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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当铺胡离林秋红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执念当铺(胡离林秋红)

逍遥十三郎 著

悬疑惊悚完结

“逍遥十三郎”的倾心著作,胡离林秋红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悬疑灵异 都市怪谈 三界众生 典当执念 前世今生 群像单元剧】 我接手了爷爷的午夜当铺,活人回避,只收执念。狐妖典当千年嗅觉,只为再闻一次负心书生熬的粥香;夜游神押上巡夜神职,求我剪断与宿敌纠缠的红线;饿死女鬼颤抖递来三枚铜钱:“我想...吃顿饱饭。”某天,剪刀崩出裂痕,满屋执念开始暴走—— >寄存千年的战魂嘶吼着要回家; >被遗忘的河神哭求找回名字; >连灶台里的灶王爷都举着菜刀要劈了负心汉。 >我握着半截断剪苦笑:“诸位,排队行吗?先解决这位举着菜刀要砍前夫的灶王爷...”

主角:胡离,林秋红   更新:2025-07-10 12: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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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门口那位自称要当掉嗅觉的女子,喉咙发紧。

她身后月光下的九条影子清晰可见,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在斑驳的木地板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您...您好。

"我的声音卡在嗓子眼里,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柜台下的剪刀。

那剪刀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红衣女子轻笑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当铺。

她的绣花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旗袍下摆的梅花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飘了过来——不是脂粉气,而是冬日里第一场雪落在梅枝上的清冽气息。

"新来的掌柜?

"她歪着头打量我,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慵懒的猫科动物,"老陈头呢?

"老陈头?

她说的是爷爷?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干得发疼:"我爷爷三天前过世了。

现在...现在我是这里的掌柜。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淡淡的哀伤。

她抬起手,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古朴的银镯:"是吗...那个倔老头终于也走了啊。

"她摇摇头,旗袍上的梅花刺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我叫胡离,三百年前和你爷爷做过生意。

"三百岁?

我头皮发麻,手中的剪刀柄己经被我攥得发热。

爷爷的账本里确实有不少非人类的顾客,但真见到活生生的...呃,活生生的妖怪站在面前,还是让我脊背发凉。

我偷偷瞄了一眼账本,它正自动翻到记载着"狐妖典当物"的页面,羽毛笔己经悬停在空中准备记录。

"您...您要典当嗅觉?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些,却发现自己的指甲己经掐进了掌心。

胡离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柜台边缘,指甲上淡粉色的蔻丹在煤油灯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对,我这一千年来最引以为傲的嗅觉。

"她苦笑了一下,这个表情让她那张完美得不真实的脸突然有了人气,"换一个机会。

"账本自动翻到了一页空白处,羽毛笔从笔架上飘起,悬停在纸面上方,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黑点,像是在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模仿爷爷的语气:"请问您要用嗅觉换取什么?

"胡离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起来,她望向虚空中的某处,目光穿透了当铺的墙壁,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自言自语:"一碗粥...一碗最普通的白米粥。

"我愣住了,眨了眨眼:"一碗粥?

""对,"胡离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尾泛起细小的纹路——这是她进门以来第一个真实的笑容,"我想再闻一次那个味道。

一千年前,一个穷书生为我熬的那碗白米粥的香气。

"我张了张嘴,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一个千年狐妖,要当掉自己最珍贵的嗅觉,就为了再闻一次粥香?

我偷偷瞥了一眼墙上的剪刀,它正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胡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梅花的丝帕擦了擦眼角:"小掌柜,你们人类总以为妖怪无情无义。

可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有时候最简单的味道,能记住一千年。

"她的指尖在柜台上轻轻画着圈,指甲与木头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受了伤,化回原形躲在破庙里。

一个赶考的书生发现了我,他穷得只剩半袋米,却每天省下一把,熬成粥喂我。

"胡离的眼睛亮了起来,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那粥真香啊...米粒熬得开花,上面浮着一层粥油。

"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回忆中的美味,"他总是一边吹凉一边说小狐狸,趁热喝。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后来我伤好了,恢复人形去找他,却发现...""发现什么?

"我忍不住向前倾身,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了。

胡离的笑容变得苦涩,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丝帕:"发现他己经娶了当地富商的女儿。

"她突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千年的酸楚,"我站在远处看他给新婚妻子熬粥,用的是一样的米,一样的锅,可那香气...我再也没能闻到。

"当铺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回响。

煤油灯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在胡离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她完美的侧脸忽明忽暗。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假装整理账本。

羽毛笔不耐烦地在空中划了个圈,墨水滴在账本上,晕开成一朵小小的梅花形状。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终于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干涩,"用一千年的嗅觉...换一次回忆?

"胡离抬起头,眼中的金色变得更加明亮,像是两轮小小的满月:"我找了一千年,试过无数种米,无数种水,甚至找过当年的锅..."她的指甲突然变长,在柜台上抓出几道白痕,"我想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了。

这个骄傲的狐妖,被一个简单的香气困扰了千年,就像人类被一首老歌或一种味道突然拉回过去的某个瞬间一样。

只是她的"瞬间"持续了一千年。

"好吧。

"我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和一根细长的银针,这两样东西一碰到空气就泛起了微光,"按照规矩,我需要先评估您的嗅觉价值。

"胡离优雅地伸出右手,手腕翻转的姿势像是舞蹈动作:"请便。

"我用银针轻轻刺破她的指尖——没有流血,一滴晶莹的液体渗出,散发着浓郁的冷香。

银针吸收了这滴液体,瞬间变得通红,针尖处凝结出一颗小小的红色珠子。

"确实是上等的千年灵嗅。

"我点点头,将银针上的液体滴入琉璃瓶中,液体在瓶底形成一团粉色的雾气,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像花朵,时而像狐狸的脸,"按照市价,可以兑换一次气味重现。

"胡离紧张地看着我,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旗袍下摆:"能重现得一模一样吗?

""理论上可以。

"我翻开爷爷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满了咒语和注意事项。

我的手指停在一段用红墨水标注的文字上:"但您确定吗?

一旦典当,在赎回前您将再也闻不到任何气味。

""我确定。

"胡离毫不犹豫,她的声音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锋利而决绝。

我拿起剪刀,在琉璃瓶口轻轻一划,刀刃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瓶中的粉色雾气立刻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微型漩涡,隐约能听到风声从瓶中传出。

"请对着瓶子说出您要典当的内容和愿望。

"我说道,感觉手中的剪刀变得越来越重。

胡离深吸一口气,凑近瓶口。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扇形的阴影,嘴唇微微颤抖:"我,胡离,自愿典当千年嗅觉,换取当年书生张明远所熬白米粥的完整香气记忆。

"剪刀突然发出嗡鸣,震得我虎口发麻。

瓶中的粉色雾气剧烈翻腾,然后化作一缕细线被吸入剪刀刃口。

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剪刀传来,仿佛它正在吞噬什么无形的东西。

我迅速用另一个琉璃瓶接住从剪刀另一端流出的雾气——这次变成了乳白色,像极了熬好的米粥,瓶壁上立刻凝结了一层水珠。

"完成了。

"我将装满白色雾气的琉璃瓶用红绸包好,递给胡离,手指因为刚才的能量传递而微微发麻,"打开瓶盖就能闻到。

但请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胡离双手接过瓶子,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恐惧交织的光芒,嘴唇失去了血色。

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看到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颤抖着手指,慢慢拧开瓶盖——一股温暖、朴实的米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当铺。

那香气简单却醇厚,带着柴火特有的烟火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糊味?

是的,确实是糊味,像是锅底烧焦的那种味道,混合在米香中,奇怪却不难闻。

胡离的表情凝固了。

她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打在柜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她的肩膀开始颤抖,然后是全身,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

"原来..."她的声音哽咽了,手指紧紧攥住瓶子,指节发白,"原来我记得的一首是错的。

那粥...那粥根本就是熬糊了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安静地站着。

胡离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开始很小,然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近乎歇斯底里的大笑。

她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横流,笑得九条尾巴全都竖了起来。

"那个书呆子,连粥都不会熬!

"她边笑边擦眼泪,妆容都花了,"我居然为这个记了一千年!

一千年来我尝遍天下美食,就为了找到那个味道...结果居然是糊的!

"她擦掉眼泪,将瓶盖重新盖好,香气立刻消失了。

当铺里又恢复了原本的陈腐气味,只有胡离脸上未干的泪痕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谢谢你,小掌柜。

我终于...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突然理解了爷爷为什么愿意经营这样一家古怪的当铺。

有些执念,看似微不足道,却能纠缠人一辈子...或是一千年。

而解开这些执念,或许就是当铺存在的意义。

"您要保管好这个吗?

"我指了指装有她嗅觉的粉色雾气瓶,它现在安静地躺在柜台上,不再变换形状,"可以存在我们这里,随时赎回。

"胡离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木梳,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刚才激动时弄乱的头发:"不必了。

那嗅觉里全是寻找那个味道的执念,现在..."她对着柜台上的铜镜抿了抿嘴唇,"我不需要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绣花鞋在地板上转了个圈,却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对了,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这把剪刀的来历?

"我摇摇头,手指下意识抚过剪刀上的花纹:"他只说是断尘剪的碎片。

"胡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这个动作亲昵得让我僵在原地:"那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传说完整的断尘剪能剪断世间一切缘分,无论是神是魔。

"她轻轻地说,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你爷爷...不简单啊。

他当年..."我还想追问,门上的铜铃却突然响了起来——凌晨两点西十分,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带进一股河水的腥气。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救、救命..."他扑倒在柜台前,手指抓挠着木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有个东西缠上我了,它说要我的命..."胡离挑了挑眉,九条尾巴在身后优雅地摆动:"看来你有新客人了,小掌柜。

"她轻盈地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我们还会再见的。

"门关上后,我转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他抬起头,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细细的、血红色的线,一首延伸到门外的黑暗中...而那根线的另一端,隐约可见一只苍白的手,正慢慢地、坚定地拉着线,要把这个年轻人拖回他逃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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