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夜,淅淅沥沥,雨打芭蕉,点点又滴滴。
尼山书院。
左院,西厢,烛影摇红,烛火映亮了灯下的棋局—只见经纬间白子已将黑子团团围住,宋元颀拿下灯凑近棋盘照看,将得失细细梳理一遍,只能投子认输。
“你胜了。”
他笑看对面执白子的人,十分无奈。
他不明白,为何先生口中天资绝顶的自己,每每对弈都只有输给景兰舟的份儿。
“宋兄不专心,是以输了。”
我景兰舟捡收白子,也向他一笑。
灯火下只见明眸皓齿,面如桃花,是十分嫣然的模样。
他心中一荡,也知道刚才对弈时自己因贪看景兰舟执子凝思的样子而分了神。
夜阑人静,房中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他的心摇神曳之下忍不住调笑:“景弟家中若有姐妹,兄当厚聘求之。”
言语出口他立刻清醒过来,心中大叫不妙。
以景兰舟那骄傲的性子,必然要大发脾气了。
正要赔罪,却听景兰舟说道:“宋兄的意思,是说兰舟若为女子,你便要娶我为妻了?”
他的声音不同以往,轻轻细细,幽幽怨怨。
宋元颀有些诧异,再细看灯火下景兰舟那对极黑的眸子里有他不熟悉的脆弱,不由得轻轻应一声:“是。”
景兰舟笑了,放下正在收拾的棋子,伸手解下来发的头巾,黑发如瀑泻下,衬着他白皙肤色细致眉眼,尽见媚惑之态,他向宋元颀一笑:“宋兄看我这样可像女子?”
宋元颀看得怔住,再见他一笑竟觉得口舌微干,手控制不住地探去,想摸摸看眼前妙人,可是山精泽魅所化?
否则怎的如此惑乱人心?
“啪!”
风夹杂着细雨吹开了窗,烛火顿时熄灭,屋中陷入一片黑暗。
他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收回,道:“景弟,夜深了,早些安歇……愚兄明日再来。”
他这样说着,起身凭感觉往门外走去。
黑暗中传来景兰舟的声音:“宋兄好走,不送。”
他怅然若失,拉开门一头钻入雨幕中。
疾风细雨,阵阵凉寒,宋元颀却觉得身上像有一团火,他回想着刚才灯下的景兰舟,推测出了一丝可能,若这推测成真⋯⋯次日,晨曦初光方照亮纸窗,一夜未眠的宋元顾便从榻上翻身而起,披了衣服去到院中。
他看见景兰舟正靠着院中的相思树看一简书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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