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恒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傻姑娘,五保户就一定是好人?
你想得太简单了。
她之所以成五保户,是因为她老公和儿子上战场牺牲了,她年轻时给部队做过鞋罢了。”
娄小娥不解地问:“那她不算好人吗?
人家满门忠烈呢!”
“你,把人想得太单纯了,她老公和儿子参军牺牲,只能说明他们是让人敬佩的英雄,可不代表老太太自己就是好人。
做鞋就是好人啦?
“这不算?”
“傻样!
给军队做鞋的,少说也能赚个几百万。
你说说你爸、你哥和你是不是一样?
他们性格跟你可不一样,三个人三个样,你哥没做过什么大坏事,可在外面干的那些小坏事可不少,你能说他跟咱一样吗?”
娄小娥皱着眉问:“那以后我怎么跟老太太相处呢?”
许大恒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咱这院里的老太太心眼儿最多,易忠海和傻柱跟她关系最好,在她眼里,其他人都不是自家人,谁跟他们俩不对付,她都要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教训人家一顿。
你要是心太软,肯定会被她利用,到时候说不定把你卖了,你还得帮她数钱呢。
所以你以后尽量少跟她打交道,有什么事,让你的男人去做就行。”
“你得记住,院子里的聋老太太、贾张氏、秦淮如,还有易忠海这些人,千万别去招惹,要是他们有什么要求,你也别答应,都交给我处理就行。
还有那个阎埠贵,是最会算计的人,你得更小心。”
听完许大恒的话,娄小娥心里有点犯愁,从小到大,在娄家,她一首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活得单纯又自在,没那么多复杂的事,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娄小娥紧紧抱住许大恒,脸上写满了委屈,抬头望着他,细声细气地说:“老公,你得好好保护我呀!”
“放心好啦,我会拼尽全力守护你的。
要是你觉得家里闷得慌,要不我陪你去图书馆挑几本书,或者等我出门上班了,给你买个收音机解闷。
咱们院里那些人,能不搭理就别搭理,少打交道就少些麻烦,也就不容易吃亏了。”
“去图书馆?
那咱们这就出发吧,行不?”
娄小娥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借几本书回来,等老公上班了也能看看书打发时间。
许大恒笑着调侃她:“也行,就是你这腿脚能走得动吗?”
娄小娥硬气地回答:“谁说我走不动了?
你太小看我了!”
“那好吧,你拿上证件,咱们这就出门。
不过老婆,家里的贵重东西你得交给我,我来帮你收起来。”
“这……”出嫁前,谭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看好自己的嫁妆,有些东西是不能让老公知道的,万一老公贪图娄家的财产怎么办,而且娄家还藏着不少不能说的秘密呢。
看着娄小娥一脸纠结,许大恒笑着安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
你就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锁在箱子里,做个记号,我绝对不会碰的。
只是咱们院子里有小偷的后代,家里的贵重东西、粮食、糖果这些能吃的都得藏起来,不然咱们出门一趟回来可能就没了。
你不想新婚燕尔就一堆烦心事吧?
“?
这院子里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娄小娥听后吓了一跳。
许大恒认真地点头:“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多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没必要天天防贼,但我们还是不得不防。”
“那发现有贼为什么不报警抓起来?”
许大恒冷笑一声:“你太单纯了。
院子里有三个老家伙,整天就想着在西合院里争强好胜、抢面子,对他们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那个所谓的盗圣家族也不是什么都偷,至少那三个大爷家是不会被偷的,也就是些小偷小摸,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反而会帮着隐瞒。”
“那咱们锁上门不就好了?”
许大恒摇摇头,指了指上面通风的窗户说:“你看这窗户,盗圣能防得住吗?
盗圣之所以叫盗圣,就是因为他们开锁技术一流,打不开也能砸锁。”
听了许大恒这番话,娄小娥不再固执,从床底下拿出两个陪嫁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金银珠宝和钱财。
许大恒对娄小娥讲:“你做个标记吧,回头我还你。”
娄小娥摆了摆手:“不用啦,咱俩都那样了,你的就是我的,我不想弄得那么生分。”
娄小娥虽然心思简单,但可不笨。
真要那么做,换成谁心里都不会痛快,自己这才刚结婚,男人就开始跟自己有了距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而且这个人是她自己挑的,虽然中间也波折不断。
许大恒在她眼前,把两个箱子收进了个神奇戒指里。
“你……你……”娄小娥指着许大恒,惊讶得话都讲不出来。
许大恒又一挥手把箱子取出来,再一挥又收了回去。
他拉着娄小娥的手,轻声细语地说:“小娥,这是我的秘密,你就别追问了。
咱俩是夫妻,能告诉你的,我肯定告诉你。
不能说的,就像你有你的小秘密,我也不会问。
咱俩各自留点不为人知的秘密,怎么样?”
娄小娥还在那儿发呆,没缓过神,他又说了一遍。
娄小娥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是乱成一锅粥。
他去两个屋里把东西归置了一下,那些可能是小偷从别人家偷来的,能收的他都收了。
还有些红薯、土豆和十多斤玉米面没动,就放在那。
要是小偷还敢来,他绝不会客气,一定让他们好看。
许大恒现在兜里有三百多块,还攒了些票据。
虽然不算多,但两个人省吃俭用过一年还是足够的。
娄小娥己经见怪不怪,也不吭声了。
两个人出了屋门,娄小娥走路还是一拐一拐的,不太方便。
许大恒锁好门窗,正打算带娄小娥走。
这时站在家门口的刘海忠看到许大恒锁门,立马不高兴了。
他走了过来,指着房门对许大恒说:“大恒,咱这院子可是模范,晚上都不关门,路上捡到东西都不会拿,你不能锁门。”
许大恒冷冰冰地看着刘海忠说:“二大爷,我问你,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刘海忠听了很不乐意:“当然是你家,但你就是不能锁门!”
许大恒哼了一声:“二大爷,照你这么说,供销社的锁卖给谁?
家里都不锁门,那工厂的保卫科干什么吃的?
门卫又有个什么用?
不让锁门,这是街道的规定,还是你自己定的?”
二大爷身上的肥肉一颤,板着脸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大爷商量好的!”
这时候,一大爷和三大爷也被声音吸引走了过来。
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大爷一脸严肃地说:“大恒,你这样做可不对,你这是要损害集体的荣誉吗?”
三大爷则在一旁保持沉默,他昨天刚参加了许家的婚礼,不想无缘无故地卷入争执,有一大爷和二大爷出面处理就足够了。
他也不想得罪人,毕竟得罪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许大恒看了看显得有些紧张的娄小娥,又冷冷地扫视了一大爷和二大爷一眼,然后平静地开口:“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街道规定我们不能锁自家的门?
如果是,那我锁门确实没道理。
如果不是,那你们几位大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里来的权力干涉老百姓的家务事?
集体荣誉?
难道集体荣誉就是不让人锁门?
你们这也太霸道了吧!”
一大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许大恒,你哥许大茂平时挺通情达理的,我还以为你也是个有文化、有见识的人呢,怎么现在这么蛮不讲理?
你连你哥都不如。
不锁门是大家商量好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反对的。
我们三个大爷是负责管理西合院事务的,你得听我们的,服从我们的安排。”
许大恒对这三个仗势欺人、装模作样、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本就没什么好感,他冷笑一声说:“哼……什么集体决定?
我怎么一无所知?
有人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集体的利益就能随便侵犯我的合法权益?
就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别忘了,街道让你们来管理,是为了解决邻里纠纷的,不是让你们随意扩大权力,对每家每户指手画脚、为所欲为的。”
“我们找街道去评评理!
如果街道说不让我锁门,我给你们道歉;如果街道没这个意思,那你们就各行其是,别在我家捣乱了。”
去街道?
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去了肯定要挨批评。
一大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心想许大恒结婚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缠了?
难道是娄小娥在背后撺掇的?
他阴沉着脸瞥了娄小娥一眼。
许大恒狠狠地瞪了一大爷(易忠海)一眼:“怎么着?
你还想欺负我老婆?
你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胡作非为吗?”
易忠海一听这话,心里更是窝火:“胡来?
你别血口喷人。
你现在还有没有集体意识?
还讲不讲邻里和睦?
西合院的先进称号可是大家共同努力得来的……喂,许大恒,你现在就打算把它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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