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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被选中的新郎》本书主角有冰冷杜预,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万物sheng”之手,本书精彩章节:著名作家“万物sheng”精心打造的悬疑灵异小说《被选中的新郎》,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杜预,冰冷,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014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2 15:06:3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被选中的新郎
主角:冰冷,杜预 更新:2025-07-02 17: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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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冰冷而粘稠,像无数条冰冷的蛆虫,沿着杜预的脖颈,争先恐后地钻入衣领深处。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故乡泥泞的山路上,每一步都拖拽着沉重的泥浆,
几乎要将他的登山靴生生拔离脚踝。视野被无边无际的灰黑雨幕吞噬,
模糊了远处山峦狰狞的轮廓,也模糊了脚下这条通往杜家坳的、如同肠子般蜿蜒曲折的土路。
三天前,那个来自老家、信号微弱到断断续续的电话,像根冰冷的钢针,
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城市生活的节奏。父亲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干涩得如同枯叶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挽回的重量:“你二叔公……老了。回来吧,阿预。”二叔公,
那个记忆中永远沉默地坐在祠堂门口青石板上,对着夕阳吧嗒旱烟的老人。杜预上一次见他,
还是五年前。那时二叔公浑浊的眼睛望着他,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什么无形的东西塞进他的骨头缝里。老人嘴唇翕动,
念叨着:“别动……祠堂……阁楼……东西……沾不得……”杜预当时只当是老人家的呓语,
敷衍地点着头,心却早已飞向了山外喧嚣的霓虹。如今,这含糊的警告裹挟着冰冷的雨水,
重新砸在心头,沉甸甸的,带着某种迟来的、不祥的预兆。路,终于爬到了尽头。
几盏惨白的纸灯笼在风雨中剧烈摇晃,如同垂死挣扎的眼珠,
勉强照亮了杜家祠堂那扇沉重的、刷着斑驳黑漆的大门。门楣上,
交叉贴着的两张巨大惨白纸条,被雨水泡得软塌塌的,像两道巨大的泪痕,
无声地宣告着此处的死亡。
令人窒息的混合气味——劣质蜡烛燃烧的焦糊味、潮湿木头朽烂的霉味、焚烧纸钱的灰烬味,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泥土深处的、带着铁锈般的甜腥。杜预深吸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却没能压下心头的悸动。他伸出湿透的手,
用力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极不情愿开启的大门。“嘎——吱——”刺耳的门轴转动声,
像一把生锈的锯子,骤然割破了祠堂内原本低沉压抑的哀乐和嘤嘤嗡嗡的哭泣。刹那间,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灵堂里,密密麻麻跪坐着的、披麻戴孝的身影,
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几十双眼睛,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
直勾勾地钉在杜预身上。那目光,绝非寻常的悲痛或麻木。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度惊愕、难以言喻的恐惧,以及……一种近乎残忍的、看透结局般的怜悯。
仿佛他杜预并非一个迟来奔丧的孝子贤孙,而是一个自己懵然无知地踏入屠宰场的祭品。
他们的眼神,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穿透他湿透的外套,刺入骨髓深处,带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杜预僵在门口,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冰冷的青砖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他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这诡异的死寂,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集体凝视,
比外面冰冷的暴雨更加刺骨。“阿……阿预?”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是父亲。
他佝偻着背,从灵前的人群中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在烛光下如同干涸的河床。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杜预冰凉的手腕,那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和恐惧:“快……快给二叔公磕头!
磕完头……马上走!别问!立刻走!”父亲枯瘦的手如同铁钳,死死箍着杜预的手腕,
不容分说地将他拖拽到灵前。香案上,二叔公的遗照在缭绕的青烟后若隐若现,
嘴角似乎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凝固的笑意。杜预被父亲强按着跪下,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砖上。膝盖接触地面的瞬间,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老妇人——她穿着宽大的麻衣孝服,身体筛糠般抖着,
枯槁的手指神经质地揉搓着腰间系着的一截孝布,眼睛却死死盯着他,嘴唇无声地翕动,
像是在反复念叨着什么。“……沾不得……沾不得……”杜预的心猛地一沉,
二叔公五年前那含糊的警告,此刻竟与老妇人的口型诡异地重合了。一股寒意,
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磕完头,父亲几乎是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推搡着他往祠堂侧门走,
嘴里依旧急促地低吼:“走!马上走!回城里去!听见没有!
” 周围那些沉默的、穿着孝服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里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层层叠叠,
仿佛构筑成一个无形的囚笼,将父子俩围困其中。他们的目光依旧黏在杜预身上,
那目光里的恐惧和怜悯,浓得化不开。“爸!”杜预用力挣开父亲的手,
声音因为压抑的恐惧和不解而微微发颤,“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二叔公他……”“闭嘴!”父亲猛地打断他,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厉色,声音却压得更低,如同耳语,
“祠堂……阁楼……那东西……不能动!动了……就完了!谁也救不了你!” 他喘息着,
浑浊的眼泪终于滚落,混着脸上的雨水,“走!趁……趁现在……”话音未落,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玄色长褂、管事模样的老者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他面色阴沉,
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杜预父子。老者对着父亲,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杜,
族里有规矩。至亲奔丧,须得守灵一夜,告慰亡魂。这是老例儿,祖宗传下的规矩,破不得。
”父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还想争辩什么。老者却不再看他,
转而盯着杜预,那目光冰冷而沉重:“杜预,你是杜家子孙。守灵,是你的本分。
”“本分”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像两块冰冷的秤砣,沉沉压在杜预的心上。
父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佝偻得更厉害了,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祠堂深处,
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死亡气息。烛火在穿堂而过的夜风中挣扎,拉长了人影,
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怪异的舞蹈。杜预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坐在冰冷的蒲团上,
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廊柱。父亲被强行带离后,祠堂里那种无形的、粘稠的窥视感似乎减弱了,
但另一种更深的寒意却从四面八方渗入骨髓。守灵的人换了好几拨,
低声的啜泣和纸钱燃烧的噼啪声断断续续。杜预的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间沉浮。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刮擦声,如同冰冷的指甲轻轻刮过朽木,
将他从混沌的边缘猛地拽回。“嘶啦……嘶啦……”声音微弱,却固执地钻进耳朵,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韵律。杜预瞬间清醒,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声音,似乎来自头顶。他猛地抬头。祠堂正厅的穹顶很高,
深处隐藏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借着灵前长明灯微弱的光晕,
他隐约看到靠近后墙的角落,似乎……悬着一个极其不起眼的、黑黝黝的洞口。
一个通往阁楼的入口。阁楼!
父亲和二叔公那重叠的、充满恐惧的警告——“祠堂阁楼……东西……沾不得!
”——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响。那细微的刮擦声,
此刻似乎正从那片黑暗的入口中幽幽地飘荡下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引诱。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但一种更强烈的、近乎自毁般的好奇心,
却如同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驱使他站了起来。他的双腿僵硬,脚步却不由自主地,
朝着那个角落挪去。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杂物。
他费力地搬开几个落满灰尘的箩筐和破旧鼓架,
一个几乎与漆黑墙壁融为一体的、狭窄陡峭的木梯,赫然出现在眼前。
梯子通向一个半人高的方形洞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浓黑。那股木头朽烂的霉味,
正是从这里汹涌而出,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陈旧的脂粉香气?
这气味在灵堂的香烛纸钱味中显得如此突兀而诡异。杜预的心跳如擂鼓,汗水浸湿了内衣。
他深吸一口气,那腐朽的脂粉气冲入鼻腔,带着一丝甜腻的死亡气息。他摸出手机,
颤抖着打开手电筒功能。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布满蛛网、落满厚厚灰尘的木梯。
他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木梯在他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狭窄的阁楼,低矮得几乎无法站直身体。手电光扫过,
灰尘如同无数细小的幽灵在光束中狂舞。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腐朽的气息浓得呛人。
光束最终定格在阁楼最深处、紧贴山墙的一个角落。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匣子不大,约莫一尺来长,半尺宽,通体是深沉的紫黑色,
在厚厚的灰尘覆盖下,依旧能看出木质本身的细腻纹理。匣盖和匣身四周,
雕刻着极其繁复的花纹——并非寻常的祥云瑞兽,而是扭曲缠绕的藤蔓,
藤蔓间隐约可见形态诡异的鸟雀,鸟喙尖利,眼神空洞。更令人心悸的是,藤蔓缠绕的中心,
似乎是一对模糊的、相拥的人形轮廓,线条扭曲,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感。
木匣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绒毯般的灰尘,唯有匣盖边缘,
似乎留下了一道极浅的、被触碰过的指痕,新鲜得刺眼。杜预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匣盖。就在触碰的瞬间,
一种极其轻微的、仿佛来自匣子内部的、微弱的震动感,顺着指尖传来,
如同沉睡之物被惊醒时的心跳。他猛地缩回手,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但那种被召唤般的感觉更强了。他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掀开了那沉重的匣盖!“砰!”积年的灰尘被猛地扬起,
在手机光束下形成一片迷蒙的灰雾。匣内,没有预想中的金银珠宝,
只有一卷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暗红色的绸缎。那绸缎的颜色,红得极其不祥,
像凝固的、氧化发黑的血块。杜预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冰冷滑腻的绸缎,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绸缎完全铺开的瞬间,
杜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这……这是一份婚书!
一份极其古老、样式诡异的婚书。纸张并非寻常的宣纸或红纸,
而是一种极其厚实、边缘已经发黑卷曲的皮纸,呈现出一种陈年血液干涸后的深褐色。
婚书顶端,用浓稠得如同血痂般的朱砂,画着一对极其怪异的图案——不是常见的龙凤呈祥,
而是两只形态扭曲、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的怪物,它们互相撕咬着对方的翅膀,纠缠在一起,
构成一个令人极度不适的圆形。婚书正中,竖排写着几行字。那字迹,同样是刺目的朱砂红,
笔锋凌厉得如同刀刻斧凿,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凶戾之气。杜预的目光死死锁住新郎一栏。
那赫然写着的两个大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杜 预**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几乎站立不稳,
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木匣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这婚书看起来至少有百年历史!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名字?!
他的目光带着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猛地扫向旁边的新娘一栏。那里,
用同样狰狞的朱砂笔写着:**杜 李 氏**杜李氏?杜预的脑子一片混乱。
杜家坳有李姓吗?似乎……没有!至少他从未听说过!这名字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诡异,
仿佛只是随意拼凑的符号,指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或者……不该存在的存在。就在这时,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过阁楼的每一个角落。这风来得毫无征兆,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呼——”杜预手中,那唯一的光源——手机屏幕,骤然熄灭!
不是因为没电,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掐断!阁楼瞬间陷入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绝对的死寂。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凝固,
只剩下无边无际、沉重如铁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将他死死包裹。
杜预的血液彻底凝固,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连尖叫的力气都被这恐怖的黑暗抽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点极其微弱的、非自然的荧光,
却在他手中的婚书上幽幽地亮了起来。正是新郎“杜预”和新娘“杜李氏”那两个名字!
那暗红色的朱砂,在绝对的黑暗中,竟散发出一种极其妖异、如同鬼火般的暗红幽光!
仿佛两双来自幽冥的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嘲笑着他无处可逃的命运!紧接着,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如同实质般贴上了他的后颈!
那感觉……那感觉清晰得如同最真实的触感!
、光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陈旧感……像是一块……一块被水浸透了的、边缘磨损的轻纱!
轻柔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宿命般的意味,拂过他的皮肤!
仿佛……仿佛有一顶看不见的新娘盖头,正被人从身后,
轻轻地、温柔地……盖在了他的头上!那冰冷、滑腻、带着腐朽水汽的触感,
如同一条毒蛇的信子,舔舐过杜预后颈最敏感的皮肤。不是错觉!绝对不是什么错觉!
那清晰的、带着某种轻柔仪式感的覆盖感,像一块被水浸透、沉甸甸的盖头!“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终于冲破杜预被恐惧冻结的喉咙,在死寂的阁楼里炸开,
却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只留下空洞的回响。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像一头被烙铁烫伤的野兽,猛地向前扑去,完全忘记了身处低矮的阁楼。“砰!
” 额头狠狠撞在粗糙冰冷的木梁上,剧痛伴随着眩晕感袭来。他顾不上这些,手脚并用,
几乎是翻滚着,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扑向那狭窄的梯口!
腐朽的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他连滚带爬的冲击下剧烈摇晃,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灰尘、蛛网劈头盖脸地落下,呛得他几乎窒息。身后,
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脚步声,没有哭泣,甚至没有呼吸。
只有一片凝固的、比死亡更沉重的死寂。然而,
杜预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那东西还在!就在那片黑暗里!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他的后背上!他不敢回头,哪怕一瞬!“咚!
” 他重重地摔落在祠堂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这疼痛反而让他清醒了一瞬。他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手脚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徒劳地在冰冷的地面挣扎。“谁?!”“出什么事了?!”几声惊惶的呼喊从灵堂方向传来,
伴随着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几个守夜的本家叔伯被杜预那声凄厉的嘶吼和摔落的声音惊动,
提着昏暗的马灯跑了过来。昏黄摇曳的光线刺破了角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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