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CDM9527

第一章 天上掉下的录取函窗外的夏蝉像是被烈日烤疯了，嘶鸣声穿透老旧纱窗，

搅得人心烦意乱。下午三点的阳光白得刺眼，斜斜打在屏幕上，

映出文档顶部那行扎眼的标题——《废柴道士闯星际：我的狐仙姐姐太强悍》。

光标在下面那片刺目的空白里，像个迷路的幽灵，孤独地闪烁。我叫顾云深，身高一米八五，

一身腱子肉搁在健身房是资本，搁在这不足十平米、堆满泡面盒和废稿纸的出租屋里，

就是种讽刺。编辑昨天发来的消息，那个鲜红的未读标记，像块烧红的烙铁，

烫在心上：“小顾啊，上本成绩实在…新文切入点太平，没劲！

再这样下去保底都难啊……”空气闷热粘稠，老旧风扇徒劳地搅动着，

吹出的风带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吹不散心头的焦躁。灵感？早被这鬼天气榨干了，

连带着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被生活捶打后的蔫劲儿。第一百零八次盘算着下楼买根冰棍续命时，

门铃响了。“顾云深！快递！”趿拉着人字拖，拉开吱呀作响的铁门。

门外快递小哥汗流浃背，把一个薄薄的、质感异常挺括的银色文件袋塞到我手里。

收件人是我，发件方却是一行透着疏离感的名字——“云端大学招生办公室”。“云端大学？

”我拧着眉，这名字空灵得像科幻小说里的设定，我高考志愿表上压根没填过这地方，

分数更不够格被它“临幸”，“寄错了吧？”“地址姓名电话都对，签收吧。

”小哥不耐烦地催促。捏着那冷硬的银灰色袋子回到屋里，随手扔在堆满杂物的书桌上。

诈骗？恶作剧？指尖刚碰到鼠标，心底那点残留的不甘像鬼火一样冒了出来。撕开封口，

抽出一张沉甸甸的暗金色卡片。触感冰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卡片中央印着一座极具未来感的建筑，像一把刺破苍穹的钢铁水晶剑。吸引我目光的，

是塔楼底部的标志——一个繁复精密的几何纹章，暗金底色上，流淌着几不可查的银光。

心脏猛地一缩。我触电般扭过头，视线死死钉在身后书架最底层角落——那里，

安静地躺着半块不起眼的灰色石头，像个被人遗忘的土疙瘩。那是爷爷临终前攥着我的手，

浑浊不清地反复念叨“护好……不能丢……”的东西，据说是顾家祖传的风水石残片，

上面就刻着一个和这校徽惊人相似的花纹！粗粝简单的线条，却透着无法忽视的神似！

指尖发颤地拿起那半块冰冷的石头，冰凉的触感透骨。

再低头仔细比对通知书上那流光溢彩的徽记……“相似度九成九！”我脱口而出，声音干涩。

一种难以名状的强烈预感瞬间攥紧了我。这不是巧合！这个“云端大学”，

和家里这块破石头，绝对有联系！它不是我撞大运碰上的馅饼，更像是一把凭空出现的钥匙！

一把可能打开我家那块破石头秘密的钥匙！我死死攥着那张通知书，

冰凉的卡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去？网文断更吃不上饭是现实，

但祖传石头的谜团像无数虫子在心里噬咬。不去？不甘心像野草疯长。书桌上，

《废柴道士闯星际》的标题仍在苍白闪烁。“妈的！”我低骂一声，猛地抄起笔。

不就是换个地方扑街吗？至少扑得高级点！颤抖的手指带着决绝，

在通知书末尾签名处划下自己的名字——顾云深。

银灰色的金属笔尖在光滑纸面留下深蓝的印记。签字的过程异常安静，

只有风扇叶片徒劳切割空气的呼啦声。就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嗤啦！”一声轻响，

手中那支再普通不过的签字笔，笔尖毫无预兆地向上猛地翘起，

断口处留下触目惊心的金属扭曲的残茬！笔内储存的少量墨水顺着裂缝疯狂渗出，

暗蓝的墨汁顷刻间侵染了我指尖的皮肤，黏腻、冰冷，还带着一丝诡异的金属腐蚀气息。

我的手僵在半空，沾满墨痕的手指微微发颤。心口像被浸了冰水的棉花堵住，沉重又湿冷。

残损的笔尖在暗金色通知书上拉出一道扭曲的暗影。书桌角落，

那半块祖传的灰石头依旧沉默如死物。没有神光显现，没有古钟长鸣。

只有一股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寒流顺着指尖墨水的黏腻窜入血脉，

像细小的冰蛇钻进骨髓深处，只游动了刹那，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是错觉？

还是预兆？我看着扭曲的笔尖和暗蓝的墨渍，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脊椎。

第二章 云端的“惊喜”与冰冷的凝视几天后，

当我拖着那口塞满廉价替换衣和一堆写满大纲与废稿的塑料行李箱，

通知书上那酷炫的“全息定位导航系统”结果就是手机上一个极其复杂的花里胡哨APP，

害我在未来感十足却迷宫般的校园里转了半小时，

站在“云端大学”宏伟而冰冷的合金大门前时，心里飘过的弹幕只有：“这学费真的假的？

该不会签了卖身契吧？

”眼前的景象如同未来科幻片的实景：光洁如镜的银灰色巨型建筑群拔地而起，线条锐利，

形态极具侵略性地割裂着天空。悬空的交通廊道在建筑间交错穿梭，像巨大的金属蛛网，

表面流淌着幽蓝色的能量光带。全副武装的保安，银亮的作战外骨骼折射着太阳刺眼的光芒，

锐利的目光如同X光扫描仪般扫过每一个进入的学生。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高效运转的精密的仪器核心，冰冷、无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唯独校门口那巨大的徽记，暗金流转，与我背包里那半块灰石头隐隐呼应。

新生报到点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昂贵面料的混合气息，

低声交谈中混杂着多种语言。我被夹杂在这股精英气质的洪流中，

高大健硕的身形和身上的旧T恤、磨得起毛的帆布背包，显得格格不入。

流程繁琐得让人火大，

信息录入、身份绑定那个复杂的终端系统、安排住宿……像个流水线上的零件被推来搡去。

就在办理学生卡的窗口，

我把那张至关重要的银色临时卡递给里面妆容精致的金发女老师时——“啪嗒！”一声轻响，

她手中那支精致的水晶外壳签字笔看来云端大学有折腾笔的传统？，在扫描卡片的瞬间，

笔尖同样脆生生地断开了。笔管里亮紫色的墨水噗地一下飙了出来，

溅射在光滑的台面和我递过去的卡片一角。女老师“啊”了一声，

浓密的假睫毛夸张地扇动着，嫌恶地瞥了一眼我的临时卡上刺目的紫色污渍，

仿佛那是什么传染病源，没好气地把卡连同几张表格扔出来：“顾云深？喏！自己拿好！

真是倒霉……下一位！”她不耐烦地挥手，像是驱赶什么晦气东西，

连带着后面排队的人投来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轻视和嘲弄。

我捏着那张被污染了的临时卡，指尖粘腻冰冷。

心脏像是被那只断掉笔管的紫色墨水冻了一下。又是笔……又是这样诡异的碎裂。

开学典礼在一个超乎想象的巨大穹顶空间中举行，仿佛置身于星际战舰的核心。

悬浮的银色高台上，站着云端大学的现任掌舵人——梅菲尔德女士。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银灰色研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薄如蝉翼的金属眼镜，

目光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欢迎各位，

”梅菲尔德的声音通过无处不在的扩音设备传遍每一个角落，清晰、理性、没有任何温度，

“来到人类知识汇聚的最前线——云端大学。在这里，分数是你们价值的唯一尺码，

阶级分明。最优秀的头脑，享受最顶级的资源和最高的特权。而末尾，”她的话语毫无波澜，

却字字如同冰锥，“会被毫不犹豫地清除。”“清除”两个字被她念得轻描淡写，

却在这座钢铁穹窿下激起无声的寒潮。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制冷系统在头顶发出低沉的嗡鸣。

一张巨大无比的动态光屏在她身后骤然亮起，

地罗列出所有新生的头像、名字和一连串由复杂符号组成的初始序列号——我们的身份代码。

我的序列号CDM-9527，毫无悬念地挂在最底层，暗淡无光，

像一块等待被清理的废料。一个冰凉的声音在我脑中盘旋：如果解不开石头的秘密，

我很可能连第一个学期都挺不过去。开学典礼结束后的喧嚣还未散去，

命运的巴掌已经扇到了脸上。教务处的通知终端冷酷地提醒：明日全校统一摸底测验。

考场按初始序列号及预估潜能排序划分。我的考场在地下一层。顺着冰冷的金属阶梯向下，

越来越浓重的消毒水和陈旧金属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灯光昏暗，墙壁上是粗大的管线，

如同匍匐的巨蟒。推开一扇布满陈旧划痕的厚重金属门，

里面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破损的椅子随意的堆在角落，

天花板上的几个灯管滋滋作响不停闪烁着杂乱的亮光，

几个穿着和我同样寒酸的学生蜷缩在各自的角落，脸上刻着麻木的疲惫和惊惶。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尘埃。监考老师是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干瘦老头，眼皮耷拉着，

用一块磨旧的金属板面无表情地拍打着讲台：“都消停点！时间宝贵！

桌面只能留文具和身份卡！不许有任何辅助工具……包括那些没用的护身符！

”这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地瞥向墙角探头探脑、负责扫描考场的那个悬浮银球——闪着冰冷红光的电子眼扫过每个人，

任何异动都会瞬间引来警告。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祖传石头？它还在背包里，

但在这种级别的监控下想拿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发试卷的声音在死寂的考场里格外刺耳。

我盯着那洁白纸张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公式、超纲理论题目……感觉像是在看天书，

脑袋一片空白，连笔都在抖。时间像冰刀子一样划过皮肤。考场的金属门突然被拉开，

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但在这近乎凝固的寂静中却格外清晰。

一个身影逆着门外通道那相对明亮的光线站在门口，光线勾勒出她高挑得不可思议的轮廓。

陆雨芯。一身哑光黑色的紧身作战服贴合着她惊人的曲线，剪裁极度利落，

勾勒出饱满圆润的胸部轮廓和一双修长笔直到令人屏息的长腿。栗色的长发挽起，

露出的五官是造物主的神来之笔——浓密卷翘的睫毛下，

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是沉静的琥珀色，挺直的鼻梁下，红唇饱满如熟透的浆果。此刻，

那唇线微微抿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掌控。她站在门口，像一柄淬火的黑刀，

锋利、危险，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压倒性的美。她的存在感瞬间挤压了整个昏暗的空间。

冰冷的目光随意滑过考场，鹰钩鼻监考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狗，点头哈腰地立正。

那道冰冷锐利的琥珀色眸光，不偏不倚，停在了我身上！心脏骤停。被她盯着的感觉，

比被那根合金板砸中还恐怖。窒息感攫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我全身绷紧、肌肉在旧T恤下隐现出紧张弧度的瞬间，陆雨芯微微侧过头，

唇瓣靠近旁边年轻教师，用低不可闻、却仿佛带着磁性的声音吩咐了句什么。

年轻教师瞬间点头，快步走向监考老头，低声传达。鹰钩鼻老头脸色瞬变，

愕然、难以置信、惶恐，种种情绪在他脸上快速交织。他猛地抬头，再次看向我，

目光里仿佛收到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审判令。怎么回事？！我脑子嗡嗡作响，

完全陷入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凝视和诡异氛围。就在这时——“轰！

”爆炸般的撕裂声毫无征兆地从天花板炸开！一段粗壮的蒸汽管道如同被巨兽撕扯般，

猛地爆裂开来！滚烫浓厚的白色蒸汽混杂着滚水、油污、锈渣，如同失控的洪水决堤，

狂暴地倾泻而下！“啊！”“救命！”“闪开！”混乱瞬间爆发！考生惊恐地尖叫着跳起，

躲避喷溅的热液，桌椅翻倒。刺耳的警报声这才姗姗来迟地响起。刺眼的红光旋转扫射，

将弥漫的白色蒸汽染得一片妖异的血色。混乱！绝对的混乱！烟雾弥漫，

惊恐的叫喊刺破耳膜！鹰钩鼻监考也被冲得狼狈后退，惊慌失措地吹着哨子试图控制局面。

墙角那个悬浮的监控银球也急速运转起来，红灯闪烁，

但似乎一时无法穿透这浓郁的蒸汽屏障。滚烫的热气擦着我的额角落下！

就在这遮挡视线的白色气雾升腾而起的瞬间，一个无法抑制的冲动如同恶魔的召唤，

猛地抓住了我的心脏！赌一把！大脑发出歇斯底里的命令，身体快过思想。

在蒸汽浓雾的掩护下，趁着所有人都被这爆炸的管道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千钧一发之际，

我闪电般弯下腰，不顾椅子撞上膝盖的疼痛，快速拉开了脚边那个廉价帆布背包的拉链！

指尖探进去，仓皇地摸索着。冰冷的触感传来！我一把攥住了那半块灰扑扑的祖传风水石！

把它死死按在掌心！尖锐的棱角硌得生疼！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抓住桌上的空白的卷子，

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巨大的恐慌和一种接近绝望的孤注一掷淹没了我。

蒸汽在眼前翻涌扭曲，警报声尖锐刺耳，心脏在胸腔里狂暴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祖宗保佑啊……”喉咙紧得像砂纸摩擦，所有憋在心里的焦虑和对未来的恐惧，

化作无声的嘶吼，在炽热的掌心与冰冷的石头之间冲撞！

我死死盯着那些陌生的题目符号——笔尖！给我动起来！

第三章 冰河灌顶与血珠疑云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弓弦，在脑海深处崩裂了。

伴随着一种微不可查、却仿佛源自地壳深处的低沉嗡鸣，

一股刺骨冰寒的力量如同潜伏千年的毒蛟，瞬间从紧贴掌心的那半块灰石中炸开！

它顺着我的手臂、肩胛骨，狂暴地冲上后颈脊椎！不是热流！是冰！

绝对零度级别的刺骨冰息！血液仿佛瞬间凝结！身体僵死。弥漫的雾气凝固了，

尖叫和警报声拖成了扭曲遥远的杂音。思维被这股霸道的力量强行撕裂重组！

无数冰冷的、精密到非人的符号、公式、模型、推导……如同九天倾泻的冰河洪流，

以无可抗拒的力量疯狂涌入、冲刷、重构！它冰冷、纯粹、理性，

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机械效率！我的意志，我的意识，被彻底排挤，囚禁在角落！

身体不再是自己的！握笔的右手成了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以快出残影的速度疯狂动作！

“沙沙沙沙沙沙……！”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急促、密集、连绵不绝！不再是书写的声音，

更像是无数冰冷的牙齿在啃噬神经！眼睛能看到那只手在疯狂填满空白，

写下完全陌生的神级推导和符号……但那不属于我！灵魂被剥离，

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只为解构运算而存在的怪物，在用我的身体执行程序！

**沙沙沙沙沙——**笔走龙蛇，快如鬼魅。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

砸在冰冷的桌面上。胸口被石头棱角硌住的部位传来尖锐的痛楚，刺激着麻木的神经。终于！

笔尖在一个复杂的四维曲率公式后戛然而止。

“呼……”那股钻心蚀骨的冰冷如同退潮般瞬间抽离！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全身！强壮的背脊猛然后仰撞在椅背上，

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沉重的喘息在混乱的背景音中格外粗重。头顶的蒸汽被强力抽排，

渐渐稀薄。报警器的红光不再刺眼，徒劳地滴呜着。我猛地握拳，

用剧烈的指节疼痛驱赶混乱和恐惧，趁着混乱未息，低头——指尖触碰到胸口校徽，

那里被灰石的角硌得生疼。湿漉漉的？有东西？目光僵硬地落在右手中指指腹。那里，

沾着一小滴极其微小、无比新鲜、暗沉粘稠的……猩红血珠。

指尖的血珠在浑浊的空气里微微颤动，反射着警报器残存的红光，黏腻、诡异。

胸口被校徽棱角和灰石合力剐蹭的地方，痛感和湿漉感同样真切。顾不得细究。

监控的威胁如同悬颈之刃。在那弥漫的稀薄蒸汽和嘈杂声中，

手指如同受惊的活鱼般猛地缩回桌下，再次摸进书包深处。

动作因为余悸和脱力显得有些僵硬笨拙，但目标明确。指尖碰到那块冰冷粗糙的轮廓，

几乎是砸塞一样把它捅回最角落的夹层，然后用力拉上拉链。

整套动作快得连呼吸都压在喉咙底。做完这一切，强健的胸腔才急促地起伏了一下，

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椅背，试图汲取一丝冷静。“都给我停下！检查设备！考试中止！

”鹰钩鼻监考的吼声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烦躁，被机器维修兵簇拥着穿过满目狼藉的考场，

“现有答卷立刻封存！成绩由系统综合评估！算你们倒霉！

”他一边吼一边掏出那个平板终端。系统评估？操。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石头驱动的“解题程序”写的玩意……能被这铁疙瘩系统判定吗？

会不会直接被当成天书或者作弊数据扔进垃圾堆？余光扫到墙角，

那悬浮的监控银球不知何时已经彻底稳定下来，冰凉的镜头红光缓缓扫视着考场，

如同死神的凝视。在它冷漠的视野里，我刚才那番“探囊取石”又“完璧归赵”的动作，

是绝对透明的。后背瞬间又渗出一层冷汗。幸好……幸好那蒸汽够浓，

爆炸够猛……但一种隐隐的不安却像藤蔓，悄悄缠紧了心脏。

陆雨芯……她那时看我的眼神……还有她进来后老鹰钩鼻的奇怪反应……是巧合？

还是……警告？第四章 一步登天与云端寒流成绩出来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就在摸底考混乱结束的次日清晨，腕上的学生终端就“滴”的一声轻响，

冰冷的蓝光亮起：新生基础能力摸底测验综合评估完成。

/实践双项突破阈值个人维度分析报告：极高精度逻辑推演能力异常项标记：源流异常，

待核查最新序列排序更新：…… 第1考场，序列首位冰冷的蓝色屏幕光映在瞳孔里，

S+那猩红的加号，刺得我眼睛发烫。第一考场？序列首位？

昨天还在倒数第一的地下一层……今天就成了金字塔尖？做梦？

巨大的荒诞感压过了瞬间涌上的狂喜。那石头……到底搞出了什么东西？它替我解题，

还突破了这鬼学校的阈值？S+……源流异常？待核查？这三个字像三根冰棱，

扎在热血沸腾的兴奋上。但眼前的变化更实在。终端屏幕暗下不到两分钟，

学生宿舍区冰冷的金属通道里，

一台流线型的浮空运输器悄无声息地滑停在我的破旧房间门口。

亮蓝色的扫描光精准定位：“身份确认：序列首位顾云深同学。权限升级，

生活区转移指令启动。请即刻收拾个人物品，前往‘云端塔’A区专属生活单元。

”专属生活单元？！这破学校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在地下室发霉，今天就上天了？

环顾这间狭窄、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和旧桌椅的“宿舍”，真他妈没什么好收拾的。

下把几件替换的衣服、几本写满废稿大纲的黄皮笔记本塞进那个已经磨得起毛边的帆布背包，

我对着那闪烁着诱人蓝光的浮空运输器舱门，狠狠“啧”了一声。

运输器稳稳悬停在一面巨大的、光洁如镜的银色落地幕墙前。幕墙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露出了一个空间。与其说是宿舍，

不如说是一座科技感十足、悬浮于云端之上的空中堡垒全景观景台。

阳光毫无阻碍地透过巨大的弧形强化玻璃穹顶洒落，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通透明亮。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令人身心舒缓的精油芬芳，

智能环境控制系统将温度湿度调节得恰到好处。

脚下踏着的是某种细腻光滑、触感温润的黑曜石地面，宽阔得足够开一场小型酒会。

环视四周，简约到极致却透着无法言喻奢华的家具一应俱全，

流畅的金属线条和温润的珍稀木料完美融合。最绝的是视野。一面巨大的落地幕墙之外，

是无垠的碧空和下方如同微缩模型般的高科技城市全景！仿佛真的站在云端，俯瞰人间。

“权限绑定：序列首位顾云深。声纹、生物信息已确认。所有设施处于待命状态。

”冰冷的合成女声在空间中响起。这就是序列首位的待遇？昨天还在啃速食面担心学费，

今天就……一步登天？我走到那巨大的落地幕墙前，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层层叠叠的建筑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