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江别开始认认真真地用行动给我道歉。

会往我的课桌里放我爱吃的草莓蛋糕，也会给我买我随口提过的一本书。

但与此同时，林羽薇发动了一场对我的霸凌。

第二次看见我的书被撕破时，我拿着白纸和笔站到了林羽薇面前，她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告老师了。”

我在纸上写下这句话，她抱胸看着我，阴阳怪气。

“那我好害怕啊，好学生只会告老师这一套是吗？”

我搞不懂她对我哪儿来那么大恶意，还要再写的时候，她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笔，高高举起。

“来，继续说，我看你还要说什么。哦，不对，你根本就不会说话，是不是呀，小哑巴？”

林羽薇在班上人缘好，何况现在是高三最后一个阶段，没有人会分出闲心来管这样一件事，所有人都低头默不作声，默许了这场霸凌的发生。

我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江别，他撇过眼，没有反应。

这一眼却惹恼了林羽薇，她比我高，比我力气大，推搡着我出了教室，然后把我按到了厕所的洗手池台面上。

“你还敢看江别，你以为他还会帮着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最烦看见你这种整天装得单纯可怜的样子......”

后面她还骂了我许多话，一边骂，一边开了水龙头，把我按在凉水下冲。

最后是江别来了，说要上课了，林羽薇才肯放过我。

我趴在洗手池上呛咳不止，眼睛和鼻腔都很刺痛，心也跟着痛。

等收拾好自己时，江别和林羽薇都已经不在了。

我打定主意，上完这节课就去找班主任，但下课后，江别挡在了我面前。

“宁宁，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们别把事情闹大好不好。马上要高考了，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

“这样，我做主，我们去天台上好好聊聊，我也会劝林羽薇的。”

我跟着江别上了天台，林羽薇已经等在那儿了。身后，江别将铁门锁了起来。

林羽薇笑得娇俏：“江别，真的你一叫她就上来了诶，这么好骗，她是你的舔狗吗？”

“她从小就这样，没办法。”

这话惹得林羽薇咯咯笑了起来，但我其实知道江别骗了我，我太了解他，他一说谎就忍不住握拳头。

我认认真真看着江别，这个我记忆里一直优秀的，光风霁月的少年，想最后问他一次。

“林羽薇人品不好，她搞霸凌，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她？”

许是听不得我说林羽薇半点不好，江别开口和我解释道。

“羽薇她以前也被霸凌过，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转学的。宁宁，她人不坏，她只是不想再被欺负，才拿你来树立人设而已。”

“而且她对你做得也不过分，以前她还被人拿烟头烫过呢，但她坚强勇敢，一个人把这些都扛过来了，你怎么就不能忍受一下？”

从没听过这样不可理喻的言论，我忍无可忍，手语打得飞快。

“她被欺负不是我的错，她经历过霸凌就更不应该成为这样的人，凭什么要用我来出头......”

还没说完，林羽薇烦躁地一巴掌拍在了我手背上。

“比划什么呢，看着就心烦，死哑巴。”

“就是，比划什么呢，你有时间这样比划，不如直接动手，后果我帮你兜着。”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缩回通红的手背，惊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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