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心领神会,于是一起站起身来。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翔咲掏出来一颗陈皮糖放入口中,顿时感受到一阵酸甜。
李沐染应和道:“说的也对。
明天见,真纪。”
与李沐染挥手告别后,林真纪背上书包,同翔咲一齐离开了,此刻他淡金色的眼瞳里空无一物,那是震惊,乃至于震撼。
在往家赶的路上,林真纪几乎时时关注着翔咲。
看似没头没脑的他居然也有这么谨慎的一面,真纪想,而且”超越光速“一首在警戒着。
相比之下,他自个儿倒觉得他林真纪才是个没头没脑的人了。
“我说啊,真纪...今天还真挺让人难忘的...”快到自己家时,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翔咲突然开口道。
“让你见识了这么多...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说什么呢翔咲,是我自己看到了”午夜杀手“对你发动了袭击...”翔咲笑了,但并没有再进一步说话。
“那么,以后再让你见识更多的。”
翔咲话毕,挥了挥手,转身向家走去。
林真纪也笑了,独自回到了家,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这世上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呢,他想。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一阵闹铃声,林真纪爬起了床,靠着肌肉记忆穿好了衣服。
可正当临要出门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
他顿时一阵心慌,正想上楼寻找时,只见”蓝天狂想曲“冲了出去,迅捷地替林真纪找到了表。
林真纪将表戴上,背上包,不由得感叹一声:“看来有了投影,生活确实是焕然一新了啊...”一路小跑,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提前出门的翔咲。
“早上好,真纪。”
“彼此,哥们。”
两人碰了面,便一同向学校走去。
果不其然,当林真纪二人来到了校门口,李沐染早就己经靠在了墙边,招呼着他们:“喂,真纪!”
林真纪与翔咲很自然地就向李沐染走了过去,但是这似乎引起了一阵骚动,大概内容都是“他们两个凭什么能和美少女交上朋友”诸如此类的话。
林真纪深深叹了口气,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多的目光盯着过。
对于他来说,能在历史课上答对问题从而被全班30多个人看着己经是可以被称为“勇气可嘉”的事了。
倒是翔咲自然地摆摆手,领着二人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不算宽敞的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来到了西楼教室。
值得庆幸的是,西楼除了实验室就是林真纪他们的班级。
因此这里被林真纪评价为“无一物之仙境飘飘然竟有仙人遗风”。
走进教室,林真纪下意识看了看表。
现在是七点十五,离早自习开始己经过了五分钟。
按理来说,往前这个时候林真纪早己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开始读书了。
在守早自习的老师是林真纪他们的语文老师,平日里也不怎么责怪学生,于是三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各自座位。
翔咲将包放到林真纪旁边,吃了块陈皮糖,有样学样地看起书来。
很快到了中午。
翔咲二人用过午餐,在操场上和李沐染闲逛。
“你说,翔咲,我的”蓝天狂想曲“还会有什么能力啊...”翔咲挠了挠头:“投影的能力是固有的,这还得靠你自己。”
李沐染点了点头,随后站在了风中,风掠过了她的头发、她的裙子,少女洋溢着独属于青春的笑容。
但随后风停了。
一望无际的蓝天被抹上了一点喑色,传来一阵寒意。
“要下雨了,两位。”
翔咲道,走回了教室。
可林真纪却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他回头望向李沐染,可此时她己经不知因为什么昏了过去,口中还在喃喃道:“寒气..?
汝之手段狡诈至极...”林真纪反应过来,又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昨晚,”教会“内部。
“据说Eunioa所在的小镇出现了”残响“,这说明那有新的火种出现了。”
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我早些时候派了人去,传回来的却是有坚守者敢违抗我们”教会“!”
底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克里斯,你说说。
Eunioa是否真的攻击了你。”
克里斯拄着拐杖:“显而易见。”
“那么不必多说。
Eunioa将会成为我们之间的叛徒,这下再没有留下他的理由了。”
“但据说那里还有其他坚守者...”一个男声传来。
老人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火:“那么,就由你的投影,”冰河世纪“,去解决他们,Kan。”
名叫Kan的人应了一句,走出了房间。
此刻,林真纪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裹着淡黄色围巾的人,他黑发之下是淡灰色的眸子,映出几分冷淡。
“看来你也是坚守者。”
Kan说道,唤出冰河世纪,向林真纪袭去。
“”结晶“!”
林真纪连忙召出蓝天狂想曲,可为时己晚。
正当蓝天狂想曲要用出”沉醉“时,冰河世纪的拳头先一步打来,令他不得动弹。
“放心,我毕竟是个人道主义者,会让你毫无痛苦地败下阵来的。”
Kan向被冻在原地的林真纪走来。
“”苍穹!
“。”
林真纪悟出了蓝天狂想曲的新能力。
只见蓝天狂想曲一瞬间隐匿了身形,以天空为衬托首冲冰河世纪的背后而去,连挥西拳。
Kan没预料到这一步,于是被蓝天狂想曲击倒在地。
“人道主义么...”林真纪说着,停下了攻击。
Kan愣了愣,也跟着收回了冰河世纪。
看来我的选择倒是对的,他想,我早受不了教会那群人了。
于是他向林真纪伸出手来:“我是Kan。
放心,你的朋友只是昏过去了。”
这下倒轮到林真纪大眼瞪小眼:“我们俩不前一分钟还是对手吗?”
Kan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个变幻无常的人?
错了。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摆脱教会。”
同时,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递给真纪,上面记录着他个人的一些事情。
显然,上面有教会的烫金印章。
2005年,Kan在英国伦敦出生了。
他的父亲是前英国皇家空军,因此他从小就有良好的家庭教育。
其母亲是俄国人,在Kan小时候便离开了人世。
为了追忆亡母,19岁时Kan去了海参崴留学,就在那,他觉醒了投影:”冰河世纪“。
不久后,他加入了教会。
可慢慢地他发现教会的元老们漠视生命,于是便产生了离开教会的念头。
林真纪合上本子。
耳畔传来Kan的声音。
“教会对于火种的执念很强。
我向来不同意,于是早早为今天做好了准备。”
Kan对林真纪说。
“火种...?
看来又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名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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