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她听不清，故意强调：“你生了只骟鸡！

你有什么脸抱孙子？

“什……什么？！”

婆婆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抱孙子，让她知道方世凯是无精症无异于在她的胸口上扎刀，硬生生摧毁她这几年活着的所有期盼，她怎么不绝望？

婆婆拿着检测报告的手不停地颤抖，她不自觉红了眼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着检测报告上的文字，将近五六分钟，她才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慢慢地瘫软在地上，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公公被婆婆的神情吓到，抢过婆婆手里的检测报告看了几眼后，也呆愣愣地看着我。

我笑了，就连心里的雾霾也渐渐散开些许。

我慢悠悠地开口，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你们俩到底谁的基因不行？

才生了方世凯这只骟鸡？”

婆婆跌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我儿子怎么可能生不了！

他以前都好好地，蒋蕾，你他妈就是个瘟神，你给我儿子带来了霉运，所以他才会得这种晦气的病，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害了我儿子，你害了我全家！”

“就算我儿子是无精症又怎样！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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