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遇到冷大叔

林晚星盯着那道倚在竹楼栏杆上的身影，手里的竹筒酒差点没端稳。男人穿着靛蓝粗布褂子，

小臂肌肉线条绷得紧实，侧脸下颌线像被雪山融水冲刷过的岩石，冷硬得没一丝弧度。

他刚从雨林里出来，裤脚还沾着湿泥，喉结滚动着喝了口酒，

喉间泛出的淡青色血管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劲儿。“帅哥！”林晚星脑子一热，

举着刚买的解毒药膏冲过去，凉鞋踩在木楼梯上噔噔响，“你脚踝是不是被草蜱咬了？

”男人抬眼时，睫毛上还挂着点雨林的潮气，眼神冷得像玉龙雪山的融水。

他扫了眼自己脚踝上那片红肿，没说话，只是把搭在栏杆上的手收了回去，

指节分明地攥紧了酒竹筒。“这是当地老中医配的药膏，治虫咬可灵了！”林晚星蹲下去，

鼻尖快碰到他的裤管，才发现他裤脚还别着把小弯刀，银鞘在夕阳下闪了闪。

她指尖刚要碰到那片红肿，手腕突然被他攥住了——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掌心糙得像磨过砂纸。“不用。”他声音比冰泉还凉，尾音却有点哑，

像是刚穿过无人的峡谷。林晚星仰头看他，夕阳正好落在他喉结上，

把那点冷硬的轮廓染得暖了些。她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另一只手趁机把药膏挤在他脚踝上，指腹带着点温度蹭过那片红肿：“哎呀你看，

都起水泡了，雨林里的虫子毒得很呢。”他手松了松，林晚星趁机把药膏抹匀，

指尖故意在他脚踝内侧蹭了蹭，那里皮肤薄，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绷紧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冷，

倒多了点像被惊扰的野鹿似的无措，耳根悄悄泛了点红，被夕阳盖得正好。“谢了。

”他别过脸，重新靠回栏杆，声音轻得像风掀动经幡。林晚星晃了晃手里的空药膏管，

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的：“不客气呀——帅哥，明天去虎跳峡，要不要一起？

我知道有条近路，能看到超美的星空呢。”他没回头，只是把酒竹筒举到唇边，喉结动了动。

林晚星看着他被酒液濡湿的唇角，突然发现，这冷面大叔低头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其实软得很呢。第二天清晨的虎跳峡弥漫着水汽，林晚星踩着露水往观景台跑时，

远远就看见那道靛蓝身影。他背对着她站在崖边，风衣下摆被山风掀起，

手里攥着个军绿色水壶，晨光透过云层落在他肩上，倒把那身冷硬的线条磨得柔和了些。

“帅哥早啊！”林晚星故意放慢脚步，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知道他听见了，

却见他肩膀都没动一下，只把水壶往嘴边送了送，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她几步凑到他身边，故意往他那边挤了挤，胳膊肘几乎要碰到他的风衣。

山风带着水汽扑过来，她顺势打了个哆嗦，声音裹着笑意往他耳朵里钻：“峡谷里好冷啊，

大叔你这风衣看着挺厚，借我披披？”他终于侧过头，睫毛上沾着点晨露，

眼神比昨天柔和了些，却还是没什么温度。“风大，站远些。”他朝后退了半步，

拉开半臂距离，指尖在水壶上划了道圈，像是在掩饰什么。林晚星偏要往前凑，

鼻尖快碰到他的锁骨，才闻到他身上有股松针混着泥土的味道，像刚从原始森林里走出来。

“怕我掉下去啊？”她仰头看他，故意把头发往他风衣上蹭了蹭，“有大叔在，我才不怕呢。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转身往石阶下走，步伐迈得又大又快。林晚星盯着他绷紧的后颈笑，

看见他耳根那点红又冒了出来，被晨光染得像抹了层胭脂。她几步追上去，故意踩他的影子，

声音脆得像山涧的石子：“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一直叫你帅哥吧？”“陆沉。

”他头也不回，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些，却刚好落进她耳朵里。“陆沉，

”林晚星把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故意拖长了语调，“沉得像你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她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背对着石阶张开手臂，山风把她的裙摆吹得猎猎作响，

“你看这峡谷，是不是像你昨晚红的耳根？”陆沉的脚步顿住了，低头看她时，

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他伸手想把她往旁边拉，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

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只低声道：“危险。”林晚星却趁机抓住他的手，

把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他的掌心糙得像砂纸，带着山涧的凉意，却让她觉得烫得心慌。

“你手好凉啊，”她故意往他掌心蹭了蹭，眼睛弯成狡黠的月牙，“要不要我给你捂捂？

”陆沉猛地抽回手，手背在风衣上蹭了蹭，像是沾了什么烫人的东西。

他别过脸看向峡谷深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声音硬邦邦的：“别胡闹。”“我没胡闹啊。

”林晚星跟在他身后往下走，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的风衣下摆，“陆沉，你看这山茶花，

开得比你昨天的眼神软多了。”她摘了朵粉白的山茶花，突然踮起脚往他耳后插，

指尖故意划过他的耳廓。他像被针扎似的偏过头，山茶花落在石阶上。他弯腰去捡，

林晚星却抢先一步踩在花上，故意把裙摆往他膝盖上扫了扫：“掉了就掉了呗，

前面还有更好看的。”她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

“陆沉，你看着我。”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眼望她。晨光落在他瞳孔里，

像碎了一汪冰泉，里面竟藏着点她看不懂的慌乱。林晚星的指尖在他下颌线上摩挲，

那里的皮肤紧致，能感觉到他牙关紧咬的力道。“你说，”她凑近他的唇，

呼吸都喷在他的鼻尖上，“我要是现在亲你一下，你会不会把我扔去喂峡谷里的猴子？

”陆沉的呼吸突然乱了，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指节泛着白。

就在林晚星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却突然转身往石阶下冲，风衣下摆扫过她的膝盖，

带起一阵风。林晚星追上去时，看见他站在一处瀑布前，背对着她。

水流砸在岩石上溅起水雾，把他的风衣打湿了大半，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她走到他身边，故意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他肩上蹭：“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猛地转过身，眼底竟有了点薄红，像是被水汽熏的，又像是别的什么。“林晚星，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厉害，“别这样。”“哪样啊？”林晚星歪着头笑，

突然伸手解开他风衣最下面的扣子，指尖往他衬衫里探了探，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

感觉他浑身都绷紧了。“你看你，这里都出汗了，是不是被我撩得心慌啦？

”陆沉抓住她的手腕，这次的力道比昨天重了些，指腹掐得她有点疼。可他的眼神却软了，

像被雨水打湿的狼崽，带着点无措的恳求：“别闹了，真的。”林晚星看着他泛红的眼角，

突然笑不出来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唇上，

轻轻咬了咬他的指节：“陆沉，我没闹。”她的声音轻下来，带着点山涧的水汽，

“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冰块脸，到底什么时候能化。”他的指尖猛地一颤，

像过了电似的缩回去。他别过脸看向瀑布，喉结滚动了半天，才低声道：“前面有座吊桥，

去那边看看。”林晚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得有些急的脚步，

突然发现他的步伐乱了——平时稳健的步子，此刻竟有点同手同脚的慌乱。她捂住嘴偷笑，

看见他走到吊桥边时，偷偷回头看了她一眼，撞见她的目光，又像被烫到似的转回去，

手忙脚乱地抓住吊桥的铁链。吊桥晃得厉害，木板吱呀作响。林晚星故意往他那边晃，

肩膀时不时撞在他胳膊上。走到桥中间时，她突然“哎呀”一声，假装脚下打滑，

往他怀里倒去。陆沉下意识伸手接住她，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掌心烫得惊人。

林晚星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擂鼓似的心跳，比瀑布的水声还要响。

她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在他衬衫上蹭出点湿痕：“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他的手臂僵得像块石头，过了好半天才低声道：“站稳。”“我站不稳呀，

”林晚星抬起头，鼻尖蹭着他的下巴，“吊桥晃得太厉害，你抱着我好不好？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故意在他后颈的碎发里钻了钻，那里的皮肤滚烫，

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陆沉的呼吸喷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点薄荷牙膏的清冽。

他低头看她，睫毛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眼底的冰泉像是被投入了石子，荡起圈圈涟漪。

“林晚星，”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再这样，我……”“你要怎样？

”林晚星踮起脚，唇几乎要碰到他的，“亲我吗？”就在这时，吊桥突然晃得厉害，

上游漂来的树枝撞在桥板上，发出巨响。陆沉下意识把她往怀里按，手臂收得更紧了。

林晚星趁机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像偷到糖的孩子，笑得眼睛发亮：“陆沉，你看，

连吊桥都帮我呢。”他猛地松开她，后退了两步，背对着她扶住铁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晚星看见他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连后颈都泛起层薄红，像被夕阳染透的山岩。“陆沉，

”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风衣上，“你是不是害羞了？

”她的手往他衬衫里探，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腰线，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其实你不用害羞的，我喜欢你脸红的样子，比雪山的日出还好看。”他的身体僵了半天，

才缓缓转过身。晨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镀了层金。他看着她，眼底的冰终于化了些，

露出点无奈的温柔。“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晚星笑起来，

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我想让你陪我看今晚的星空。”她踮起脚，

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就我们两个。”陆沉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只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还是凉的，却攥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林晚星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这趟云南之旅，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多了——毕竟，

能把一块万年寒冰捂化，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绒布，

把雨崩村裹得密不透风。林晚星抱着罐烤茶蹲在火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