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树，早就被你的未婚妻砍了，你再种一百棵，也不是原来的。”

桑启急切地向前一步。

“我知道你介意雨落葵，从前是我不懂，总有一个声音对我说，我该爱雨落葵，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你走之后，我每天如同钻心蚀骨，阿玲，我爱你，真的爱你。”

如果是从前的我听到这句我爱你，我恐怕会欢喜极了，桑启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人物，也是我最想要救的人。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毫无波澜。

“阿玲，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知道你是为我而来，是我错了，让你绝望赴死，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淡漠地看着面前的桑启，他看起来心碎又绝望，就如同曾经的我一样。

我想过的，桑启是因为书中人设的束缚不得不对雨落葵好，可是即使如此，当初的那些伤害和虐待也真真切切地存在。

当初被丢到乞丐窝的悲惨记忆还历历在目，桑启如今在我心里已经激不起半分波澜。

“雨落葵已经被我废除了圣女的地位，逐到边区去，我再也不会混淆自己的心意了，阿玲，你可不可，回来？”

桑启眼尾通红，语气颤抖，带着满满的卑微和乞求。

我曾经，无数次想听到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我只想回家。

“桑启，我和你不可能了，如果你对我真的还有感情，就放我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转身朝外走去，门却轰然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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