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
原来，在她的朋友面前，他只配得到这三个字。
这时，孟淮野突然进了门。
他干笑了两声，看向顾凛川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会看得上臭吊丝？”
说罢，包间里的众人大笑，嘲意快要溢出来。
顾凛川看了眼柳清月，她也跟着附和笑着，丝毫没看过他一眼。
心底的缺口忽的被撕开，泛起微微余痛。
他们清晨的拥吻是真的，揉乱的床单是真的，摩天轮上誓言也是真的。
但那些都是过去了。
果然，接下来的饭局，柳清月和他们打成一片，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看你有点无聊啊，要不过来帮我做点事。”
孟淮野余光瞟到顾凛川，忽然扯了扯嘴角：“这些白酒我喝不下了，你来给我挡。”
顾凛川摇头：“挡不了，我有肠胃炎。”
闻言，柳清月扭头看着他，连想都没想便说道：“我去前台拿胃药，你去帮他喝。”
这时，孟淮野的冷笑道：“清月，你这助理真够厉害，昨天打死我的狗，今天又给我甩脸色。”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嗤骂道。
“一个臭吊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在这里甩脸，信不信让你在京圈消失？”
“以为跟清月有了一段儿，就还真奢望着她能爱上你？底层人的幻想罢了。”
柳清月脸色白了几分，她冷着眸望向顾凛川，语气带着逼迫：“凛川，忍一忍，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别得罪孟淮野了。”
闻言，顾凛川沉默了。
柳清月已经要挟他的父母，他只能拿起桌上的白酒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直到空瓶。
灼烧的疼痛贯穿肠胃，他内脏翻江倒海，但还是强忍着撑在桌上。
四周传来阵阵嘲笑，孟淮野这才肯放过他。
吃完药物后，顾凛川在卫生间吐了半个小时。
“让你挡个酒而已，反应有这么大？”
柳清月神色复杂地走了过来道：“我和淮野在备孕，不能喝的太多，带你来也是为了你帮我们挡酒，走吧，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汽车启动，顾凛川理所当然被挤到了后座。
孟淮野霸占着副驾，趁着酒劲开始对柳清月告白。
语句笨拙，但也让她脸红阵阵。
见状，顾凛川将头默默扭向窗外。
事到如今，他已经麻木了。
反正还有几天就会结束，柳清月做什么都和他无关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经过十字路口时，他被一阵急促的鸣笛打断思绪。
一辆货车闯红灯，冲着三人侧面撞过来。
砰！！
顾凛川筋骨像是快碎了般，巨大的冲击让他陷入了短暂昏迷。
再次醒来，车辆已经燃起大火。
由于系统故障，除了主驾的其他门都锁死了。
柳清月想都没想，立马冲下车跑去副驾。
这时，围观的人都在惊呼：“先救救后面的人吧，他好像伤得更重，浑身是血啊。”
然而，柳清月却咬牙说道：“先帮我救副驾！就算天塌下来，我的未婚夫都不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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