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德31年,宣帝因前线大败,西皇子战死以及最为信任的臣子背叛等一众事情备受打击,一病不起,暂由誉王监国。
众皇子蠢蠢欲动,但因忌惮君威,遂无召不得回京。
昌德34年,宣帝病情日益加重,命誉王以立储为由,召回各个封地的皇子回京商讨立储一事。
“听说了吗,皇帝病情越来越重了。”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切莫多言。”
誉王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臣子,面色阴沉,不知作何感想。
“诸位!”
誉王缓缓开口“陛下圣躬金安,召皇子回京只是因年事己高,意欲立储,为将我大宣江山传至千秋万代,诸位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那些风言风语,就不必再传了。”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
“诸位还有要事要奏吗?”
见朝堂上还是鸦雀无声,誉王淡淡开口“若无事,退朝吧,奏本…殿下,老臣有事要启奏。”
说话的是三朝老臣,薛英,之前一首在边境带兵,后因在与唐国的战争落下了残疾,宣帝便将他从前线撤了下来让他在京中当了个闲职。
“何事?”
“眼下唐国虽元气大伤,但其亡我之心不死,北面又有草原九寨虎视眈眈,早年间众皇子在封地多少会起一些威慑力,现召集所有皇子回京,依老臣所见,怕是有些不妥。”
“哦,那依薛老将军所言,有何不妥?”
“老臣愚见,若是众皇子回京后,敌军来犯,封地部分将领又都是世袭公子若是无皇子压制,怕是会引起兵变,到时兵变消息若是一传十,十传百,怕是会…那依薛老将军所言,该如何解决呢?”
“依老臣所见,或许该将众皇子错开回京,这样既可以履行陛下旨意,也可震慑诸将和敌国势力。”
“可若是,将众皇子回京时间错开,有别有用心之人传递错误消息,说陛下己经立储在稍加刺激,其他皇子联合地方将领在封地自立,又该如何?”
薛英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誉王见其窘态,也不再说什么,便招招手让其退下。
“诸位若无要事,便退朝吧,奏折送至陛下寝宫即可,退朝。”
“薛英是这么说的?”
皇宫的寝宫内,浓浓的中药味,宣帝坐在龙榻上,问着在屏风外的誉王。
“是的,薛老将军的确是这么说的,臣弟所言无一字为假。”
“咳咳咳咳咳,这个薛英,倒是会替朕分忧。”
“皇兄。”
誉王听到宣帝咳嗽,关切的喊道。
“皇兄莫急,薛老将军担心不无道理,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这诸位皇子在外驻守封地,不知皇兄身体状况,这次回京,怕是…无妨。”
宣帝淡淡说道。
“陛下,药好了。”
太监洪公公端着一碗药走到屏风前。
“让誉王拿进来,你退下吧。”
“是。”
洪公公将药双手呈给誉王后退了下去。
誉王端着药进了屏风。
映入眼帘的是宣帝憔悴的脸。
“皇兄要安心养病。”
说着便将药递给了宣帝。
“誉王啊,你是朕最小的亲弟弟,知道为何一首将你带在身边吗?”
“臣弟不知。”
“世人皆知,帝王宝座冰冷彻骨,是靠着尸山血海堆积起来的,可朕也渴望亲情,你是朕唯一的亲人了,朕不想在失去你,朕怕那一天朕不在了,朕连你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誉王听闻此言,连忙拱手道“陛下龙体安康,只是偶尔风寒,万不会…”誉王话还没说完,便被宣帝摆手打断。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宣帝说着,将药一饮而尽,随即话锋一转“依你所见,朕的哪个儿子可以担当储君一位呢?”
“皇兄的各个儿子都有天子之姿,臣弟不敢妄下结论。”
“哈哈哈,罢了罢了,朕的那几个儿子是什么样子朕心里都清楚,知子莫若父。”
宣帝说道“只是”宣帝将空碗举起,誉王见状连忙上前双手将碗接了过来。
“只是,这三年朕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帮朕监国监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百官皆夸你贤能,你就没想过自己…”宣帝话还没说完,誉王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臣弟监国,只是奉皇兄旨意,若非皇兄赏识,臣弟万不敢如此。”
宣帝见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朕只是问问,不必如此,起来吧。”
“是。”
“那些奏折,你自己看着来吧,若是小事你可自己决定,大事在启奏朕,退下吧。”
“是,皇兄安康,臣弟告退。”
誉王府内,誉王将今天在宣帝寝宫中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自己的谋士。
“听陛下的意思,他或许己经开始怀疑起殿下了。”
“圣意难测,我这位皇兄是如何想的,本王也一无所知。”
誉王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殿下真的没有…住口!”
誉王厉声喝住了谋士接下来要说出的话“陛下将我一首留在身边,平日里对我如何你也心知肚明,如今陛下龙体欠安,我等为陛下分忧皆是本分,怎能生出二心!”
“是,殿下说的是,是我多言了。”
誉王满脸阴沉“若无要事,退下即可。”
“是”谋士朝着誉王行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帝王之位,九五之尊,我又怎能不对其有垂涎之心。”
誉王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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