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我妈要挟我爸的工具

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用极端手段将我带到世间，成为要挟集团CEO父亲的筹码。

父亲厌恶母亲的疯狂，却因我的存在无法彻底摆脱。生日时，我用纯真短暂叩开他的心门，

可现实的残酷很快将温情碾碎。当我被诊断出白血病，需要直系亲属骨髓配型，

这场困在血缘枷锁中的纠葛，又将走向怎样令人窒息的结局？

1 碎瓷片上的生日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刺得我鼻腔发疼。

七岁生日的蜡烛第三次被母亲颤抖的手点燃，火苗在她涂着剥落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摇晃，

映得她眼下的淤青愈发浓重。"他一定会来。"母亲突然攥住我的手腕，金戒指硌得我生疼。

茶几上摆着她今早特意去蛋糕店赊的草莓蛋糕，

塑料刀叉被掰成了两截——那是她上周试图割腕时用的工具。电话又一次被挂断，

听筒里的忙音让她突然掀翻桌子，草莓酱溅在我的白裙子上，像新鲜的伤口。

铁门被踹开的瞬间，我正蹲在满地狼藉里捡拾碎瓷片。谢海明的定制皮鞋碾过蛋糕残骸，

昂贵的西装上还沾着红酒渍。他皱眉看着母亲披头散发扑过去的模样，伸手将她推得踉跄，

目光扫过缩在墙角的我时，像是在打量一件落灰的旧家具。"谢海明！

你敢再不管我们......"母亲的尖叫被撕碎在他扔出的支票里。

我盯着那些飘落的纸张，突然想起便利店冰柜里的过期酸奶——每次母亲去讨钱，

回来都会给我买一瓶。"拿着。"冰凉的金属砸在脚边，是枚镶钻袖扣。

谢海明不耐烦地扯松领带，"别让她再去公司发疯。"他转身时，我鬼使神差地捡起袖扣，

踮脚扯住他西装下摆："能给我讲个故事吗？"空气骤然凝固。母亲尖锐的抽气声中，

谢海明低头看着我攥住他衣摆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把被踩脏的画册递过去，

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簌簌发抖——那是昨天在学校操场捡的，

原本想送给永远不会来参加家长会的父亲。"就五分钟。"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门。

我挨着他坐下时，闻到他领口残留的茉莉花香，

和谢心妮生日宴照片里摆在餐桌中央的鲜花是同一种味道。

当他生硬地念出"小兔子采蘑菇"时，母亲突然开始疯狂砸东西，可我数着他翻书的指节，

第一次觉得雨声没那么刺耳了。临走前，他把融化的蛋糕拍在桌上，奶油蹭在他昂贵的袖口。

我追出去塞给他半块草莓，看着他坐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雨丝打湿了我的裙摆，

我低头看见掌心的草莓汁，突然想起画册里小兔子捧着的红果果，原来童话里的甜蜜，

从来都长着锋利的刺。2 橱窗倒影里的对峙转学生自我介绍那天，阳光正好斜斜切进教室。

谢心妮抱着镶钻的Hello Kitty书包走进来，

发梢挑染的紫色在日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像把淬了蜜糖的匕首，精准刺中所有目光。

我缩在教室后排，校服袖口磨得起球的线头在指尖缠绕又松开。

"听说谢心妮是谢氏集团千金！"前排女生的窃窃私语混着粉笔灰飘落。

"她妈昨天开限量款保时捷来送她......"我数着课本边角的折痕，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你认识谢星晚？"谢心妮的声音甜得发腻，

我抬头时正对上她镜片后的笑意，"原来真的有人用过期牛奶盒做笔袋啊。

"她指尖划过我桌面斑驳的铅笔盒，指甲上的水钻在我手背投下细碎阴影。午休铃响时，

我在储物柜前撞见她。谢心妮晃着印满logo的餐盒，

樱桃味的糖果滚落在我脚边："我爸说要请你吃饭呢，毕竟......"她突然压低声音，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你妈上次在公司撒泼，可是让他丢尽了脸。"霓虹初上时，

我站在谢宅雕花铁门之外。水晶吊灯的光晕透过彩绘玻璃流淌出来，

在谢心妮的粉色公主房里，我看见满墙的迪士尼玩偶，

和床头那张谢海明抱着她切生日蛋糕的照片。"尝尝这个。"她把芥末饼干递到我嘴边，

睫毛忽闪着像无辜的蝴蝶，"姐姐不会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吧？

"餐盘被打翻的脆响惊动了楼上的脚步声。谢海明的皮鞋声由远及近，

我盯着地毯上蔓延的酱汁，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他踩碎的草莓蛋糕。"成何体统！

"他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轻晃，目光扫过我时却冷得像淬了冰，"以后别来家里丢人。

"谢心妮躲在他身后，指尖在我校服上蹭过，留下黏腻的糖渍。我望着玄关处摆放的全家福，

突然伸手扯下墙上的相框。玻璃碎裂的脆响中，

谢海明的脸和我记忆里念故事的轮廓重叠又分离。"原来谢总这么怕人知道，

"我蹲下身拾起带裂痕的照片，"自己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女儿。"暴雨在窗外肆虐，

谢海明的巴掌悬在半空。谢心妮突然放声大哭，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我起身时撞翻了花瓶，

瓷片划过小腿的刺痛让我想起母亲手腕的血痕。原来有些伤口，无论时隔多久，

只要轻轻触碰，就会重新渗出腥甜的血。3 血色化验单的重量蝉鸣聒噪的七月，

消毒水味道比往常更刺鼻。我攥着皱巴巴的化验单，指节泛白，

纸张边缘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医生说“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时，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诊室墙上的时钟滴答声震得耳膜生疼。母亲又在公寓里摔东西。

这次是我攒了半年的打工钱买的台灯，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什么是你？

”她抓着头发嘶吼，口红晕染得满脸都是，“我当年豁出命把你生下来，

不是让你这么早走的......”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胳膊，“去找谢海明！他有钱，

他必须救你！”谢氏集团顶楼的冷气开得十足。我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听见谢心妮撒娇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爸，

我想要那辆新款跑车......”推门的瞬间，谢海明的笑容僵在脸上，

谢心妮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沙发扶手。“需要骨髓移植。

”我把化验单拍在他的檀木办公桌上，纸张与桌面相撞发出闷响，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几率最高。”谢海明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他起身时带翻了水晶镇纸，“荒谬！别拿这种把戏来讹钱。”谢心妮突然笑出声，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姐姐演苦肉计也太老套了吧？”她抓起化验单撕成碎片。

“不如去街上跪着乞讨，说不定还能多骗点善款。”碎纸片纷纷扬扬落在我脚边，

像极了小时候被她撕碎的作业本。我弯腰捡起一片沾着咖啡渍的纸片，

抬头直视谢海明闪躲的眼神：“二十年前的9月12号，

你在金茂酒店302房......”话没说完，谢海明的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来，我尝到了血腥味，却笑出了声。“谢总，”我擦去嘴角的血，

从包里掏出泛黄的出生证明，“您当年龙飞凤舞的签名，现在可还清晰着呢。

”窗外的暴雨倾盆而下，谢海明的脸色比墙上的白纸还苍白。谢心妮的尖叫和雷声混在一起，

而我终于把悬在头顶十七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重重插在了他们面前。

4 暗涌下的交易暴雨冲刷着落地窗，将谢海明办公室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光影。

谢心妮蜷缩在真皮沙发上，指甲深深掐进绣着金线的靠垫，

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荒诞的现实揉碎。“我可以配合配型。”谢海明突然开口，

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令人作呕的妥协，“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也浑然不觉：“说。”“第一，这件事永远不能公开。

”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上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领口。“第二，移植结束后，

你和你母亲立刻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谢心妮猛地站起身，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她眼眶里碎成星子：“爸！你疯了？要帮这个野种？”“闭嘴！

”谢海明的怒吼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震得空气都在发颤。谢心妮满脸的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他爸从来没有吼过她一句，现在居然让她闭嘴！他转身背对着我，声音却像淬了冰，

“明天上午十点，去公立医院做检查。记住，别耍任何花样。”回到公寓时，

母亲正蜷缩在沙发上，烟灰缸堆满烟头。她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

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哈哈，他打你了？像当年打我一样......”她突然扑过来，

死死攥住我的肩膀，“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拿到钱，

就能治好你的病......”我甩开她的手，冲进浴室打开冷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却冲不掉谢海明办公室里令人窒息的气息。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嘴角的伤口还在渗血，

恍惚间竟与母亲日记本里那张抱着婴儿的旧照片重叠——原来我们母女，

终究都成了别人人生里最不堪的注脚。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活着，

毕竟也没有任何在乎的以及在乎的人，大概老天爷也看着我可怜，想帮我解脱吧。

第二天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比以往更加刺鼻。当针头扎进血管的瞬间，

我听见隔壁诊室传来谢心妮的尖叫。护士小声嘀咕：“那位谢小姐怕疼，

从小到大抽血都要哄好久。”我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突然想起七岁生日那天，

谢海明念故事时僵硬的声线。原来亲情从来都是奢侈品，有人唾手可得，有人穷尽一生，

不过是在黑暗里追逐一抹永远触不到的光。

5 配型结果的裂痕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消毒水混着空调冷气往鼻腔里钻。

我攥着报告单的手不断冒汗，纸张边角被捏得发皱。

这个别人家的父亲以及我的母亲配型都不成功儿，

那和我从来都不对付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却配型成功。当"配型成功"四个字刺入眼帘时，

心跳声在耳膜下轰然作响，分不清是狂喜还是恐惧。谢海明的手机在十分钟后响起，

我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冷笑："知道了，让她们准备手术。"大概谢明海还是有一丝良心，

不至于完全的丧心病狂所以才想着哄骗同父异母的妹妹做配对，给我换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