发腥。
死亡的倒影清晰地映在那猩红的数字里,冰冷地攫住了他的呼吸。
小女孩那张在幽绿光线下惨白而挂着诡异“笑意”的脸,成了这片绝望底色中最骇人的点缀。
就在陈默的精神绷紧到极致,
几乎要随着那跳动的数字一起炸裂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
如同电子合成的最底层的机械噪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轰鸣:叮!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濒死精神体。
能量特征锁定……符合‘阴差’临时契约条款第737条例外条款。
地府临时工绑定程序启动。
系统绑定中……10%……50%……99%……绑定成功!宿主:陈默。
身份:地府临时聘用阴差考核期。当前生命倒计时暂停。陈默头顶上方,
那两个即将走向终点的数字“00:00:08”,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抹去,瞬间消散无踪。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效果,
但那种悬顶之剑被骤然挪开的巨大空虚感和随之而来的、更为复杂的茫然,
让他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起来。心脏依旧狂跳,但不再是因为即刻的死亡,
而是因为某种荒诞绝伦、完全无法理解的现实。他的视野右下角,
无声无息地浮现出几行幽蓝色的、半透明的文字。
新手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枉死的执念 任务要求:调查青山地铁事故真相,
找到本次事故中亡魂林悠悠真正的死因及牵连的冤屈,并进行‘超度’仪式。
任务时限:72小时。 任务奖励:生命值+72小时。
失败惩罚:考核中止,灵魂立即抹除。地府临时工契约第0.37条,
见说明附:目标指引。这段蓝色文字末尾,一个小小的箭头标记微微亮起。
目标亡魂:林悠悠。形态特征:人类幼年女性,死亡时8岁。头戴红色小绒线帽,
常现于死亡事故现场核心区域。当前定位已标记。状态:一级怨灵极度危险。
红色的绒线帽!陈默的目光像受惊的蜥蜴般猛地弹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撞向角落阴影处——那个诡异地出现、指着倒计时宣布他死亡的小女孩,
那个戴着一顶如同浸染过鲜血般红艳小帽子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像蒸发的水汽一样,
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幽绿色的应急灯光在空气里微微晃动,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骨髓都仿佛被冻住了。他不是什么狂热玄幻爱好者,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告诉他:鬼不存在,死亡是终点。
可现在……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将死未死的事故,亲眼看到每个人头顶猩红的生命沙漏,
被一个红衣小女孩预言了死亡,然后脑子里被强行绑定了自称“地府系统”的东西,
甚至还发布了一个“超度亡魂”的任务!这所有的一切,
都像一个巨大而疯狂的、沾着血腥味的劣质玩笑。然而,
那幽蓝的、悬浮在他视野边缘的任务面板,清晰得像雕刻在视网膜上。那冰冷的文字,
精确到小时的倒计时,毫不掩饰的抹杀威胁,都带着一种超现实的重量,
沉甸甸地砸进他混乱的意识里。这绝不是什么精神创伤引发的幻觉。
它的逻辑清晰得让人不寒而栗——接受一个荒诞的任务,换取生命的苟延残喘。
陈默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粘腻的车厢地板上。
沉闷的撞击声和骨头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他略微清醒了一点。
他强迫自己去看任务面板末尾的目标指引。林悠悠。那个小女孩……原来叫林悠悠。
他眼前浮现出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小脸,那只黑洞洞的、凝固着无边阴冷的眼睛,
那顶刺眼的红帽子。一级怨灵……极度危险……他需要找到她真正的死因,
解开她的“冤屈”,然后…超度?这个词像一个古老的木鱼,敲在他一片混沌的脑仁上,
发出空洞的回响。这“超度仪式”具体要怎么做?他对此一无所知!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还有隐隐约约的人声呼喊,像隔着厚重的玻璃一样模糊不清。
救援到了。幽绿色的应急灯光猛地摇晃了几下,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救援人员正在切割变形的车门,巨大的噪音震耳欲聋。
车厢里响起了压抑的、劫后余生的啜泣,瞬间变成了放声大哭。痛苦,但至少是活着的痛苦。
陈默坐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背靠着扭曲的金属座椅框架。
四周是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活人的哭喊和喘息,是救援人员急切的声音。
他却感觉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开来,沉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充满了猩红倒计时、亡魂索命和冰冷系统的世界。他能活下去了,至少暂时。但代价,
是要去面对那顶红色绒线帽下隐藏的、极度危险的东西,以及……真相?
第一章 三日期限窗明几净的病房,消毒水的气味顽强地钻进鼻腔,
但已经压不过窗外初夏清晨那种带着青草和暖阳的气息。陈默靠在病床上,
手指却死死捏着手机冰冷的边缘。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屏幕上的本地早间新闻推送标题,血淋淋地刺痛他的眼睛:突发!
青山线地铁事故最新通报:初步排除人为破坏,信号故障疑为主因!
遇难者遗体已陆续送往西郊殡仪馆……“信号故障……”陈默的牙关咬得很紧,
腮帮子微微鼓起,咀嚼着这个词的分量。
他盯着新闻配图里一帧模糊不清的监控截图——是出事前隧道口的图像,光线很差,
一片模糊扭曲。这结论,轻飘飘的。像一团敷衍的棉絮,
试图去掩盖断裂的骨头和凝固的血块。他的目光挪到视野右下角。
那个幽蓝色的任务面板悬浮着,像悬在他命运天平上的砝码。
任务时限的数字已经无情地跳动了十几个小时,现在剩下不足六十小时。
59:48:12…59:48:11……冰冷的秒数不断消磨。
任务的最后指引清晰得如同审判:目标亡魂:林悠悠。状态:一级怨灵极度危险。
关键信息已锚定:西郊殡仪馆。昨晚在救援的混乱中,
他就试图寻找那个叫林悠悠的小女孩的资料。事故名单确认需要时间,
但他直接向神情麻木、穿着制服维持秩序的警员询问过是否有一个八岁左右的遇难小女孩。
得到的答复是混乱的摇头和“还在统计,家属辨认需要时间”。可任务锚定的位置,
直接指向了西郊殡仪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红衣小女孩林悠悠的遗体——或者说,
她的“亡魂”依存的某种核心——此刻就在那里!意味着系统的判定已不容置疑,
她是这起事故中已确认的死者。系统没有提供任何“超度仪式”的具体指引,
只让他调查死因,解决冤屈。但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去那里。只有接近“核心”,
才可能接触到那不可见的、属于亡者的信息碎片。他需要立刻行动起来。
可他的随身物品在救援时散落了大部分,手机虽然还在,
钱包也瘪了下去——那点现金不够他打车横跨大半个城市,更别提到西郊那种偏远地方。
视线下意识地在病房里快速扫过。邻床是个被救出的老太太,似乎摔伤了腿,
此刻安静地睡着。床头柜上除了她的水杯和药瓶,几乎空空如也。失望的情绪刚升起一丝,
眼角余光瞥见了另一张更靠近门边的病床。那是昨晚紧急转来的另一个事故伤者,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后脑勺缝了几针。这人从被推入病房开始就格外闹腾,
呼痛声格外响亮,抱怨医院设施差,呵斥护士服务不到位,
还扯着嗓子在电话里一遍遍对某个下属或者家人颐指气使地指挥。
后来护士给用了点镇定的药,他才消停下来沉沉睡去。此刻,
那男人以一个夸张的姿势仰躺着,鼾声如雷,他那件皱巴巴、沾着点油渍的西装外套,
就随意地搭在病床旁边的椅背上。靠近椅子扶手的地方,露出了钱包一角深棕色的皮革。
陈默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窜过脊背。这念头太疯狂了!
这简直……这是在犯罪!但视野里那幽蓝色的倒计时一秒秒流走,
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脖颈上。抹除两个冰冷的字眼似乎带着冰渣,
不断地刺穿着他最后的犹豫。生的本能和被系统挟持的恐惧,像两头凶猛的野兽,
撕扯着他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尽量放轻,
却不可避免地牵动了身上几处撞伤,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深吸一口气,
目光死死锁定在椅背上那个钱包上。病房很安静,
除了隔壁老太太平缓的呼吸和那中年男人震天的鼾声。走廊里偶尔有护士经过的脚步声。
陈默赤着脚,悄无声息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那一点细微的凉意似乎能稍微压制一点他血管里奔涌的滚烫血液。一步,
两步……他如同踩在薄冰上,心跳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几乎要震破他自己的耳膜。
他终于靠近了那张椅子。隔着一点距离,他能看到钱包的边缘在椅背上轻微地拱起一个弧度。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空气似乎凝固成了粘稠的胶水。
就在指尖距离钱包还有半寸之遥时——椅子上的钱包突然动了一下!不是掉下来,
也不是风吹。是它自己,被什么东西从椅子扶手上不自然地挤开了大约几毫米!
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旁边顶了一下。陈默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他猛地缩回手,
动作因为惊吓而变得僵硬迟钝。目光急速扫视椅子周围——地面平整,
椅子上除了钱包再无他物。那个闹腾的中年男人依旧仰面鼾声如雷,
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巾上。一切如常。可是……那钱包确确实实移动了!难道是幻觉?
视野右下角,幽蓝的面板依旧悬浮着,倒计时稳步流逝。没有任何异常提示。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病号服后背,一片冰凉。就在这恐惧的片刻迟疑中,
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推着治疗车的年轻护士毫无预兆地推门而入。“13床,
该换……”护士推着车往里走,
目光恰好撞在僵硬地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离那椅子不到半步远的陈默身上。
她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眉头轻轻蹙起,带着一丝职业性的询问。“这位家属?
有什么事吗?需要帮忙?”气氛瞬间凝固。陈默感觉自己喉咙发干,
所有事先想好的借口在这一刻都蒸发了。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几乎是凭借本能,
脱口而出:“没…没事。口渴,想…想找点热水。
”他眼神下意识又瞟了一眼那椅背上的钱包。护士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把椅子,
视线在那个露出一角的棕色皮夹上停驻了一瞬。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指了指门口走廊:“饮水机在外面走廊尽头右边。”“好…好的,谢谢。”陈默低着头,
不敢再多看那椅子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紧贴着护士推着的治疗车边缘,
快步走出了病房。病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心脏还在胸腔里像个失控的破鼓在疯狂擂动。走廊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人来人往,
医生、护士、焦急的家属……人间烟火的嘈杂涌入耳中,
却驱不散他刚才经历的那种深入骨髓的诡异和惊吓。那钱包…是幻觉?还是……他不敢深想。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他拿出来一看,
178的储蓄卡于05月17日9时17分收入代发工资合计人民币7853.36元,
余额……工资到账了!时间正好!这个数字像一根强有力的缆绳,
瞬间将他从溺毙边缘的恐惧沼泽中拉了出来。虽然不多,但足够支撑他完成接下来的行动。
他不用再冒那种下地狱的风险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混合着刚才残余的惊悸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公共饮水区,动作比刚才有了几分果断。
“西郊殡仪馆……”陈默一边接水,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搜索路线。地铁事故段已经封闭,
只能选择公交接驳绕行或者打车。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时间就是那头顶虚幻却致命的生命沙漏,他耽误不起。指尖在叫车APP上飞快地点选,
目的地——西郊殡仪馆。
第二章 殡仪馆前的红点出租车最终停在一条僻静的双车道水泥路上。
路两边是高大茂盛的香樟树,树冠交织,将正午的阳光筛得斑驳破碎,投下浓重的阴影。
几座灰白色调、样式简朴得近乎肃穆的建筑就隐没在这片浓荫和沉默之中。
巨大的铁艺门敞开着,门旁竖着冰冷的金属字牌:“西郊殡仪馆肃静区”。
门里门外都寂静得反常,只有热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空气里隐隐浮动着一股复杂的味道,
消毒水打头,随后是若有若无的香烛燃烧气味,再往下,
似乎又沉潜着一丝更微妙的、难以描述的气息,像潮湿的朽木。陈默推门下车,
闷热的空气带着重量裹住了他。双脚踩在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
那股复杂的、混合着哀伤和死亡气息的味道更加清晰地冲击着嗅觉。他微微眯了眯眼,
强行压下生理性的不适。视野右下角,那幽蓝色的系统面板像一只冰冷的眼睛静静悬置着。
目标亡魂:林悠悠。状态:一级怨灵极度危险。关键信息锚定:西郊殡仪馆。
就在这条提示旁边,一个极小的、鲜红色的箭头标记微微亮起,
正不偏不倚地指向殡仪馆大门右侧——几间连在一起的平房,
挂着“告别厅登记处/家属等候区”的蓝色牌子。
那鲜红的小箭头直直地指向那块牌子后面更深一点的区域。陈默的心脏无声地往下沉坠。
这系统指引,指向的不是通常意义存放遗体的地方,
而是家属们办理告别手续、等待……或者临时存放、等待后续处理的遗体的所在?
难道林悠悠的家人还没有最终确认处理方案?他没空细想。深吸一口气,
抬步朝着那排平房走去。推开登记处的玻璃门,一股加了冰块的冷气扑面而来,
激得他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不算很大的厅里靠墙摆放着两排棕黑色的硬塑料候椅,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
大多低头沉默,气氛压抑得像浸水的棉布。只有一个角落传来断断续续、极力压抑的呜咽。
几块巨大的蓝色告示牌贴在墙上,写着引导信息和流程,
几扇门通向更深处的走廊或登记室窗口。
着藏青色工作服、表情疲惫的男性工作人员正坐在一个开放式小柜台后面对着一堆表格忙碌,
眼镜滑到了鼻尖。陈默直接朝着那人走了过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沉重而焦虑。
“您好,”陈默的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刻意的沙哑,目光紧紧锁住工作人员,
“请问…事故遇难者家属办理…那个…认领手续,是在这里吗?”工作人员头也没抬,
用圆珠笔点着他面前一份文件的一个空白处,另一只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事故遇难?
那个地铁的?这边窗口排队登记信息。你找到第几号厅了吗?有通知单没有?”声音低沉,
带着不加掩饰的职业性麻木。“我…我想打听一个人,一个小姑娘。
”陈默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他努力模仿着那些失去亲人者的情绪,“八岁,
名字叫林悠悠。
事故当天穿…穿红色的小帽子衣服…”他几乎要把“头戴红色小绒线帽”说出口,
但最后关头硬是咽了回去,改成模糊的“红色小帽子衣服”。工作人员的手顿了一下,
终于抬起头,透过滑到鼻梁中间的镜片上方打量陈默,语气缓和了一点,
但也带着点疑惑:“小姑娘?事故里遇难的未成年人不多……林悠悠?
登记名单我需要核对一下。”他推了下眼镜,开始在电脑屏幕上快速翻看,“是家里人来吗?
你是?”“我是……”陈默脑中念头电转,
“她妈妈托我过来……先看看情况…她…她已经难过得不行了。”这借口其实漏洞百出。
“哦。”工作人员似乎对这种并不新鲜的情况习以为常,没有深究,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小林悠悠……找到了。编号17。
”他抬起手指了指外面左边那条光线明显更暗些的走廊,“最里面右边那个冷藏间外侧,
临时存放区,17号柜。现在不能进去看,只能等家属办完火化手续,
会安排到旁边的小告别厅……”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疲惫,
“小姑娘的母亲或者其他直系亲属来了,我们才能办下一步手续,
你现在只能是……”“谢谢!谢谢!我知道了!我就……就在外面等。”陈默没等他说完,
立刻道谢打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身,朝着工作人员指的那个昏暗走廊快步走去。
他能感觉到对方审视的目光黏在自己后背上。绕过一排空着的候椅,
穿过一条弥漫着消毒水味和淡淡异味像是什么东西冷藏过度后析出的微腥气息的走廊。
光线迅速变得昏暗,只有几盏低瓦数的白炽灯在头顶发出惨淡的光芒。温度也更低了,
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蔓延到了脖颈。这条走廊两边似乎都是存放设施的门,金属的,
大多紧闭着。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只剩下尽头那盏灯苟延残喘地亮着,
周围堆着些杂物和清洁工具。陈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视野里那个红色的小箭头变得异常清晰、殷红如血,固执地指向走廊尽头右边方向。
他快步走过去。前面是一个丁字口。正前方和左侧依旧是布满金属门的墙壁。
只有右侧凹进去一块,像个小壁龛,被一道厚重的、半透明的塑料垂帘挡着。垂帘很厚,
呈灰白色,看不透后面是什么,但感觉上空间不大,可能就是工作人员说的临时存放区。
那个血红的系统箭头,就直直地指向那道垂帘后面!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默站在垂帘外两三步远的地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声音,
在这死寂而寒冷的角落里格外清晰。他能闻到那股寒意中混合的消毒水、冷气机机油味,
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若有若无的冰冷甜腥气……目标就在这帘子后面!林悠悠!
那个头戴血红绒线帽的小女孩亡魂!他该怎么办?直接掀开帘子?他能看见什么?
那具冰冷的…身体?还是那个一级怨灵“极度危险”的本体?他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任何可以沟通、可以防御的依仗!调查真相?他现在连靠近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恐惧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四肢。就在这时——咔哒。
一声轻微的、金属卡扣松开的声响。仿佛就在垂帘里面响起。陈默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紧接着——“咕噜噜…咕噜噜…”一阵微弱的、硬物在光滑地面上滚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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