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儿子庆生

我老公的前女友抱着孩子回来了，手里攥着我们少年时许下的三十三道祈愿牌，

说是来讨债的。我以为他只是去还情债，谁知他还想搭上命。他逼我流产，囚禁我，

只为给那个女人的孩子一个名分。直到孩子百日宴上，我带着一份DNA报告，

告诉他：你连给别人养孩子的资格，都是我施舍的。1结婚的第四年，

顾景琛的前女友柳依依，带着他们在青城山许下的三十三道祈愿牌，像个讨债的幽灵，

回来了。自那以后，顾景琛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我的丈夫，像一具被夺了舍的皮囊，

灵魂被那些刻着歪歪扭扭字迹的木牌子勾走了。今天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餐桌上，

我亲手做的菜已经凉透，精致的烛台烧尽了最后一滴蜡泪。而他，没有回来。电话打过去，

接的人是柳依依。她的声音像是浸在蜜糖里的棉花，软腻又恶心。星若姐，真对不起啊，

景琛正在陪我完成我们最后一块祈愿牌呢。我们当年说好，要亲手捏一个陶罐，

装满萤火虫，可他一忙就忘了七年。今晚，他说必须把欠我的还给我。我捏着手机，

指节发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哑着嗓子问：顾景琛呢，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是顾景琛被情欲浸染后微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和敷衍。

沈星若，你又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依依身体不好，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我当年答应过她，要完成这三十三件事。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言而无信？我气得发笑，

眼泪却先于笑声滚落，顾景琛，那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呢？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

你说过纪念日哪里也不去。这些，你都喂狗了吗？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我和依依之间坦坦荡荡，是完成过去的心愿，你心里龌龊，

看什么都脏！砰的一声，他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我看着满桌的狼藉，扶着墙壁缓缓蹲下，从包里拿出那张薄薄的，却有千斤重的孕检单。

上面的妊娠6周的字样，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默默地盘算着，

该预约哪家医院的流产手术。顾景琛既然那么重视他亏欠的孩子和承诺，

我又怎么能自私地让我的孩子降生，

去跟一个活在他心尖尖上七年的女人抢夺那稀薄得可怜的父爱。他配吗？我的孩子，

不该有这么一个父亲。夜里，我被钥匙开门的声音惊醒。

顾景琛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

他看到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孕检单。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震惊，一丝为人父的喜悦，

哪怕是伪装的。可他没有。他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中甚至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欢喜，

然后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对我说：星若，依依怀孕了。这是她的第三十三块祈愿牌，

也是最后一块。她说，她想为我生个孩子。他看着我，

像是说一件不得不去完成的公事：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彻底还清她了。到时候，

我就回归家庭，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次，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抬起头，

迎着他虚伪又冷漠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顾景琛。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祝你们，天长地久，烂在一起。

2顾景琛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愣了片刻，随即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耐。沈星若，

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他厉声呵斥，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下属，我警告你，

依依这是头一胎，身子弱，情绪不能激动。你要是敢去找她的麻烦，我饶不了你！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承诺格外有分量，放缓了语气，像是在安抚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狗。

我保证，等孩子平安落地，我一定和她断干净。我们……我们也可以要一个孩子。

他那双我曾深爱过的眼睛里，此刻只有疲惫、厌恶，

以及对另一个女人和她腹中骨肉的无限珍视。苦涩的胆汁从胃里一直涌到喉头。我真傻。

婚礼前，闺蜜就警告过我，顾景琛心里有一座坟，埋着一个叫柳依依的女人，

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跑去哭丧。我不信，我以为婚姻是新的开始，我能用我的爱，

将他心里的坟场改造成花园。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不仅没忘了那个女人，

还把她的话当成圣旨。你能放下他们母子，一辈子不联系吗？我自嘲地问，

声音轻得像羽毛。顾景琛的脸僵住了，他抿着唇，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沈星若，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逼我成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就开心了？他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蛇蝎毒妇。我闭上眼，将所有的酸楚咽下。我知道了。我轻声说，

你走吧，去照顾她。他大概以为我妥协了，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

丢下一句我拿几件衣服就过去，你有事打电话，便转身走向衣帽间。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他毫不避讳地接起，屏幕上是柳依依那张苍白又楚楚可怜的脸。

他的声音瞬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别怕，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拿几件换洗的就过去陪你。乖，等我。那副急切的样子，

活像一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子，要去奔赴他的爱情。他挂断视频，看都没看我一眼，

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往外走。这时，家里的王姨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欲言又止：太太，您为什么不告诉先生，您也……我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拿出手机，

点开了那家私立医院的预约界面。王姨，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我平静地说，别告诉他。

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全偏了，我的孩子对他而言，只会是多余的负担，

是打扰他和柳依依“神圣爱情”的障碍物。第二天，我刚准备出门做术前检查，

顾景琛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是命令式的。依依最近孕吐得厉害，睡不安稳。

你不是会调配安神香料吗？做几个香囊给她送过去。他顿了顿，补充道：记得，

里面别放气味太冲的，她闻不了。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没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

就像半个月前，我死死堵在门口，哭喊着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我们就离婚，

他只是轻蔑地推开我，嗤笑道：沈星若，今天就算是你死在这里，这个门我都出定了。

那天，他陪着柳依依去山顶放了一夜的烟花，相拥亲吻的照片传遍了整个朋友圈，

成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大的笑话。我认命了。我转身走进我的工作间，

那里摆满了各种名贵的草药和香料。这是我唯一的爱好了。

我精心调配了几份味道清淡、有凝神静气功效的香囊，用的是最温和的药材。然后，

我让王姨帮忙送了过去。我以为顺从他，至少能换来几天的清净。我错了。大错特错。

当天深夜，我被一阵剧烈的力量从梦中掐醒。一双铁钳般的手死死扼住我的脖子，

我痛苦地挣扎，睁开眼，对上的是顾景琛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赤红眼眸。你这个毒妇！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歹毒到这种地步！他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

你差点害死我的孩子！窒息感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什么？这时，

卧室门口传来柳依依带着哭腔的、娇柔欲滴的声音。她被顾景琛小心地扶着，一手捂着肚子，

脸色惨白。

星若姐……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怎么能在香囊里放藏红花呢？

医生说，要不是送得及时，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就……呜呜呜……我猛地愣住了，

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我没有！我拼命摇头，涨红了脸辩解，我根本没用藏红花！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恶毒！顾景琛的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沈星若，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的肺部火烧火燎，求生的本能让我下意识去推他。就在这时，

我瞥见柳依依藏在顾景琛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一闪而过的、得意的微笑。我如坠冰窟。

下一秒，我看到顾景琛松开我，转身端起床头柜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那是王姨下午刚给我熬好的，给我安胎用的。既然你这么喜欢给别人下药，

顾景琛一步步逼近，面目狰狞，那你就自己尝尝这滋味！他一手粗暴地捏住我的下颌，

强迫我张开嘴，另一只手将那碗滚烫的药，狠狠地往我嘴里灌！不……顾景琛！我怀……

我的话没能说完，滚烫的液体就灼烧着我的食道，涌入我的喉咙。苦涩的药汁混着血腥味，

在我嘴里炸开。我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旁边的柳依依还在假惺惺地劝着：哎呀景琛，算了算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别这样对星若姐了，她毕竟还是你的妻子啊……她越是“大度”，

顾景信眼里的怒火就越盛。他灌完一整碗药，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将碗砸在地上，

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到药汁的手指。妻子？他冷笑一声，

俯视着蜷缩在床上的我，一字一句道：从她动我孩子那一刻起，她就不配了！

3药效来得又急又猛，根本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地撕扯我的内脏。我痛苦地瘫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顾景琛……送我去医院……我气若游丝，伸出手，

想抓住他的裤脚，算我……求你了……他却像躲避瘟疫一样，不偏不倚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手术刀。这就是你自作自受的下场！

他冷嗤道，以后再敢动伤害依依和孩子的心思，就不是一碗药这么简单了！

柳依依适时地靠在他怀里，湿润着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星若姐，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我怀的也是景琛的骨肉啊，你对我不满，也不能拿孩子撒气。

你这不是在打景琛的脸吗？顾景琛的脸色更加沉冷，他心疼地搂紧了柳依依，轻声安慰。

而躺在床上的我，浑身疼得发颤，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缓缓溢出。我知道，我的孩子，

没了。他不是死在柳依依的阴谋里，而是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残忍和愚蠢之下。我泪眼婆娑，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那个搂着别的女人、对我置若罔闻的男人，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顾景琛，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耳朵。顾景琛的眉梢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预感。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柳依依脸色突变，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抚摸着肚子，故作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呀，景琛，

我肚子……我肚子也好痛，你快带我去医院看看，我好怕……顾景琛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他脸色大变，所有的紧张和心疼都给了怀里的女人。他二话不说，将柳依依打横抱起，

转身就往外冲。他甚至没再回头看我一眼。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

我还能隐约听到他温柔的安抚声。依依别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出事的。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染上了一大片刺目的血色，

甚至有血迹从被单边缘渗出，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开出一朵朵绝望的花。

如果顾景琛对我有一丁点的在意，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这满室的血腥。可是他没有。

我不再多想，用颤抖的手摸到手机，忍着剧痛拨通了王姨的电话。不多时，

我被及时赶回来的王姨送到了医院，直接推进了急救室。看到我满身血迹的样子，

王姨心疼得眼眶通红，声音都在发抖：先生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虎毒还不食子，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就不怕遭天谴吗！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婚。这场持续了四年的独角戏，该落幕了。第二天，

我做完了清宫手术，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医生建议我留院观察几天。王姨怕我饿着，

特意回家去给我熬鸡汤。我没想到，她前脚刚走，顾景琛和穿着同款病号服的柳依依，

后脚就找上了我的病房。看到我同样穿着病号服，虚弱地躺在床上，

顾景琛的眼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满满的厌恶和鄙夷。依依要保胎住院，你也跑来住院？

沈星若，你就这么喜欢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吗？他开口就是呵斥，你到底贱不贱啊？

柳依依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她挽着顾景琛的胳膊，语气娇柔中带着一丝施舍。

是啊星若姐，医院的病房这么紧张，你身体好好的，就别占用医疗资源了。

别跟景琛赌气了，赶紧回家去吧。她说着，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这间昂贵的VIP病房，

仿佛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正好，我就住这间吧，也省得景琛两头跑。

以后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会告诉他，星若阿姨曾经是多么的『关心』他。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恶心嘴脸，我气得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也跟着一阵阵抽痛。

我会躺在这里，拜谁所赐！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冷眼看向顾景琛，

声音淡漠如冰：我什么时候回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现在，带着你的女人，

从我眼前消失。4我的话音刚落，顾景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松开柳依依，

满是怒火地向我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像拎一只小鸡一样，

粗暴地将我从病床上拽了下去。沈星若，你给脸不要脸是吧！他用尽了全力，

把我当成一件碍眼的垃圾，毫不留情地甩出了病房。我毫无防备，

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走廊地板上。刚做完清宫手术的身体，

根本经不起这样剧烈的冲击，小腹里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疼得我瞬间冒出一头冷汗，

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过往的病人和家属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

对着我指指点点。那些目光，有同情，有好奇，有鄙夷，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身上。

顾景琛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自顾自地把柳依依的东西搬进我的病房，

细心地为她调整床的高度，倒上温水，体贴得像个绝世好男人。等他把柳依依安顿妥当，

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地上的我，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演戏还没演够吗？还不快给我起来，是想让所有人都来看我们顾家的笑话吗？

我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唇被咬得发白，只能用眼神向周围的人求助。

可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就在我心如死灰，

以为自己会疼死在这条冰冷的走廊上时，顾景呈终于不耐烦地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的动作充满了暴力和不屑，死死地钳着我的胳膊，强行把我往医院外面拖。

你最近的戏真是越来越多了，跟个疯子一样！他边走边在我耳边低声警告，

为了防止你再伤害到依依，她平安生下孩子之前，你不许再踏出家门半步！

顾景琛……我身体……真的不舒服……我脸上毫无血色，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

我能感觉到，腿间又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用哀求的口吻说着，换来的却是他更无情的冷眼。

装！他冷笑着偏过头，将我塞进车里，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回到家，

正准备给我送鸡汤的王姨看到我被拖回来，眼底满是震惊和心疼。太……太太，

您怎么回来了？您的身体……顾景琛根本不给王姨多问的机会，

不由分说地将我拽回了二楼的卧室。紧接着，他当着我的面，

从外面拿来了一把崭新的智能门锁。在刺耳的电钻声中，他亲手将我的房门，

变成了一座牢笼。我虚弱地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听着门外传来他冰冷的命令声。王姨，

看好她。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开这个门！饭从门下面的小口递进去就行！

王姨再怎么心疼我，她的工资也是顾景琛发的。她只是一个保姆，又能做什么呢？

我瘫倒在床上，满眼绝望。悔恨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顾景琛，如果人生可以重来，

我一定会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绕道而行。就在我放弃所有挣扎，

闭上眼准备等死的时候，我的房门，却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惊讶地睁开眼，

看到王姨满脸担忧地向我跑来，声音都在哽咽。太太，快走！你快跑吧！再也别回来了！

我浑身颤抖，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坐了起来。王姨……我走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