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接通，没有画面，只有不堪入耳的声音。

唇齿交融的声音，甜腻声，低沉的怒吼声，还有不堪入耳撞击声。

我就这么抖了起来。

我听见顾谨川充满了欢乐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撞进我的耳膜：“你这个妖精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宋冉汐轻笑了一声，然后我听见她问：“那顾总喜欢吗？”

“这次先这样，下次还在她旁边来更快乐，毕竟她也听不清。”

她嘲讽我的残疾。

就在我以为他会为我说话时，他却无所谓的冷笑道：“开心着呢，就别提那个扫兴的聋子了。”

顾谨川带着低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我的耳膜，撞击声依旧没有停下，我听见顾谨川回答：“你这个妖精，巴不得我死在你身上是吧。”

然后又是清脆的巴掌声，宋冉汐低声轻呼，顾谨川然后开口：“放松点。”

我就这么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听着手机那头传来顾谨川和宋冉汐两个人无休无止的游戏。

他们偃旗息鼓的时候，早就过了跟我约定的接我回家的时间。

画面突然翻转，宋冉汐不着痕迹地把手机拿了起来，摄像头能完整拍下她和靠在床头抽烟的顾谨川。

“顾总，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沈小姐？”

顾谨川抖烟灰的手一抖，将烟直接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抬手掐住宋冉汐的脖子，表情狠戾。

“我说过，我不想从你这张嘴里听见纾纾，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心疼她，你根本不会有机会睡在这张床上。”

宋冉汐拍打着顾谨川的手，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我知道了顾总，我快喘不过气了。”

顾谨川这才放开了他，他起身裹上浴巾，声音冷淡。

“我只说最后一次，我不想从你嘴里听见纾纾的名字，你也最好安分一点，别闹到纾纾面前，这是我的底线。”

宋冉汐挂断了视频，我抓着方向盘的手早已经汗涔涔。

我回到家，客厅漆黑一片，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手机被我随意扔在柜子上，不停响着。

是顾谨川和宋冉汐。

宋冉汐依旧锲而不舍地给我发着挑衅的话语。

照片里是散落一地的衣服，被撕烂的衣服，还有好几个打了结被随意扔在垃圾桶边的套。

「沈小姐，顾总今晚的公粮，都交到我这里了哦。」

「顾总说，他下次想在你们的卧房里试试，反正你又听不见。」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我还没来得及点开，顾谨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凄厉，可顾谨川依旧锲而不舍，我实在被烦得不行了干脆开了静音，然后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任由它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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