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宋队长还未回答，我又紧接着开口。
“宋队长，你也说我是科研所最年轻的组长，所以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些人死于意外。”
“我之所以搞这么大动静，就是想让你们警察知道......”
“知道什么？”一旁的警察立马出口。
我却并未理会，而是直直看着宋队长的眼睛：“还差一个。”
接下来，任凭警察如何盘问，我都闭口不言了。
“头儿，要不咱们把监控拔了，我有的是办法让这丫头开口......”
宋队长猛地瞪了一眼说话的警察：“你给我闭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叶菁菁，你知不知道，现在配合交代是你唯一的活路！”
也许是见我软硬不吃，宋队长猛地敲了下桌子：“带她进来！”
......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科研所所长孟欣蕊出现在我面前。
刚一见我，泪珠便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孟欣蕊推开一旁的警察冲上前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了解菁菁！她为人善良，在科研所连冲突都不会跟人起，更别说杀人了！警察同志，你们办案抓人得讲究证据啊！”
“菁菁！你快告诉警察，你是被冤枉的，你说啊！”
孟欣蕊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长时间伏案研究，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十岁。
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和疯狂滑落的泪水，我一直维持的坚硬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可下一秒，我暗中咬紧了牙：“是我干的。”
“那四个人，是我杀的，没有人冤枉我。”
孟欣蕊一愣，当场捂住胸口，瘫倒在地。
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前拼命挣扎着。
“孟所长有心脏病！左边口袋里有速效救心丸！赶紧喂给她！”
可一旁的警察却不为所动。
我涨红了脸，想要上前拿药，可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赶紧救人啊！你们不是警察吗？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死在你们面前吗？快啊！”
“人命关天！一秒都耽误不得！我没有骗你们！她真的有心脏病！”
“求求你们了！赶紧喂她吃药！再不吃药就来不及了！”
宋队长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点头，让手下的警察给孟欣蕊喂了药，扶了出去。
我一直盯着孟欣蕊的身影离开审讯室，才转头看向宋队长。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万一孟所长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们身为警察如此冷血，对得起自己穿的这身衣服吗？”
面对我的咄咄逼问，宋队长却不紧不慢地开口。
“看来，孟欣蕊说的没错。”
在我错愕的表情里，宋队长拿出了一份协议书。
“孟所长来之前已经跟我求了很长时间的情，她不相信你是无差别杀人，也不相信你是恩将仇报的杀人犯。”
“为了让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她愿冒着生命危险跟我演一出戏，甚至为了让我配合，签下了免责协议。”
“叶菁菁，现在我相信孟所长说的了，我也愿意听听你想说什么，只要你愿意配合。”
不知不觉间，我已泪流满面。
我只能低下头去，狼狈地擦着眼泪。
全科研所都知道，孟欣蕊犯病必须要及时吃药。
之前她忙于研究晚了15分钟吃药，就被送进ICU待了一周。
可现在，她却愿意为了我这个杀人犯，把生死置之度外。
“你刚才问我，能不能相信我。”
宋队长继续开口：“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我敢拿生命发誓，绝对对得起我穿的这身衣服。”
“所以叶菁菁，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还差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胡乱摸了两把脸，轻轻一笑。
“宋队长，你赢了。”
“当年资助我的爱心团队，一共有五个人，可现场只有四具尸体。”
“把他找出来，带到我面前，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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