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毒痣涅槃弑君》,主角谢琳琅冰冷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由知名作家“Yozi的玄”创《毒痣涅槃:弑君!》的主要角色为冰冷,谢琳琅,额属于宫斗宅斗,女配,系统,先虐后甜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89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01:0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毒痣涅槃:弑君!
主角:谢琳琅,冰冷 更新:2025-07-06 19:3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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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祠堂血青砖的冷意透过单薄的夏衣,直往骨头缝里钻。膝盖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只余下钝刀刮磨般的痛楚,绵延不绝。额角火辣辣地疼,温热的血混着冷汗,
顺着鬓角蜿蜒而下,滑进颈窝,黏腻又冰冷,如同毒蛇的涎水。“下贱胚子!
也配碰母亲留给我的东珠耳坠?那是贵妃娘娘亲赏的体面!
”谢琳琅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带着淬毒的刻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张精心描画、恍如牡丹般艳丽的脸上,此刻满是扭曲的快意。
她镶着碎玉的护甲刚刚从我额角划过,留下这道耻辱的印记。
锦缎绣着金线的鞋尖猛地踹在我肩窝,力道又狠又刁。我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眼前阵阵发黑,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我死死咽下。散落的头发沾上地面的灰尘,
狼狈不堪。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前衣襟内袋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生母,
那位早逝的洗衣房粗使丫鬟,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那对成色寻常却寄托了她所有温情的银丁香耳坠,被谢琳琅以“贼赃”之名夺走了。
“看什么看!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谢琳琅被我无声的反抗激怒,声音拔得更高,
“手脚不净的烂泥,污了我安定侯府的门楣!母亲,这等祸害,还留着做什么?
”坐在上首檀木椅上的,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如今的侯府主母王氏。她穿着素雅的云锦,
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簪着象征身份的赤金点翠步摇。她端起手边的青釉茶盏,
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浮沫,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保养得宜的脸庞,自始至终,
她连眼皮都未曾朝我掀一下,仿佛跪在地上的只是一件碍眼的杂物。她的沉默,
便是对谢琳琅最大的纵容。“给我打!狠狠打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谢琳琅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对着手持藤条的粗壮仆妇厉声吩咐,
“打到她认罪!打到她吐出耳坠的下落为止!”“是,大小姐!”仆妇应声上前,
眼神冷漠麻木,挥起那浸了盐水的藤条,带着风声狠狠抽下!“啪!”第一下,落在后背。
单薄的衣料瞬间破裂,皮开肉绽的剧痛如同烈火燎原,席卷全身。我猛地弓起身子,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不能叫!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半分软弱!滴!
检测到宿主濒死级怨念与强烈求生欲,
‘女配逆袭自救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骤然在我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炸响!我浑身剧震,
甚至忘了身后的剧痛。什么声音?!新手任务发布:化解当前致命危机。
任务奖励:‘慧眼如炬’初级技能时效:一个时辰。失败惩罚:即刻抹杀。抹杀?!
冰冷的两个字带着死亡的寒意,瞬间冻僵了我的血液。与此同时,
仆妇的第二记藤条已然带着更猛烈的势头落下!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不知哪来的力气,
在藤条触及皮肉前的瞬间,身体猛地向前一扑,不是躲避,而是状似脱力摔倒,
狼狈至极地抱住了谢琳琅绣着缠枝莲纹的华美裙裾。“姐姐!姐姐饶命啊!”我抬起头,
泪水混合着血污瞬间糊了满脸,声音凄楚绝望,破碎不堪,“耳坠……耳坠真不是我偷的!
是……是……”我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眼神惊惶飘忽,
在谢琳琅和她的仆从中飞快扫视,最终,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迟疑,
落定在谢琳琅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春杏身上。谢琳琅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
裙角被我污血沾染,她嫌恶地厉声呵斥:“贱婢!松开你的脏手!攀咬他人,罪加一等!
”王氏终于放下了茶盏,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却令人心悸的轻响。
她那双细长的柳叶眼终于转向我,眸光沉静如水,却深不见底:“姝儿,
你父亲最重规矩体统。诬告他人,是要割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重压。
“我没有诬告!母亲明鉴!”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对着王氏的方向膝行两步,
却又仿佛惧怕她的威严,瑟缩着不敢靠近。颤抖的手,
哆哆嗦嗦地从沾满灰土和血污的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几乎被压扁的珐琅胭脂盒!
那胭脂盒不过拇指大小,却异常精致。蓝色珐琅为底,
镶嵌着细小的、闪烁着孔雀绿荧光的蓝色碎宝石,在昏暗的祠堂烛光下,
兀自散发着幽微却不容忽视的光泽。“昨夜……昨夜我因思念生母,心中郁结难眠,
便去后花园透透气……不料……不料却看见春杏姐姐……在假山后面,
慌慌张张地在埋东西……”我喘着粗气,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和后怕,
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胭脂盒,“我吓得躲了起来……没敢惊动……今早东珠耳坠失窃,
我……我不知怎的,
就想起这个……想着春杏姐姐埋的……会不会就是……这个胭脂盒……”“一派胡言!
”春杏的脸色在看清那胭脂盒的瞬间,血色褪尽,惨白如纸。她尖声叫道,
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这……这明明是你自己掉的!你想栽赃我!”“住口!
”王氏猛地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她站起身,锐利如刀的目光不再看我,
而是牢牢锁定在春杏身上,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那个小小的胭脂盒上!
那独特的、带着孔雀绿荧光的蓝色宝石碎片,
与她记忆中谢琳琅那对东珠耳坠上作为点缀的蓝宝小配珠,分明同出一源!
是南洋极稀有的蓝萤石!谢琳琅也认出来了,这分明是她前几日嫌颜色不够艳丽,
随手丢给春杏的贵妃赏赐——“玉堂春”贡品胭脂中的一盒!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只有烛火偶尔爆出噼啪的轻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沾着污泥的胭脂盒上。
王氏的眼神在惊魂未定、面无人色的春杏和脸色阴沉、眼神惊疑不定的谢琳琅之间来回扫视,
冰冷刺骨。谢琳琅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盯着春杏,那目光,
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个贴身侍奉多年的丫鬟,里面翻涌着震惊、怒火和被背叛的耻辱。滴!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慧眼如炬’初级技能已激活,剩余时效:一个时辰。
一股清冽冰凉的奇异气流毫无征兆地涌入我的双眼,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烛火跳动的每一丝光晕,砖缝里微尘飘动的轨迹,王氏鬓边步摇流苏轻微的震颤,
甚至春杏因为恐惧而剧烈收缩的瞳孔边缘细微的血丝……都纤毫毕现!然后,我“看”到了。
在谢琳琅那身云锦华服的裙摆下摆内侧,靠近足踝不显眼的地方,
竟沾染着几星极其细微的、淡黄色的粉末!那粉末在“慧眼”的洞察下无所遁形,
散发着一种极其稀薄、却带着甜腻与涩感交织的古怪气息,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辛辣。
这味道……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早年随生母住在下人房时,院子里就种着一棵,花开时极美,
但嬷嬷严厉告诫过,此花剧毒!是……夹竹桃!
脑中瞬间闪过近几日听到的只言片语:大小姐身上莫名起了红疹,
手臂发痒……难道……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向春杏紧紧攥着的手!在她微松的指缝间,
袖口内侧的布料上,赫然也沾着几粒同样色泽的淡黄粉末!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比祠堂的青砖更冷!这绝不是栽赃偷窃那么简单!春杏在谢琳琅的衣物上沾染夹竹桃花粉!
她想利用这次“偷窃”事件,逼谢琳琅对我下死手!无论我是否被打死,
只要“偷窃”的罪名坐实,我再喊冤也没人信!而谢琳琅身上的毒疹,
到时候只会被认为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被我的“晦气”冲撞!
春杏成了忠心护主、清除“家贼”的功臣,而我这个“畏罪”的庶女,死得无声无息!
好毒的连环计!冷汗浸透了我破碎的后背衣衫,鞭痕接触到汗液,痛得我几乎抽搐。
这后宅的阴私,竟比最毒的蛇蝎还要狠辣!“庶妹,”谢琳琅终于压下翻腾的怒意,
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之前的暴戾,多了几分审视与不易察觉的忌惮。她看向我,
眼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探究,“你既说看见春杏埋了此物,那丢失的东珠耳坠呢?
又在何处?仅凭一个胭脂盒,可定不了罪。”她紧紧盯着我,似乎在等着我黔驴技穷。来了!
我慢慢抬起头,血污和泪痕之下,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缓缓扬起。
之前的怯懦、惊恐仿佛从未存在过,唯有一双被“慧眼”洗涤过的眸子,亮得惊人,
像寒潭映月,带着一丝洞穿人心的冰凉和嘲讽。“姐姐何必明知故问?”我微微歪头,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目光如同实质,缓缓滑过谢琳琅因惊怒而微微涨红的脸颊,
最终,定格在她玲珑饱满的耳垂上。“那对失窃的东珠耳坠,”我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吐出惊雷,炸响在寂静的祠堂,“此刻,
不正温顺地、珠光熠熠地……戴在姐姐您的……耳朵上吗?”“什么?!”谢琳琅失声惊叫,
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指尖触碰到冰凉圆润的珠体,
那熟悉无比的触感……正是今晨她特意戴上、准备来羞辱我的那对耳坠!
她原本想用“寻回”失物来彰显自己的福运,顺便坐实我的罪名!此刻却被我当众戳穿!
谢琳琅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她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惊恐、羞愤、难以置信交织在她扭曲的脸上。“你……你胡说八道!”她厉声尖叫,
却底气全无。“够了!”王氏猛地一拍桌案,黄花梨木的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她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怒极。谢琳琅的愚蠢让她丢尽了脸面!她看向我的眼神,
不再是漠视,而是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仿佛要噬人的审视,还有一丝被当众愚弄的惊怒。
“母亲息怒!”我迅速伏低身子,姿态谦恭至极,声音却冷静得像在陈述事实,
“女儿昨夜并非只看到胭脂盒。更深露重,假山后埋物的地方泥土湿润松软,
女儿慌乱躲藏时,似乎还不慎踩到了些别的……粘在了鞋底。方才被打跌倒,
又慌乱中用手撑地,想必那物……还在女儿指缝之中。”说着,我不顾身上的剧痛,
缓缓摊开一直紧握成拳、布满冷汗和尘土的左手。掌心向上,在祠堂昏黄的光线下,
指缝间赫然残留着一些湿润的、带着奇异淡黄色泽的污泥,
还混杂着几片极其细微、几乎被碾成齑粉的白色花瓣碎屑!正是夹竹桃的花瓣!
王氏的瞳孔骤然收缩!作为执掌侯府中馈、处理过无数阴私的主母,
她对这能杀人于无形的毒物岂会不识?!瞬间,所有线索在她脑中串联成一张清晰的毒网!
目光再看向春杏和惊慌失措的谢琳琅时,已是寒冰万丈!“好啊!好一个忠心为主的丫头!
好一场天衣无缝的戏!”王氏的声音因极致的震怒而尖利刺耳,再无半分贵妇的雍容,
“来人!把这谋害主子的贱婢给我拖下去!打断手脚!关进柴房,严加拷问,
看看她背后还有没有黑手!”“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冤枉!是…是有人逼奴婢的!
是秋菊!是秋菊她……”春杏魂飞魄散,涕泪横流,被如狼似虎的仆妇拖拽着,
绝望地哭喊挣扎,
命稻草般死死钉在谢琳琅身后那个一直垂首缩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二等丫鬟秋菊身上!
“秋菊?!”王氏和谢琳琅充满杀气的目光如同利箭,
瞬间锁定了那个想往阴影里缩的小小身影。“不是我!不是我!夫人饶命!大小姐饶命!
”秋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当谢琳琅骇然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剐过来时,秋菊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抬起头,
涕泪糊了满脸,竟指着谢琳琅尖叫道:“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她……她让奴婢……”“闭嘴!
你这个疯子!竟敢污蔑主子!”谢琳琅气急败坏,状若疯虎,
冲上前对着秋菊那张惊恐的脸狠狠甩去两个耳光!“啪!啪!”清脆的声响在祠堂里回荡。
秋菊被打得扑倒在地,嘴角溢血,再说不出一个字。场面瞬间失控!
尖叫声、哭喊声、怒骂声搅作一团,原本肃穆的祠堂成了混乱的修罗场。侯府的体面,
主母的威严,嫡女的尊贵,在这一刻被撕扯得粉碎。我安静地跪在角落里,
仿佛这一切的混乱风暴都与自己无关。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背上的鞭痕像烙铁般灼烧,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烈的痛楚。但奇怪的是,
心头那股积压了十几年、沉甸甸如同铅块般的憋屈与恨意,
却仿佛随着王氏铁青的脸、谢琳琅失控的尖叫和这场狼狈不堪的狗咬狗闹剧,
而悄然散去了一丝。身下那冰冷刺骨的青砖,竟也仿佛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热气。滴!
新手任务超额完成!初级‘慧眼如炬’技能时效延长至三日。奖励积分:100点。
开启积分兑换商城。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初露锋芒’,
触发支线任务:查明幕后真凶初步线索指向:秋菊?贵妃?。任务时限:三日。
任务奖励:未知。失败惩罚:收回新手奖励,
随机剥夺一项感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冰冷的机械音如同跗骨之蛆,
再次在脑海中响起。贵妃?! 这两个字像两枚冰锥,狠狠凿进我的心脏。
寒意瞬间冻结了刚刚升起的那一丝快意。安定侯府后院的阴风,
竟早已吹向了那座高耸入云、盘踞着真龙天子的宫廷?
一股比夹竹桃粉末更幽深、更致命的寒气,悄无声息地爬上我的脊背,渗入骨髓。然而,
仅仅是一瞬的惊悸。下一刻,一股更凶戾、更决绝的火焰猛地从心底烧了起来!烧干了恐惧,
点燃了沉寂多年的血性!斗吧! 既然这朱门绣户,
生来便是用白骨铺就、用脂粉掩埋着血肉的修罗场!既然你们这些生来高高在上的人,
视我为草芥,欲除之而后快!那便看看,
是我这个从地狱边缘爬回来、手握“慧眼”的“假”嫡女,最终被这无形的枷锁勒断脖颈,
还是……将你们这些蛇蝎美人,连同你们身后那搅弄风云的手,一并拖入这噬骨的深渊!
我缓缓抬起头,沾着污泥、汗水和干涸血迹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冷静,
轻轻拂过额角那道新鲜、还微微渗血的伤痕。指尖的冰凉触感,像一剂清醒的药。
视线穿越混乱撕扯、怒骂哭嚎的众人,
落在那对依旧温润生辉、却又仿佛淬了剧毒的东珠耳坠上。
它们安静地悬在谢琳琅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耳垂上,珠光流转,映照着祠堂里扭曲的人影。
唇角,无声地、缓缓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弧度。胭脂骨。
这盘以骨为棋、以血作注的死局,才刚刚落下了第一子。
2 暗流毒祠堂的风波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安定侯府死水般的后院激起千层浪。
春杏被拖下去打断了手脚,惨嚎声隔着几道院墙都听得人胆战心惊,最终被丢在柴房等死,
王氏下了严令,务必撬开她的嘴。秋菊被打得奄奄一息,也关了起来。
谢琳琅被王氏强压着怒火禁足在自己的“绮霞轩”,摔碎了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而我,
这个本该被“处置”的始作俑者,却意外地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王氏没再审我,也没放我,
只派了两个眼生的粗使婆子,
“请”我回了侯府西北角最偏僻的“疏影苑”——我那名义上的居所。这里远离主院,
靠近废弃的马厩,平日只有个耳背眼花的老嬷嬷看门,破败荒凉,院墙斑驳,
院中的老槐树虬枝盘结,投下大片阴翳,连带着屋内的光线都显得昏暗陈旧。
“姑娘……您……您可回来了!这……这是怎么了?
”看门的老徐嬷看到我一身狼狈血污地被“送”回来,吓得魂不附体,颤巍巍地迎上来,
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慌。“没事,徐嬷,替我打点热水来,再……找点干净的布和伤药。
”我哑着嗓子安抚她,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身上的伤疼得钻心,
精神更是紧绷到了极点。“哎!哎!老奴这就去!”徐嬷慌慌张张地去了。
我独自走进那间散发着一丝霉味的屋子。陈设简陋,一床一桌一柜,仅此而已。
唯一的一扇铜镜,也早已模糊不清。靠着一股倔强支撑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我软软地跌坐在冰冷的木凳上,浑身如同散了架。额头的伤口一阵阵抽痛,
后背火辣辣的鞭痕更是时刻提醒着今日的屈辱和惊险。宿主生命体征稳定,
但存在多处外伤及轻微感染风险。可消耗10积分兑换‘初级金疮药’一份,是否兑换?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金疮药?我毫不犹豫地确认:“兑换!
”一个微小的白色光点凭空浮现,迅速凝实成一个小小的、粗糙的土陶小瓶,落在我的手心。
拔开软木塞,一股清冽的药草香气弥漫开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我拿着药瓶,
艰难地挪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中人影绰绰,额角那道寸许长的伤口结了深红的血痂,
边缘红肿,看着有些狰狞。后背的伤看不到,但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我咬着牙,
将冰凉清香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额角伤口上。一股舒缓的凉意立刻渗透进去,
火辣辣的刺痛感竟然奇迹般地缓解了大半。就在这时,慧眼如炬的技能尚未失效,
镜中模糊的景象在我的注视下陡然变得清晰起来。镜面斑驳的划痕、铜绿都清晰可见。
而我的目光,却被镜中自己左眼眼角下方一颗小小的、浅褐色的泪痣牢牢吸引。不,不对!
那泪痣……它本应是浅褐色,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
却呈现出一种极淡、极诡异的……粉紫色!像一滴凝固的血泪,
又像是剧毒花瓣碾碎后的汁液!胭脂骨?这颗痣……我抬手,
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那颗变色的泪痣。脑海中瞬间掠过祠堂里那盒蓝色珐琅胭脂,
还有那些淡黄色的夹竹桃花粉……一个模糊的念头骤然升起。“姑娘,水来了。
”徐嬷颤巍巍地端着一盆温水进来,
放下后又急忙去翻找干净的旧布和一瓶不知藏了多少年的、劣质的褐色药粉。“徐嬷,
别忙了。”我拦住她,“我这里有药。劳烦您帮我看看后背。”我得先处理后背的鞭伤。
在徐嬷的帮助下,我艰难地褪下破碎的上衣。镜子不够清晰,
但徐嬷看到我背后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鞭痕时,还是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浑浊的老泪直往下掉。“天杀的……造孽啊……”我将兑换来的金疮药递给她:“用这个涂,
别怕。”药膏涂在伤处,带来一阵清凉,痛楚也随之减轻。我默默感受着,
心里对那神秘的系统力量又多了一分忌惮和……依赖。处理好伤口,
换了干净但洗得发白的旧衣,我让徐嬷去歇着。关上门,独自坐在昏暗的屋内。
身体的伤痛稍缓,精神上的疲惫却如潮水般涌来,但我不能睡。
秋菊最后喊出的那句“是大小姐”和指向谢琳琅的手,
以及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找到靠山般的诡异安定,绝不仅仅是在慌乱中的攀咬!
“慧眼”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微妙的眼神变化。谢琳琅或许跋扈愚蠢,
但她有那个心机去指使丫鬟用夹竹桃这种慢性的、不易察觉的毒来害人吗?
更遑论精准地嫁祸给我?王氏显然也不信,否则不会下令严审春杏和秋菊。那么,
秋菊口中的“大小姐”……会不会是另一个“大小姐”?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谢明玉。
我的……嫡姐?不,按血缘,她才是那个抱错的“真”千金,安定侯府真正的大小姐!
只是在襁褓时因意外流落民间,直到三年前才被寻回。她回来时,
谢琳琅这个鸠占鹊巢多年的假嫡女地位瞬间尴尬。王氏虽仍偏疼自己养大的谢琳琅,
但谢明玉才是真正的侯府血脉。她性子沉静,不争不抢,只住在最清幽的“芷兰苑”,
深居简出,像一朵安静的兰花。府里下人提到这位真千金,语气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会是她在暗中搅动风云吗?她有什么理由?是报复谢琳琅的鸠占鹊巢?
还是……为了更大的图谋?而秋菊,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二等丫鬟,
会是谢明玉安插在谢琳琅身边的钉子?还是……另有其人?
支线任务提示:初步线索指向‘秋菊?贵妃?’ 请宿主尽快查明真相。
剩余时限:两天二十一时辰。贵妃!系统再次提到这个词!王家?不,安定侯府虽是勋贵,
但并无女儿在宫中为妃。唯一能扯上关系的,
便是宫中那位宠冠六宫、位同副后的——明贵妃!传闻她出身将门,明艳如火,深得帝心。
而安定侯府……或者说王氏的娘家,似乎与明贵妃的母家,隐隐有些旧怨?
3 兰苑香三日后,晨光熹微,薄雾未散。我坐在疏影苑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边,
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额角那道狰狞的伤口,在系统金疮药神奇的效力下,
已然结痂脱落,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新痕,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后背的鞭痕也收敛了痛楚,留下纵横交错的浅淡印记,如同刻在身上的耻辱与力量的勋章。
三日时限,仅剩最后几个时辰。那夜柴房的动静,在后半夜就彻底平息了。春杏的惨叫,
秋菊的呜咽,都沉入了侯府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次日一早,
只有两个抬着破席卷的粗使婆子匆匆从柴房后门离开,朝着侯府最荒僻的后山角行去。
一切都悄无声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王氏对外宣称,春杏、秋菊两个背主忘恩的奴才,
畏罪自尽。府里短暂的喧嚣过后,再次被一种诡异而压抑的平静笼罩。线索,似乎断了。
那两个活口消失得干干净净。而我额角那颗泪痣,在晨曦的光线下,
那抹诡异的粉紫色变得更加清晰了些,仿佛有生命般,
隐隐散发着一种微弱的、近乎甜腻的异香。指尖触碰上去,冰凉刺骨。
胭脂骨……这名字和这异香,绝非偶然。慧眼如炬的时效只剩下最后一日。我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时,那抹清冽的冰凉重新注入眼底。昨夜辗转反侧,将零碎的线索反复拼凑。
秋菊临死前那指向谢琳琅的手,
水的脸……还有王氏查探春杏埋藏之物的凝重神情……一个念头逐渐清晰:秋菊当时指向的,
或许根本不是暴怒的谢琳琅,而是……谢琳琅身后的某个人!那个方向,
除了挤在后面的小丫鬟,当时唯一站在那里,能接触到秋菊的……只有我!
王氏和谢琳琅都在上首!但“指向我”显然荒谬,秋菊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
那么……是角度?或者是……她指的不是人,而是物?!我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
穿透模糊的铜镜,如同实质般投向窗外那个方向——祠堂!那个埋藏着致命线索的地方!
“徐嬷!”我唤道。“姑娘,您吩咐?”老徐嬷颤巍巍进来。“扶我出去走走,
躺久了骨头都僵了。就……去后花园透透气吧。”我扶着桌沿站起来,动作间牵动了背伤,
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徐嬷欲言又止,显然担心我再惹事端,但见我坚持,
只得小心地搀扶着我。疏影苑本就偏僻,我们沿着无人小径,
很快便绕到了后花园靠近祠堂的角落。假山嶙峋,草木渐深,正是那夜春杏埋东西的地方。
慧眼开启!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放大、分解。
湿润泥土的气息、草木的清香、甚至角落里不易察觉的腐败气息,都被异常灵敏地捕捉。
我屏息凝神,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帚,一寸寸地掠过假山阴影下那片湿软的泥地。终于!
在假山根底部,一块不起眼、被青苔半掩的凹陷石块下,
一点不同于泥土的、极其细微的反光,被我的“慧眼”牢牢锁定!我挣脱徐嬷的搀扶,
忍着背痛快步上前,蹲下身,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入那潮湿冰冷的缝隙里。
指尖触到一个坚硬光滑的小东西!掏出来一看,
竟是一个不过指节大小、雕刻极其繁复精美的紫檀木小盒!木质温润,入手沉甸甸的,
边缘镶嵌着细细的银丝,盒盖紧闭,严丝合缝,没有锁扣,却浑然一体,难以开启。
徐嬷惊讶地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小盒:“姑娘,这是……”我握紧小盒,
冰冷的触感沿着指尖蔓延,心头却滚烫。“捡的,看着还精巧。
”我面色如常地将它拢入袖中,“回去吧,徐嬷,我有些乏了。”回到阴冷的疏影苑,
关紧房门。我将那紫檀小盒放在桌上,在慧眼的加持下细细观察。
盒身雕刻的图案似乎并非简单的缠枝莲或祥云,
而是一种奇异的、姿态扭曲、相互噬咬的花卉与毒虫!花纹细密如发丝,
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阴森的光泽。没有锁孔,没有缝隙,就像一个天生密封的整体。
我尝试用发簪撬,纹丝不动。注入内力微薄的,毫无反应。警告!
探测到物品蕴含未知高能反应,存在‘灵魂契约封印’,非特定血脉或灵魂波动无法开启。
强行破除将触发未知禁制,可能伤及宿主灵魂!冰冷的系统警告骤然响起!血脉?
灵魂波动?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非得是那下毒之人的血?正当我蹙眉思索,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上那扭曲的花纹时,
额角那颗粉紫色的泪痣猛地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仿佛有滚烫的针扎了进去!“嘶!
”我倒抽一口冷气,手指触电般缩回。而就在这瞬间!
那原本浑然一体、死寂无波的紫檀木盒盖,在泪痣灼热传递的微妙波动触及之下,
盒盖中心那一朵雕刻得最为狰狞、花蕊处镶嵌着一点极小、几乎肉眼难辨的黑色宝石的花心,
竟发出“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盒盖,弹开了一条比发丝还细的缝隙!
一股难以言喻的、幽暗沉郁的馥郁香气,如同沉睡千年的毒蛇苏醒,猛地从缝隙中弥漫出来!
那香气初闻是上等沉檀的醇厚,继而透出兰芷的清雅,再深嗅,
却又纠缠着一种如蜜如饴的甜腻,最后,
丝丝缕缕的、仿佛无数腐烂花朵堆积的苦涩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气息缠绕而上,
直冲天灵盖!我被这复杂诡谲的香气冲击得头晕目眩,
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一把将盒盖重新按紧!滴!检测到罕见合成香料:‘蚀骨软梦’。
竹桃淬汁、深海妖鲛泪;辅以‘失魂草’、‘百年麝香猫膏’等七十二味剧毒香料淬炼融合。
特性:成瘾、致幻、慢性摧毁神智、坏毁根基。长期微量吸入或涂抹,
可使人性情日渐乖戾狂躁、体弱多病、缠绵床榻、无声无息间气血枯竭而亡。
对特定血脉有特殊抑制作用及追踪标记功能。评价:SS级宫廷禁药。
冰冷的系统分析如同重锤砸下!蚀骨软梦!宫廷禁药! 对特定血脉有抑制和追踪!
夹竹桃花粉只是烟雾!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这盒香料……与那颗变异的泪痣!胭脂骨!
“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生母临终前那双枯槁的手,
复念叨却因气息微弱而模糊不清的两个字:“……香……玉……别……”是“香”和“玉”!
不是“谢琳琅”!是“香”和“谢明玉”?!“咯噔。
”窗外似乎传来极其轻微的、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我瞬间回神,冷汗浸透了内衫!
袖中冰凉的紫檀小盒和额角那抹粉紫的异香都成了烫手的烙铁!来不及细想,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猛地将紫檀盒塞进枕下最深处!自己则迅速倒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好,
闭上眼,气息调整为重伤虚弱、沉睡未醒的模样。脚步声停在门外,很轻,
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吱呀——”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身影逆着门外微弱的天光,缓缓走了进来。脚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几无声息。
但空气中,却悄然弥漫开一种独特的、清雅幽冷的兰芷香气,
与那紫檀盒中逸散出的蚀骨软梦主调中的一缕兰芷之香,几乎同出一源!
却又少了几分诡谲的甜腻与阴寒,多了一丝真实的草木清气。来人走到床边,停下。沉默,
像冰冷的湖水无声蔓延。一道平静得近乎没有情绪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触手,
缓慢地扫过我的脸庞,额角淡粉的新痕,最后,落在我紧闭的眼睑上。那目光,
穿透了眼皮的阻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非人的冰冷和……探究。即使闭着眼,
即使慧眼已经失效,我浑身的寒毛依然在瞬间根根倒竖!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破肋骨!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冰冷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是她!谢明玉!
这缕缠绕不去的兰芷幽香,这看似温和无害却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与祠堂那夜嗅到的一模一样!这个深居芷兰苑、如空谷幽兰般安静的“真”千金!
她绝不是表象那般无害!她就站在我床前,像一条优雅却致命的毒蛇,正无声地评估着猎物。
薄被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才勉强维持住呼吸的平稳和面色的“苍白虚弱”。时间,在死寂中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那道冰冷探究的视线缓缓移开。脚步声重新响起,
轻缓地、一步步退出了房间。“吱呀……”门被轻轻带上。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外,
我才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一片冰凉冷汗!额角那颗粉紫色的泪痣,
因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和刚才近距离接触那兰芷香气的刺激,仿佛活了过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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