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语气平静地说：“秦宇，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抵押给我的房子，我可以还给你。爸的房子，三间我都要。爸是因为你走的，你要在爸的坟前磕头认错。”

小叔恶狠狠地盯着我爸：“你他妈早知道高速公路不修了是不是，你就想逼死我们一家是不是！”

我爸冷眼看着小叔，淡然说：“你只有一次机会。”

小叔红了眼，起身朝我爸冲了过去，“我杀了你！”

我爸虽然是老师，可常年健身，小叔那一身肥膘哪是对手，一下被我爸掀翻在地，“不愿意是吧，那我走了。”

“你不能走啊，他是你亲弟弟啊。”我奶拉住我爸哭嚎，又转头吼小叔：“老三，答应你哥！”

小叔冷笑：“好，都按你说的做，我认栽。”

小叔一家的钱还清以后，没有房子住，又不愿意跟奶奶挤在一块，竟然搬进了爷爷的房子里，赖着不肯走。

很快就被我爸举报违规搭建，上面勒令村支书断水断电。

那天我们一家带了一瓶酒，打包了一桌菜，去了爷爷的房子里。

他走在前面，夕阳拉长他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单。

小叔恨恨地盯着我爸说：“又来唱哪出？来看我过得有多惨是吧，我告诉你秦奋，就算没水没电，我们也不搬，就不让你如意。”

我爸给小叔和奶奶倒上一杯酒：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我奶一愣：“你说什么？！你当然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我爸闷下一口酒：“大哥去世得早，我也算家里的长子。”

“我上大学，你说我死在外头你也管不着，不让我回家。”

“我工作了，要接你们到市里，你也不同意，不让我爸来看我。”

“我结婚生子，没有一件事，让你高兴，得到过你的祝福。你还教得秦宇这么恨我。”

我爸湿了眼眶，我妈也背过身去擦泪。

“妈，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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