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公公是个NPD患者,凭本事把全家拖进深渊。
爷爷十万棺材本、亲戚三十万凑的首付,才让儿子娶上媳妇。
婚礼后第十九天,他哄骗儿子网贷四十万填自己的债坑。
我发现后坚决离婚,卖房还债时棺材本灰飞烟灭。
女儿搞非法集资怀胎避刑期,儿子成老赖再难翻身。
四代人,人均负债百万。
八十岁爷爷在破败老宅咽气前问我:“丫头,我们家坟头……是不是长不出草了?”
我前公公张德福,是个能把“人”字写成一团乱麻的主儿。
NPD?
那标签贴他身上都嫌轻飘飘。
他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把身边所有人,像扔进绞肉机一样,搅成血糊糊的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骨肉,谁又欠了谁的血债。
我嫁进那个家,像是自己蒙着眼,一脚踏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沼。
婚礼那天,我穿着租来的、裙摆洗得有点发硬的婚纱,站在县城那家招牌都褪了色的“好日子酒楼”门口迎客。
劣质音响里放着的《今天你要嫁给我》,声音劈叉,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我爸妈站在旁边,脸上努力堆砌的笑容,僵硬得如同糊了一层浆糊。
他们身后,是我前夫张鹏,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打得歪歪扭扭,眼神空洞地飘向远处那条车来车往、尘土飞扬的省道。
张鹏他爸,张德福,是那天绝对的主角。
他穿着件领口磨得发亮的暗红色唐装,像只打了亢奋剂的公鸡,挺着并不存在的胸脯,在油腻腻的酒桌间穿梭。
唾沫星子随着他洪亮的嗓门四下飞溅。
“老哥!
老弟!
今儿我儿子大喜!”
他重重拍着一个亲戚的后背,震得对方杯里的廉价白酒晃出来几滴。
“瞅瞅!
我张德福的儿子,大学生!
娶的媳妇,也是大学生!
体面不?
啊?”
他声音拔得极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炫耀,目光扫过满座宾客,仿佛在检阅他的战利品。
“那是那是,德福哥你有福气!”
被拍的亲戚勉强笑着附和,眼神却飞快地瞟了一眼桌上寒酸的菜色——几个凉拌菜蔫头耷脑,主菜是盆炖得稀烂、几乎看不到肉的鸡架子,汤面上浮着可疑的油花。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廉价酒水混合的呛人气息。
张德福似乎浑然不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去觉。
他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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