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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山河与共

我是月探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我是月探”的优质好《她说:山河与共》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李玉响李闻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胎空闺蜜一起穿进小说怎么办? 搞笑帝:请各位玩家查看各自的身份秋池:“死不我是泰岳王独那个小说中提都没提过的人” 梦乘月:“有的姐妹有我记得好像景胜五年七泰岳王无诏搬兵回意图谋帝王设宴相宴间送泰岳王‘殡国’。” 卫霜玉:“啧” 兰徽音:“我看前几十鱼秋池出场才五每次都是一笔带” 鱼秋池:“六百六十演都不演你们是什么身” 梦乘月:“丞相胞” 卫霜玉:“大雍来的和亲公” 兰徽音:“庆国公的女” 鱼秋池:“你们这些恶毒女为什么和我这个炮灰一组啊!”(尖叫) 兰徽音手动让鱼秋池闭

主角:李玉响,李闻宴   更新:2025-07-08 09: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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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黏腻。

沉重。

意识沉在黑暗的海底,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像是在粘稠冰冷的血污里穿行。

我死了吗?

刺鼻的铁锈味,一种带着生命流逝温度的甜腥,无孔不入地灌满了每一丝企图复苏的神经。

鱼秋池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视野如同隔着浑浊油腻的毛玻璃,只能捕捉到朦胧里晃动着的扭曲的人影轮廓。

微弱的感官传递回来的只有无力、窒息,和一个软得似乎随时会消融的躯壳。

鱼秋池只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很小,隔着锦被,被人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止不住!

天爷啊!

这血止不住啊!”

一个带着哭腔的、嘶哑变调的女声刺破了浑浊的感知。

那声音里浸透了深入骨髓的惊恐和无望。

脚步声陡然密集凌乱起来,撞翻器物的哐当声、水盆泼溅的哗啦声,还有更多压抑着恐惧与慌乱的抽泣、低语:“参汤……快灌下去!”

“用力压住!

压住呀!”

“王妃……王妃怕是……”王妃?

“呜……”开口是一声微弱却撕心裂肺的啼哭,冲开喉咙的闸门让鱼秋池怎么也止不住。

“哭!

你这索命的小鬼东西还敢哭!”

一张刻薄而油汗津津的老脸猛地凑近,浑浊的眼珠死死钉在我模糊的视野中心,淬满了毫不掩饰的、几乎是生理性的憎恶,“克死你亲娘还不够本儿?

嚎丧呢?

天生的孽障!

讨债鬼!”

“孽障……”带着腥膻唾沫星子的字眼,不讲道理的持续着。

“嘎吱——!”

产房沉重木门发出一声,随即被一股蛮横绝伦的力量猛地撞开!

一股裹挟着边关风沙和铁锈血气的、冰封般的威压,瞬间冲垮了室内污浊而绝望的气息!

沉重的、覆盖着暗沉甲片的军靴碾过地面,发出沉闷得令人心头发颤的响声。

所有杂乱的声音——哭叫、抽噎、器具碰撞——在那一瞬被无形的力量齐根斩断,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死一样的沉寂。

如同荒原上骤然闯入的掠食凶兽,所有残喘都本能地屏息。

他来了。

我的父亲——权倾西陲、手握十万泰岳铁骑的泰岳王鱼从诚。

巨大的、覆盖着玄色狰狞饕餮纹甲胄的阴影落在床头,带来山峦倾倒般的压力。

微弱的光线下,甲胄边沿还凝着未洗净的暗赭色泥点,肩甲处一道新鲜的、深到发黑的划痕,散发着浓重铁锈与战场硝石的味道。

鱼从诚仅仅是站在那里,目光就如同一道极寒的冰流,扫过覆盖着厚重织物的床榻中心——那凹陷下去的、尚有余温的轮廓。

没有丝毫停留。

紧接着,那道毫无温度、裹挟着所有悲愤与暴虐的目光,便如万钧冰石般重重砸在了我的脸上。

那视线带着绝望的重量,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冰冷审视,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下一秒,那只指节粗大、布满厚茧和累累疤痕的手——一只挥刀斩首如同切菜般平常的手——毫无征兆地伸了过来!

冰冷!

刺骨!

那钢铁般的五指猛地收拢,死死箍住了鱼秋池幼嫩柔软的脖颈!

窒息感如冰海倒灌,狂暴地在体内炸开!

微弱的哭声被硬生生扼杀在喉咙深处,只迸发出一串尖锐刺耳的气音。

本能的哭叫,双脚无力地踢蹬着襁褓,如同被捞上岸的鱼徒劳地挣扎。

然而在那足以捏碎骨头的力量下,这挣扎脆弱得可笑。

视野边缘的光晕开始被翻涌的墨汁侵蚀,黑暗如同潮水,带着死亡的冷寂,向上淹没……要死了。

刚睁眼就要死在这个称为父亲的男人手里。

TM的,不带这样玩的。

扼住生命喉管的力量没有丝毫松动,冰冷的手心铁石般坚硬。

意识在剧痛与窒息中飞速沉沦,沉向永恒的虚无深渊。

在意识即将完全被吞噬的刹那,鱼秋池看到那双俯视着她的眸子里,所有强行被压抑的哀恸与绝望,轰然坍塌!

取而代之的是比北境荒原万年冻土更幽寒、更刺骨的、纯粹的毁灭杀意!

“……云瑶没了……”一个低沉嘶哑到非人的声音响起,像钝刀在粗粝砂石上缓慢地来回刮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千钧重压。

“……你……凭什么还活着?!”

凭什么?

我的命不是命吗?

巨大的荒谬感噎住心口,比窒息更令人难以承受。

自己从刚死,一眨眼就到了,这种地方,然后成了个婴儿,现在还有个恨不得自己死的爹。

真够倒霉的。

鱼从诚落在婴儿脖颈处冰冷的指节陷得更深。

鱼·两眼一黑·秋·看不到·池·自己的未来——干脆躺平等死。

“圣——旨——到——”一道尖利得刺破苍穹、毫无感情的嗓音,带着金铁摩擦般的锐响,穿透层层紧闭的门窗,狠狠灌入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产房。

“……皇上有旨!

宣泰岳王嫡女即刻进京!

交由皇后躬亲抚育!

违令者——一律——斩!”

那公鸭嗓子刻意拖长的尾音,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皇家威仪,尖锐地在耳边炸开!

扼住鱼秋池脖颈的、铁石般的大手……猛地僵住!

在毁灭的极致边缘,被一道无形的、却足以粉碎山河的金铁律令凭空钉在原地。

那疯狂收拢、准备彻底终结我生命的五指,指节瞬间绷得发白,甚至爆出细微的青筋,却再无法移动分毫。

那道声音本身就带着天宪的禁锢。

掌心下幼嫩的皮肤甚至因这骤然的停顿和巨力对抗,爆发出一种濒临撕裂的剧痛。

窒息感仍在,死亡的阴霾并未散去,但那股不断向下拖拽的蛮力……停住了。

模糊的血色视野里,上方那张因暴戾和悲痛而扭曲的脸庞猛地抬了起来。

鱼从诚的目光,如两道淬了血、燃着火、却又被强行冻结的利箭,死死地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穿过紧闭的门扉,射向院落深处,仿佛要将宣旨的宦官连同那道无形的圣谕一同洞穿、焚毁。

那眼神里的风暴并未熄灭,反而被强行禁锢在方寸之间,翻滚咆哮着,几乎要冲破眼瞳的束缚。

幽深的黑瞳,如同深不见底的炼狱之井,里面翻滚着熔岩般的愤怒、嘲讽,以及一种被至高意志强行打断、冰冷封冻的杀机。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像强行吞咽下一块烧红的烙铁。

鱼从诚低下头,再次看向那只掐在婴儿脖颈、因滔天怒意而微微颤抖的手,看向手心中那个因窒息脸色开始发青的小小婴儿。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了数个沉重的心跳。

满屋匍匐的仆妇,连抽泣都忘了。

那只持剑斩杀无数敌人的手掌,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冰冷的指腹最后擦过鱼秋池的颈侧皮肤,留下一道刺骨的麻痹感。

鱼秋池用自己那婴儿的小手,摸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冷汗。

得救了。

感谢皇帝救我狗命⑉꒦ິ^꒦ິ⑉꧞。

像一个骤然被抛回岸上的溺水者,鱼秋池新鲜而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灼痛的肺叶,引发一阵剧烈的呛咳,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鱼从诚首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着襁褓中的婴儿。

“祸胎。”

两个冰冷的字眼,从鱼从诚紧咬的齿缝间低沉地、一字一顿地挤了出来。

声音不高,像淬了寒冰的重锤,狠狠砸落在凝滞的空气里,又深深碾入人灵魂深处。

我听的出来,那两个字带着一种蚀骨的厌憎,一种无法挽回的怨恨,一种被强加的屈辱,以及……某种冰冷的、几乎令人骨髓冻结的预判。

然后,鱼从诚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房内那张的楠木书案前,上面还散落着昨夜未曾收起的公文墨笔。

没有任何犹豫,他一把抓起蘸饱了浓墨的紫毫笔。

笔锋落在雪白坚韧的奏表硬纸上,动作沉滞、力透纸背。

那不是什么慈爱之名。

只是一个被刻印在冰冷奏折上、注定要被送入京城那座金瓦红墙、象征皇家天恩的名字。

一个符号,一个交易的筹码,一个屈辱的烙印。

代表着泰岳之主的低头,更昭示着这个“祸胎”的归属。

最后一笔落定。

他将沾着饱墨和无形血气的笔掷于案上,墨渍迅速晕染开来。

“鱼秋池。”

鱼从诚吐出这三个字,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三个写就的黑字,像是在确认一件即将交割、却与己无关的冰冷器物。

而后拂袖转身,不再看一眼,大步离去。

沉滞的重压终于消散,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侍女们低低的、压抑至极的啜泣声才零星响起,仍旧带着余悸。

乳母仿佛从方才的状态中回神,身体晃了晃,才用尽全身力气般轻柔地、带着无法消散的畏惧,重新将我抱入怀中。

鱼秋池嫩白如软玉的小小手腕上,赫然残留着一道刺目的暗红。

如同被什么东西粗糙地刮擦而过留下的印记。

那不是胭脂,不是朱砂。

是新鲜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赭红色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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