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帆把衣服盖在江北雁身上，“我点天灯。”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手掌轻拍她还在发抖的脊背，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可刚刚拍下的男人并不买账。

“楚总，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人是你送来的，我也拍下了，现在后悔可来不及，难道你想让我继续这份合同？”

他甩着手里的纸张，簌簌的声音让楚云帆肌肉紧绷。

“江影后和楚灵儿，二选一。”

男人步步紧逼。

楚云帆眉眼低垂。

江北雁却察觉到他逐渐松开的怀抱，她的心跌落谷底。

“楚总，您考虑清楚了，楚灵儿被轮三天，还是江影后美人宴，哪个伤害更小，你比我清楚。”

男人这句话落下，楚云帆彻底松开了手。

他对上江北雁毫无焦点的眼睛，心底莫名一疼。

“阿雁，没事的，你穿了里衣，看不见什么的，拍卖会结束，我就带你走！”

“你也不忍心灵儿被......”

他以为江北雁会哭，或者会骂他。

可她就像个娃娃一样，毫无生气，让他喉间发苦。

他一咬牙，正想用武力结束。

手臂突然被挽住，楚灵儿红着一双眼，“阿帆，我好害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人死债消，只要我死了，江小姐就不用被欺负了！”

话落，她竟然直直冲着柱子撞去。

砰。

她软倒在地。

楚云帆慌了，急忙抱着她往外冲。

“灵儿！坚持住！”

而在他的身后，江北雁的莹润的胸口暴露在灯光下。

周边狼一般的喘气声，让她唇瓣咬得发白。

数不清的手机举起，那清脆的快门声，击碎她所有的骄傲。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几秒钟。

新的一轮拍卖开始。

这次，男人指明要她腹部往下的位置。

听着他们越来越兴奋的喊价声，江北雁指甲生生扣掉自己一块肉。

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被裹在淡淡烟草味的大衣里，“厉景行，是你吗？”

抱着她的人手臂收拢，好像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微颤的嗓音低沉，“别爱他了，好不好？”

江北雁竟然品出了一丝祈求的味道。

她抓紧他的衣服，把自己裹紧，“我的身体会出现在热搜里，对吗？”

“不会，谁敢放，我杀了他。”

他嗓音狠厉。

却让江北雁心安。

他给她换了一家医院，专家联合会诊，确定她的眼睛还有恢复的可能，厉景行比她本人还要开心。

还把之前被楚云帆放倒的保镖全都开除，给她配了十个最高级的保镖。

这两天，楚云帆没有来找她。

但她时常能听见他和楚灵儿的新闻。

不是买游艇为她庆生，就是为她放了一晚上的孔明灯。

甚至，他还一步一叩，为她求了一枚平安符。

听见这条新闻时，江北雁失了神。

曾经她也为他求过一枚，他当时说她迷信，只戴了一阵子就摘下了。

可现在，他变成了那个迷信的人。

江北雁平静的关掉电视，正要摸索着躺下。

熟悉的气味冲进来，她下意识抓紧病床。

“来人！”

“江北雁！你是不是疯了？为了逼走灵儿，竟然在整栋别墅的水里投毒？你这是犯法的！”

楚云帆愤怒的抓起她拖着往外跑，他的保镖呈包围状拖着江家的保镖。

“快把我两年前送给你的大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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