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平时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原来背地里这么不要脸。”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我认出那是教导处的刘主任，平时对我妈最是“和蔼可亲”。
“可不是，自己生活不检点，还想拖着女儿一起下水，真是恶心。”
旁边的张老师立刻附和。
“我看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妈一个德行，小小年纪就学会走歪门邪道了！”
我看到妈妈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一直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林美珍，你现在还有脸待在学校吗？赶紧滚吧！别玷污了我们这教书育人的地方！”
一个男老师粗声喊道，唾沫星子都已经快喷到我妈脸上了。
“就是！我们学校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种人怎么配当老师？简直是教育界的耻辱！”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王丽看着这场景，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她享受着这种将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大家看看，这就是榜样！一个偷人、教唆作弊、还敲诈勒索的‘人民教师’！”
“听说她女儿以前成绩很烂的，突然考这么高，谁信啊？”
“肯定是她妈偷了试卷给她！”
“怪不得上次模拟考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早就开始作弊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平时和妈妈关系不错的女老师，此刻也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不敢看我们一眼。
我大声叫喊着。
“我没作弊，我有证据!......”
当周围的人好像一个都听不到一样，还在那么喋喋不休的议论。
我想冲上去，给他们一个一个的理论。妈妈拉住我的手，声音颤抖。
“林薇，别理她！现在的他们听不懂的，人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我没关系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清者自清！”
王丽继续施压。
“要么你现在跪下认错，要么你妈妈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我发誓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敢！”我死死盯着王丽。
“我有什么不敢的？”
王丽挑衅地说。
“给你三秒钟考虑，要么跪下，要么看着你妈妈身败名裂！”
我咬紧牙关，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
“林薇，不要！”
妈妈突然跪在地上，拉住我的衣角，泪流满面。
“妈求你了，不要跪！妈妈不值得你这样做，妈妈宁愿自己受辱！”
看着妈妈跪在地上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撕裂。
“妈.........”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快点决定！”王丽残忍地催促，“要么你跪下，要么你妈妈工作没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妈妈跪在地上的样子，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心脏。
王丽得意的笑容，刺痛着我的双眼。
“三.........二.........”王丽开始倒计时，我知道我别无选择了。
“一！”王丽几乎是欢呼出声，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我慢慢弯下膝盖，心中燃烧着滔天的恨意。
如果这是保护妈妈的唯一方式，我愿意放下所有尊严。
就在我的膝盖即将触地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划破了沉寂。
“林薇！别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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