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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符结煞什么意思

香新儿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画符结煞什么意思讲述主角阮玉霖成剑的甜蜜故作者“香新儿”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这世上有两种相遇最动人——一种是骤雨初歇阳光撞碎在青石板你恰好抬看见彩虹; 另一种是命运湍流两个本不该相逢的灵偏偏在拐角处撞了满成剑与阮玉霖的故属于后他带着一身都市的浮华与疲偶然停驻在那个水汽氤氲的河而她蹲在青石上捶打衣物的姿像一帧被时光遗忘的旧画——手腕起落的弧发梢滴落的水还有那截从粗布袖口露出的、白得晃眼的小第一边邂逅成剑把车停在路...

主角:阮玉霖,成剑   更新:2025-07-06 15: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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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两种相遇最动人——一种是骤雨初歇时,阳光撞碎在青石板上,你恰好抬头,

看见彩虹; 另一种是命运湍流里,两个本不该相逢的灵魂,偏偏在拐角处撞了满怀。

成剑与阮玉霖的故事,属于后者。他带着一身都市的浮华与疲倦,

偶然停驻在那个水汽氤氲的河岸。而她蹲在青石上捶打衣物的姿态,

像一帧被时光遗忘的旧画——手腕起落的弧度,发梢滴落的水珠,

还有那截从粗布袖口露出的、白得晃眼的小臂。第一章 河边邂逅成剑把车停在路边,

摇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气。五月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

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松了松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终于感觉能喘过气来了。"成总,董事长问您今晚能否出席与林氏集团的晚宴?"手机震动,

助理发来信息。成剑皱了皱眉,飞快回复:"不去,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又是相亲。

自从二十八岁生日过后,父亲安排的商业联姻就没断过。那些名媛千金们妆容精致,

言谈得体,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虚假得令人作呕。成剑关掉手机,

决定今天彻底放空自己。他沿着乡间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耳边是潺潺流水声和偶尔的鸟鸣。

转过一个弯,一条清澈的小河映入眼帘,河边蹲着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女子。

成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

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边。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棉麻上衣和藏青色长裙,袖子挽到手肘处,

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阳光透过她身旁的柳树,在她身上洒下细碎的金光,

仿佛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成剑看得出了神。

城市里那些用名牌堆砌、妆容精致的女人,在这个洗衣服的村姑面前,竟显得如此庸俗做作。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视线,猛地转过头来。

成剑这才看清她的全貌——柳叶眉下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小巧的鼻子,

不施粉黛的唇透着自然的粉嫩。她的美不张扬,却让人移不开眼。女子警惕地站起身,

迅速把洗好的衣服塞进木盆里,转身就要走。一块白色的手帕从盆边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等一下!"成剑下意识喊道。女子走得更快了,几乎是小跑起来。

成剑捡起那块手帕追了上去:"你的东西掉了!"女子这才停下脚步,犹豫地转过身来。

成剑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伸出手递上手帕:"这是你刚才掉的。"女子看了看手帕,

又看了看成剑,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谢谢。"她的声音清脆如山泉,带着一点乡音,

听得成剑心头一颤。"我叫成剑,今天来这边散心。"他主动介绍自己,尽量表现得友善。

女子点点头,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只是把手帕塞回木盆里,准备离开。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成剑忍不住问。女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阮玉霖。

"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背影纤细却挺拔,像一株倔强的小竹子。成剑站在原地,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心中泛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摸了摸胸口,

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莫名的悸动。回到城里已是傍晚,

成剑刚进家门就听见父亲成鸿的声音:"终于舍得回来了?林小姐等了你一个小时!

""我说了我不去。"成剑脱下外套,语气平淡。"你知道这次联姻对我们集团多重要吗?

"成鸿拍案而起,"你都二十八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成剑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嘴,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河边洗衣的身影上。"爸,我今天遇到一个女孩...""什么女孩?

哪家的?"成鸿立刻警觉起来。"不是圈子里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成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疯了吗?我们成家是什么身份?别给我在外面乱来!

"成剑没有反驳,转身上楼。他躺在床上,

眼前全是阮玉霖的样子——她低头洗衣时垂落的发丝,她警惕的眼神,

她接过手帕时纤细的手指...手机又响了,是林小姐发来的信息:"成总,

听说您身体不适,需要我带些药过来看看吗?"成剑直接关了机。他起身走到窗前,

望着远处的灯火,做出了决定——明天,他还要去那个村子。

第二章 村中寻踪成剑把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这次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浅灰色亚麻衬衫配深色休闲裤,脚上是新买的休闲鞋。

昨天那套上万块的西装被他随意丢在了衣柜角落。"阮玉霖,22岁,清河村人,父母早逝,

与祖母阮秀兰相依为命。阮家是当地有名的刺绣世家,但家道中落。

"成剑回想着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抬手看了看表,上午九点半,

按照侦探的调查,这个时间阮玉霖通常会去村口的小卖部送刺绣成品。成剑整了整衣领,

深吸一口气走进村子。他刻意绕开了昨天遇见阮玉霖的河边,从小路直接向村中心走去。

"这位先生,找谁啊?"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好奇地打量他。成剑早有准备:"您好,

我是城里来的,听说咱们村的刺绣很有名,想来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老农眼睛一亮:"那你可找对地方了!要说刺绣,整个县里就数阮家最好。

不过..."他压低声音,"阮老太太脾气怪,不轻易见外人。

"成剑心跳加速:"那她孙女...""玉霖啊?那丫头更不爱搭理生人。"老农摇摇头,

"你去小卖部问问吧,她今天应该去送绣品了。"成剑道了谢,顺着老农指的方向走去。

村中心的小卖部门口挂着"李记百货"的褪色招牌,门口堆着几个纸箱。成剑刚走近,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店里走出来。阮玉霖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棉布裙,

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怀里抱着一个空布袋。她比昨天看起来放松许多,嘴里还哼着小曲。

成剑屏住呼吸,正要上前,她却先一步看到了他。阮玉霖的脚步猛地顿住,歌声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像只受惊的小鹿。"阮小姐,好巧。"成剑微笑着上前,

"昨天我们见过,在河边...""我记得。"阮玉霖打断他,声音比昨天还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成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来考察投资项目,

听说这里的刺绣很有名。"阮玉霖的眼神充满怀疑:"投资项目?""是啊,

我想开发乡村旅游,推广传统手工艺。"成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阮玉霖没有接,只是扫了一眼:"成氏集团副总裁?"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们村不需要开发,请你回去吧。"成剑没料到会遭到如此直接的拒绝,一时语塞。

这时小卖部里走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玉霖啊,下周要的桌布别忘了——哟,这位是?

""李婶,他是..."阮玉霖犹豫了一下,"城里来的。"成剑立刻抓住机会:"您好,

我是成剑,来做商业考察的。""哎哟,稀客啊!"李婶热情地迎上来,"快进来坐!

玉霖你也别急着走,喝杯茶再回去。"阮玉霖明显想拒绝,但碍于情面只好跟着进了小卖部。

成剑暗自庆幸,跟着走了进去。小卖部里光线昏暗,货架上摆满了日用品。

李婶麻利地泡了两杯茶:"成先生对我们村的刺绣感兴趣?那你可找对人了,

玉霖家祖传的手艺,在省里都拿过奖呢!""是吗?"成剑故作惊讶,"阮小姐,

能让我看看你的作品吗?"阮玉霖抿着嘴不说话,

李婶却已经起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绣框:"你看,这是玉霖上个月绣的,多精致!

"成剑接过绣框,眼前一亮。那是一幅山水绣,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手工制作。最妙的是,阳光照射下,湖面竟泛着粼粼波光,

不知用了什么特殊技法。"这...太美了。"成剑由衷赞叹,"阮小姐,

你的手艺真是...""谢谢夸奖。"阮玉霖生硬地打断他,伸手要回绣品,"时间不早了,

我该回去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李婶探头一看:"哎呀,我的货到了!

"她急匆匆地走出去,对着停在门口的小货车喊道,"就放门口吧,我一会儿自己搬!

"司机已经卸下了几个大纸箱,看上去很沉。李婶试了试,勉强搬起一个,步履蹒跚。

"我来帮您吧。"成剑主动上前,撸起袖子。"这怎么好意思..."李婶话没说完,

成剑已经搬起了两个叠在一起的箱子。他没想到会这么沉,一个踉跄,

崭新的休闲鞋直接踩进了门口的水坑里。"噗嗤——"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成剑回头,

正好捕捉到阮玉霖来不及收起的笑容。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新月,

嘴角还有个小梨涡。成剑看呆了,差点又把箱子摔了。"小心!"阮玉霖下意识上前一步,

随即又退回去,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李婶,我帮你搬一些吧。""不用不用,

你们城里人哪干过这个。"李婶连连摆手。成剑却来了劲:"我可以的!"他咬牙搬起箱子,

跟着李婶往店里走。阮玉霖犹豫了一下,也抱起一个较小的箱子跟在后面。三个来回后,

成剑的白衬衫已经汗湿了大半,手臂发酸,但他硬是坚持搬完了所有箱子。最后一次进店时,

他发现阮玉霖正看着他,眼神中的警惕少了几分。"谢谢啊,成先生。"李婶递来毛巾,

"喝口水歇歇吧。"成剑接过水杯,借机坐到阮玉霖旁边的凳子上:"阮小姐,

我刚才看了你的作品,真的很佩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参观一下你的工作室?

"阮玉霖还没回答,李婶就插话:"哎呀,玉霖家祖传的绣坊可有看头了!

那些花样都是外面见不到的!""李婶!"阮玉霖有些急了,"奶奶说过不让外人进绣坊的。

""成先生又不是坏人,"李婶不以为然,"人家大老远来,

还帮我们搬东西..."成剑识趣地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不勉强。

"阮玉霖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评估他的诚意。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玉霖,怎么这么久?"成剑转头,

看见一位白发老太太站在门口,身材瘦小但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如鹰。

她手里拄着一根雕花木杖,虽然年纪大了,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奶奶!

"阮玉霖立刻站起身,"我正要回去。"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成剑身上,上下打量:"这位是?

"成剑连忙起身:"您好,我是成剑,城里来的。""城里来的?

"老太太——显然就是阮奶奶——眯起眼睛,"来干什么?"李婶抢着回答:"阮婶,

这位成先生是来考察刺绣项目的,想投资咱们村呢!"阮奶奶哼了一声:"我们不需要投资。

玉霖,回家了。"她转身就走,不容反驳。阮玉霖歉意地看了成剑一眼,快步跟上奶奶。

成剑站在原地,看着一老一少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别介意啊,

"李婶拍拍他的肩膀,"阮婶就这脾气,对谁都这样。自从她儿子媳妇出车祸走后,

就更不爱见生人了。"成剑心中一动:"她儿子媳妇...就是阮小姐的父母?""是啊,

多好的一对人,说没就没了。"李婶叹气,"玉霖那时才十岁,全靠阮婶一手拉扯大。

那丫头懂事早,十六岁就能独当一面接绣活了。"成剑望着阮玉霖消失的方向,

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他谢过李婶,走出小卖部,决定在村里再转转。转过几个小巷,

成剑发现自己迷路了。村子里的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他正犹豫要不要找人问路,

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哼歌声。循声望去,他看见阮玉霖独自坐在一棵老梨树下,

手里拿着绣绷,正专注地刺绣。成剑下意识放轻脚步,躲在墙角偷看。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阮玉霖身上,她低着头,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动作优雅得像在跳舞。这一刻的她与在小卖部时判若两人,

全身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成剑看得入神,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树枝。"咔嚓"一声,

阮玉霖猛地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你...跟踪我?"阮玉霖站起身,脸色变了。"不是!

我迷路了,正好..."成剑慌忙解释。阮玉霖显然不信,快速收拾绣具准备离开。

成剑急了,冲口而出:"等等!我是特意来找你的!"阮玉霖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他。

成剑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自从昨天在河边见到你,我就...就一直想着你。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唐突,但我真的想认识你。"阮玉霖愣住了,

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怎么不是一类人?"成剑上前一步,"我喜欢你的刺绣,喜欢你的...我是说,

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够了。"阮玉霖打断他,"成先生,你是城里的大老板,

我只是个乡下绣娘。请你别拿我寻开心了。"她转身快步离去,这次成剑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阮玉霖消失在巷子尽头,心里既挫败又莫名坚定。他掏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清河村附近有没有可以租的房子...对,

越近越好...多久?至少一个月。"挂掉电话,成剑望向阮家所在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还从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接近的女孩。

而越是难以得到,他越想得到。阮玉霖,我们来日方长。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第三章 雨中守护成剑站在租来的农家小院里,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帘,

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来清河村已经一周了,

除了在小卖部偶遇过阮玉霖两次外,他几乎没机会和她说话。每次她看见他,

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躲开。"成总,董事长问您什么时候回公司?

"助理又一次发来信息。成剑烦躁地回了个"再说",把手机扔到床上。窗外雨势渐大,

豆大的雨滴砸在瓦片上发出噼啪的响声。他租的这间屋子离阮家不远,

是村里为数不多愿意短租给外人的房子。条件简陋,但对成剑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成剑突然想起什么,抓起伞就往外冲。

根据他这些天的观察,阮玉霖每周三下午都会去邻村送绣品,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水洼。成剑的裤腿和鞋子很快就湿透了,

但他顾不上这些,加快脚步往村口方向走去。刚拐过祠堂,

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雨中艰难前行。阮玉霖!她没带伞,只用手臂遮着头,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包,想必是怕绣品淋湿。她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头发也全湿了,

不停地往下滴水。成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伞撑到她头顶:"阮小姐!

"阮玉霖吓了一跳,看清是成剑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是你?"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睫毛上挂着水珠,衬得眼睛更加清亮。"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家吧。

"成剑把伞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半边身子立刻被雨水打湿。"不用。"阮玉霖摇头,

又往后退了一步,"我自己能回去。""你这样会感冒的!"成剑急了,伸手想拉她,

又觉得唐突,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阮玉霖把怀里的布包抱得更紧了:"谢谢关心,

但真的不用。"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开,很快消失在雨幕中。成剑站在原地,

伞无力地垂在身侧,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往回走。回到住处,成剑换下湿衣服,坐在窗前发呆。雨越下越大,

天色也暗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担心起阮玉霖——她回家了吗?换干衣服了吗?会不会着凉?

手机突然响起,是李婶打来的:"成先生啊,听说你刚才遇到玉霖了?

"成剑心头一跳:"是啊,怎么了?""那丫头一回来就发高烧,现在烧得厉害。

"李婶的声音透着焦急,"阮奶奶年纪大了,背不动她去医院,

这大雨天的车也进不来...""我马上过去!"成剑不等李婶说完就跳起来,

抓起外套和伞就往外冲。"哎,等等!"李婶叫住他,"阮奶奶倔得很,不肯让外人进家门。

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退烧药,我待会儿送过去。"成剑已经冲进雨里:"我有药,

我直接送过去!"雨水打在脸上生疼,但成剑跑得飞快。十分钟后,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阮家门前。这是一栋老式的砖木结构房子,门前有个小院,种着些花草,

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成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

阮奶奶警惕的脸出现在门后:"你来干什么?""奶奶,听说阮小姐发烧了,我带了些药来。

"成剑举起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他从城里带来的各种常备药。阮奶奶的眼神缓和了一些,

但还是没有开门:"药留下,你可以走了。""奶奶!"成剑急了,"让我看看她吧,

万一需要去医院...""不用你操心。"阮奶奶伸手要拿药袋,"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娇气。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接着是阮玉霖虚弱的声音:"奶奶...我冷..."成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

不顾一切地推开门:"对不起,我必须看看她!"阮奶奶想拦,但成剑已经大步走进屋内。

屋子很小,但收拾得很整洁。阮玉霖躺在里屋的床上,脸色潮红,额头上贴着湿毛巾,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发抖。"玉霖..."成剑轻声唤道,走到床边蹲下。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阮玉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清是成剑后,

虚弱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别说话,先把药吃了。

"成剑从药袋里翻出退烧药,又拿出体温计,"奶奶,有温水吗?"阮奶奶站在门口,

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最终还是去倒了杯温水来。成剑小心地扶起阮玉霖,帮她吃药。

她的皮肤滚烫,手指却冰凉,整个人虚弱得几乎坐不稳。成剑的心疼得厉害,

恨不得替她生病。"39度5,烧得太高了。"成剑看着体温计,眉头紧锁,"必须去医院。

""不去..."阮玉霖微弱地抗议,

"睡一觉就好..."阮奶奶叹了口气:"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一生病就倔。

"成剑想了想:"那先物理降温,如果两小时后还不退烧,就必须去医院。"他转向阮奶奶,

"可以借一下您家的盆和毛巾吗?"阮奶奶点点头,去厨房拿来盆和干净毛巾。

成剑接了一盆温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擦拭阮玉霖的额头、脖子和手臂。

"你...为什么..."阮玉霖虚弱地问,眼神迷离。成剑专注地帮她降温,

轻声回答:"因为我担心你。"阮玉霖似乎想说什么,但药效上来,她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成剑继续守在她床边,每隔半小时测一次体温,换一次毛巾。阮奶奶坐在屋角的椅子上,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夜深了,雨还在下。阮玉霖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8度左右,

但成剑不敢掉以轻心。"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她。"阮奶奶突然开口。

成剑摇头:"我再守一会儿,等烧完全退了再走。"阮奶奶盯着他看了很久,

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孙女这么好?"成剑一愣,随即坦然回答:"因为我喜欢她。

""你们城里人的喜欢能有多久?"阮奶奶冷笑,"玩腻了就扔?

"成剑直视老人的眼睛:"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您不信任我,

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阮奶奶没再说话,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成剑继续守在阮玉霖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没有了平日的冷淡疏离,

此刻的她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保护。天蒙蒙亮时,阮玉霖的烧终于退了。

成剑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发现阮奶奶已经起来了,

正在厨房熬粥。"她退烧了,应该没事了。"成剑小声说,"这些药留在这里,

用法我都写好了。"阮奶奶点点头,突然说:"厨房有姜汤,喝一碗再走,别也病了。

"成剑受宠若惊,接过碗一饮而尽。热辣辣的姜汤从喉咙暖到胃里,驱散了一夜的疲惫。

"谢谢您。"他真诚地说。阮奶奶摆摆手:"快回去吧,换身干衣服。"成剑走到院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阮家小屋,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接下来的几天,

成剑每天都会来阮家看望阮玉霖,带各种补品和药物。阮奶奶的态度虽然还是不冷不热,

但至少不再赶他走了。阮玉霖的病渐渐好转,但对成剑的态度依然若即若离,让他捉摸不透。

第四天下午,成剑照例来探望,发现阮玉霖已经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着,正在翻看一本旧书。阳光洒在她身上,

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成剑站在院门外,一时看呆了。阮玉霖察觉到目光,抬起头来。

看到是成剑,她微微一怔,然后——成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轻轻点了点头,

算是打招呼。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成剑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阮玉霖的声音很轻,但不再冷淡,"谢谢你...那天的药。

"成剑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应该的。你...还咳嗽吗?"阮玉霖摇摇头,

低头继续看书。成剑注意到那是一本关于刺绣技法的古籍,已经泛黄破旧,但保存得很仔细。

"这是...""奶奶传给我的。"阮玉霖抚摸着书页,"阮家祖传的刺绣技法,

外面买不到的。"成剑好奇地凑近看:"能教我吗?"阮玉霖诧异地抬头:"你想学刺绣?

""是啊,"成剑笑了,"说不定我有天赋呢?

"阮玉霖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刺绣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那我可以慢慢学。

"成剑趁机说,"反正我最近都会在村里。"阮玉霖收起笑容,犹豫了一下:"成先生,

你...到底为什么来我们村?"成剑直视她的眼睛:"一开始是偶然,

后来...是为了你。"阮玉霖别过脸去,

耳根却悄悄红了:"别说这种话...""我是认真的。"成剑轻声说,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我想了解你的世界。"阮玉霖沉默了很久,

最后只说了一句:"刺绣很枯燥的。""我不怕枯燥。"成剑笑了,"只要你肯教。

"阮玉霖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成剑心头一热——警惕还在,但已经混入了一丝好奇和松动。

就在这时,阮奶奶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成剑,挑了挑眉:"又来了?

"成剑连忙站起来:"奶奶好,我来看看阮小姐。"阮奶奶哼了一声,

对孙女说:"药吃了吗?"阮玉霖点点头。阮奶奶又看了成剑一眼,

突然说:"既然你这么闲,进来帮我搬点东西。"成剑眼前一亮,

这是阮奶奶第一次允许他进里屋!他赶紧跟上,阮玉霖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阮家内部比想象中还要简朴,但处处透着温馨。堂屋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刺绣,

上面是繁复的百花图案,精美绝伦。"这是..."成剑惊叹。"阮家祖传的'百花争艳',

传女不传男。"阮奶奶语气中带着骄傲,"玉霖十六岁就绣了一幅,比我这幅还好。

"成剑看向阮玉霖,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阮奶奶带他们来到一间上锁的房间前,

从腰间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出来。"这是阮家绣坊,

平时不对外人开放。"阮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成剑一眼,"既然你对刺绣感兴趣,

就进来看看吧。"成剑屏住呼吸,跟着阮奶奶走进绣坊。房间不大,但采光很好。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绣品,架子上摆着五颜六色的丝线,中央是一张古朴的绣架,

上面绷着一幅未完成的绣品。"这是玉霖最近在绣的。"阮奶奶指着那幅半成品,

"'春江花月夜',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民间工艺展。"成剑走近细看,

不由得屏住呼吸——虽然只完成了一半,但已经能看出月色下的江水波光粼粼,

岸边的花树摇曳生姿,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手工绣制。"太美了..."他由衷赞叹,

"阮小姐,你真是天才。"阮玉霖站在门口,

脸上泛起红晕:"还差得远..."阮奶奶突然说:"你想学刺绣,就从最基本的开始吧。

"她拿出一块白布和针线,"先学穿针引线。"成剑愣住了:"现...现在?""怎么,

不愿意?"阮奶奶挑眉。"愿意!当然愿意!"成剑赶紧接过针线,笨手笨脚地尝试穿线,

却怎么也穿不进去。阮玉霖忍不住笑出声,走过来接过针线,灵巧地一穿就进去了:"给你。

"成剑接过穿好的针,

尴尬地笑了:"看来我需要很多练习..."阮奶奶嘴角微微上扬:"刺绣如做人,

一针一线急不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成剑一眼,"耐得住性子,才能绣出好作品。

"成剑听出了弦外之音,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奶奶。"阮玉霖看看奶奶,又看看成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道:"刺绣的第一步是学会平针,我教你。

"当阮玉霖的手轻轻覆在成剑的手上,引导他如何下针时,

成剑感到一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蔓延至全身。这一刻,他忽然明白,

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陷进去了。

第四章 情定绣坊"嘶——"成剑又一次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手指,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要把手指含进嘴里,却被阮玉霖一把拉住。"别动。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药瓶,熟练地倒出一点粉末按在他的伤口上,

"刺绣时被针扎是常事,这种药粉止血最好用。"成剑看着阮玉霖近在咫尺的侧脸,

她专注时睫毛会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药粉撒在伤口上有些刺痛,

但被她指尖触碰的地方却出奇地温暖。"好了。"阮玉霖松开他的手,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立刻别过脸去,"继续练习吧,平针要均匀,不能一紧一松。

"成剑低头看着自己绣的"作品"——原本应该是一条直线,却歪歪扭扭像条蚯蚓,

与阮玉霖绣的那排整齐的针脚形成惨烈对比。他来阮家学刺绣已经一周了,进步微乎其微,

但乐此不疲。"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成剑厚着脸皮说,换来阮玉霖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拿针的姿势不对。"她终于忍不住,坐到他身边,伸手调整他的手指位置,

"拇指和食指要这样捏住针,不要太用力..."成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混合着丝线的味道,让他一时走了神。针又一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玉霖叹了口气:"成先生...""叫我成剑吧,"他弯腰捡起针,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这么生分。"阮玉霖抿了抿嘴,没接话。自从她病好后,

成剑几乎每天都来阮家报到,有时跟着学刺绣,有时只是坐着看她工作。

阮奶奶从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偶尔会留他吃饭。"玉霖,

"成剑突然正经起来,"我有个想法。"阮玉霖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想法?

""你的绣品这么好,只在附近几个村子卖太可惜了。"成剑放下针线,

"我认识几个做传统文化推广的朋友,他们可以帮你联系更大的市场。

"阮玉霖的手顿了一下:"不用了,现在的销路够我和奶奶生活。

""可是你的才华值得被更多人看到。"成剑坚持道,

"而且你不是一直想重振阮家刺绣的名声吗?"阮玉霖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奶奶告诉我的。"成剑笑了,"她说你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阮家刺绣重新被认可,

像你曾祖母那个年代一样。"阮玉霖低下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绣布边缘:"那是小时候的梦想了...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

"成剑轻轻按住她的手:"让我帮你,好吗?不是施舍,是合作。你的手艺,我的渠道,

我们一起把阮家刺绣推广出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阮玉霖没有立刻抽回手。她看着成剑的眼睛,里面没有怜悯,只有真诚的欣赏。

"为什么..."她轻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成剑的目光柔和下来:"因为我喜欢你专注刺绣时的样子,喜欢你谈起梦想时眼里的光,

喜欢你明明很脆弱却假装坚强的倔强..."他顿了顿,"我喜欢你,阮玉霖。

"阮玉霖猛地抽回手,脸颊绯红:"别...别说这种话...""为什么不让我说?

"成剑追问,"你明明也对我有好感,对不对?""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阮玉霖突然激动起来,"你是成氏集团的少爷,我只是个乡下绣娘。你现在觉得新鲜,

等兴趣过了就会离开。我...我不想做你一时兴起的玩物!"成剑愣住了,

随即明白过来:"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阮玉霖咬着嘴唇不说话,但眼神已经泄露了答案。

"是村里的人?还是..."成剑突然想到什么,"王莉?"阮玉霖的睫毛颤了颤,

证实了他的猜测。"她什么时候找你的?"成剑的声音沉了下来。

"前天你去镇上取快递的时候..."阮玉霖低声说,"她说...说你是她男朋友,

只是暂时和我玩玩..."成剑气得差点跳起来:"胡说八道!王莉是我公司的市场总监,

仅此而已!""她还给我看了你们一起参加晚宴的照片..."阮玉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成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那是公司活动,我带她出席只是因为工作需要。玉霖,

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我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把你当玩物。我知道我们背景不同,

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认真相处。"阮玉霖的眼睛湿润了,

像雨后的湖面:"可是...""给我一个机会,"成剑轻声说,"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好吗?"阮玉霖还没来得及回答,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成剑!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成剑转头,看见王莉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她一身名牌套装,妆容精致,与简朴的农家小院格格不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成剑站起来,挡在阮玉霖前面。"跟踪你啊。"王莉冷笑,"董事长很担心你,

说你半个月不回家,整天泡在这个穷乡僻壤。"她的目光越过成剑,轻蔑地打量着阮玉霖,

"就为了这么个村姑?"阮玉霖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成剑的声音冷得像冰:"王莉,道歉。""凭什么?"王莉嗤笑,"我说错了吗?

她哪点配得上你?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就靠那张脸和装纯情...""够了!

"成剑厉声打断,"第一,我和阮玉霖的关系轮不到你评判;第二,

她的才华和品格比你高尚十倍;第三,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离开!

"王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为了她开除我?成剑,你疯了吗?董事长不会同意的!

""那是我的事。"成剑毫不退让,"现在,请你离开,别逼我叫村长来赶你。

"王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恶狠狠地瞪了阮玉霖一眼:"你以为他会娶你?别做梦了!

成家是什么门第,你是什么东西?"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在泥地上留下深深的坑印。

院子里一时安静得可怕。成剑转身,看见阮玉霖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玉霖...""她说得对。"阮玉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成剑握住她冰凉的手:"别听她胡说。身份、地位、财富,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和这里。

"又轻轻点了点她的心口。阮玉霖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可是...""给我三个月。

"成剑认真地说,"如果三个月后你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绝不会纠缠。

"阮玉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轻轻点了点头。成剑如释重负,

露出灿烂的笑容:"那说定了!现在,让我看看怎么帮你推广绣品..."接下来的日子,

成剑说到做到。他联系了几家专门经营传统手工艺品的电商平台,

店;又请专业摄影师来为她的作品拍照;甚至还帮她申请了下个月在省城举办的民间工艺展。

阮玉霖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被成剑的热情感染,全身心投入到作品创作中。

她白天刺绣,晚上和成剑一起学习网店运营,常常忙到深夜。

阮奶奶看着孙女日渐明亮的眼神,也不再反对他们的来往。网店开张第一天,

就接到了二十多张订单,远超阮玉霖的预期。

她兴奋地拉着成剑的手又蹦又跳:"真的有人买!而且都是大城市的人!

"成剑笑着看她雀跃的样子:"我早说过,你的手艺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阮玉霖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谢谢你,成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成剑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回抱住她:"我的荣幸,阮小姐。"当晚,两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阮玉霖泡了一壶菊花茶,清香在夏夜的空气中弥漫。成剑仰头看着满天繁星,

感叹道:"城里根本看不到这么多星星。

"阮玉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小时候最喜欢数星星,奶奶说数到一千颗就能许一个愿。

""你许了什么愿?""希望阮家刺绣能重新出名,

希望爸爸妈妈..."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成剑轻轻握住她的手:"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阮玉霖靠在他肩上,两人静静地看着星空。过了许久,她突然问:"成剑,

你以前...有很多女朋友吧?"成剑身体一僵,随即坦然道:"交往过几个,但都不长久。

""为什么?""因为她们喜欢的都是成氏集团的继承人,不是我这个人。"成剑苦笑,

"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婚姻是强强联合,感情是次要的。

"阮玉霖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反抗?"成剑看着她,眼神温柔,

"因为我遇到了你。在你眼里,我只是成剑,不是'成少爷'。你喜欢或讨厌我,

都只因为我是我。"阮玉霖的脸红了,

幸好夜色遮掩了她的羞涩:"我...我才没说喜欢你..."成剑笑了:"没关系,

我可以等。"月光下,两人的影子靠得很近,几乎融为一体。阮奶奶从窗口望出去,

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里屋。第二天一早,成剑接到父亲电话,

要他立刻回城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临走前,他帮阮玉霖打包好要寄出的绣品,

又详细交代了网店运营的注意事项。"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他恋恋不舍地说,

"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阮玉霖点点头:"路上小心。"成剑突然凑近,

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等我回来。"阮玉霖呆立在原地,看着成剑的背影消失在村口,

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发烫的脸颊。她转身回到屋里,发现奶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丫头,

"阮奶奶慢悠悠地说,"你的针脚乱了。"阮玉霖低头看手中的绣品,果然,

原本应该紧密整齐的针脚变得松散凌乱。她的心,也像这针脚一样,被某人彻底扰乱了。

第五章 家族纷争成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董事长办公室。成剑站在厚重的红木门前,

深吸一口气才敲门。三天没见阮玉霖,他归心似箭,却被父亲紧急召回,心里早已不耐烦。

"进来。"门内传来成鸿威严的声音。成剑推门而入,发现办公室里不止父亲一人。

沙发上坐着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海和他的女儿林媛——那个父亲一直想让他联姻的对象。

"爸,林叔叔。"成剑勉强打了个招呼,对林媛点点头。林媛对他嫣然一笑。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媛风范。若是从前,

成剑或许会欣赏这种优雅,但现在他只觉得做作。比起阮玉霖不施粉黛的清丽,

这些精心雕琢的美显得如此乏味。"坐。"成鸿指了指林媛旁边的位置。

成剑没动:"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一会儿还要赶回清河村。

"成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回去?去找那个村姑?"成剑握紧了拳头:"她叫阮玉霖,

是位非常优秀的刺绣师。""我不管她叫什么!"成鸿猛地拍桌而起,"成剑,

你太让我失望了!放着集团重要项目不管,跑去乡下追女人,还是个没背景没家世的绣娘!

"林海适时地站起来打圆场:"老成,别激动,年轻人嘛,一时糊涂...""林叔叔,

"成剑打断他,"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成鸿冷笑:"清楚?

你清楚成氏现在面临什么局面吗?清楚如果我们不和林氏合作,

明年市场份额会被蚕食多少吗?""商业合作和我的私人感情是两回事。"成剑寸步不让。

"在成家,从来不是!"成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这是和林氏的联姻协议,

我已经签了字。今天叫你回来,就是要你做个选择——签字,

继续做你的成氏继承人;或者拒绝,从此滚出成家!"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成剑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父亲铁青的脸,最后目光落在林媛身上。

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爸,"成剑声音低沉,

"你一直教我做人要有担当,现在我想为自己的感情负责,这有什么错?""负责?

"成鸿讥讽道,"你了解那个女孩吗?知道她接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成剑想起阮玉霖一次次拒绝他帮助的样子,胸口发烫:"如果她别有用心,

早该利用我的身份谋取利益了。但她没有,反而是我一再纠缠她。""够了!

"成鸿厉声打断,"我没时间听你这些儿女情长。今天必须做个了断——要么签字,

要么放弃继承权!"成剑沉默了很久,最后拿起那份协议,

在父亲期待的目光中——将它撕成了两半。"对不起,爸。这次我不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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