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半夜消失，所有人说她不存在

"江绯，你的室友白清媛已经死了三天了。"电话里的声音冰冷得让我脊背发凉。

可白清媛就坐在我对面，正对着镜子梳头发。我颤抖着挂断电话，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那一刻我才发现，

镜子里根本没有她的倒影。第一章我叫江绯，心理学系大三学生。白清媛消失的那个晚上，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她像往常一样在床上敷面膜，一边刷手机一边和我聊天。"绯绯，

你说人的记忆可以被完全删除吗？"她突然问道。我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问题对心理学专业的我来说并不奇怪。"理论上可以，但需要特殊的手段。

比如催眠、药物或者强烈的心理创伤。""那如果一个人的记忆被删除了，

她还是原来的她吗？"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认真回答："哲学上来说，

记忆构成了人格的一部分。没有记忆的人，某种程度上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白清媛点点头，没再说话。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床铺整齐得像从未有人睡过，她的洗漱用品也不见了。唯一留下的，是梳妆台上一张纸条。

"绯绯，我去寻找真正的自己了。别找我。"我以为她只是回家了几天，

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可是当我打电话给她时，

那边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空号？我开始慌了。白清媛是个很有规律的人，

从不会无故消失这么久。而且她的手机怎么可能变成空号？我去找辅导员，

得到的回复是："白清媛？我们系没有这个学生。"这怎么可能？我和她同寝室住了两年多！

我冲回宿舍，翻找她留下的任何痕迹。可是整个房间里，除了那张纸条，

再没有任何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连她的床位都空着，好像从未有人使用过。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直到孟语嫣推门进来。"绯绯，你在找什么？

"她看着我翻箱倒柜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白清媛呢？她去哪里了？

"孟语嫣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担忧的表情："绯绯，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咱们宿舍就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什么白清媛啊。"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不可能！

她就住在那张床上！你们还一起去过图书馆！""绯绯，你真的没事吗？

那张床从我们入学就是空的。"孟语嫣走过来，想要摸我的额头，"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

"我后退了几步，心跳如雷。要么是我疯了，要么是所有人都在骗我。但是那张纸条还在，

那是白清媛的字迹，我绝对不会认错。我小心地把纸条藏好，

表面上装作平静："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幻觉。"孟语嫣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吓死我了。"可是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寒意。那晚我一夜未眠。

我开始回忆和白清媛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她很少拍照，

即使拍了也从不发朋友圈。她说她不喜欢把生活暴露在网络上。她没有男朋友，

也很少和其他同学交往。除了我和孟语嫣，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她的成绩很好，

但从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她说她喜欢安静。现在想来，

这个人就像是故意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样。第二天，

我决定去图书馆查阅心理学相关的资料。如果我真的出现了幻觉，那么一定有医学上的解释。

但是在图书馆里，我遇到了秦小溪。她是本学期转到我们系的新生，一个很安静的女孩。

"江绯学姐，你在查什么资料？"她走过来问道。"一些关于记忆和幻觉的资料。

"我没有隐瞒。秦小溪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是关于白清媛的事情吗？

"我浑身一震："你知道白清媛？"她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

她并不是第一个消失的人。"第二章"什么意思？"我紧张地问道。秦小溪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才小声说："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白清媛要问你关于记忆删除的问题？"我脊背发凉："你都听到了？""不只是听到。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一直在记录一些奇怪的事情。"她翻开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信息。"半年前，外语系的陈思雨突然消失。

所有人都说没有这个人，但是她的室友坚持说她存在过。""三个月前，

化学系的李晓曼也消失了。同样的情况，只有她的室友记得她。""一个月前，

历史系的王小雅...""为什么只有室友记得她们？"我打断了她。

秦小溪合上本子："因为室友是她们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失去相关记忆的人。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系统性地删除某些学生的存在痕迹，

包括其他人对她们的记忆？""不只是删除。"秦小溪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我怀疑她们根本就不是被删除，而是被替换了。""替换？""想想看，白清媛消失后，

孟语嫣的表现是不是很奇怪？她明明和白清媛住了两年，却说从来没有这个人。

"我回想孟语嫣昨天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对劲。"你怀疑孟语嫣？""不只是怀疑。

"秦小溪站起身来，"今晚十二点，废弃的理科楼三楼，你敢来吗？""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昨天晚上，我看到孟语嫣鬼鬼祟祟地进了那栋楼。

"废弃的理科楼是学校最老的建筑，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停用了。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那里。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白清媛。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我准时来到了理科楼下。秦小溪已经在那里等我了。"跟紧我，不要发出声音。

"她递给我一个小手电筒。我们悄悄进入大楼。楼梯很旧，

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到了三楼，秦小溪停下脚步，

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那里透出微弱的光芒。我们贴着墙根小心地靠近，

透过门缝往里看。我看到的画面让我几乎尖叫出声。教室里，孟语嫣正坐在讲台上，

面前放着一面镜子。但镜子里倒映的，不是孟语嫣的脸，而是白清媛！"记住，你是孟语嫣。

"镜子里的白清媛在说话，"江绯是你的室友，你们住了两年。从来没有白清媛这个人。

"讲台上的孟语嫣像个木偶一样点头："我是孟语嫣。江绯是我的室友。

从来没有白清媛这个人。""很好。继续重复。"我手脚冰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发信人：白清媛。内容：江绯，救我。

可是白清媛明明就在镜子里！我颤抖着看向秦小溪，却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看到了吗？这就是真相。"她低声说道。"什么真相？""孟语嫣已经被替换了。

现在的她，其实是另一个人的人格。""那白清媛呢？

""白清媛..."秦小溪停顿了一下，"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教室里的声音停止了。孟语嫣站起身来，转向门口。"既然来了，

为什么不进来坐坐？"她说道，声音却不是孟语嫣的。那是白清媛的声音。

第三章我和秦小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被发现了。"进来吧，江绯。

"教室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该好好谈谈了。"我推开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讲台上的孟语嫣转过身来，可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白清媛的神态。"你果然来了。

"她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寻找我。""你是白清媛，还是孟语嫣？

"我努力保持镇定。"这个问题很有趣。"她走下讲台，

"你觉得一个人的身份是由什么决定的？外貌？记忆？还是灵魂？

"我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白清媛从来就不存在。

"她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她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人格，用来接近你的。

""为什么要接近我？""因为你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你对人的心理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她停在我面前，"而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什么事？

"她指了指那面镜子："看到那面镜子了吗？它不是普通的镜子。

它能够映照出人内心深处的真实自我。"我看向镜子，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很多面孔，很多人格。"她继续说道，"正常情况下，

主人格会压制其他人格。但是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让其他人格占据主导地位。

""你在进行人格替换实验？"我惊恐地问道。"不只是实验。"她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我在拯救那些被困在痛苦中的人。""什么意思？

""孟语嫣原本是一个自卑、嫉妒、痛苦的人。她嫉妒你的优秀，嫉妒你的自信。

所以我给了她一个新的人格，一个更好的自己。

"我震惊地看着她："所以白清媛是孟语嫣的另一个人格？""准确地说，

白清媛是我根据孟语嫣内心的渴望创造出来的完美人格。"她得意地说道，

"孟语嫣一直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人，所以白清媛就是这样一个存在。""那现在呢？

白清媛为什么消失了？""因为实验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她走向镜子，

"现在该让孟语嫣重新掌控身体了，但是要植入新的记忆。

"我开始明白她的计划："你想让孟语嫣忘记白清媛，让她以为从来没有这个人？""聪明。

"她鼓掌道，"这样她就不会再痛苦了。""可是我还记得白清媛！

""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她转向我，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要么你也接受记忆修改，

要么..."她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很明显。就在这时，秦小溪突然冲了进来。"够了！

"她大喊道，"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锤子，直接砸向那面镜子。"不要！

"讲台上的"孟语嫣"尖叫着扑过来。可是已经晚了。镜子碎了。刹那间，

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孟语嫣跌坐在地上，眼神迷茫："我...我在哪里？

"她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孟语嫣？"我小心地叫道。"绯绯？"她看向我，

眼中满是困惑，"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好像在做梦，

梦到了一个叫白清媛的人..."我看向秦小溪："镜子破了，她恢复正常了？

"可是秦小溪没有回答我。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谁说镜子破了，一切就结束了？"她说道。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是谁？

""我是秦小溪啊。"她歪着头看我，"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不对，

你刚才明明...""我刚才明明什么？"她打断了我，"江绯，你是不是压力太大，

产生幻觉了？"我环顾四周，发现镜子并没有破碎，依然好好地立在那里。

而孟语嫣也不在地上，而是站在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绯绯，你没事吧？"她问道，

"你刚才自言自语了好半天。"我的头开始剧烈疼痛。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第四章我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宿舍里，孟语嫣担忧地看着我。"绯绯，

你怎么了？刚才突然发呆，叫你也不应。"我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半。

我明明记得我们去了废弃的理科楼，遇到了诡异的镜子和人格替换的事情。

"我们刚才没有出去吗？"我试探着问。"出去？"孟语嫣摇摇头，"你一直在看书啊。

从六点到现在都没动过。"我低头一看，桌上确实摊着一本心理学教材。

《多重人格障碍与记忆重构》。我不记得自己在看这本书。"语嫣，你还记得白清媛吗？

"我突然问道。孟语嫣愣了一下："白清媛？谁啊？"我的心沉了下去。"没什么，

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那张纸条还在。"绯绯，

我去寻找真正的自己了。别找我。"字迹清晰，不像是幻觉。我决定去找秦小溪。

不管之前发生的是不是真的，秦小溪确实提到了其他消失的女学生。我需要证实这些事情。

"语嫣，我出去一下。""这么晚了，去哪里？""找个同学问点学习上的事情。

"我匆匆离开宿舍，直奔秦小溪的宿舍楼。可是当我找到她的房间时，

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生。"请问秦小溪在吗？""秦小溪？"女生疑惑地摇摇头，

"我们宿舍没有这个人啊。""不可能，她是转学过来的新生。""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们宿舍就三个人，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我的手脚又开始发凉。

秦小溪也"不存在"了？我掏出手机，想要查看秦小溪的联系方式，

却发现通讯录里根本没有她的信息。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和她聊过天，加过微信。

我打开微信，搜索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江绯，是我。"电话里传来秦小溪的声音。"小溪？你在哪里？

你的室友说不认识你...""因为我从来就不存在。"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就像白清媛一样。""什么意思？""我们都是你内心深处创造出来的人格。

"我差点握不住手机："你说什么？""江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记得白清媛？

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我？""不...不可能...""你患有严重的多重人格障碍。

白清媛是你内心对完美室友的渴望，而我是你对神秘知情者的投射。"我靠着墙壁滑坐下去。

"那孟语嫣呢？""孟语嫣是真实存在的。但她之所以不记得白清媛，

是因为白清媛根本就没有和她接触过。

""那我和白清媛的那些对话...""都是你自己在自言自语。你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室友，

然后和她对话，给自己内心的孤独找一个出口。"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说道："江绯，你需要接受治疗。否则你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我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通话记录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我拨回去，提示空号。

我瘫坐在宿舍楼下，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是我真的疯了吗？

还是有人在故意让我以为自己疯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同学，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我是校医院的心理医生，

有同学反映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谁反映的？""你的室友孟语嫣。她很担心你。

"医生蹲下来，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我没有回答。

"我们聊聊好吗？也许我能帮到你。"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

也许专业的心理医生能够帮我分清楚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幻觉。第五章心理咨询室很安静，

淡黄色的灯光让人感到放松。李医生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我对面。

"说说你最近遇到的困扰吧。"她温和地说道。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从白清媛的出现，到她的消失，再到秦小溪的话，还有刚才的电话。李医生认真地听着，

偶尔点点头，没有打断我。讲完后，我感觉轻松了很多。"江绯，

你觉得这些事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可能是你的想象？"李医生问道。"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感觉都很真实。""那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她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你们宿舍的入住记录。"她翻开文件，指给我看。上面清楚地写着：402宿舍，

住宿人员：江绯、孟语嫣。只有两个人。"从你们入学到现在，这个宿舍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李医生说道，"没有任何第三个人的记录。"我盯着那份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那我记忆中的白清媛呢？""可能是你内心孤独感的投射。"李医生解释道，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和孟语嫣相处得不太融洽？"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孟语嫣性格比较内向，我们平时交流不多。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很孤独。

"所以你的潜意识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室友白清媛，来满足你对友谊的渴望。""那秦小溪呢？

""也是你潜意识的产物。当你开始怀疑白清媛的真实性时，

你需要一个'知情者'来帮你解释这一切。"李医生的解释很有逻辑，但我心里还是有疑虑。

"可是我确实看到了那张纸条，白清媛的字迹...""纸条在哪里？

"我从包里拿出那张纸条，递给她。李医生接过纸条，看了几秒钟，然后递还给我。"江绯，

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纸条。"我低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纸条上写的不是"绯绯，

我去寻找真正的自己了。别找我。"而是"绯绯，你需要帮助。去找心理医生。

"字迹是我自己的。"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孩子，人的大脑有时会欺骗自己。

"李医生温和地说道，"你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写了这张纸条，然后记忆篡改了它的内容。

"我茫然地看着那张纸条。明明之前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内容。"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你没有疯。"李医生安慰道，"你只是遇到了一些心理问题，这很常见。

通过专业的治疗，完全可以康复。"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这是抗精神分裂的药物。

你先服用一段时间，配合心理治疗。"我接过药盒，心情复杂。"李医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白清媛和秦小溪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那我怎么可能和她们进行如此复杂的对话？"李医生沉默了几秒钟。"江绯，你有没有想过，

也许你现在和我的对话，也是你想象出来的？"我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想想，为什么孟语嫣会突然担心你的精神状态？为什么心理医生会这么快出现？

为什么一切都解释得这么合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你的意思是，你也不存在？

"李医生微笑着摇摇头："我存在。但你需要分清楚，哪些对话是真实发生的，

哪些是你内心的独白。"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江绯，真正的治疗马上就要开始了。

"门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媛。她穿着护士服，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绯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