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阳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李小小认为，他只是看不惯自己的身边有其他的男人吧。
也对，毕竟这十年自己只围着他转了，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会被别人爱的女孩了。
虽然李小小也不习惯被除了莫南阳以外的男人触碰，还想下意识地推开，但当她瞥见神情不自然的莫南阳时，就放弃了抵抗，乖乖的被林白抱着。
莫南阳盯着林白挽着李小小的手，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小小，你今天早点回去，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李小小因为多年的习惯差点要答应，刚开口，林白出声道：“小小没时间，待会我们有约了，下次吧。”
李小小也点点头：“嗯，改天吧。”
说完，她牵着林白的手，绕开莫南阳离开。
莫南阳杵在原地，看着牵手离去的两人，久久不能回神。
另一边。
李小小也一直在发呆，等她回过神来，林白已经把她带到了火锅店门口。
李小小现在可没心情吃这些东西，转身就要打车离开。
林白赶紧出言拦住：“小小，我已经帮你挡了莫南阳两次，总该能换你一顿饭的时间吧。”
李小小犹豫了一会，跟着他走了进去。
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趁此机会跟他说清楚。
她喝了半两白酒，跟喝水一样，一点都没有醉意。
林白要开车，就只能看着她喝，还夸了一句：“小小，你酒量真好。”
李小小不禁苦笑。
莫南阳喜欢有人陪他抽烟，小小就学抽烟，呛得流眼泪也要学；莫南阳说喝醉的女孩很可爱，所以李小小也会了喝酒，为的就是有一天，莫南阳能夸她可爱，或是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以致于第一次喝酒就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差点胃穿孔。
当时还有好多同学笑话她，不过莫南阳没笑，把那些笑话李小小的人都赶出病房，然后轻轻抚摸着李小小的头：“小小，没事了，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李小小经常想着，如果莫南阳对自己从没有温柔过，那自己也不会坚持那么久吧。
林白喝了一口水，一脸正经，但就这样沉默着。
李小小知道他这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所以也端正坐好。
不过，林白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李小小就瞥了一眼，心头就猛的一紧。
那是她同学聚会喝进医院的照片，照片上的莫南阳轻轻地抚着她的脑袋。
林白接连翻了四五张，照片有个共同点，就是李小小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是落在莫南阳的身上。
李小小满眼的神情已经从照片里溢了出来。
她觉得很可笑，更可悲。
“怎么，你就是想让我知道，从四年前你就明白我对莫南阳的心思了？然后呢？以此笑话我？”
李小小的声音倔强中带着颤抖。
“不瞒你说，我喜欢莫南阳整整十年了，从高中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所以呢？可笑吗？”
李小小心里歇斯底里的叫唤从眼里透出来，那双眸子里也映射出多年的卑微与愤懑。
随后她又沉默了，如深潭，不再掀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