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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谁还没有个好闺蜜了》是知名作者“灼川无相”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周子铭安奕茹展全文精彩片段:>我和安奕茹交往十个终于同居>今天特意定了人均五千的法国餐准备给她一个惊>她却带着男闺蜜周子铭来两人互相喂亲昵得旁若无>我默默翻出手机:“晓江湖救穿战袍来Le Jardin Secret。”>当林晓冉踩着高跟鞋惊艳全场安奕茹的脸色瞬间变>晓冉亲昵地挽住我:“亲爱这位就是你常提的‘好闺蜜’周先生吧?”>看着安奕茹攥紧的拳我忽然觉得这顿饭值回票-...
主角:周子铭,安奕茹 更新:2025-07-06 15:5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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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奕茹交往十个月,终于同居了。>今天特意定了人均五千的法国餐厅,
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她却带着男闺蜜周子铭来了,两人互相喂食,亲昵得旁若无人。
>我默默翻出手机:“晓冉,江湖救急,穿战袍来Le Jardin Secret。
”>当林晓冉踩着高跟鞋惊艳全场时,安奕茹的脸色瞬间变了。
>晓冉亲昵地挽住我:“亲爱的,这位就是你常提的‘好闺蜜’周先生吧?
”>看着安奕茹攥紧的拳头,我忽然觉得这顿饭值回票价。---会议室的灯惨白得晃眼,
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照得人无所遁形。投影仪嗡嗡低鸣,PPT翻过一页又一页,
那些跳动的图表和密密麻麻的数据在我眼前糊成一片毫无意义的色块。
市场部总监老张的嘴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似乎要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喷到我脸上,
声音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所以,
Q3的增长点必须押注在……”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手机金属边框上滑动,
屏幕漆黑一片。直到指腹触碰到侧边那个小小的凸起,轻轻一按,屏幕瞬间亮起。
锁屏壁纸跃入眼帘——安奕茹。照片是上个月去郊外野餐时抓拍的。
她抱着一大捧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很白,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
碎金般洒在她笑得弯弯的眼睛里和扬起的发梢上。那天风有点大,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
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脸颊上,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拢着头发,一边对着我的镜头大笑,
嗔怪着“别拍啦,丑死了!”。就是那个瞬间,毫无防备的、带着生活毛边的生动,
被我定格了下来。心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会议室里所有的噪音瞬间被屏蔽,只剩下照片里她明媚的笑容。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
熟稔地解锁屏幕,点开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置顶的聊天框里,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隐秘的期待:晚上七点,Le Jardin Secret。
穿那条你新买的裙子。有惊喜。消息显示已读。但对话框里空空荡荡,没有回复。
指尖悬停在输入框上方,那句“准备得怎么样了?”打了又删。算了,惊喜嘛,
提前剧透就没意思了。“小陈?陈默!”老张陡然拔高的声音像根针,
猛地刺破了包裹着我的那层暖融融的回忆气泡。我一个激灵,抬起头,
发现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探究或是不耐。老张皱着眉,
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钉穿:“方案B的落地执行时间节点,你的意见?
”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些关于增长点、转化漏斗的讨论像退潮的海水,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捕捉到几个零星的词:“KOL矩阵”、“私域流量”、“裂变”。
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地沉了一下,随即又因为那个即将到来的夜晚而鼓噪起来。
“呃……落地时间,”我清了清干涩的嗓子,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那张笑脸拽回来,“我认为……可以再前置一周,
配合新品的宣发节奏,效果会更好。”老张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那就按这个方向,市场部会后细化一下。”他挥挥手,示意会议结束。
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瞬间响起,同事们如蒙大赦,纷纷起身,收拾笔记本的,
低声交谈的,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工作告一段落的松弛感。“哟,陈默,
跑这么快?有约会啊?”隔壁工位的王胖子挤眉弄眼地凑过来,
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我一下,一脸促狭的笑,“看你这一下午魂不守舍的,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好像真的有点上扬。没否认,
只是笑着给了他一拳:“滚蛋,少八卦。”“啧啧啧,”王胖子摇头晃脑,
一脸“我懂”的表情,“理解理解,热恋期嘛。哪像我,
晚上又得回家吃老婆煮的‘爱心’面条,清汤寡水,淡出个鸟来。”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语气里却带着点凡尔赛式的甜蜜抱怨。我没接话,只是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电脑塞进背包,工卡扯下来胡乱塞进口袋,动作快得近乎急切。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快点,
再快点。走出冰冷的写字楼,傍晚的空气带着初夏特有的微醺暖意,轻柔地包裹上来,
像一匹柔软的绸缎。晚高峰的车流在眼前汇成一条缓慢移动的、闪烁着尾灯的光河,
喧嚣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这城市的脉搏在黄昏时分跳得格外有力,带着一种归心似箭的躁动。
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Le Jardin Secret。”报出这个名字时,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感。司机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掂量我这一身休闲装是否配得上那个名字背后代表的格调。“哟,好地方啊。
”他随口应了一句,一脚油门,车子汇入车河。车子走走停停。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将行人的脸庞染上变幻的光彩。我靠在椅背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那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硬物轮廓。
丝绒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指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微凉和柔软。那里面装着的,
是今晚“惊喜”的真正核心。一个圆环,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未来的具象符号。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每一下都清晰地敲打在肋骨上,
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期待。Le Jardin Secret——秘密花园。
这个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暗示。餐厅隐藏在市中心一片闹中取静的老洋房建筑群里。
车子拐进一条两旁栽满高大梧桐的幽静小径,枝叶繁茂,几乎遮蔽了天空,
只在路面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喧嚣被隔绝在外,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新气息。
暗金色雕花的厚重木门无声地滑开,门童穿着笔挺的制服,微微躬身。
一股混合着烘烤面包、顶级黄油、陈年葡萄酒以及昂贵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像一张无形的、奢华的网,瞬间将人笼罩。灯光是精心设计过的暖色调,不明亮,
却足够清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每张餐桌的轮廓,营造出一种私密又优雅的氛围。
深色的胡桃木地板光可鉴人,反射着天花板上垂落的、水晶流苏低垂的枝形吊灯。
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步履轻盈,像无声的幽灵穿梭在桌与桌之间,
银质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也被厚厚的地毯吸去了大半。我被引到预定的位置。靠窗,
窗外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法式庭院,昏黄的壁灯照亮了爬满藤蔓的石墙和中央汩汩涌动的喷泉。
桌上铺着浆洗得挺括的雪白桌布,摆放着锃亮的高脚杯和叠成天鹅形状的餐巾。
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插在细颈水晶花瓶里,在灯光下呈现出天鹅绒般的质感。
侍者为我拉开椅子,动作优雅流畅。“先生,需要先为您点些餐前酒吗?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职业化的距离感。“等另一位到了再点,谢谢。”我点点头,
目光下意识地瞟向门口的方向。七点差五分。安奕茹一向很守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喷泉水声潺潺,餐厅里低沉的爵士乐流淌,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幅精心布置的静物画。
然而,画中人迟迟未到。七点十分。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没能压下心头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手指在桌布上无意识地画着圈。七点十五分。
门口传来一阵轻盈的笑语,带着点熟悉的娇嗔。我立刻抬头望去。是她。安奕茹。
她穿着那条我特意提过的新裙子——一条剪裁极佳的香槟色吊带缎面裙,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她脸上妆容精致,红唇饱满,眉眼弯弯,整个人像一颗被打磨得恰到好处的宝石,光彩照人。
我的心跳瞬间落回了实处,甚至带着一丝被惊艳到的雀跃,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迎接。
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在了脸上。安奕茹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
紧挨着一个男人。周子铭。他穿着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头发精心打理过,一丝不乱。
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看似温和实则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他的手臂,
非常自然地搭在安奕茹光洁的后腰上,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预想中的二人世界,被这个不速之客硬生生撕裂。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息猛地堵在胸口。安奕茹挽着周子铭的胳膊,
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脸上笑容灿烂,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或者解释。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默!等很久了吧?”她的声音甜腻依旧,
走到桌边,目光在我脸上飞快地扫过,随即落在周子铭身上,那眼神亮得惊人,
“子铭刚好在附近谈事情,听说我们定了这里,也想尝尝鲜。你知道的,他最懂这些了。
”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我的神经。周子铭适时地伸出手,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陈默,好久不见。不介意我当个电灯泡吧?
茹茹说你定的地方,肯定错不了。”他的手指干燥有力,
握手的力度带着一种刻意的、彰显存在感的强势。“好久不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松开手,掌心残留着他皮肤的触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黏腻。
我拉开安奕茹这边的椅子,动作有些僵硬。“谢谢亲爱的!”安奕茹像只轻盈的蝴蝶落座,
裙摆铺开,香槟色的光泽流淌。周子铭则极其自然地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顺手拿起桌上的菜单,姿态闲适得仿佛他才是今晚的主人。侍者无声地出现,
递上菜单和酒单。厚重的皮质菜单封面印着烫金的法文,触感冰凉。“子铭,你帮我看看嘛,
”安奕茹立刻把菜单推到周子铭面前,身体微微向他倾斜,肩膀几乎要挨上他的手臂,
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娇憨,“你知道我不懂这些的,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点的那个什么鱼,
超好吃!”周子铭低笑一声,侧过头,目光落在安奕茹脸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熟稔:“好,交给我。”他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滑动,
流利地报出几个拗口的法语菜名,语速很快,偶尔夹杂一两句解释,声音低沉悦耳。
安奕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听得极其专注,嘴角噙着崇拜的笑意。
她甚至微微嘟起嘴,用指尖点了点菜单上的一道甜品图片:“这个看起来好可爱哦!
”“那就点上,”周子铭毫不犹豫地应承,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随即抬眼看向侍者,
“甜点要这个……嗯,两份吧,茹茹喜欢。”他甚至没问我要不要。侍者记录着,
目光平静无波,显然见惯了各种场面。我像个局外人,坐在那里,面前的菜单摊开着,
上面的法文单词像一群跳跃的黑色小虫,完全无法进入我的视线。喉咙发紧,
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桌下,我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保持着一丝清醒。开胃菜很快端上。
精致的瓷盘里摆放着艺术品般的几小份食物。周子铭点的香煎鹅肝配无花果酱。
他用餐刀灵巧地切下一小块边缘焦脆、内里粉嫩的鹅肝,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场表演。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血液几乎瞬间冲上头顶的事。他没有把切好的鹅肝放在自己盘子里,
也没有递给安奕茹。而是手腕一转,银亮的叉子稳稳地托着那块鹅肝,直接越过餐桌,
送到了安奕茹的嘴边。“来,茹茹,尝尝这个,他们家的鹅肝很出名,火候正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诱哄的意味。安奕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不适,
反而极其自然地微微向前倾身,张开红唇,就着他的手,将那块鹅肝含入口中。
她的眼睛享受地眯了起来,像一只被顺毛的猫。“嗯!真的好好吃哦!子铭你太会点了!
”她含糊不清地赞叹着,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角沾上的一点深色酱汁。
周子铭看着她,笑容加深,眼神里的光芒粘稠得化不开。他收回叉子,
极其自然地用同一把叉子,叉起了自己盘中的另一块鹅肝,放进了自己嘴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旁若无人。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眼前精致的美食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和香气,只剩下一种油腻的、令人作呕的感觉。
耳边嗡嗡作响,餐厅里原本低柔的爵士乐变成了刺耳的噪音。血液冲撞着耳膜,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敲打着胸腔,震得肋骨生疼。那口柠檬水在胃里凝结成了冰坨,
沉甸甸地坠着。我死死地盯着桌布上繁复的暗纹,手指在桌下攥得更紧,
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的皮肤。痛感尖锐,是此刻唯一能证明我还坐在这里的东西。
安奕茹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者说,她终于满足了与周子铭分享食物的仪式感,
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浮于表面的关心:“默,你怎么不吃呀?不合胃口吗?
”她拿起自己的叉子,叉起盘子里一小块蔬菜沙拉,似乎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递过来。
“没什么,”我抬起头,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不太饿。
”声音干哑得厉害。周子铭适时地轻笑出声,那笑声不大,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极其不舒服的意味。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极其自然地伸手,
用一角轻轻擦了擦安奕茹的嘴角——那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小馋猫,酱汁都吃到脸上了。
”他的动作轻柔,语气亲昵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安奕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真正的恼怒,只有娇羞。她微微侧头,
似乎很享受这种亲昵的接触。“咔嚓”。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神经绷断的声音。
胸口那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郁气猛地炸开,灼烧着五脏六腑。我猛地站起身,
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桌上两人同时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我。
邻桌几道探寻的目光也扫了过来。“抱歉,”我的声音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去趟洗手间。”没有看他们的反应,我几乎是逃离一般,
大步走向餐厅深处那个标着“Hommes”的方向。
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濒临失控的心脏上。
推开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冷水特有的洁净气息扑面而来。奢华的大理石洗手台,
金色的水龙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我几步冲到最里面的那个隔间,反手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头顶换气扇低微的嗡鸣。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大口地喘息,
试图平复胸腔里那只狂暴的、想要撕碎一切的野兽。镜子里映不出我此刻的脸,
但我知道一定难看到了极点。愤怒、屈辱、一种被当众扒光示众的难堪,
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悲凉,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十个月的相处,
点点滴滴涌上来。
安奕茹无数次提起“子铭”——“子铭今天给我推荐了一款超好用的精华”,
“子铭说那家新开的日料绝了”,
“子铭陪我去看了画展”……那些被我下意识忽略的、视为“闺蜜情”的亲昵细节,
此刻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原来,所谓的“闺蜜”,
界限可以模糊到这种地步?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占据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分享本该属于我的亲密?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一股强烈的、想要破坏什么的冲动在血液里奔涌。就这么冲出去质问?
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歇斯底里?不,那太廉价了。
那只会让周子铭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让安奕茹觉得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看着他们表演“情比金坚”?
凭什么我要忍受这种明目张胆的侮辱和忽视?一个念头,
带着冰凉的恶意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痛快感,猛地窜了出来,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
谁还没个闺蜜了?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眼前的混沌。对,谁还没个闺蜜了?而且,
我的这位“闺蜜”,绝对够分量。我几乎是颤抖着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力度,在通讯录里飞速下划。
那个名字跳了出来——林晓冉。没有半分犹豫,我点开她的头像,直接拨通了语音通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通,仿佛她一直在等着。“喂?陈默?
”林晓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她特有的慵懒腔调,背景音有点嘈杂,似乎在外面,
“这个点打给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终于良心发现要请我吃饭了?
”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我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像是骤然被注入了一丝力量,
虽然这力量本身也带着破釜沉舟的戾气。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异常低沉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晓冉,江湖救急。”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
背景的杂音似乎也瞬间消失了。林晓冉的声音立刻变了,慵懒褪去,变得清晰、冷静,
带着一种敏锐的警觉:“位置?情况?”言简意赅,是我们之间多年默契的体现。
“Le Jardin Secret,二楼靠喷泉窗位,”我语速极快,
胸口那股郁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带着一种近乎恶毒的指令,“穿战袍来!
要最亮眼、最嚣张、能闪瞎狗眼那种!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吸气声。随即,林晓冉的声音响起,
不再是慵懒,也不是刚才的警觉,而是切换成了一种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和狠劲儿,
像出鞘的利刃:“收到。坐标Le Jardin Secret,作战目标:闪瞎狗眼。
预计抵达时间:二十分钟。给我hold住场子,陈默同志!
”她甚至模仿了一下军事通讯的腔调,随即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忙音响起。我握着手机,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缓缓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爆炸的郁结之气,并没有消散,
但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转化成了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快感的战意。
镜子里映不出我的脸,但我知道,嘴角一定勾起了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冷水狠狠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短暂地压下了皮肤下翻腾的灼热。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眼睛发红、下颚紧绷的自己,用力抹了把脸。水珠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昂贵的衬衫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狼狈?不,这点狼狈算个屁。待会儿,
有人会更狼狈。整理了一下衣领,扯出一个还算能看的表情,我重新推开洗手间的门。
厚重的磨砂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声响,但当我一步步走回那片被水晶吊灯光晕笼罩的区域时,
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缩紧了。那张靠窗的桌子,像舞台的中央。
安奕茹和周子铭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席而有丝毫收敛。周子铭正微微倾身,一手端着红酒杯,
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对着安奕茹。安奕茹凑得很近,下巴几乎搁在他的肩膀上,
长发有几缕滑落到他深灰色的西装上。她看着手机屏幕,笑得花枝乱颤,肩膀轻轻耸动。
“天哪!太搞笑了吧!子铭你哪里找的这种视频!”她的笑声清脆,
在相对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周子铭侧过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额角,
低声说了句什么。安奕茹笑得更厉害了,抬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手臂,
动作亲昵得像热恋中的情侣。邻桌一位穿着得体套裙的女士微微蹙了下眉,
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掠过他们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周子铭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我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
木质的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安奕茹这才像是从欢乐中回过神,
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转头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敷衍:“回来啦?没事吧?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又转向了周子铭的手机屏幕,仿佛那里有什么磁石。
“没事。”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浇不灭心底那簇越烧越旺的火焰,反而像是添了把柴。
周子铭终于收起了手机,姿态放松地靠回椅背,
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深宝石红的液体。他看向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意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陈默,这里的红酒不错,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像涂了层蜜的刀子,“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特级园,
年份差了点意思,不过在这个价位里,也算能入口了。要不要试试?”他微微举起酒杯,
那姿态,像施舍。侍者适时地端着主菜过来,暂时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周子铭点的惠灵顿牛排,酥皮金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安奕茹点的香煎海鲈鱼,
配着青绿的芦笋。我的那份……一份简单的烤鸡胸配时蔬,看起来寡淡无味。“哇!
看着就好好吃!”安奕茹的注意力立刻被食物吸引,拿起刀叉,显得兴致勃勃。
她切下一小块鱼肉,没有自己吃,而是很自然地又递向了旁边的周子铭。“子铭,
你尝尝这个鱼,好嫩!”周子铭欣然接受,张嘴含住,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嗯,
确实不错,”他咀嚼着,目光却越过安奕茹的肩膀,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玩味的探究,
“陈默,你的鸡胸看起来有点柴啊。要不要试试茹茹的鱼?或者我的牛排?
”他语气里的“好意”,像一层薄薄的油,浮在令人作呕的虚伪之上。“不用了,挺好。
”我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鸡胸肉。肉质确实有点干,味同嚼蜡。每一口吞咽,
都像是在咽下自己的尊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强迫自己专注于盘中的食物,眼神却控制不住地瞟向餐厅入口的方向。
每一次大门无声滑开,每一次有新的客人进来,我的心都会猛地提起,随即又失望地落下。
那扇厚重的暗金色雕花木门,像一道分割两个世界的结界。安奕茹和周子铭的低声谈笑,
刀叉偶尔碰撞杯盘的轻响,侍者轻盈的脚步声,都成了背景里单调重复的噪音,
折磨着我的神经。周子铭甚至开始点评餐厅的装修风格和侍酒师的专业程度,
俨然一副常客的姿态,安奕茹则在一旁频频点头附和,眼神里的崇拜毫不掩饰。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氛围彻底淹没时,
餐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那扇沉重的暗金色雕花木门被门童从外面拉开,
力道似乎比之前大了几分。门轴转动的声音,
夹杂着外面街道上瞬间涌入又立刻被隔绝的晚风气息。
原本流淌在餐厅各个角落的低沉爵士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并不是真的停了,而是被一种更强大的存在感瞬间压制了下去。
空气的流动似乎都凝滞了一瞬,几道目光下意识地、齐刷刷地投向门口。来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随即又疯狂地跳动起来,血液冲上耳廓,带来一阵轰鸣。
一道高挑的身影逆着门厅稍显明亮的光线,走了进来。是林晓冉。她果然穿着“战袍”。
那是一条剪裁极其大胆的猩红色裹身长裙,丝绸的质地,
在餐厅精心设计的暖光下流淌着火焰般的光泽,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像一朵在夜色里骤然盛放的、带着尖刺的玫瑰。深V的领口开得恰到好处,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引人遐思的雪白肌肤,却又在即将越过危险边缘时戛然而止,
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不容亵渎的高傲。裙摆高开叉,随着她每一步迈动,
线条流畅、紧实有力的小腿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同色系的细跟高跟鞋,鞋跟细得像锥子,
敲击在光洁如镜的胡桃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稳定、带着明确攻击性的“嗒、嗒”声,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她脸上妆容精致而浓烈,红唇饱满欲滴,像熟透的樱桃。
乌黑的长发卷成大波浪,慵懒地披散在一侧肩头。耳垂上缀着两枚造型夸张的钻石耳钉,
随着她的步伐折射出细碎而冰冷的光芒。她微微扬着下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带着一种睥睨的、精准的扫描意味,瞬间锁定了我们这一桌。
如果说安奕茹进来时像一颗被打磨过的温润珍珠,那么此刻的林晓冉,
就是一颗被强行投入这潭温水里的、光芒四射且极具侵略性的火钻。她周身散发出的气场,
强大、冷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我来了,尔等退散”的宣告感。餐厅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低语声消失了,只剩下刀叉偶尔触碰盘子的轻响和背景音乐微弱的旋律。
几乎所有食客的目光,无论男女,都带着惊艳、好奇、甚至一丝被震慑到的意味,
追随着那道猩红的身影。我清晰地看到,对面安奕茹脸上那轻松惬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握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
又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愠怒。周子铭的反应则更有趣。
他原本正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动作停住了。他看向林晓冉的目光,
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男人本能的欣赏,但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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