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交换生的名额，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国外找奶奶。

老师很意外，“你和你姐姐说了吗？她这次特地为了你，专门聘请了一位来自意大利的美术老师，我看他教学能力很不错，要不然你留在国内发展也可以。”

凭江家的财力，江远的教学资源从来不差，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老师，我姐姐最近订婚事情多，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尊重我的决定，你也知道，我奶奶一个人在意大利，我也不放心她。”

在江远恳切的请求时，老师发过来一张表。

“可以，老师尊重你的决定，你的成绩一直以来学校都有目共睹，这个交换生给你实至名归。”

她没有说完的是，她见过江远看江心妍的眼神，那完全超出了姐弟的范畴。

现在他能主动踏出来，她很高兴。

“谢谢老师。”

电话挂断，江远长呼一口气，转身就看到了江心妍。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瘆人。

“跟谁打电话？奶奶怎么了？”

江心妍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男孩，他变了很多。

不再任性发脾气，也不会缠着她撒娇。

尤其是最近的表现和刚刚提到的奶奶，都让她有些惊慌。

“没什么，我只是想奶奶了，你有什么事吗？姐姐。”

18岁后，江远固执的不肯再喊姐姐，江心妍气坏了。

还为此罚他不准吃饭。

这几天他喊的姐姐比这两年都多，她有些不自在。

“薄煜刚刚来家里，没什么衣服，我想带他出去逛逛，他说喊上你做个参谋。”

“你们都是男生，总比我懂。”

江心妍难得拿出商量的语气，江远点头。

他知道，如果他不去，江心妍又会说出各种难听话攻击他。

与其被人骂，不如主动接受。

“我们在楼下等你。”

江心妍惊讶他的改变，走到门口，又回头略带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江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说完走了，江远没回应。

反正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就让江心妍这么以为。

“小远。”

下楼后，薄煜一眼就看到了江远，他哥两好的拍拍他的肩膀。

“圈子里都在说，只有你了解你姐的喜好，今天给我参考参考，买几套衣服讨你姐欢心。”

不喜欢的人凑这么近，江远下意识想后退。

江心妍不悦的瞪他一眼，“他能了解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还小，看到他拿出什么，都跟逗小猫小狗一样夸赞夸赞，上不了什么台面。”

“还是我给你选吧。”

她说着凑近到江远身边，语气轻而阴狠。

“江远，别让我厌恶你，小猫有时候伸爪是好事，但次数多了，难免让人厌烦。”

话落江远觉得遍体生寒。

她这是警告，也在告诉他，从前的一切好都是把他当作宠物。

而宠物唯一的用处就是讨主人欢心。

可他是人啊。

望着远去的背影，江远抬脚跟上，被风吹落的是他的一腔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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