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希然还不够，现在又要来拉顾玥垫背么？做你的朋友还真是倒霉。”

云层散去，月光重新洒在了慕锦时身上，却照不透他幽深的眼眸。

饶是如此，叶南笙还是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悦，几乎下意识的辩解：“我没有害别人......”

“没有害别人？呵！”

慕锦时冷笑一声：“你只害了你姐姐，那不是别人是吧！”

不再给人辩解的机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我倒是真想问问，你当年找人开车撞过去的时候，看着满身是血的叶希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姐姐？”

“我没有......我没有撞她！”

连番控诉下叶南笙只只顾得上摇头否认，慕锦时当然不会相信，冷声道：“你约了希然出去，结果自己只是轻伤，她却成了植物人，说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你自己信么？”

叶南笙终于看清了面前人的双眸，其中却是满满的厌恶，男人的声音也紧追不舍的响了起来：“你就是杀人凶手，永远别妄想摆脱！”

“杀人凶手”四个字像是一把尖刀，整整戳在了叶南笙的气门上，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对着一个杀人凶手这么久？”

话说出来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可再收回已经晚了，慕锦时毫无情绪的声音已经到了她耳中：“如果不是这张脸，你觉得你现在会在这里么。”

只一句话，就让她好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再次溃散无踪。

慕锦时却仿佛还觉得不够，恶魔般的声音再次追了过来：“如果希然这辈子都醒不过来，那你就顶着她的名头活一辈子吧。”

真是狠心啊......

顶着同样的脸和别人的名字，那消失的那个成了谁？

她曾以为相处的久了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却没想到慕锦时终究是慕锦时，只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希冀击了个粉碎。

她直到最后还是别人的影子，肮脏的、心机深沉的影子。

像是已经对她厌恶至极，扔下这句话后慕锦时便拂袖离开，房门被毫不留情的撞到门框上，叶南笙却觉像是撞到了她的身上，再也经受不住的弓下了腰，抱着膝盖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被慕锦时撕的破破烂烂的睡衣松垮的挂在她身上，大片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她却像是已经感受不到这冰冷的温度。

只是她的身体并不纵容主人胡闹，第二天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叶南笙只觉全身像是被碾土机压了一遍一样，酸痛得厉害。

尝试了两次才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叶南笙直接放弃了从重影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打算先去拿些药吃。

昨晚先是顶着冷风走了一路，又披着破烂睡衣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就算不用体温计她都知道自己发烧了。

药箱在一楼，只是这儿除了她并没有多少人过来，经久不用上面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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