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镇国大将军裴海阔,急功近利,贸然前进,致使前锋五万骑兵遭遇埋伏,全军覆没,镇国大将军当场牺牲!”
“报……安北大将军裴子骁,救父心切,亲率五万骑兵杀入前线,遭遇敌军床弩远程射杀,大军生死惨重!
安北大将军措手不及,遭遇射杀!”
“报……安南大将军裴子勇,救父心切……遭遇敌军投石车狂轰乱炸……安南大将军被当场砸成肉泥,壮烈牺牲!”
“报……安东大将军裴子猛,救父心切,率领麾下10万枪盾兵,连夜杀入前线,遭遇敌军铁骑冲杀,十万枪盾兵,尽数牺牲!
安东大将军奋勇抵抗,筋疲力尽之下被围杀!”
“报……安西大将军裴子威,听闻父兄身陷囹圄,暴怒之下,率领麾下3000重骑兵,首奔前线……但在中途遭遇陷坑伏击……安西大将军阵亡!”
一连五道战败消息,宛若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大乾皇帝的心中。
“裴海阔误我大乾……裴海阔误我大乾……呀……哐当……”大乾皇帝暴怒之下,一脚踢翻身前的伏案,随之身子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陛下……陛下……”殿中文武大臣纷纷失声大叫。
“快传太医!!”
一旁的大太监黄公公急忙大喊一声,随之丢下手里的拂尘,心急火燎地冲过去,赶紧把大乾皇帝给扶起来。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啊……龙体重要啊……龙体重要……”黄公公着急地大喊大叫。
大乾皇帝浑身虚弱,他孱弱地抬起右臂,瞪大瞳孔,指着十米开外的丞相喊道:“司徒封……传朕谕旨……镇国大将军裴海阔,贪功枉法,致使大乾三十万精兵全军覆没!”
“朕勃然大怒,抄其府邸,流放家眷至蛮荒,即刻起行,不得延误!”
“任何人胆敢推脱延迟,一律杀无赦!!”
说完大乾皇帝在面色憋红中晕了过去。
………………镇国将军府邸。
传令兵把战报传到皇宫的时候,也有一对兵马,先后把消息传到了镇国将军府。
府内上下听闻,吓得都差点瘫软在地。
“荒唐!
荒唐!
荒唐啊……”裴海阔的父亲裴远兮,听闻一道道败报消息,泪流满面,失声大叫。
“我儿……我孙……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怎么会如此?
怎么会如此?”
战败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国将军府。
府内上下,人心惶惶。
下人们生怕殃及池鱼,偷摸着拿上金银细软,悄悄从后门跑路了。
女眷们在惴惴不安中,来到了中堂大厅。
“爷爷……我父亲跟哥哥打了败仗吗?”
裴海阔的小女儿裴子嫣,怯生生地来到中堂大厅,低声询问。
在她的身后跟着十来个成熟性感,容颜绝美的女人。
此刻。
这些女人的眼内,全都露出担忧之色。
这些女人有的是裴子嫣的嫂嫂,也就是西位哥哥的媳妇。
有的是裴子嫣的姨娘,也就是父亲的妾室。
裴远兮听闻孙女的话,泪如涌泉,悲痛万分。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陛下……该如何处置我们?”
裴子嫣瞪大美眸,神色惊惧。
一众嫂嫂与姨娘也全都惶恐不安。
裴远兮擦了把泪水,仰天长叹口气道:“轻者抄家流放,重者斩首示众!”
“啊……”这话刚出口,一众女眷全都娇躯震颤,目露绝望。
抄家流放与斩首示众有何区别?
自古以来,抄家流放,有几个能活着走到流放之地?
到了流放之地,又有几个人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与其抄家流放,还不如斩首示众死的轻快。
至少不需要承受痛苦。
逃跑??
流放路上有卫兵看守,胆敢逃跑,一律杀无赦!
“老爷……趁陛下谕旨还没有传来……赶紧让小姐与夫人们趁府内大乱跑路吧!”
府内老管家跟随裴远兮多年,对裴远兮绝对忠心耿耿。
眼看着府内下人都开始跑路,他急忙上前提醒道。
裴远兮摇了摇头道:“无济于事!
府内家眷不同于家丁仆人,她们乃是将府之人,在朝廷户部都有登名造册,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凭借我裴氏三代战功,或许陛下会采取抄家流放之罪!”
“陛下有旨……”裴远兮话音刚落,府外就传来一道铿锵之声。
随之。
数十个禁卫军,在一个青年将军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陛下有旨,宣镇国将军府上下接旨!”
禁卫军统领高铁,手持金色布帛,目光森冷,面色庄重。
“罪臣接旨!”
裴远兮急忙双膝跪地。
一众女眷也纷纷跪了下来。
“陛下有旨!”
“镇国大将军裴海阔,贪功枉法,致使大乾三十万精兵全军覆没!”
“陛下闻之勃然大怒,抄其府邸,流放家眷至蛮荒之地!”
“即刻起行,不得延误!”
“胆敢推脱延迟,一律杀无赦!”
“钦此!!”
“陛下还有旨,念裴氏三代功勋卓著,特命本将担任护卫队长,负责尔等安然抵达蛮荒!”
禁卫军统领高铁,言辞铿锵,气定神闲。
他缓缓收起布帛,冲着裴远兮道:“裴老将军……本将限你半个时辰内把一切安排妥当!
半个时辰后,所有家眷轻装简行!
不得有误!”
“谢将军!”
裴远兮在孙女裴子嫣的招呼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呜呜呜……姑爷……将府上下面临流放蛮荒之罪,你又病卧在床行走不便!”
“这可怎么办啊!”
“就你这病恹恹的身子,只怕到不了蛮荒,就要死在半路了!”
一道道柔弱哽咽的声音,突然传到了周安的耳中。
周安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眸。
入眼之内。
床榻家具,古色古香。
屏风幔帐,木雕彩漆。
他想要坐起来,却感觉浑身虚弱,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床边坐着一个小女人。
穿着修身女仆装,脸颊小巧精致,嘴唇如同樱桃,美眸眨巴间 ,露出一对卡姿兰大眼珠。
两座山峰,巍峨浩大,挺拔耸立。
周安看的呆了一呆。
这明显是一个侍女,年龄约莫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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