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弹幕

"又死人了。"村长指着我，"小畜生，你到哪哪死人！

" 我看着尸体上方飘着的血红字幕：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所有人都在骂我是灾星，

只有死者在为我作证。 "村长，"我冷笑一声，"你昨晚去过后山吧？"1我叫林川，

十八岁那年，全村人都想把我烧死。不怪他们。毕竟我走到哪，哪就死人。

村东头王大爷喂鸡，我路过看了一眼，第二天鸡全死了。隔壁李婶晒麦子，我帮忙搬了两袋，

当晚她家闹鼠患，麦子被吃得一粒不剩。村西头的老槐树底下埋了个人，我在那坐了一会儿，

树就开始滴血。更要命的是，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每个死去的人、动物，

甚至植物身上，都会飘着血红色的字幕。

我是被毒死的凶手藏在柴房里钱埋在井底这些字幕只有我能看见。

最开始我以为别人也能看见，大嘴巴地到处说。结果越说，村民越怕我。后来我学聪明了，

闭嘴不说。但架不住死的东西太多，我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看那些字幕。在别人眼里，

我就是个神经病。"小畜生！"村长田富贵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又让你害死人了！

"我被踹倒在地，嘴角流血。村民们围成一圈，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恨意。

地上躺着村里的接生婆刘奶奶，脸色发紫，早就没了气息。

她头顶飘着血红字幕：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们要杀我灭口我爬起来，

拍拍身上的土。"村长，刘奶奶不是病死的。""放屁！"田富贵瞪着小眼睛，

"老刘身体一直不好，就是病死的！""她是被毒死的。"我指着尸体，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村民们炸了锅。"这小畜生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赶紧把他轰出村去！""留着就是祸害！"田富贵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阴沉沉地盯着我："小畜生，你说老刘是被毒死的，有什么证据？

"我看了看刘奶奶头顶的字幕。毒药在井里，

凶手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去井边打水"井水有毒。"我说，"凶手知道刘奶奶的习惯，

在井里下了毒。"田富贵脸色一变。村民们面面相觑。"胡扯！"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井水我们天天喝，怎么可能有毒？"说话的是村里的猎户张大山，四十多岁，满脸横肉。

我盯着他，心里冷笑。刘奶奶头顶的字幕又变了：张大山昨晚偷偷往井里撒了老鼠药，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张大山，"我开口，"昨晚你去井边做什么了？

"张大山脸一白："我、我没去过！""是吗？"我走向井边，"那这个鞋印怎么解释？

"井边的泥土上，清晰地印着一个鞋印。鞋印很大，鞋底有个特殊的三角形凹槽。

我看向张大山的脚。他穿的正是那双带三角凹槽的猎靴。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张大山。

张大山慌了："这、这不能说明什么！村里好多人都有这种鞋！""是吗？"我冷笑，

"那你把鞋脱下来，我们比对一下？"张大山退了一步："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脱鞋？

""心虚了？"我步步紧逼，"你要是清白，怕什么？""我不脱！"张大山怒吼，

"你个小畜生别想陷害我！"说着，他转身就要跑。田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张大山，你跑什么？"村民们也围了上来。张大山被逼到墙角，满头大汗。"我没杀人！

我没杀人！"他嘶喊着，"是老刘自己找死！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话一出口，

他就知道露馅了。村民们齐声倒吸一口冷气。田富贵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真的杀了老刘？"张大山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我没想杀她的，真的！

我只是想让她闭嘴！""她看见了什么？"我问。张大山抬起头，

眼神惊恐："她看见我……看见我在后山埋东西。""埋什么？""埋……埋钱。

"张大山咬牙，"我偷的钱。"原来如此。张大山在村里当猎户，经常出入各家各户，

趁机偷钱偷东西。前几天被刘奶奶撞见，老太太威胁要告发他。张大山怕东窗事发，

就起了杀心。他知道刘奶奶每晚都去井边打水洗澡，于是提前在井里下毒。

没想到被我看穿了。村民们愤怒地围向张大山。"畜生！老刘对你那么好！""打死他！

打死这个杀人犯！"田富贵制止了村民的暴行，让人把张大山绑了，准备送到镇上报官。

这时，有人看向我。"小川……真的能看见死人说话？"我没回答。但从那天起，

村民们对我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恐惧还在，但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敬畏。

2张大山被抓走后，村里安静了几天。但我知道，这种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

第三天晚上，又出事了。村里的牛群集体暴毙。十几头牛横七竖八地倒在牛圈里，眼睛翻白，

嘴吐白沫。牛的主人是村里的富户赵财主，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牛，他气得要发疯。"又是你！

"赵财主指着我，"你这个灾星！自从你回村，就没停过！"我确实刚回村不久。

之前在镇上的孤儿院待了八年，十八岁后被赶了出来，只能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小村子。

村民们又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真的是他，牛死之前，有人看见他路过牛圈。

""这小子就是个妖怪！""赶走他！不然全村都要死光！"我蹲下身，查看死牛。

每头牛的头顶都飘着同样的血红字幕：我们是被毒死的，毒药在饲料里"赵财主，

"我站起身，"牛不是我害死的，是有人在饲料里下毒。""放屁！"赵财主不信，

"谁会毒我的牛？""为了骗保险金。"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给这些牛买了保险，对吧？

"赵财主脸色一变："这……这不能说明什么！""的确不能。"我点头，

"但是如果我没猜错，下毒的人应该跟你很熟，知道你的保险情况。"我环视一圈村民，

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那是赵财主的侄子赵小三，二十出头，游手好闲，专门坑蒙拐骗。

赵小三正躲在人群后面，见我看向他，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赵小三，"我走向他，

"你最近手头很紧吧？""关你什么事？"赵小三强撑着，"我缺不缺钱关你屁事？

""昨天有人看见你偷偷往牛圈里扔东西，那是什么？"这话是我瞎编的，

但死牛头顶的字幕给了我提示。昨天下午，

有个年轻人往我们的草料里撒了白色粉末赵小三脸色煞白："我没有！你别污蔑我！

""是吗？"我冷笑，"那你口袋里的老鼠药怎么解释？"赵小三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然后意识到不对。"我没有老鼠药！""搜身。"我对村民们说，"搜他的身。

"几个壮汉上前，按住赵小三，在他身上搜索。果然，从他内侧口袋里搜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老鼠药！"有人认出了包装，"真的是老鼠药！"赵小三彻底慌了："这不是我的！

这是有人栽赃我的！""是吗？"我拿起药包，"那为什么包装上有你的指纹？"当然，

我看不见指纹，但这个时代的村民不懂这些，很容易被唬住。

"我……我……"赵小三说不出话来。赵财主气得浑身发抖："小三！你个畜生！

那是我辛苦养的牛！""叔叔，我也是没办法啊！"赵小三跪地求饶，"我欠了赌债，

他们要砍我手的！""所以你就毒死我的牛，想骗保险金？""我想着牛反正也老了，

与其等死不如……"啪！赵财主一巴掌扇在赵小三脸上。"畜生！

你知道这些牛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赵小三捂着脸，不敢说话。

村民们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连续两次，我都准确指出了真凶。这还能用巧合来解释吗？

"小川……"有人试探着问，"你真的能看见鬼？"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善于观察。

"但心里知道，村民们已经开始相信我有某种超自然的能力。这种相信，

既让我获得了一些尊重，也让我变得更加孤独。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再是个普通人。

我是个能与死者对话的异类。3赵小三被关了起来，等着镇上的人来处理。

村里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种平静不会持续太久。果然，一个星期后，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村里的小学老师失踪了。老师姓王，二十多岁，刚从县城分配过来，

长得清秀，很受孩子们喜欢。她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村后的竹林里采蘑菇。

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村长田富贵组织了搜索队，在竹林里找了整整两天，什么也没找到。

"会不会是回县城了？"有人猜测，"城里姑娘，受不了乡下的苦。""不可能，

"另一个人摇头，"她的东西都还在宿舍里，连钱包都没拿。"村民们越说越紧张。这时，

有人又想到了我。"小川，你能不能……""我能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能不能找找王老师？你不是有那种……能力吗？"我摇头："我的能力只对死者有用。

如果王老师还活着，我帮不了她。"这话让村民们的心更加沉重。如果我帮不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王老师已经……"不要胡思乱想，"田富贵制止了大家的猜测，

"明天我亲自带队去县里报案。"但当天晚上，意外又发生了。我被一阵哭声惊醒。

哭声很微弱，似有若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月黑风高，

什么也看不见。但哭声越来越清晰了。我知道，这不是活人的声音。这是死者的呼唤。

我穿上衣服，悄悄走出房间。哭声指引着我，一步步走向村后的竹林。

竹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举着手电筒，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里穿行。哭声越来越近了。终于，我在一片倒伏的竹子下面，

看见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那是王老师的身影，正坐在地上轻声哭泣。她抬起头看向我，

脸色苍白如纸。头顶飘着血红色的字幕：帮我找到我的身体，

我要让凶手付出代价我的心一沉。王老师真的死了。"谁杀了你？"我小声问。

他假装来帮我采蘑菇，然后把我推下了山崖"他是谁？"村里的光棍，

李二狗李二狗，我知道这个人。四十多岁，一直没娶妻，平时对年轻女性总是色眯眯的。

王老师刚来村里的时候，他确实总是找借口接近。"你的身体在哪里？"山崖下面，

被他用石头压着我点点头，记住了位置。王老师的身影渐渐淡去，竹林里又恢复了寂静。

我没有立刻去找尸体，而是先回了村里。天一亮，我就去找田富贵。"村长，

我知道王老师在哪里了。"田富贵正在吃早饭，听到这话差点被噎死。"你说什么？

""王老师死了，被李二狗杀害，尸体被扔在山崖下。"田富贵放下饭碗，

严肃地看着我："小川，这种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田富贵带着几个村民跟我来到竹林后面的山崖。山崖并不高，大概十几米，

下面是乱石堆。我指向一块特别大的岩石："尸体在那下面。"村民们将岩石搬开，

果然露出了王老师的尸体。她身穿那天采蘑菇时的花裙子，已经没有了生气。

"天哪……"有人惊呼，"真的在这里！"田富贵脸色凝重："小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说："现在应该去抓李二狗了。""凭什么说是他杀的？

""去他家搜搜，应该能找到证据。"田富贵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李二狗家，却发现人去楼空。"跑了？"有人疑惑。我在屋里转了一圈，

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有王老师的手表、项链，还有一些撕碎的衣服片段。

"这些是王老师的东西。"田富贵认了出来。在包袱的最底层，我还发现了一封信。

信是李二狗写的，内容大致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忏悔。他承认自己因为求爱不成而愤怒杀人，

然后伪造了王老师失踪的假象。但随着搜索行动的展开，他越来越害怕，最终选择了逃跑。

"原来如此。"田富贵长叹一声，"没想到二狗这个畜生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村民们再次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小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一次，

我没有再遮掩。"我能看见死者留下的信息。"我平静地说，"王老师告诉了我真相。

"村民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质疑。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连续三起案件，

我都准确无误地找出了真凶。这已经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从那天起，

村民们开始称呼我为"通灵人"。既敬畏，又害怕。4李二狗最终被抓获，案件告破。

王老师的尸体被送回县城安葬，村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我知道，这种平静下面暗流涌动。

村民们开始主动找我帮忙了。"小川，我家的老母鸡死了三只，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川，我爷爷生前说埋了金子，你能不能问问他埋在哪里？""小川，

我家孩子最近总是哭闹，会不会撞邪了？"我的小院子门庭若市，就像开了个咨询诊所。

起初我还耐心解答，但渐渐发现，很多人不是真的遇到了灵异事件，而是想借我的能力发财。

比如那个询问金子的村民，他爷爷根本没有埋过什么金子。比如那个说孩子撞邪的村民，

她的孩子只是普通的肠胃不适。我开始拒绝这些无理要求。但拒绝的后果是，

村民们对我的态度又开始发生变化。"这小子架子越来越大了。""有点本事就翘尾巴，

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说不定那些案子也是他自己策划的，为了出名。

"流言蜚语又开始满天飞。人就是这样，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他们瞧不起你。

当你表现出能力的时候，他们敬畏你。当你不肯为他们所用的时候，他们又开始怨恨你。

我对这一切早就习惯了，不以为意。但很快，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那天晚上，

田富贵带着几个陌生人来到我家。"小川，这几位是县里来的干部，想跟你聊聊。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你就是林川？"男人打量着我，"听说你能与死者沟通？"我点点头："算是吧。

""这种说法是不科学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世界上没有鬼魂，更不存在什么通灵能力。

""那你怎么解释那几起案件？""巧合，或者说你有很强的推理能力。"男人说，

"但不管怎样，你的行为已经在群众中造成了不良影响。""什么不良影响？""封建迷信！

"男人严肃地说，"现在村民们都在传你能通灵，这种说法严重违背了科学精神，必须制止。

"我冷笑一声："制止？怎么制止？""从今天起，

禁止你再以'通灵'的名义参与任何案件调查。"男人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正式的禁令。

"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确实盖着县政府的大印。"如果我不遵守呢？

""那就只能请你离开这个村子。"男人冷冷地说，

"我们不能容许封建迷信在新中国的土地上传播。"田富贵在一旁打圆场："小川，

你就配合一下吧。反正村里现在也挺安全的。"我看了看田富贵，

又看了看那几个县里来的干部。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真正害怕的不是村民，

而是这些当官的。他们怕我的能力影响他们的权威，怕群众相信我而不相信他们。

所以才要用"封建迷信"的帽子来压制我。"好，我答应。"我点点头，"从今天起，

我不再参与任何案件调查。"男人满意地笑了："年轻人嘛，犯点错误很正常，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等他们走后，田富贵留了下来。"小川，你别怪我。"他有些愧疚，

"我也是没办法，上面压下来的命令，我不能不执行。"我摆摆手："我理解。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我说，"只是不再主动插手而已。

"田富贵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空。

禁令是下了，但死者的怨念不会因为一纸文件就消失。如果再有冤魂求助，我还会帮吗？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比权威更重要。比如正义，比如真相。

5禁令下达后，我的生活确实平静了一些。没有人再找我帮忙，

也没有人议论我的"特殊能力"。但这种平静只持续了半个月。那天晚上，我正在看书，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村里的寡妇陈桂花。她三十出头，

丈夫两年前因病去世，一个人带着七岁的儿子小虎过日子。"小川，求求你帮帮我！

"陈桂花跪在地上，眼泪直流。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小虎不见了！

"陈桂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就不见了！"我皱眉："报告村长了吗？

""报了，但他们说要等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陈桂花抓住我的胳膊，"小川，

我知道你有本事，求你帮我找找小虎吧！"我犹豫了一下。县里的禁令还在，

如果我再次插手，恐怕真的要被赶出村子。但看着陈桂花绝望的眼神，我又于心不忍。

"你先别急，慢慢告诉我，小虎最后出现在哪里？""村东头的玉米地。"陈桂花擦着眼泪，

"下午他跟几个小伙伴去那里玩，后来其他孩子都回家了，就他没回来。

""玉米地有什么特别的吗？""没有啊，就是普通的庄稼地。"我想了想："走，

我们去看看。"深夜的玉米地一片漆黑，玉米杆在风中摇摆，发出诡异的响声。

我举着手电筒，在地里仔细搜索。很快，我就有了发现。在玉米地的中央，

有一块明显被翻动过的土地。土壤很新鲜，像是刚刚挖过的。我的心一沉。"桂花，

你离远一点。"我开始挖土。挖了大概半米深，手电筒的光照到了一块白色的布料。

那是小虎身上穿的白色T恤。陈桂花看到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昏倒在地。

我继续挖，很快就挖出了小虎的尸体。孩子脸色发紫，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他死前一定很痛苦。我蹲下身，查看尸体。

小虎的头顶很快出现了血红色的字幕：坏叔叔说要给我糖吃，

然后就掐我的脖子"坏叔叔？"我疑惑，"什么坏叔叔？

"那个总是偷看妈妈洗澡的叔叔我明白了。村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叫刘癞子，

四十多岁，是个有名的流氓。他经常偷窥村里的女人洗澡，特别是年轻寡妇。

陈桂花肯定也被他偷窥过。"他为什么要杀你？"我看见他偷妈妈的内衣，

他怕我告诉别人原来如此。小虎无意中撞见了刘癞子的龌龊行为，刘癞子害怕暴露，

就起了杀心。我看了看昏迷的陈桂花，又看了看小虎的尸体。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

按照程序报告村长，等官方来处理。第二，直接去找刘癞子算账。我选择了第二个。

因为我知道，如果走正常程序，以刘癞子的狡猾，很可能会销毁证据，然后逃之夭夭。

到那时，小虎就死得冤枉了。我把陈桂花抱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独自去找刘癞子。

刘癞子住在村尾的一间破房子里，四周杂草丛生，环境十分恶劣。我没有敲门，

而是翻墙进了院子。房间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刘癞子正在收拾行李。看样子，

他准备连夜逃跑。我推门而入。刘癞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包袱掉在地上，

里面散落出一些女性内衣。"你……你怎么进来的？"刘癞子结结巴巴地问。"小虎在哪里？

"我直视他的眼睛。"什么小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癞子矢口否认。我走到他面前，

冷冷地说："刘癞子，你杀了小虎，还想逃跑？""你胡说！我没杀人！"刘癞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