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门前站着的人，苏槿的脸又垮了下来。
林亦扬捧着一束花站在那里，视线稍稍停在我和苏槿牵着的手上。
我条件反射要往回缩。
直到苏槿用力将我握紧。
我才反应过来，林亦扬已经不是我的谁了。
林亦扬显得有些落寞，说出的话却仍然让人生气。
他说：“不要拿别人气我了宁宁，我知道错了。”
我没自证，反问他，“傅雪呢？”
据我所知，傅雪被傅父傅母教训过，以好好休养为名，隔绝了和林亦扬的来往。
也就是前不久，傅父傅母才知道他们俩竟然交往过。
我看向他手里新鲜的多头泡泡。
我们交往时我最喜欢的花，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我。
可他陪傅雪试婚纱的那张照片里，也有这么一束花。
我的语气很平和：“一种花不可以同时送两个人，你现在觉得后悔，不过是你两头周旋失败，权衡利弊的选择罢了。”
“你当真这么喜欢我吗？是因为那些投入让你觉得，现在放弃我很不值得？还是因为我是你得不到傅雪的退路？”
我也握紧苏槿的手，“我不是舍不得沉没成本的人，希望你也是。”
这七年里我是真的喜欢他。
但人也是真的会变。
那个委婉说傅雪太无理取闹我们也不用顾及她的林亦扬，已经走丢了。
林亦扬终于看出我眼底的失望。
他强露出笑容：“我只是选错了一次而已……”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低头准备打电话给安保。
苏槿手一松，鲜红的小本掉在地上。
他故作惊讶捡起来：“谁的结婚证掉了？”
林亦扬脸上难看的笑容尽数消失，看着结婚证有些晃神。
看苏槿拍拍证件上的灰珍惜地放进口袋，我感到好笑。
没管林亦扬会有什么反应，和苏槿一起径直进了电梯。电梯在一楼停了一下，碰上刚好去拿快递的苏袖。
苏袖进来的一瞬间，我就松开了苏槿的手。
在别人面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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