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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穿越我在古代杀疯了

爱吃桑葚饼的洪爷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全班穿越我在古代杀疯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爱吃桑葚饼的洪爷”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污染周衍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故事主线围绕周衍,污染,冰冷展开的规则怪谈,大女主,穿越,推理,系统小说《全班穿越:我在古代杀疯了由知名作家“爱吃桑葚饼的洪爷”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567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3:32:1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全班穿越:我在古代杀疯了

主角:污染,周衍   更新:2025-07-06 04: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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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彘花瓶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划破寂静的山路。

江小鱼在最后一排死死攥住座椅下的铁杆,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大巴正在失控侧滑,车窗外的悬崖像一张漆黑的巨口。"要坠崖了!要坠崖了!

"前排的林妙妙尖叫着抓住身旁男生的手臂,精心打理的卷发糊了满脸。

江小鱼看见司机还在转动方向盘,但一切都太迟了——大巴冲破护栏的瞬间,

时间仿佛被拉长,她清楚地看见半空中飞舞的课本、手机和半瓶没喝完的奶茶。

失重感持续了整整十秒。江小鱼紧闭双眼,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人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再睁眼时,

刺目的阳光正透过破败的庙顶照射下来,灰尘在光柱中缓慢浮动。"这...这是哪?

"她艰难地支起身子,发现三十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同学横七竖八地躺在青砖地上。

破庙的供桌上,一尊掉了漆的菩萨像正用残缺的眼睛俯视众人。

"欢迎各位攻略者进入大周王朝永和三年。"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所有人脑中炸响。

江小鱼手腕一痛,低头看见皮肤下浮现出青色的数字纹路——积分:10。

她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老式诺基亚,却发现校服变成了粗麻布衣,

只有左胸口袋上还别着技校的校徽。"穿越了?真的穿越了?!"林妙妙第一个跳起来,

她校服裙摆上还沾着早上泼江小鱼时溅到的奶茶渍。班花林妙妙最先反应过来,

她兴奋地转了个圈,古典舞特长生的气质与古装完美契合,

精心修饰的眉毛高高扬起:"目标是小侯爷的好感度?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吗!

"半透明的系统界面在每个人面前展开。

痣5积分的选项瞳孔骤缩——这行文字下面还有小字标注:可增加20%初始好感度。

"喂,土包子。"林妙妙已经踩着满地灰尘走过来,镶着水钻的美甲戳向江小鱼的脸,

"借我5积分。"庙里突然安静下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角落,有人已经开始窃笑。

江小鱼感到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上周张浩用烟头烫的,结痂还没掉。"不借。

"她往供桌方向退了一步,腐坏的供果被撞得滚落一地。林妙妙的表情瞬间扭曲。

她一把揪住江小鱼的衣领,

劣质香水混着口香糖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忘了你怎么跪着舔拖把水的了?系统,强制转账!

"积分转账需双方自愿 机械音响起时,李强已经从后面踹了江小鱼一脚。

她踉跄着撞上供桌,后背火辣辣地疼。"等回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妙妙甩开手,

突然眼睛一亮,"不过现在嘛...我直接买美人痣不就行了?"随着积分扣除的提示音,

林妙妙颈后浮现出一颗朱砂痣。她得意地转了个圈,校服瞬间变成轻薄的纱裙,

引得男生们一阵口哨声。"还剩5积分..."她咬着指甲翻看商城,突然兴奋地拍手,

"青楼入场券!古代男主不都喜欢逛青楼吗?"破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江小鱼透过门缝看见一队黑甲骑兵举着火把逼近,马蹄踏起的尘土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为首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玄色锦袍上沾着可疑的暗红,

腰间玉佩刻着"昭烈侯府"四个篆字。"是男主!"林妙妙尖叫着整理头发,"快,

把我的校服换成古装!"当夜,江小鱼蹲在画舫岸边的芦苇丛里。隔着一丈远的距离,

她看见林妙妙穿着近乎透明的纱衣在小侯爷面前起舞,故意侧首露出那颗朱砂痣。月光下,

小侯爷苍白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酒杯边缘,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明天奖金就会到账~"林妙妙离场时冲暗处的江小鱼比口型,

纱裙开衩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江小鱼摸着仅剩的8积分,悄悄退回破庙。

她注意到自己的系统界面偶尔会闪烁蓝光,但转瞬即逝。次日清晨,

尖锐的系统提示音将所有人惊醒: 目前存活29人,

奖金池2000万破庙中央多了一个半人高的青瓷瓶。瓶口伸出林妙妙惊恐的头颅,

四肢像盆栽枝条般被修剪后插在瓶里,断口处糊着厚厚的药膏。

她的美人痣连皮带肉被剜成一个血洞,凝固的血泪挂在瓷白的脸颊上。

最可怕的是——她还活着,眼球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啊——!"几个女生当场晕了过去。

江小鱼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看见小侯爷的玉佩就放在供桌上,

下面压着一张洒金笺: "赝品当诛。

"第二章 辣椒粉陷阱林妙妙残破的躯体在青瓷瓶中微微抽搐,

凝固的血泪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破庙里弥漫着死寂,

只有压抑的抽泣和牙齿打颤的声音。供桌上,那张洒金笺上的“赝品当诛”四个字,

扎进每个人的眼里。“这…这不是恋爱游戏…”语文课代表孙倩瘫软在地,

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里,声音抖得不成调,“是…是屠宰场!

那瓶子…她…她还活着…”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破庙。

几个承受力差的女生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男生们也脸色惨白,体委李强扶着墙干呕,

胆汁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都他妈闭嘴!

”班长张浩猛地一脚踹翻了本就摇摇欲坠的供桌,腐烂的供果和香灰滚了一地,

扬起呛人的尘埃。他脸上的横肉抖动着,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精光,

死死盯着那暴涨到两千万的奖金池数字。“看清楚了吗?死一个人,奖金就涨一千万!

规则写得明明白白!想活命,想发财的,就跟我走!”他像头择人而噬的鬣狗,

环视着惊魂未定的同学。十七个平时跟他厮混、或被他威吓的男生,几乎没怎么犹豫,

就踉跄着站到了他身后,组成了一个充满戾气的小团体。剩下的女生们则像受惊的鹌鹑,

互相搀扶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江小鱼没有看那令人作呕的花瓶,也没有看张浩的表演。

她悄无声息地退到庙宇最阴暗的角落,后背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后腰处,

被张浩用烟头烫出的旧伤疤在粗麻布衣的摩擦下,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这个没有法律、没有老师、连伪装都撕破了的“游戏”里,像张浩这种暴戾的混混头子,

只会比在学校时更加肆无忌惮。弱者,就是待宰的羔羊。她低下头,

快速浏览着半透明的系统商城界面。

、迷魂香20积分、金疮药5积分……这些都是她现在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她的目光像筛子一样,精准地过滤掉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廉价的选项上:火石1积分——生火、取暖、驱兽、制造工具…农村里长大的孩子,

太明白火的重要性。 辣椒种子1积分——一小包,约莫二十粒。

这东西在商城角落毫不起眼,兑换量显示为零。 粗麻布袋0.5积分——不起眼,

但有用。江小鱼没有丝毫犹豫,意念微动,

手腕上青色的积分纹路跳动了一下:积分:8。下一刻,

一块沉甸甸的打火石和一包用油纸小心包裹的辣椒种子,还有一个灰扑扑的粗麻布袋,

凭空出现在她冰冷的手中。她把种子和火石贴身藏好,将粗麻布袋塞进怀里,

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贴着墙根溜出了破庙的正殿,闪进了荒草丛生的后院。

后院比前殿更加破败。坍塌的院墙外是茂密的野林,几间摇摇欲坠的偏房只剩下断壁残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腐叶的气息。江小鱼的目标很明确——柴房。

她记得昨天查看环境时,在倒塌的柴堆下,看到过一些残留的、尚未完全朽坏的藤蔓。

柴房里光线昏暗,蛛网密布。江小鱼小心翼翼地搬开腐朽的木头,

果然找到几根韧性尚可的老藤。

工实习课上偷偷带出来的、磨得异常锋利的小铁片——这是她身上唯一来自“现代”的武器。

她用铁片仔细地将藤蔓上的枝叶削去,露出坚韧的内芯。汗水顺着她瘦削的下巴滴落,

农村繁重的劳作赋予了她远超城市孩子的耐心和手上的巧劲。

她将藤蔓的一端牢牢系在柴房一根相对稳固的房梁上,另一端则打了个活结,

做成一个简易的套索陷阱。接着,她开始处理那包珍贵的辣椒种子。没有工具,

她就用两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像小时候帮奶奶碾药一样,

耐心地将晒干的红辣椒籽一点点碾成粗糙的粉末。辛辣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呛得她眼泪直流,但她毫不在意。碾碎的粉末被她小心地倒进那个粗麻布袋里,

然后又混入大量从地上收集的、干燥的柴灰。柴灰不仅能增加粉末的扩散性,

其中的细小颗粒一旦进入眼睛或伤口,会带来更持久的痛苦。做完这一切,

江小鱼将混合着辣椒粉和柴灰的布袋挂在藤蔓陷阱下方的隐蔽处,

又在陷阱前方的地面上撒了一层薄薄的浮土作为伪装。她退到柴房最里面的角落,蜷缩起来,

像一只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等待猎物的幼兽,强迫自己休息,恢复体力。

破庙前殿传来的争吵声、哭泣声和张浩嚣张的叫骂声,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

变得模糊不清。她需要保存每一分力气。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当正午刺眼的阳光从柴房的破洞斜射进来时,柴房那扇本就歪斜的木门,

被“哐当”一声粗暴地踹开了!张浩带着三个跟班堵在门口,逆着光,

像几尊凶神恶煞的门神。他手里掂量着一根从破庙里捡来的、带着铁钉的木棍,

眼神贪婪而凶狠地在阴暗的柴房里扫视,最终锁定在角落里的江小鱼身上。“哟,土鳖,

躲这儿当耗子呢?”张浩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一步步逼近,“识相点,

把积分转过来!还有,刚才看你鬼鬼祟祟换了什么?交出来!

”他身后的三个男生也狞笑着围拢,堵死了江小鱼的退路。江小鱼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个随时准备扑出去的姿势,

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猫。“妈的,哑巴了?”张浩不耐烦地啐了一口,木棍指向江小鱼,

“老子数三声!一……”江小鱼在他“二”字刚出口的瞬间动了!不是后退,

而是猛地向前一个矮身翻滚,动作快得让张浩愣了一下。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她手中紧攥的那个粗麻布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张浩和他正前方的两个跟班脸上狠狠扬去!

“噗——!”一大片灰红色的粉末如同烟雾般爆开,瞬间笼罩了三人!“啊——!我的眼睛!

!” “咳咳咳!操!什么东西?!” “辣!辣死我了!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后院的寂静。张浩首当其冲,双眼像被滚油泼中,

火烧火燎的剧痛让他瞬间丢掉了木棍,双手死死捂住脸,涕泪横流,剧烈地咳嗽着。

另外两个被粉末笼罩的跟班也惨叫着倒地,拼命揉搓着眼睛,在地上痛苦翻滚。

辣椒粉混合着细密的柴灰颗粒,不仅灼烧着他们的眼球和呼吸道,更渗入皮肤,

带来持续的刺痛和奇痒。唯一一个站在侧面、侥幸没被粉末波及的跟班吓傻了,

看着同伴的惨状,一时竟忘了动作。江小鱼没有丝毫停顿!在扬出辣椒粉的同时,

她就已经扑向了预先设置好的藤蔓陷阱。她抓住垂下的藤蔓活结,

用尽吃奶的力气猛地向下一拽!“哗啦——!轰!!!

”悬挂在房梁高处的、一个不知废弃了多少年、装满碎石和朽木的破瓦罐,

被藤蔓猛地拉拽下来,带着沉闷的风声,精准无比地砸向还在地上捂脸打滚的张浩!

“呃啊——!”一声更加短促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

沉重的瓦罐结结实实砸在张浩的胸口和头上,

碎裂的陶片和里面的碎石朽木将他半个身子都埋了起来。他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地在江小鱼,以及所有存活者脑中响起: 淘汰张浩,

积分+5 目前存活28人,奖金池3000万整个后院死一般寂静。

连地上那两个还在痛苦呻吟的跟班,都吓得忘记了惨叫,

惊恐地看着瓦罐下渗出的暗红色液体,

又看向站在阴影里、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沾着灰尘和辣椒粉的江小鱼。

她那双平时总是低垂、显得懦弱温顺的眼睛,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江小鱼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那两个吓傻的跟班。

她弯腰捡起张浩掉落的、带着铁钉的木棍,沾血的棍头拖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她停在他们面前,蹲下身,

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剩下的、没用完的辣椒粉和柴灰混合物。“想试试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却像重锤敲在两个男生心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向后缩,拼命摇头,眼泪混着鼻涕糊了一脸。江小鱼面无表情地打开布袋,

将里面辛辣刺鼻的粉末,一点一点,

仔细地塞进他们脸上、手臂上被碎石或陶片划开的伤口里。“啊啊啊——!饶命!

小鱼姐饶命啊!!”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啊——!

”比之前更加痛苦十倍的惨嚎再次响起。江小鱼看着他们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求饶,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她站起身,

不再看地上翻滚的两人,目光投向柴房门口那片刺眼的阳光。

手腕上的积分纹路变成了13。她赢了这一场,但代价是什么?破庙的阴影深处,

似乎有一双冷静而充满算计的眼睛,正透过窗棂的缝隙,无声地注视着她刚才所做的一切。

第三章 硝石制冰破庙后院的血腥气,在潮湿的空气中凝滞不去,

混合着柴灰和辣椒粉的辛辣,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味。张浩那被碎石半掩的尸体,

像一块冰冷的警示牌,昭示着这个“游戏”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江小鱼没有处理尸体,

只是沉默地将那两个被辣椒粉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跟班拖到庙外荒草丛里,任其自生自灭。

他们的哀嚎渐渐微弱,最终被林间的风声吞没。

积分:13手腕上的数字纹路散发着微弱的青光,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张浩团伙的覆灭暂时震慑了其他人,

但江小鱼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鄙夷,

而是混杂了恐惧、忌惮,以及更深沉的、在绝望中滋生的恶意。

尤其是缩在角落里的几个女生,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学委陈明则显得异常平静,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在穿越中奇迹般保存下来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偶尔扫过江小鱼,冷静得像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江小鱼毫不在意。

她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再次退回了破庙深处,

这次的目标是供奉菩萨像神龛后方一个几乎被蛛网和瓦砾掩埋的角落。

那里有一道向下的、狭窄的石阶,通往一个废弃的地窖。昨天探查环境时,

她就在入口附近闻到过一股熟悉的、微带刺激性的土腥味。地窖里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尘土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尿臊的氨气味。

江小鱼点燃了用1积分兑换的、仅剩一小截的劣质蜡烛。昏黄摇曳的光线下,

她看到地窖不大,四壁是粗糙的夯土,角落里堆着一些早已朽烂成渣的稻草和几个破陶罐。

她蹲下身,用手指仔细地刮擦着靠近角落的冰冷潮湿的墙壁。

指尖很快传来一种微凉、略带涩感的粉末触感。她捻起一点凑到蜡烛下细看——白色的晶体,

夹杂着些许泥土杂质。硝土!江小鱼的心脏猛地一跳。在农村,老屋的墙根、牲口圈附近,

常能刮到这种白色的粉末。老人们说这是“地霜”,夏天用来给食物降温,甚至能做土炮仗!

她小时候就见过爷爷收集硝土,用土法制冰给发烧的弟弟降温。生的希望像烛火一样,

在她眼中重新燃起。她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墙壁上附着的硝土粉末刮下来,

收集到那个曾经装过辣椒粉的粗麻布袋里。刮下来的量不多,只有薄薄一层铺满袋底,

但这足够了。制冰需要容器。她在地窖里翻找,最终在一个破陶罐的碎片堆里,

找到了一个相对完整、肚大口小、勉强能用的旧陶壶——看那形状和残留的污渍,

很可能是过去庙里僧人用的夜壶。江小鱼没有丝毫嫌弃,

用布条蘸着角落里渗出的、带着铁锈味的脏水,仔细地将它里外擦拭干净。

接着是最关键的水源。她回到破庙前院,那里有一个积了半池浑浊雨水的大石缸。

她谨慎地观察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迅速舀了小半壶水,又飞快地溜回地窖。制冰开始了。

农村土法很简单:将装水的容器放入一个更大的容器中,在缝隙里填满硝土,

再不断往硝土上淋水。硝石溶于水时会大量吸热,使得容器里的水结冰。江小鱼没有大容器,

只能因陋就简。她将夜壶小心地放在地窖最阴冷的角落,然后拿出一个相对完好的破瓦盆,

将夜壶放进去。接着,她将收集到的硝土粉末,仔细地填满夜壶和瓦盆之间的缝隙。

最后一步,淋水。水在这里是宝贵的资源。她屏住呼吸,用另一个破碗,

极其缓慢地将从石缸里舀来的浑浊雨水,一点点淋在瓦盆里的硝土上。

冰冷的水顺着缝隙渗入,接触到硝土粉末的瞬间,发出极其细微的“嘶嘶”声,

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气开始弥漫开来。江小鱼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夯土地面上,

蜡烛放在脚边。她不敢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简陋的装置,像守护着唯一的希望。

地窖里死寂一片,只有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寒气顺着地面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后腰的旧伤在阴冷的环境下又开始隐隐作痛,

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与身体的虚弱。不知过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了一大半。

江小鱼试探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夜壶的外壁。冰冷刺骨!她精神一振,

小心翼翼地掀开夜壶的盖子。昏黄的烛光下,壶口内壁赫然凝结了一层晶莹的白霜!

壶里的水虽然没有完全结冰,但表面已经浮起了一层细碎的冰碴,寒气扑面而来!成功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淡了身体的寒冷和疲惫。她强忍着激动,

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陶碗——这是她昨天在废墟里找到的。她用削尖的小木片,

小心翼翼地将壶里的冰碴刮下来,收集到小碗里。冰量很少,只有浅浅一层,

但那纯净的寒意和凝结的水珠,在此刻无异于神迹!就在她专注刮取冰碴,

思考着如何利用这宝贵的“仙迹”去引起小侯爷注意时,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瓦砾被踢开的哗啦声!“妈的,臭死了!

那土鳖肯定躲在这下面!”是体委李强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找到猎物的兴奋。

江小鱼浑身一僵,瞬间吹灭了蜡烛,将装着冰碴的小碗紧紧护在怀里,身体紧贴冰冷的墙壁,

屏住了呼吸。“哐当!”地窖入口那块腐朽的木板盖子被一股蛮力直接踹飞,

碎木屑簌簌落下。刺目的光线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狭窄的入口处,逆着光,

像一座充满压迫感的小山。李强弯下腰,

那张因为兑换了基础武技30积分而显得更加横肉虬结的脸,

带着残忍的笑容探了进来。他显然看到了熄灭的蜡烛和江小鱼模糊的身影。“哈!果然在!

”他得意地大笑,声音在地窖里嗡嗡回响,“听说你会变戏法?搞出什么名堂了?交出来!

浩哥没了,现在这里老子说了算!”江小鱼的心沉到了谷底。李强不像张浩那样冲动无脑,

他兑换了武技,力量和速度远超常人,正面冲突她毫无胜算。她强迫自己冷静,

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颤抖:“强…强哥…我…我就是想弄点水喝…没…没什么…”“放屁!

”李强不耐烦地打断,眼睛在地窖里扫视,很快锁定了她怀里紧抱的东西,“手里藏的什么?

拿出来!”他庞大的身躯开始向下挤,狭窄的入口被他塞得满满当当。

江小鱼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和一股蛮横的气息。“是…是水…冰水…”江小鱼护着小碗,

身体向后缩,似乎害怕到了极点,“我…我发现一个法子,

能让水变凉…想…想献给侯爷换点积分…”“献给侯爷?”李强嗤笑一声,

动作却停顿了一下,贪婪的目光在她怀里的碗和那个奇怪的夜壶装置之间来回扫视,

“就凭你这土鳖?也配见侯爷?”他嘴上这么说,

但显然对“能让水变凉”的“法子”产生了兴趣。奖金和积分,是所有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是真的!强哥你看!”江小鱼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小心翼翼地掀开碗盖的一角,

让一丝寒气溢出。李强眯着眼,借着入口透下的光,果然看到碗里有晶莹的东西在反光!

他眼中的贪婪瞬间压倒了警惕。“拿过来!”他低吼着,庞大的身体又往下挤了半截,

几乎就要跳下来了。他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向江小鱼护在怀里的碗!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碗沿的刹那,江小鱼眼中寒光一闪!护着碗的左手猛地松开,

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弹簧,用尽全身力气向后狠狠一撞!目标不是李强,

而是她身后那面本就有些松动的夯土地窖墙壁!“砰!”一声闷响!她瘦小的身体撞在墙上,

力量不大,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尖的木片悄悄掏松了根部、又被夜壶和瓦盆装置重量压迫了许久的一块巨大而沉重的夯土块,

连同上面附着的大量泥土和碎石,瞬间失去了支撑!“轰隆——!!!

”整块土石如同崩塌的山体,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朝着正下方、半个身子卡在入口、避无可避的李强当头砸落!“不——!

”李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惊骇与绝望的嚎叫。

巨大的土块和碎石瞬间将他探下来的大半个身体彻底淹没!

沉重的冲击力直接砸断了他的颈骨和脊椎,将他死死地钉在了狭窄的地窖入口处!

鲜血如同小溪般从土石缝隙里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地面。淘汰李强,

积分+8 目前存活27人,奖金池4000万冰冷的提示音在地窖的烟尘中响起。

江小鱼被崩塌的冲击波震倒在地,呛得连连咳嗽,怀里的小碗却死死护住,

碗里的冰碴在震动中洒落了一些,沾在她冰冷的手指上。烟尘弥漫中,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地窖入口坍塌处的上方边缘,逆着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鼻梁上似乎架着镜片。是陈明。

他静静地看着下方被土石活埋、只剩两条腿还在微微抽搐的李强,

又看了看在烟尘中挣扎爬起的、狼狈不堪却眼神冰冷的江小鱼。他推了推眼镜,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没有说一句话,身影便悄然消失在入口的光线之外。

地窖里再次恢复了昏暗和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尘土味,以及江小鱼压抑的喘息声。

她看着手腕上跳动到21的积分纹路,又低头看了看碗里仅剩的几片薄冰,

将它们小心地含进嘴里。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喉咙的灼痛和血腥味。冰化了,

像一滴苦涩的泪。第四章 土炸药惊宴地窖入口坍塌的烟尘还未散尽,

浓重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气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江小鱼艰难地从冰冷的夯土地面爬起,剧烈地咳嗽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被土石碎块砸中的钝痛。她顾不上检查伤势,第一时间扑向角落,

颤抖着捧起那个小陶碗——碗底仅剩的几片薄冰已经融化了大半,混入了飘落的灰尘和血沫,

只剩下一小洼浑浊的冰水。她毫不犹豫地将这污浊的冰水一饮而尽。

刺骨的冰凉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也压下了翻腾的恶心感。

手腕上的积分纹路清晰地显示着21。这数字是李强用命换来的,

也是她活下去的新资本。她不敢在地窖久留。李强的两条腿还露在坍塌的土石堆外,

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已经浸透了周围的泥土,形成一滩粘稠的暗红。上面的世界,

也绝不会安全。她忍着痛,

手脚并用地从坍塌边缘一个未被完全堵死的缝隙里艰难地爬了出去。回到破庙后院,

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院子里空无一人,但空气中仿佛凝固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她能感觉到,庙里那些幸存的同学,此刻正透过门窗的缝隙,

用混杂着恐惧、贪婪和忌惮的目光,

死死地盯着她这个刚刚又“淘汰”了一个强敌的“怪物”。江小鱼面无表情,

径直走向前院那个积满雨水的大石缸。她仔细清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污与尘土,

又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碾碎的草药,那是昨天在庙后荒地里采的,有微弱的止血消炎作用,

胡乱地按在后背的淤伤上。做完这一切,她重新点开系统商城。这一次,

她的目标明确而昂贵: 精铁小刀3积分 ——更锋利,更可靠的工具。

粗陶蒸馏器组件5积分 ——一个带着导管的陶罐盖子,一个冷凝用的长颈陶管,

一个收集器。简陋,但这是她能负担得起、实现土法提纯烈酒的关键!

硝石3积分一小包 ——纯度远高于地窖刮的土硝。

硫磺粉2积分一小包 ——刺鼻的黄色粉末。

木炭1积分一小袋 ——烧制好的黑炭。积分瞬间从21跳水到6。

巨大的风险,但值得一搏。烈酒是敲门砖,而“霹雳弹”的雏形,才是她真正的底牌。

接下来的两天,江小鱼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她在破庙最偏远、靠近后山悬崖的一个半塌石窟里安顿下来。白天,

她像个幽灵一样在附近的林地里游荡,用新兑换的精铁小刀设置简易陷阱,

幸运地捕获了一只瘦弱的野兔和几只山鼠。她用1点积分兑换的盐小心腌制了大部分肉,

作为储备粮。剩下的,则成了她维持体力的来源。夜晚,石窟里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她用石块垒砌了一个简易的土灶,将从石缸里舀来的浑浊雨水倒入粗陶罐,

加入白天采摘的、有特殊香气的野果,这个野果她刚好认识,农村叫“酒香果”,

有天然发酵作用。点燃柴火,小心控制着火候。当陶罐里的液体开始翻腾,

散发出淡淡的、略带酸腐的酒味时,她迅速架上那个粗糙的蒸馏器组件。导管连接冷凝管,

冷凝管末端插入收集器。冷水不断浇在冷凝管上,水是宝贵的,她只能反复使用同一盆水,

直到它变得滚烫。这是一个极其缓慢且需要耐心的过程。江小鱼守在土灶旁,

如同最精密的工匠。火光在她瘦削而沾满烟灰的脸上跳跃,映出一双专注得近乎偏执的眼睛。

汗水浸透了粗麻布衣,又被火烤干,留下一圈圈白色的盐渍。

蒸馏出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汇聚在收集器的陶碗里,清澈如水,

却散发着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霸道的辛辣酒气!第三天傍晚,

江小鱼看着陶碗里那不足二两、却晶莹剔透、酒香凛冽的液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神仙酿”——她在心里给它起了这个名字。与此同时,她用剩下的硝石、硫磺粉和木炭,

按照记忆中爷爷过年做“大雷子”鞭炮的比例硝七磺二炭一,极其小心地混合研磨,

得到了一小包粗糙的黑火药。没有纸张包裹,她就用柔韧的树皮内层卷成细管,一端封死,

装入火药,再插入一根用植物纤维搓成的、浸过油脂的引线,另一端用湿泥封紧。

三根手指粗细、不到半尺长的简陋“雷管”做成了。她将它们用油布包好,贴身藏在最里面,

如同怀揣着随时会爆炸的毒蛇。现在,只欠东风。第四天清晨,

幸存者们还在为越来越少的食物和持续减少的人数系统提示已降至25人而恐慌争吵时,

一队熟悉的黑甲骑兵簇拥着那辆玄色马车,再次出现在了破庙外的官道上。

马蹄踏在干燥的黄土路上,扬起滚滚烟尘。机会来了!江小鱼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悄无声息地潜行到官道旁的一处陡坡上,这里距离破庙大门约百步,是马队必经的下坡路段。

她深吸一口气,点燃了手中一根“雷管”的引信。油脂浸泡过的引线燃烧得极快,

发出“滋滋”的轻响,带着死亡的火星迅速缩短。她屏住呼吸,

计算着马队的速度和下坡的冲势。就在领头骑兵的马蹄即将踏上陡坡最下方的瞬间,

江小鱼用尽全身力气,将燃烧的“雷管”朝着车队前方空旷的路面狠狠掷出!“咻——!

”简陋的“雷管”划出一道低矮的抛物线,落在坚硬的黄土路面上,翻滚了几下。“有东西!

” “小心!”骑兵的示警声刚起——“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平地惊雷,

猛然炸响!火光和浓烟瞬间腾起,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泥土和硝烟,如同狂怒的巨兽,

狠狠扑向疾驰而来的马队!“吁吁吁——!” “保护侯爷!

”训练有素的战马在突如其来的巨响和火光面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恐地人立而起,

发出凄厉的嘶鸣!整个车队瞬间陷入一片混乱,骑兵们拼命勒紧缰绳,试图控制受惊的坐骑,

阵型大乱。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混乱中,江小鱼如同离弦之箭,从陡坡上一跃而下!

她手中捧着那个粗陶碗,碗里是仅剩的、不足二两的晶莹液体。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辆被护卫们团团围住的玄色马车,在距离马车尚有十步远时,

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将陶碗高高举过头顶,额头紧紧贴着滚烫的黄土,

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山野村妇江小鱼,偶得仙酿,愿献于侯爷驾前,求侯爷垂怜!

”她的声音在爆炸的余音和战马的嘶鸣中显得格外清晰,又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混乱的马队渐渐被控制住。护卫们刀剑出鞘,冰冷的锋芒齐刷刷指向跪在尘埃中的江小鱼,

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将她剁成肉泥。死寂。只有风卷过硝烟发出的呜咽。玄色马车的车帘,

被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掀开。小侯爷周衍的脸庞出现在车帘后。

他看起来比上次在画舫时更加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病态青黑,

但那双深邃的凤眸却锐利如鹰隼,没有丝毫被惊吓的慌乱。

他目光掠过江小鱼身后仍在冒着青烟的爆炸坑洞,坑洞边缘的黄土被熏得焦黑,

散落着细小的碎石。最终,他的视线落回到江小鱼高举的陶碗上,那里面清澈的液体,

正散发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霸道而纯粹的凛冽酒香。周衍的鼻翼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亮光,如同黑暗中点燃的鬼火。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方才那‘平地惊雷’,也是你的手笔?

”江小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强迫自己保持声音的平稳:“回侯爷,

此乃乡野防狼驱兽的粗陋小技,名曰‘霹雳子’,让侯爷受惊,民女万死!”她依旧伏着身,

后颈处,

一点用茜草根汁液精心点染的、与林妙妙那颗被剜去的痣位置几乎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在散落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周衍的目光在她后颈处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邃难明,似笑非笑。

他没有再追问炸药,反而伸出了手。旁边的护卫首领立刻上前,

恭敬地接过江小鱼手中的陶碗,用银针小心试探后,才双手奉到周衍面前。周衍接过粗陶碗,

指尖感受着碗壁的冰凉。他低头看着碗中清澈如水的液体,没有犹豫,直接仰头,

将那小半碗“神仙酿”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如同吞下了一条灼热的火线!

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刺激感,紧接着,

一股醇厚霸道的暖意轰然炸开,驱散了四肢百骸的阴冷和疲惫,直冲天灵盖!

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竟瞬间浮起两抹异样的红晕,那双总是笼罩着阴鸷和倦怠的凤眸,

骤然亮得惊人!“好!”周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亢奋,

他将空碗随手丢给护卫,目光再次落到江小鱼身上,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此酒何名?

”“回侯爷,乡野之物,不敢有名,暂唤‘神仙酿’。”江小鱼依旧跪伏在地。

“神仙酿…好一个神仙酿!”周衍低笑一声,笑声在寂静的官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你还会制那‘霹雳子’?”“略…略通皮毛。”江小鱼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与惶恐。

周衍的目光在她后颈的“朱砂痣”上又转了一圈,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透过那点红痕,

看到了另一个被装进花瓶的头颅。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猎物的玩味。“抬起头来。”江小鱼依言缓缓抬头,

阳光刺得她微微眯眼。她看到周衍苍白俊美的脸上,那抹因烈酒而起的红晕尚未褪去,

更衬得他眼神幽深如寒潭。他修长的手指从腰间解下一块温润的白玉佩,

随意地抛落在江小鱼面前的尘土里。“人,交给你处置。”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江小鱼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只见破庙门口,

学委陈明不知何时被两名黑甲骑兵粗暴地押了出来,按跪在地上。

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歪斜着,镜片裂了一道缝,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

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他抬起头,隔着混乱的烟尘和人群,目光穿过押解他的士兵,

精准地落在江小鱼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怨毒,

如同匕首,狠狠扎向江小鱼。他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清晰无比:“毒药。

”周衍愉悦地轻笑一声,放下车帘。玄色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碾过官道上的焦痕和碎石,

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烟尘和一句轻飘飘的吩咐:“处理好,带她回府。”护卫首领上前,

面无表情地将陈明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江小鱼面前,然后退开几步,如同沉默的雕像,

等待着她的“处置”。陈明挣扎着抬起头,裂开的镜片后,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江小鱼,

嘴角却缓缓扯出一个扭曲而怨毒的笑容,无声地用口型重复着:“你死定了。”江小鱼弯腰,

捡起地上那块沾着尘土的玉佩,入手温凉。

她看着跪在面前、如同待宰羔羊却满眼怨毒的陈明,又抬眼望向侯府车队消失的方向。

手腕上,那青色的积分纹路不知何时,竟隐隐透出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血红色。

接触核心剧情人物,监督者权限激活:1% 一行微小的、只有她能看见的蓝色文字,

在积分下方一闪而逝。第五章 抗毒体质侯府的黑甲骑兵如同一道沉默的铁流,

裹挟着江小鱼和陈明,碾过京郊官道的黄土,驶入那象征着无上权柄的朱漆大门。

门轴转动的沉重声响,如同命运齿轮咬合的宣告。门内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高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风尘,也隔绝了破庙里朝不保夕的恐惧。雕梁画栋,飞檐斗拱,

汉白玉铺就的庭院光可鉴人,回廊曲折幽深,处处透着一种冰冷而压抑的奢华。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熏香和草木清气混合的味道,

却丝毫无法驱散那股萦绕在江小鱼心头的寒意——陈明被粗暴拖走时,

那无声的“毒药”口型和淬毒般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

一个穿着深青色比甲、面无表情的老嬷嬷将江小鱼领到一处偏院。院子不大,

却整洁得近乎刻板,几间厢房门窗紧闭,透着一股死气沉沉。“侯爷吩咐,姑娘暂居此处。

无事不得擅离。”老嬷嬷的声音平淡无波,眼皮都没抬一下,“每日自有人送来饭食浆洗。

侯爷若有召,自会通传。”她将一个粗糙的木牌塞到江小鱼手里,

上面刻着一个“丙七”的编号,便转身离去,留下江小鱼独自站在空寂的院子里,

仿佛一件被随意搁置的物品。手腕上的积分纹路依旧显示着2,

但那种微弱的血红色似乎更深了一丝。她握紧了怀里那块温凉的玉佩,

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她打量着这个牢笼般的院落,目光最终落在角落一口废弃的石井上。

井口覆盖着厚重的石板,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颜色异常鲜艳的野草——紫背草、蛇目菊,

还有几株开着小白花的断肠草。江小鱼心中微动,这些都是她从小在山里就认识的毒草!

侯府深宅,竟也有此物?有哑仆准时将粗劣的饭食放在她房门口,

又沉默地收走前一日的碗碟。她尝试过在院子里走动,但院门紧闭,

门口还有两个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守卫。第二天清晨,哑仆送来的食盘里,

除了例行的馒头咸菜,意外地多了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白粥。粥色莹白,米粒软烂,

散发着淡淡的米香,与粗糙的馒头形成鲜明对比。江小鱼端起那碗粥,

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心头警铃大作!太突兀了!

这绝不是侯府对一个“暂居”的、来历不明的村妇会有的施舍。她凑近碗口,仔细嗅闻。

米香之下,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苦杏仁的异样气息!这味道…是砒霜?

还是别的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将粥碗放回食盘,拿起一个冷硬的馒头,小口啃着。

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扫过这碗毒粥。粥面光滑,没有漂浮物,

毒应该是下在熬煮过程中。剂量…她不敢确定,但这气味浓度,足以毒死一头牛!陈明!

这个名字瞬间闪过脑海。只有他,有动机,也有可能在侯府这深宅大院里弄到毒药,

并买通或胁迫哑仆下手!怎么办?倒掉?哑仆收碗时发现粥未动,必然引起怀疑。陈明在暗,

她在明,下一次的毒计只会更隐蔽更致命!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如同冰锥刺破水面,

浮现在江小鱼的脑海。她想起爷爷说过,山里的老药农常年在毒草窝里打滚,

身体多少会有些抗性。而她,从小跟着奶奶在深山采药,误食毒蘑菇、毒浆果是家常便饭,

有几次险些丧命,却又顽强地挺了过来。奶奶说她是“老天爷赏的糙命”。后来,

她甚至养成了习惯,进山前会嚼一点微毒的苦艾叶或断肠草嫩芽,据说能“以毒攻毒”,

预防瘴气这法子未必科学,却成了她独特的生存经验。赌一把!

赌自己这副被各种山野微毒淬炼过的身体,能扛住这一碗精心炮制的毒粥!她深吸一口气,

端起那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白粥。米香混着那丝苦杏仁味钻入鼻腔,让她胃部一阵痉挛。

她强迫自己冷静,像喝水一样,将整碗滚烫的粥,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灼热的液体滑过食道,带来短暂的暖意,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麻痹感从胃部开始蔓延。

很快,尖锐的绞痛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针在腹腔内疯狂搅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粗麻布衣,

眼前阵阵发黑,四肢百骸的力气被迅速抽离。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才没有痛呼出声。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指甲深深抠进夯实的泥土里,留下道道血痕。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是酷刑。

她感到心跳如同擂鼓,在耳边疯狂轰鸣,血液冲上头顶,又急速冷却。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仿佛随时会被彻底淹没。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那股搅动内脏的剧痛,如同退潮般,开始缓缓减弱。虽然胃里依旧翻江倒海,恶心欲呕,

四肢也酸软无力,但最致命的绞痛感,确实在消退!她活下来了!江小鱼像一条脱水的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湿透,瘫软在地,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紧闭的院门方向。傍晚,哑仆准时来收碗碟。

他看到空了的粥碗,动作似乎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那双浑浊麻木的眼睛里,

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他沉默地收走所有东西,

没有多看一眼瘫在地上的江小鱼。院门重新关上的瞬间,江小鱼挣扎着爬起身。她扶着墙壁,

踉跄地冲到院角的废井边,将手指狠狠探入喉咙!“呕——!!!”剧烈的呕吐声中,

混杂着食物残渣和大量黄绿色胆汁的污秽物被强行催吐出来,

其中隐隐夹杂着一些未能完全消化的米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暗红。

吐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胃液。她虚弱地靠在冰冷的井沿上,大口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身体依旧虚弱,但那股深入骨髓的致命威胁感,正在慢慢散去。

成功抵御致命毒素,体质隐性抗性激活,

积分+10 监督者权限激活:5%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同时浮现的,

还有一行新的蓝色小字:初级毒抗被动已解锁。手腕上的积分纹路跳动到10,

那抹血红色似乎也随之加深,如同凝固的血痕。就在这时,院门被再次推开。

这次来的不是哑仆,而是两名穿着侯府护卫服饰、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年轻女子。

她们身上还残留着些许脂粉香和酒气,

赫然是之前被小侯爷带走、杳无音信的学委和纪律委员!她们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动作僵硬地走到江小鱼面前,声音平板,毫无起伏: “侯爷有令,

丙七即刻前往‘青芜院’侍奉。” “不得延误。”江小鱼的心猛地一沉。青芜院?侍奉?

陈明的毒计刚过,小侯爷的传唤就来了?这绝不仅仅是巧合!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

目光扫过两个如同人偶般的昔日同学,她们空洞的眼神深处,

似乎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麻木。她握紧了袖中的玉佩,指尖冰凉。

跟着两个“人偶”穿过重重回廊,侯府的奢华与压抑感更甚。最终,

她们在一处异常幽静的院落前停下。院门上挂着一块乌木牌匾,

上书“青芜院”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推开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中央一个巨大的、用青玉砌成的莲花池。池水幽深如墨,

不见一丝涟漪。池边没有花草,只有嶙峋的怪石。正对着莲池的,是一间门窗紧闭的主屋。

“进去。”学委的声音依旧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江小鱼深吸一口气,

压下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不安,推开主屋沉重的雕花木门。

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药味混杂着一种奇异的、类似铁锈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

只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首先看到的,是满墙悬挂的、密密麻麻的画卷!每一幅画上,

都是一个容貌不同、却都气质温婉、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的女子肖像。她们的脖颈处,

都被朱砂点上了一颗醒目的“美人痣”!而在房间正中央,一张巨大的紫檀木雕花榻上,

斜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小侯爷周衍。他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苍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空了的青玉酒杯,眼神迷离,

带着一种醉酒般的恍惚和深不见底的阴郁。

更让江小鱼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周衍的耳后,那道狭长的、如同蜈蚣般的陈旧疤痕,

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眼!就在她看清那道疤痕的瞬间,

一股剧烈的、如同钢针穿刺般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

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她的脑海:刺耳的警报灯红光闪烁!

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巨大的电子屏幕显示着:实验体0721意识波动异常!

穿着染血白大褂的女人周岚老师! 被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粗暴地按在椅子上,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明远!快逃!他们篡改了程序!”少年周明远! 耳后鲜血淋漓,

他疯狂地敲击着键盘,屏幕上代码如瀑布般流泻,他绝望地嘶吼:“妈——!

数据备份点被锁死了!出口在…”一个扭曲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像是陈明,

又像是林妙妙的混合体 在疯狂大笑:“奖金池是我们的了!你们都是养料!都是养料!!

”“呃啊!”江小鱼痛苦地抱住头,踉跄着跪倒在地。碎片化的记忆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她的意识深处。“你看到了什么?”一个冰冷、带着一丝探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江小鱼猛地抬头,对上周衍那双幽深如寒潭的凤眸。他不知何时已坐起身,

脸上醉酒般的恍惚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疯狂。他俯视着她,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耳后那道狰狞的疤痕,声音低沉而危险:“告诉我,

你刚才…想起了什么?”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皮囊,直刺她混乱不堪的灵魂深处。手腕上,

监督者权限:5%的蓝色字样,正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光芒。

第六章 记忆碎片与致命交易冰冷的刀锋紧贴着颈动脉,细微的刺痛感如同毒蛇的獠牙,

不断提醒着江小鱼死亡的临近。周衍俯视着她,那双凤眸里翻涌着审视、探究,

以及一种近乎病态的、对真相的渴求。他摩挲耳后疤痕的手指微微用力,

仿佛要将那陈旧的伤痛再次撕开。“告诉我,你刚才…想起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

却带着千钧重压,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江小鱼紧绷的神经上。剧烈的头痛尚未完全消退,

那些混乱、灼热的记忆碎片仍在意识深处冲撞。江小鱼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

任何一个错误的回答,都会立刻招致杀身之祸。她不能说出全部真相,

那会暴露她作为“监督者”的身份,引来系统更深层次的抹杀,

也可能彻底激怒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但她必须给出一个有价值、能触动他的答案!

她剧烈地喘息着,脸色因疼痛和恐惧而惨白如纸,眼神却死死迎上周衍的目光,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破碎,

: “红…红光在闪…像血…好多血…” 她刻意模仿着记忆碎片中那种混乱、受惊的状态,

“墙…全是铁墙…冰冷的…那个女人…白衣服上都是血…” 她看到周衍的瞳孔骤然收缩,

按着她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紧,带来一阵剧痛。

“她…她在喊…喊一个名字…”江小鱼的心跳如擂鼓,她赌上了最后一丝希望,

“她喊…‘明远’!她在喊‘明远快逃’!有…有黑衣服的人在抓她!

他们…他们改了什么…程序?”“程序?”周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眼中的锐利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是震惊?是痛苦?

还是被触及逆鳞的狂暴?他手中的解剖刀微微移开了一寸,但那股压迫感却丝毫未减。

“还有什么?!”他低吼着,身体前倾,几乎要贴上江小鱼的脸,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一个声音…好多人一起在笑…”江小鱼痛苦地抱住头,身体蜷缩,仿佛不堪重负,

“他们在喊…喊‘奖金池’…喊‘养料’…说我们…我们都是养料!”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带着一种真实的、源自记忆深处的恐惧看向周衍,“侯爷…那是什么地方?那个女人…是谁?

‘明远’…又是谁?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一连串的问题,半真半假,

将她的恐惧、困惑和被强行塞入记忆的痛苦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被诡异记忆折磨的可怜虫,一个同样在寻求答案的迷途者。

周衍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一切都挖出来。时间仿佛凝固了,

房间里只剩下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

江小鱼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愤怒、悲伤、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他摩挲疤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突然,他猛地站起身,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烦躁地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房间里踱步。

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和满墙的“美人痣”画像中晃动,显得异常阴郁和扭曲。

“养料…呵…好一个养料!”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笑声里充满了讥讽和一种毁灭性的怒意。他猛地停在江小鱼面前,居高临下,

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死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却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死在三年前,一场‘意外’的实验室大火里。

至于‘明远’…也早就死了。”江小鱼的心沉了下去。他在撒谎!或者说,

他在刻意切割过去!记忆碎片里那个绝望敲击键盘的少年,耳后流血的画面如此清晰!

“可是…”江小鱼还想说什么,试图引导。“没有可是!”周衍厉声打断她,

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危险,“你记住,在这里,只有大周朝的昭烈侯周衍!没有实验室,

没有明远!你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坠崖时撞坏了脑子产生的幻觉!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要强行将那些记忆从她脑海中抹去。就在这时,

江小鱼手腕上那监督者权限:5%的蓝色纹路,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股细微的、冰冷的电流感瞬间窜过她的意识。几乎同时,她眼前的周衍,

其身影边缘极其短暂地模糊了一瞬,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露出了其下…一个穿着残破白色制服、浑身是血、眼神疯狂而绝望的少年虚影!

那虚影的耳后,赫然是那道正在流血的、新鲜的疤痕!这异象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但江小鱼的心脏却几乎停止了跳动!权限!是监督者权限让她看到了部分“真实”!

周衍或者说周明远的状态,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不稳定!他的存在本身,

似乎就在“周衍”和“周明远”之间挣扎!周衍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和茫然。他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那股不适感,眼神重新聚焦在江小鱼身上,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杀意,

多了几分审视和…一丝极其隐晦的考量。他收起了那把精巧的解剖刀,

动作优雅地插回腰间的皮鞘内。 “你是个有趣的变数,丙七。”他重新坐回紫檀榻上,

恢复了那种慵懒而危险的姿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榻沿,“能抗住哑仆送来的‘安神粥’,

还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果然!粥是他默许的试探!

江小鱼的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侯爷明鉴…”她伏低身体,姿态谦卑至极,

“民女…民女只是命硬些…”“命硬?”周衍轻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在这座侯府里,

光命硬可活不长。”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陈明,那个试图用砒霜送走你的学委,

还活着。关在地牢里。”江小鱼猛地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

“他兑换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周衍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

“系统通讯干扰器一次性。虽然很粗糙,只能屏蔽系统提示音和基础通讯几息时间,

但…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有点意想不到的用处。”他微微倾身,如同诱惑凡人堕落的恶魔,

“比如,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系统也不会立刻判定死亡,

不会立刻惊动…那些躲在幕后的‘养料’收割者。”江小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明兑换的道具,可以制造一个短暂的系统盲区!在这个盲区内杀掉陈明,

系统不会立刻提示“淘汰”,奖金池不会立刻增长,

也就不会立刻引起其他幸存者尤其是可能存在的、更强大的觊觎者的疯狂反扑!

这无疑是一个宝贵的缓冲时间!“侯爷需要民女做什么?”江小鱼的声音异常平静,她知道,

这是交易,也是投名状。“聪明。”周衍赞许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我需要你去地牢,‘探望’一下我们亲爱的学委。从他嘴里,

撬出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系统漏洞,或者…他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

然后…”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动作优雅而残忍,“用你觉得最稳妥的方式,

让他永远闭嘴。在屏蔽生效期间完成。

”他抛过来一个冰冷的、刻着复杂花纹的小铁片:“这是地牢丙字区的钥匙。

你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屏蔽器效果消失,无论你问没问出来,他都必须死。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小鱼手腕上那抹愈发明显的血红色积分纹路,

“死的就会是你。系统对‘异常’的清理,可比我快得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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