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同窗录

"江晚晴，我们在等你。"血红的字迹在雪白信纸上格外刺眼，

落款竟是已经死去三年的同窗好友。我撕开那封不该存在的邀请函，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纸张。十年了，那个被掩埋的秘密，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第一章午夜十二点，雨声敲打着我的窗台。我坐在电脑前，盯着那封躺在桌上三天的邀请函，

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黑色的信封，没有邮戳，没有寄件地址，

就这样静静地出现在我的门缝下。更诡异的是，信封上用烫金字体印着我的全名——江晚晴。

这种特殊的烫金工艺，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十年前，我们高三毕业时，

班长苏雅婷为全班同学定制的毕业纪念册，就是用的这种字体。可苏雅婷已经死了三年。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那张血红色的邀请函。"亲爱的江晚晴同学：时光荏苒，

转眼我们已经毕业十年。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吗？还记得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吗？

是时候履行我们的约定了。明晚八点，青山别墅区7号，不见不散。我们在等你。

——你永远的同窗 苏雅婷"看到这个签名的瞬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苏雅婷，

我们高中时的班长，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三年前死于车祸的可怜女孩。她怎么可能给我写信？

除非……我猛地站起身，冲到卧室的衣柜前，

从最底层的箱子里翻出一本尘封已久的毕业纪念册。翻到最后一页，

我看到了那句话——那句我们八个人一起写下的誓言："无论何时何地，

我们都要守护彼此的秘密，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个歪歪扭扭的签名：苏雅婷、江晚晴、林可欣、赵明轩、陈思怡、王浩然、张小雨、李博文。

我们八个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曾经以为友谊能够天长地久。直到那个秋夜，一切都变了。

我们亲手埋葬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生死的秘密。从那以后，大家就像约定好似的，

再也没有联系过。三年前苏雅婷的车祸，我甚至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不是不想去，

而是不敢去。现在，这封不可能存在的邀请函，让那个被我们拼命想要遗忘的噩梦，

重新浮现。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林可欣的电话。"喂？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刚刚被我吵醒。"可欣，是我，江晚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晚晴？你怎么会……你也收到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什么叫我也收到了？""那封信，那封该死的信！

"林可欣的声音开始颤抖，"苏雅婷的信，她邀请我们去青山别墅聚会，可她明明已经死了！

"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收到了。"其他人呢？"我问。"我不知道，我不敢联系他们。晚晴，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恶作剧？我想起那个秋夜，

想起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想起那个被我们掩埋的真相。"可欣，你明天晚上会去吗？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不去的话，

我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挂掉电话后，我在房间里踱步到天亮。第二天一整天，

我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折磨我的神经。

傍晚时分，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在包里放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个录音笔。

不管这是谁的恶作剧，还是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现象，我都要弄清楚真相。

青山别墅区位于城郊，是这座城市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7号别墅坐落在半山腰，

四周被茂密的树林包围，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当我的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时，

天已经完全黑了。别墅里亮着灯，橘黄色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赵明轩。他瘦了很多，脸色苍白，

眼圈深陷，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噩梦折磨了多年的人。"晚晴，你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别墅。

客厅里已经聚集了其他几个人：林可欣、陈思怡、王浩然、张小雨、李博文。

看到他们的瞬间，我差点流下眼泪。十年了，我们都变了太多。曾经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

如今都成了疲惫不堪的大人。最让我震惊的是，

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种相同的东西——恐惧。"人都到齐了。"陈思怡苦笑着说，

"除了我们的'主办者'。""你们说，到底是谁邀请我们来的？"张小雨的声音在颤抖。

王浩然站在窗边，不安地向外张望："会不会是苏雅婷的家人？

也许他们知道了什么……""不可能。"李博文摇头，"如果他们知道真相，早就报警了，

不会等到现在。"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一片漆黑中，传来林可欣的尖叫声。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同学们。"那个声音，

正是苏雅婷的声音。第二章黑暗中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可能……不可能的……"陈思怡的声音在颤抖。就在这时，

客厅里响起了一阵诡异的音乐，是我们高中时最喜欢的那首歌——《同桌的你》。

灯光重新亮起，我们看到客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台老式的录音机，正在播放着那首熟悉的歌曲。

而在录音机旁边，放着一张苏雅婷的照片。那是她高中时的照片，笑容灿烂，青春逼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小雨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向那台录音机。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录音机是定时播放的，

而那个声音很可能是提前录制好的。"有人在玩弄我们。"我对其他人说，

"苏雅婷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邀请我们来的。""那会是谁？"赵明轩问。就在这时，

餐厅里传来了一阵铃声。我们走过去一看，发现长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还有八个餐具。

每个餐具前面都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第八个位置——苏雅婷的位置，也摆着餐具，椅子上甚至放着一朵白玫瑰。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浩然的声音开始发抖。我走到苏雅婷的位置前，

发现桌上还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我最好的朋友们"。我颤抖着打开信封，

里面是苏雅婷熟悉的字迹："亲爱的朋友们：如果你们看到这封信，说明你们都来了。

我很高兴。十年了，我们终于又聚在一起了。虽然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聊天，

但我的心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一定很好奇是谁安排了这一切。答案很简单——是我。

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我留下了一些安排。有人会替我完成这次聚会，替我说出我想说的话。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愧疚，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并不好。那个秋夜发生的事情，

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你们心中。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澄清。有些真相必须要揭露。今晚，

我们要做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做'真相或死亡'。规则很简单：每个人都要坦白一个秘密，

一个关于那个秋夜的秘密。如果有人拒绝或者撒谎，那么……后果自负。游戏从现在开始。

——永远爱你们的苏雅婷"读完这封信，整个餐厅里鸦雀无声。

"这疯了……这完全疯了……"林可欣瘫坐在椅子上。"我们走吧，现在就走。

"李博文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发现大门已经锁死了。"门打不开！

"他用力推着门，但门纹丝不动。王浩然跑到窗边，发现所有的窗户也都被从外面锁住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冷静，大家都冷静。"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我们要想办法找出背后的人。"就在这时，

餐厅里的音响又响了。苏雅婷的声音再次传来："亲爱的朋友们，不要试图逃跑。

在游戏结束之前，你们哪里也去不了。""现在，请大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游戏马上开始。

"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苏雅婷的声音继续说道："很好。

现在我宣布，'真相或死亡'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问题：那个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来先说？"餐厅里一片死寂。那个秋夜……十年前的那个秋夜……那是我们高三的时候，

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那段时间学习压力很大，

我们八个好朋友经常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里聊天减压。那天晚上，

我们照例在公园里聚会。苏雅婷提议我们去她家过夜，因为她的父母出差了。我们很兴奋，

打算彻夜聊天。但是在回苏雅婷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他——我们的数学老师刘志强。

刘志强当时喝了酒，看到我们几个女生，眼神变得很奇怪。他拦住我们，

说要和我们"谈心"。我们都知道刘志强的名声不好，经常对女学生动手动脚。平时在学校，

我们都尽量避开他。但那天晚上，我们逃不掉了。刘志强强行拉着苏雅婷，

说要单独和她"谈话"。苏雅婷拼命挣扎，我们也试图阻止他。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李博文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刘志强的脑袋。我们的本意只是想救苏雅婷，

但是……刘志强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我们杀了他。虽然是意外，虽然是正当防卫，

但我们杀了一个人。那一刻，我们都被吓坏了。我们只是十八岁的孩子，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是苏雅婷提出了那个建议：我们把尸体埋在公园的小树林里，

然后发誓永远不再提起这件事。我们照做了。第二天，刘志强被报告失踪。警察来学校调查，

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后，警方宣布放弃调查。从那以后，

我们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我们的高中生活。但是我们心中都明白，

我们之间的友谊已经变了质。我们被这个秘密绑架了。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每个人都想忘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直到三年前，苏雅婷死于车祸。现在想来，

她的死真的是意外吗？"时间到了。"苏雅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没有人主动说出真相，

那么游戏只能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话音刚落，餐厅里的灯又熄灭了。这次黑暗中传来的，

不是音乐，而是一声惨叫。当灯光重新亮起时，我们发现赵明轩倒在了地上，脸色发紫，

嘴角流着白沫。他死了。第三章"明轩！"林可欣冲过去摇晃着赵明轩的身体，

但他已经没有了呼吸。陈思怡吓得瘫坐在地上，张小雨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仔细观察着赵明轩的尸体。他的死状很像中毒，

但是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吃。"他是怎么死的？"王浩然声音颤抖地问。

我检查了一下赵明轩的水杯，发现杯底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残留。"有人在他的水里下了毒。

"我说。"可是我们都没有碰过他的杯子啊！"李博文辩解道。就在这时，

音响里又传来了苏雅婷的声音："很遗憾，赵明轩同学选择了沉默。

在'真相或死亡'的游戏中，沉默就是死亡。""现在还剩下六个人。

下一个问题：当年是谁提议要杀死刘志强的？"我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很奇怪。

当年刘志强的死明明是意外，是李博文为了救苏雅婷才误杀了他。

怎么会是有人提议要杀死他？"我记得……"林可欣的声音很小，"当时是苏雅婷先说的，

她说刘志强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然后李博文才拿起石头的。"陈思怡补充道。

我回忆着当年的情况，确实，苏雅婷当时说过这样的话。但那只是气话，

不是真的要杀死刘志强。李博文突然站起来，脸色苍白："你们想说什么？

想说是我故意杀死刘志强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林可欣赶紧解释。"不，

你们就是这个意思！"李博文的情绪变得很激动，"这些年来，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

对不对？认为我是个杀人犯？""李博文，冷静点。"我试图安抚他。

但李博文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指着我们大喊："你们都是伪君子！

当年明明是你们也参与了埋尸，现在却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就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餐厅里的灯又熄灭了。这次黑暗持续的时间更长。在黑暗中，

我听到了搏斗的声音，还有物体倒地的声音。当灯光再次亮起时，

我们看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李博文也死了。他倒在餐桌旁，胸口插着一把餐刀，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啊！"张小雨醒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又昏了过去。

我们剩下的五个人都被吓呆了。两个人死了，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

我们的两个朋友死在了我们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思怡哭着问，"是谁在杀我们？

"我走到李博文的尸体旁，仔细观察着那把餐刀。刀柄上没有指纹，凶手很专业。

"刚才灯熄灭的时候，你们有人离开过座位吗？"我问其他人。所有人都摇头。但这不可能。

李博文不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趁着黑暗杀死了他。就在这时，

我发现了一个细节：李博文的右手紧握着什么东西。我掰开他的手指，

发现他手里握着一小块布料，看起来像是从凶手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是深蓝色的，

材质很特殊。我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的衣服，发现王浩然穿的正是深蓝色的外套。"王浩然，

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我说。王浩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怀疑我？

""我只是想排除嫌疑。"王浩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外套。我仔细检查，

发现外套的袖口确实有一个小口子，正好和李博文手里的布料相符。"你杀了他！

"陈思怡指着王浩然大叫。王浩然拼命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杀他！这个口子早就有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衣服会在死者手里？"林可欣质问道。王浩然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音响里再次传来苏雅婷的声音："很好，你们开始怀疑彼此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但是王浩然同学，你被冤枉了。杀死李博文的不是你。

""李博文是自杀的。""什么？"我们都愣住了。"李博文同学承受不了内疚的折磨，

选择了自杀。至于他手里的布料，那是他为了制造凶杀假象故意放的。

""他想让你们以为有凶手在追杀你们，让你们体验被恐惧支配的感觉。

""就像当年刘志强老师体验过的那样。"苏雅婷的话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李博文真的是自杀的吗？回想起刚才的情况，李博文确实情绪很激动，

他一直承受着杀人的心理压力。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透露出了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也许，他真的选择了自杀。"现在还剩下五个人。"苏雅婷的声音继续响起，

"游戏还要继续。""下一个问题：刘志强老师真的是意外死亡的吗？

"这个问题让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当年的情况，我们都很清楚。

李博文是为了救苏雅婷才拿起石头的，他绝对没有杀人的意图。

但是……如果刘志强的死不是意外，那会是什么？"我记得……"林可欣突然开口，

"当时苏雅婷被刘志强拉走后，我们听到了争吵声。""然后李博文才拿起石头冲过去的。

""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我总觉得那个时候苏雅婷的表情很奇怪。""什么意思？

"我问。"她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陈思怡也点了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但后来就忘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开始在我心中成形。会不会……会不会苏雅婷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会不会她故意让刘志强看到我们，故意让自己被拉走，

就是为了给李博文杀死刘志强创造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我们以为是在救她，实际上却成了她谋杀计划的帮凶。"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苏雅婷不是那种人……"但音响里的声音却证实了我的猜测："聪明的晚晴，你猜对了。

""刘志强的死，确实是我计划的。"第四章苏雅婷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不可能……"林可欣喃喃自语，

"苏雅婷怎么会……"音响里传来苏雅婷轻柔却冰冷的笑声："很意外吗？

其实一点都不难猜。你们想想，为什么那天晚上刘志强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

为什么他会那么大胆地拦住我们？""因为，是我约他出来的。"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这怎么可能？苏雅婷为什么要杀死刘志强？"你们还记得吗？高二的时候，

刘志强曾经威胁过我。"我想起来了。高二的时候，苏雅婷的成绩突然下降了很多，

她整个人也变得很沉默。我们问她原因，她总是说没什么。直到有一天，

我无意中看到她从刘志强的办公室里哭着跑出来。当时我以为是因为学习的事情，

现在想来……"刘志强性侵了你？"我低声问道。"不只是性侵。

"苏雅婷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恨意，"他用成绩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顺从他，

就让我考不上大学。""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活在地狱里。我想告诉老师，想告诉父母，

但是我害怕。我害怕没有人相信我，害怕被人说是我勾引老师。""所以我忍受了将近半年。

直到那个夜晚，我终于受够了。"我们都沉默了。我们从来不知道苏雅婷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那天晚上，我约他出来，就是想结束这一切。原本我计划自己动手，

但是你们的出现给了我一个更好的机会。""我装作被他拉走，然后故意大声喊叫，

引起你们的注意。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特别是李博文。""他一直喜欢我，为了我，

他什么都愿意做。"原来如此。苏雅婷利用了李博文对她的感情，利用了我们的友谊，

让我们成为她复仇计划的工具。"但是为什么？"陈思怡哭着问，

"为什么你要让我们也背负杀人的罪名？""因为我需要共犯。"苏雅婷的回答冷酷无情，

"只有你们也参与了，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共同体。只有你们也有把柄在我手里，

才能保证你们永远不会背叛我。""埋尸是我提议的，发誓保守秘密也是我提议的。

因为我需要确保每个人都有罪，这样就没有人敢揭发我。"我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

苏雅婷就在操控着一切。她把我们都变成了她的共犯，然后用这个秘密束缚我们十年。

"那你的死呢？"王浩然问，"三年前的车祸……""车祸是真的。

"苏雅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但那不是意外。是刘志强的弟弟刘志明发现了真相，

他一直在调查哥哥的死因。""他找到了我，威胁要报警。我别无选择，只能和他同归于尽。

"所以苏雅婷真的死了。那么现在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思考的时候，

餐厅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们都被吓坏了，

纷纷向后退去。那个人走到餐桌前，摘下了兜帽。露出的脸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苏雅婷的脸。不对，不是苏雅婷本人，而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大家好，

我是苏雅静，苏雅婷的双胞胎妹妹。"双胞胎妹妹？我们从来不知道苏雅婷还有一个妹妹。

"姐姐从来没有在学校提起过我，因为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在外地治疗。

"苏雅静解释道，"直到三年前姐姐去世，我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她在遗嘱里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包括那个秋夜发生的事情，包括你们所有人的秘密。

""她还给我留下了一个任务：替她完成最后的复仇。"苏雅静的眼神冰冷如刀，

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我花了三年时间策划这一切。买下这栋别墅，安装各种设备，

录制姐姐的声音，制作邀请函……""目的只有一个：让你们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

""等等。"我打断了她，"我们当年是无辜的。我们不知道苏雅婷的计划，

我们以为是在救她。"苏雅静冷笑："无辜？你们埋葬了一具尸体，十年来守口如瓶，

你们告诉我这叫无辜？""而且，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是无辜的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出的声音让我们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那是李博文的声音："苏雅婷，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杀死他……真的没问题吗？

"然后是苏雅婷的声音："他该死。像他这种人渣，死了对社会也是好事。

""可是……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不会被发现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

没有人会知道真相。"录音到这里就停了。我愣住了。这段对话我完全没有印象。

什么时候苏雅婷和李博文有过这样的对话？"这是假的！"林可欣大喊，

"我们从来没有提前计划过杀死刘志强！""是吗？"苏雅静又拿出了另一个录音笔，

"那这个呢？"这次传出的是陈思怡的声音："我们真的要帮她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然后是我的声音："雅婷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看着她被那个畜生欺负。

""但是杀人……""有些时候，杀人是正义的。"听到这段录音，我的脑子完全乱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根本不记得有这样的对话！"这些录音都是伪造的！

"王浩然愤怒地说。苏雅静摇了摇头："这些都是真的。是姐姐用录音笔偷偷录下的。

""她想要证明，你们所有人都是共犯。你们明知道她要杀死刘志强，

但你们还是选择了帮助她。""因为你们心里也认为，刘志强该死。"我们面面相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和恐惧。这些录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

那么我们真的参与了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如果是假的，那么苏雅婷为什么要伪造这些证据？

就在我们陷入混乱的时候，张小雨突然醒了过来。她看到站在餐桌前的苏雅静，尖叫了一声，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她跪了下来。"雅婷，是我，是我杀了你！

"她哭着说，"那场车祸是我安排的！"第五章张小雨的话让整个餐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苏雅静的表情也变了，"你说什么？"张小雨跪在地上，

眼泪如雨而下："三年前，雅婷联系了我。她说刘志明发现了真相，要报警了。

她问我该怎么办。""我……我当时太害怕了。我刚刚结婚，

我不能让我的丈夫知道我杀过人。所以我……我给雅婷出了一个主意。

""我让她约刘志明出来，然后在他的车里安装了一个小装置。

那个装置会在特定的时间破坏刹车系统。""我以为只会死刘志明一个人，

我没想到雅婷也会在车上！"苏雅静的脸色变得铁青："你害死了我姐姐？

"张小雨拼命点头："是的，是我害死了她！这三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愧疚中！我对不起她，

对不起你！"我震惊地看着张小雨。原来苏雅婷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张小雨策划的谋杀。

但这里有个问题：张小雨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张小雨的手在悄悄向口袋移动。不好！我大喊一声："小心！"但已经太晚了。

张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枪，指向了苏雅静。"对不起，雅静。

我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如果你死了，

就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了。"原来如此。张小雨刚才的忏悔都是假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麻痹苏雅静，然后杀死她。这样一来，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

她就安全了。"砰！"枪声响起。但倒下的不是苏雅静，而是张小雨。

我看到王浩然手里拿着一把椅子，他刚刚用椅子撞击了张小雨的手臂，让她的子弹偏了方向。

张小雨倒在地上，手枪也掉在一边。苏雅静走过去，捡起了手枪。"谢谢。"她对王浩然说。

但王浩然没有回应，他的脸色很难看。"你们还是没明白。"苏雅静摇了摇头，

"游戏还没有结束。"她举起手枪，指向了我们。"现在还剩下四个人。

你们必须继续回答问题，直到游戏结束。""下一个问题：十年来，你们谁杀过人？

除了刘志强之外的人。"这个问题让我们都愣住了。除了刘志强，我们还杀过其他人吗？

"没有。"林可欣摇头，"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杀人？"但苏雅静的表情告诉我们，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真的没有吗？那么，陈思怡同学，请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的邻居李大妈会在两年前突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