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土？现在她让我高攀不起

睁开眼的瞬间，我被泼了一脸泥！不是梦，也不是恶作剧，那刺鼻的土腥味直冲鼻腔。

“望山村到了，娇少爷。”黑瘦司机叼着烟，笑得意味深长。我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破拖拉机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竟成了一个被流放支教的富二代！

更离谱的是，村里无赖正等着看我笑话：“撑不过三天，你就会哭着求爹娘！”呵，

这破地方，真能困住我？我抹了把脸坐起来，周围是晃得人眼晕的玉米地。

脑子里像塞进了团烂棉絮，嗡嗡响。昨天我还是重点中学的金牌教师，

拿着市里发的奖状跟校长拍桌子，就因为他把评优名额给了送礼的关系户。

现在……这是哪儿？“醒了？”驾驶座上扭过头个黑瘦汉子，嘴里叼着烟卷，“望山村到了，

下来吧。”望山村？我没听过这地方。刚想质问，

脑子里突然炸出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原主也叫秦宇，是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

仗着家里捐了栋教学楼，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结果顶撞了教育局的人，

被他爹打包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支教，美其名曰“磨练性子”。合着我不光穿越了，

还穿成个同名人渣？脚刚沾地，拖拉机就突突突冒着黑烟跑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土路上发呆。

眼前是个破得不能再破的村子，土路坑坑洼洼，房子不是土坯就是石头垒的，

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几个光膀子的汉子蹲在歪脖子树下抽烟，

眼神直勾勾地往我身上瞟。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原主穿的潮牌T恤和破洞牛仔裤，

跟这地方格格不入，活像个走错片场的小丑。“哟，城里来的娇少爷到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站起来，他大概三十来岁，肚子挺得像口锅，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

“听说在城里犯了错？是欺负学生了还是偷看女老师洗澡了？”旁边几个人哄堂大笑。

我攥紧拳头，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我，这是村支书的儿子王大壮，村里有名的懒汉无赖。

换作以前的我，早一拳挥过去了。可现在……我深吸口气，没说话。刚来就惹事，

不是明智之举。“咋不说话？”王大壮往前凑了两步，一股汗臭味扑过来，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跟你说，到了咱这地界，就得守咱的规矩。”他用手指戳着我胸口，

“这破学校啊，以前来一个走一个，你能撑过三天，我王大壮跟你姓！”“大壮，

别欺负新来的。”一个清亮的女声插进来。我抬头，看见个穿蓝布褂子的姑娘走过来，

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几个红薯。她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睛很亮，

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就是裤脚沾了不少泥，布鞋的鞋尖还破了个洞。这是苏瑶，

村里唯一的本地老师，记忆里她是个老好人，可惜性子太软，总被人欺负。“苏老师心疼了？

”王大壮嗤笑一声，“也是，这小白脸长得俊，说不定能帮你修修教室呢？”苏瑶脸一红，

把竹篮往我手里塞：“刚烤的，填填肚子。”我没接。不是故意刁难，是真觉得憋屈。

我秦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在城里，我带的毕业班升学率年年第一，

校长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现在却被个乡野村夫指着鼻子骂，还要接受一个乡下姑娘的施舍？

“不用。”我推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学校在哪？我去看看。”苏瑶的手僵在半空，

眼里的光暗了暗，没再坚持，转身往村子深处走：“跟我来吧。

”王大壮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喊：“别急着去啊！小心屋顶掉下来砸着你！”我没回头，

脚步却越来越沉。学校比我想象的更糟。说是教室，其实就是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窗户糊着塑料布，被风刮得哗啦啦响，屋顶还能看见青天。黑板裂了道大缝，

上面用粉笔写着“好好学习”，字迹歪歪扭扭，颜色都快褪没了。讲台是块破木板，

底下用砖头垫着，唯一的教具是半盒快用完的粉笔。十几个孩子坐在长条木凳上，

睁着大眼睛看我，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衣服洗得发白，有的还光着脚。“秦老师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孩子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声音响亮得震耳朵。我心里莫名一动，

刚想说点什么，王大壮带着几个闲汉跟了进来。“哟，开始上课了？”他一脚踹在门边上，

“我倒要听听，城里来的老师能讲出啥花来。”孩子们吓得往回缩了缩。

苏瑶赶紧走过去：“大壮，孩子们要上课了，你们先出去吧。”“出去？”王大壮撇嘴，

“我是来看看，这位秦老师是不是真有本事，别是个只会吃干饭的。

”他走到一个小男孩面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课本，随手翻了两页，“这字认得全吗？

我可听说，城里的老师都只会讲大道理。”我压着火气：“请你出去。”“我要是不呢？

”王大壮把课本往地上一扔，还用脚碾了碾，“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反正我家小子是不会来受这罪的，还不如跟着我上山放牛！”“你凭什么踩我的书！

”小男孩急哭了，扑过去想抢，被王大壮一把推开，差点摔倒。我终于忍不住了，

冲过去一把揪住王大壮的胳膊：“你给我道歉！”“道歉？”王大壮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就凭你？”他猛地一甩胳膊，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讲台上，

粉笔盒掉在地上，粉笔撒了一地。孩子们吓得不敢出声，苏瑶赶紧扶住我：“秦老师，

别跟他计较。”“计较？”王大壮得意洋洋，“我告诉你，在这村里，我爹是村支书，

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卷铺盖滚蛋，别耽误我们清静！

”他旁边的一个瘦猴似的汉子跟着起哄：“就是，城里来的懂个啥？

怕是连乘法表都背不全吧？”“听说他以前在学校里就欺负学生，这种人也配当老师？

”“我看他就是来混日子的，等他爹气消了，还不是得回城里当他的大少爷？

”污言秽语像石头一样砸过来，我死死咬着牙，指甲嵌进肉里。我知道，现在跟他们硬碰硬，

只会更难堪。深吸一口气，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粉笔，一根一根放进盒子里。

王大壮他们见我不反抗，笑得更欢了。“哟，这就怂了？”“我就说嘛，

城里来的都是软骨头。”“苏老师，你看你守着这破学校有啥用？

还不如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苏瑶没理他们，蹲下来帮我捡粉笔，

手指不小心被碎粉笔划了道口子，渗出血珠。她只是皱了皱眉，把血在布褂子上擦了擦，

继续捡。我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行了，

别在这碍眼。”王大壮觉得没意思，挥了挥手，“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不走，

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带着那帮人扬长而去，临走还踹了一脚门。

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苏瑶把捡好的粉笔递给我，轻声说：“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这样，

嘴笨，心不坏。”心不坏？我差点笑出声。把学生的课本扔在地上踩，指着老师的鼻子骂，

这叫心不坏？“他们为什么这么针对学校？”我忍不住问。“以前……”苏瑶低下头，

声音有点涩，“来过几个支教老师，都是来几天就走了，孩子们每次都盼好久，

结果都失望了。”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点期盼：“秦老师，

你……会留下来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教室里那些眼巴巴望着我的孩子，

心里五味杂陈。留下来？在这个连屋顶都漏雨的地方，被一群无赖指着鼻子骂？

我以前带的学生，哪个不是穿着干净的校服，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

可看着孩子们脸上的渴望，我又说不出“不”字。“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苏瑶眼里的光又暗了暗，没再问，只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去烧点水，你歇歇。

”说完，转身走出了教室，背影有点单薄。我坐在破木板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孩子们。

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小手绞着衣角，刚才被推倒的小男孩还在偷偷抹眼泪。“都坐下吧。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哑。孩子们慢慢坐到长凳上，还是没人说话。

“课本……”我想说把课本拿出来，才想起刚才王大壮把那孩子的课本踩坏了。“老师，

我这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起手，把自己的课本递过来，“我跟他一起看。

”其他孩子也纷纷说：“我这也有。”“我可以跟小明一起看。”“老师，我们不碍事的。

”看着他们争先恐后的样子，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深吸一口气，我拿起粉笔，

在裂着缝的黑板上写下两个字：秦宇。“我叫秦宇，从今天起，是你们的老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你们想学习，我就教。

”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星星一样。“真的吗？秦老师？”“你会教我们英语吗？

以前的老师说，学会了英语就能去城里上大学。”“我想考出去，去看看火车长什么样。

”听着他们的话，我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当老师。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走出大山，

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可现在，我却因为环境艰苦，因为别人的嘲讽，就想打退堂鼓。“会的。

”我看着他们，认真地说，“只要你们想学，我什么都教。”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响。

屋顶突然漏下一大片水，正好浇在讲台上，溅了我一身。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塑料布上，噼里啪啦响。孩子们惊呼一声，赶紧往旁边躲。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看着漏雨的屋顶，看着裂着缝的黑板，看着孩子们湿漉漉的头发。

再想想王大壮他们嚣张的嘴脸，苏瑶被划破的手指，还有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穿越。

一股火从脚底直冲头顶。凭什么？凭什么这些孩子就该在漏雨的教室里上课？

凭什么王大壮这种无赖能横行霸道？凭什么我秦宇要受这种窝囊气？我猛地一拳砸在讲台上，

破木板“嘎吱”响了一声。孩子们吓了一跳，都不敢说话了。我喘着粗气，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让我走？没门！王大壮，还有那些嘲笑我的人，

你们等着。我秦宇就算在这破地方，也要活出个人样来！

我要让这些孩子堂堂正正地走出大山，要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废物！雨越下越大，

屋顶的漏雨处又多了几个。苏瑶拿着块塑料布跑进来，想盖在讲台上：“快躲开，别淋湿了。

”我没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苏老师，明天开始，我们修教室。

”苏瑶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亮了起来，像雨后的星星。“好。

”她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我去找人帮忙。”我看着她的笑容，

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王大壮，三天是吧？

我倒要让你看看，三天后，我能不能站在这里。说修教室，就得真动手。

我翻出原主行李箱里的银行卡，去镇上取了钱。柜员盯着我看了半天，

大概没见过穿潮牌T恤来取这种“巨款”的，还以为我是骗子。管他呢，能取出来就行。

买了瓦片、水泥、钉子，雇了辆三轮车拉回望山村。刚卸在学校门口，

王大壮就带着人围上来了。“哟，这是要盖宫殿啊？”他抱着胳膊，一脸嘲讽，

“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钱多得烧得慌？”我没理他，招呼着几个愿意搭把手的老汉卸东西。

“秦老师，这钱……”苏瑶跑过来，拉了拉我胳膊，“太浪费了，补补就行。

”“补了还得漏。”我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孩子们总不能天天淋雨上课。”她咬着嘴唇，

没再说话，转身去给干活的老汉们倒开水。王大壮见我不接茬，觉得没趣，又开始使坏。

第二天一早，我去学校，发现刚买的瓦片少了一摞。不用想，肯定是他干的。

我直接找到村支书家。村支书是个干瘦老头，坐在炕桌前抽旱烟，看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

“叔，我昨天买的瓦片，少了一摞。”我说。“哦？”村支书慢悠悠地磕了磕烟袋，

“谁看见了？没证据可别瞎说。”“王大壮昨天就在学校门口转悠。

”“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村支书放下烟袋，看着我，“年轻人，刚来就别惹事，

大壮就是性子直，没坏心眼。”这话听着耳熟，苏瑶也说过。我笑了，

敢情这村里的“没坏心眼”，就是可以随便偷东西？“行，我不惹事。”我转身往外走，

“但要是再少东西，我就直接报派出所了。”村支书在背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果然，

瓦片没再少。但王大壮的招数，多着呢。我们在屋顶铺瓦片，他就带着几个人在底下起哄。

“哎，小心点，别摔下来！”“这泥瓦匠的活，哪是你们这些娇少爷能干的？”更缺德的是，

趁我们不注意，把梯子往旁边挪了挪。老李头下来的时候没看仔细，差点摔着，幸好抓得牢。

“王大壮！”我站在屋顶上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王大壮站在底下，

嬉皮笑脸：“咋了？梯子自己滑的，关我啥事？”苏瑶跑过去，把梯子扶稳，

对着王大壮说：“大壮哥，别这样。”“小瑶妹子，你就是太好心了。”王大壮凑近她，

声音腻得慌，“这种城里来的，用完就走，你护着他干啥？”苏瑶往后退了一步，

脸都红了：“秦老师是来教孩子的。”“教孩子？我看是来泡你的吧？”旁边有人起哄。

“就是，城里来的，花样多着呢。”苏瑶气得眼圈都红了，转身跑进了教室。

我从屋顶上跳下来，不是跳，是气得没站稳，差点崴了脚。“王大壮，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攥着拳头，指节都白了。“我不干净？”王大壮往前凑了凑，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我告诉你，苏瑶可是我们村的宝贝，你别想打她主意！就你这样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跟她只是同事！”“同事？”王大壮嗤笑，“谁信啊？以前来的支教老师，

哪个没对苏瑶献过殷勤？最后还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这话像根刺，扎得我生疼。

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有过那么点意思。但现在的我，只想把这破学校修好，

让孩子们好好上课。“我再说一遍，别惹我。”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惹你又咋地？”王大壮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他那几个跟班也围了上来，

摩拳擦掌的。旁边干活的老汉赶紧拉我：“秦老师，算了算了，跟他置气不值当。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老汉的手，没再说话，转身爬上屋顶，继续铺瓦片。心里的火，

却越烧越旺。教室修得差不多了，孩子们高兴得跟过年似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来学校，

帮着扫地、擦桌子。我开始正经上课。语文、数学、英语，能教的都教。这些孩子基础差，

但学得认真。教他们背古诗，一个个扯着嗓子喊，比村里大喇叭还响。教他们算算术，

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半天。苏瑶就在旁边看着，有时候会插一嘴，

补充点我没讲到的。她比我懂这些孩子，知道他们哪里容易卡壳。我们配合得，还挺默契。

王大壮见学校像模像样了，更眼红。那天下午，我正在教孩子们写作文，

突然听见外面“哞”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孩子们的惊呼声。我冲出去一看，差点气炸了。

王大壮竟然把他家的牛赶到了教室里！那牛大概是吓着了，在教室里横冲直撞，

撞翻了孩子们的长凳，踩坏了刚修好的讲台。“王大壮！”我指着他，手都在抖，“你疯了！

”“哎呀，不好意思。”王大壮装作慌张的样子，“牛没拴好，自己跑进来了。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拉着牛绳往外拽，嘴里还嘟囔：“这破地方，连头牛都待不住，

还想教书育人？”孩子们吓得缩在墙角，有的都哭了。那个被他踩坏课本的小男孩，

突然冲出来，抱住王大壮的腿：“你赔我的讲台！赔我的凳子！”“滚开！

”王大壮一脚把他踹开，“小屁孩，找死啊！”小男孩在地上打了个滚，胳膊擦破了皮，

哭得更凶了。“你给我站住！”我冲过去，一把抓住王大壮的衣领。“咋？想打架？

”王大壮也火了，一拳挥过来。我躲了过去，反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嗷”的一声，

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他带来的几个人愣住了，大概没见过我动手。“秦老师！”苏瑶跑过来，

赶紧拉住我，“别打了，别打了！”“他把孩子踹倒了！”我指着地上的小男孩，

眼睛都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王大壮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等着！”说完，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我蹲下来，扶起小男孩，

看了看他的胳膊：“疼吗？”他咬着牙，摇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不哭了。

”我帮他擦掉眼泪，“讲台坏了，咱再修。凳子坏了，咱再做。有老师在，

谁也不能欺负你们。”孩子们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苏瑶走过来，

递给我一块手帕：“擦擦汗吧。”我接过来，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秦老师，

你不该打他的。”她叹了口气，“他肯定会报复的。”“报复就报复。”我把手帕还给她，

“总不能看着他欺负孩子。”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没再说话。王大壮的报复，

来得很快。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说我打了村支书的儿子，还说我跟苏瑶“不清不楚”，

把学校当“婚房”修。那些原本愿意帮我干活的老汉，也不敢来了。走在路上，

总有人指指点点。“就是他，打了大壮。”“看着人模人样的，心思不正。

”“苏老师那么好的姑娘，可别被他骗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听到他们说苏瑶，

就忍不住上火。“别往心里去。”苏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递给我一个烤玉米，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他们不该说你。”我说。“没事。”她笑了笑，

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都习惯了。”习惯？习惯被人嚼舌根？习惯被人欺负？

我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来。这天下午，突然下起了暴雨。比上次漏雨那天还大。

我和苏瑶正在教室里，给孩子们讲题。“轰隆”一声，屋顶突然塌了一小块，

掉下来不少泥土和碎瓦片。幸好没砸到人。“快，带孩子们出去！”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